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就在伊特震驚之時,那飄浮著的五邊形小物件顫抖的聲音越加的短促,而那些白光同時也有了點幻滅難明,那些由白光組成的圖案則開始模糊了起來。
伊特一驚,意念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塊玉簡。
神念陡然發出,迅速的將整幅圖案覆蓋,將整幅神秘圖從頭再尾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之後,神念閃電般的收回並進入到了玉簡之中,玉簡青光一閃,伊特將更神念收了回來。
“啪!”
一聲猶如蠟燭燈滅的輕響,五邊形小物件上的白光豁然幻滅,而那幅神秘圖案在白光幻滅後,也一齊消散在空氣之中。
右手向虛空一引,那件五邊形小物件便被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摸了摸下巴,伊特看到手中的那著手中的那塊玉簡,那神秘的圖案,此時已經被他複製進了這玉簡之內。可是,這神秘圖案到底是什麽圖?
難道是傳說中的寶藏圖?可.是,什麽樣的寶藏竟然要用這種這種需要真元開啟的寶藏圖?難道說是修真者的寶藏?
伸手輕輕的拍了兩下頭頂,將桌.上的五邊形小物件拿起,連著手中的玉簡一起,意念一動,一齊放進了儲物戒指之內。
隨手拉了張凳子坐下,神念向著隔壁房間掃去。
收回神念,歎了口氣,想不到這.個趙無乾竟然如此倔強,到現在還是依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位置都不曾移過。
罷了,罷了,相逢即是有緣,縱使知道這個並非地球.的中國人,但能幫多少便是多少吧。
右手一翻,手中出現了兩塊玉石。
走到床榻之前,將鞋子拖下,雙腿一盤便坐到了床.榻之上。
深