吃了一個糖人兒後,感覺有點無趣,想給李文淵他也不要,結果,他便將剩下的糖人兒扔進了儲物戒指之內。
鄭鏢頭等幾人倒沒有將他們拋下,他們對那糖人兒是沒有什麽興趣的,所以也就呆在一旁,正無聊的看著雜耍。
帶著李文淵走了上去,伊特笑道:“鄭大哥,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沒事,我們這不也是正看這雜耍嘛,要不要再走一走?”鄭鏢頭微笑的搖著頭道。
“好!”伊特點了點頭。
鄭鏢頭回頭招呼了另外幾個正看雜耍的鏢師,一行人也緩緩的向前走去。
街上到處都是人,摩肩檫踵,.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看著一些沒有見過或者隻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東西,倒也算得上新奇了。
幾人走了一會,突然看著前方圍.著一大群人,好像在觀看著什麽,一行人看了看,也跟著圍了上去。
被人群圍著的是一個女子,身.上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頭上綁著一條白布條,cha著一根草標,由於她低著頭跪著,所以並不能看到她的容貌。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從她的身形還有一半的臉來看,應該在十六七歲左右。
這是?難道是傳說中的......
“鄭大哥,那個女子在幹嘛?”伊特看著身旁的鄭鏢頭.問道,而一旁的李文淵也同時的lou也疑惑的表情。
鄭鏢頭狐疑的看了眼伊特與李文淵,然後將頭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女子,歎了口氣道:“她正在賣身。”
“賣身!”果然,這就是電視中看到的賣身了,不過不.知道是賣身葬父還是賣身葬母。
鄭鏢頭神色有.點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你看她身上還帶著孝,而且頭上還cha著一根草標,這就表明她正在賣身,隻是不知道是賣身母還是賣身葬父。這天下已經快要大亂了,朝中有jian相,後宮有太後,皇帝年幼昏庸無能,大葛年年來襲,周邊幾個小國也一直試探不斷,邊關不得安寧,國將危已。”
伊特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李文淵,然後將視線看著那女子頭上的草標,開口詢問道:“這草標為什麽要cha在頭上,還隻cha一根,難道有什麽明堂?”
“一根代表賤賣,兩根代表平賣,三根代表高價賣。”鄭鏢頭將伊特與李文淵看成是那種沒出來行走過的富家子弟,否則也不可能連這種事都沒見過,更何況兩人出手如此大方,又要去上京,鄭鏢頭還在猜測兩人是否是上京哪個大官的子弟呢。
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那一般這樣一個女子賣得幾兩?”
“好一點的人家會出個二三十兩,少的十兩銀子就夠了,必竟是買去做丫環婢女,也花不了多少錢。”鄭鏢頭答道。
伊特沉吟了一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少女,右手一翻,四塊五兩的銀子出現在他的手中,輕輕一彈,四塊銀兩化成四道銀色流光,向著那女子的身前射去。
“叩!叩!----”
幾聲脆響,四塊銀子在地上滾了一下,便停在了那女子的麵前。
那女子身體一僵,那著地上的那四塊銀兩,抬起頭來,雙眼迷茫的看著圍觀著的眾人。
那女子終於抬起了頭,伊特也終於看到了她的容貌,雙眉秀如劍,黑如墨,雙眼可能由於哭泣過,一雙眼眸如同一汪清泉般,通紅通紅的,看起來格外染人憐愛。
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溫雅可人了。
那少女抓起地上的幾塊銀兩,眼淚陡然湧出眼眶,跪在地上頭猛的往地上一磕,口中嗚咽的喊著:“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看到那少女在地上磕著頭,伊特微微的搖了搖頭,暗發一道真元將她托住,不讓她磕頭,那女子一怔,想彎腰也腰不下去,雙眼抬起來看著四周,嘴中仍喊道:“恩公,恩公在哪,請出來受翠兒一拜!”
“嘩!嘩!---”
整個圍著的人群早在看到地上的銀兩之時已沸騰起來,個個左瞧瞧右望望,就是沒有看到到底是誰仍的銀兩。
“不知是誰扔的銀兩,嘖,嘖,二十兩啊,我一年都不一定賺得到這個數!”
“是啊,二十兩啊,竟然說扔就扔,真不知哪個敗家子。”
“二十兩竟然就給這個小丫頭啦,要是給我,都可以讓我去幾趟醉仙樓了。”
“真是好人啊,不知是哪位俠客做的好事啊!”
“一枝梅,肯定是俠盜一枝梅。”
“對,一定是他,一定是一枝梅大俠看到了,這才出手幫了她。”
看到那少女還要再堅持著磕頭,想來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去管那些周圍之人的亂嚼舌根,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什麽一枝梅,拍了一下身旁的李文淵,然後對著鄭鏢頭道:“鄭大哥,我們走吧。”
由於剛才伊特出手很快,就算是在他身旁的鄭鏢頭也沒有看到那銀兩是他扔的,看了一眼那個少女,點了點頭道:“好!”
招呼著身旁的幾位鏢師,一行人就要離去。
陡然之間,人群突然亂了起來,一陣吵熱聲從人群外傳來,人群很快被分了開來,一個身穿貴重衣服的公子哥,手拿一把紙扇,邊搖邊晃的帶著一大群穿著家丁服一臉惡相的人走了進來。
“喲!我說怎麽這麽熱鬧呢,原來是賣身葬父啊,來,給小爺我看看,如果俏的話,小爺就買了你了。”那個公子哥一進來,搖著紙扇自命風流,淫笑著向著那個少女走了過去。
“這下這個女子慘了,竟然在這裏遇到方太歲。”身旁的一個有點憨厚的中年人搖了搖頭道。
正要離去的伊特微微一皺眉,看著正淫笑的公子哥,向那中年人問道:“這位大叔,不知這方太歲是何許人?”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那中年人看著伊特以及李文淵等人一眼,開口道。
“嗯!”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也難怪了,這方有成可是嘉成府的惡少,平時欺男霸女,強jian殺人的事可沒少幹,嘉成府人稱方太歲是也。”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公子哥,仿佛十分懼怕他一般,將聲音壓低道。
“難道這嘉成府就沒有王法嗎?”伊特還沒開口,一旁的李文淵便一臉憤然的道。
中年人看了一眼憤怒的李文淵一眼,有些嘲諷的笑道:“王法?你知道這方太歲的叔父是誰嗎?”
“是誰?”李文淵道。
“方太歲的叔父便是這嘉成府的府尹,方明方大人。在這嘉成府內,方大人說的就是王法。”中年人微笑的道。
“王子犯法仍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府尹的子侄?”李文淵憤怒的道。
“山高皇帝遠,更何況現在的皇帝隻不過是一個頑童,把持朝政的是那jian相,皇帝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中年人悠悠然的道。
“你......”李文淵被氣得滿臉通紅。
“好了!”
伊特看到李文淵已經快要氣炸了,連忙將他的話打斷。他還真怕李文淵氣糊塗了,直接來一句:你再說一句,朕就誅你九族。的話,到那時的情況可真不好收拾。他也知道李文淵為何如此之氣,一個帝王,一個國家的最高主宰竟然被人說是一個頑童,一個傀儡,李文淵沒有當場氣到吐血已經算好的了。
“舍弟年少莽撞,還請這位大叔見諒了。”伊特向著這個中年人拱手道。
中年人看了一眼李文淵,又看了一眼正拱手的伊特,擺了擺手道:“無事。”
之後,自轉了開去。
那方太歲走到那個少女身前,伸手拿住少女的下巴,嘖嘖了兩聲:“還真是個嬌俏的小娘子,好了,本少爺今天買了你了。來人,拿十兩過來。”最後的兩句,這個方太歲朝著身後的家丁喊道。
“請公子自重,小女子已經籌到二十兩紋銀,不賣身了。”那叫翠兒的少女一驚,後退了兩步,驚慌的看著那方太歲道。
“什麽,不賣了?誰買了你,小爺我看上的人誰敢跟小爺我搶?快快叫他滾出來!”方太歲一聽到那翠兒不賣身了,一臉怒容的看著周圍。而周圍之人為了不引火燒身,個個都後退了幾步,更有許多人直接鑽出人群,離開了此地。
“沒人,小娘子,是不是你騙了本公子的?”方太歲看了一眼四周,一臉狐疑的看著翠兒。
“沒有,沒有,小女子手上有恩公的二十兩銀子,這便是恩公給小女子的銀兩。恩公高義,看不上翠兒蒲柳之姿,所以也不曾出來與翠兒一見,讓翠兒多謝恩公的大恩大德。”翠兒伸出手拿著二十兩銀子,一臉感恩的道。
“哦?”方太歲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微笑的道:“能否讓本公子看看你手中的銀子?”
翠兒將手一縮,畏懼的看著方太歲。
方太歲沒有說話,隻是向著身旁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兩個家丁便走了過來,一邊罵罵咧咧的道:“我們家公子想看你的銀子是你的福分,難道還怕我家少爺拿了你的銀兩不成?”,一邊抓住翠兒,將他手中的銀子搶了過來遞給方太歲。
方太歲接過銀子,在手中拋了拋,陡然臉色一變,手中扇子一合,指著翠兒喝道:“大膽,這明明是本少爺府上前天所丟失的銀兩,如何會在你這,說,這銀兩是不是你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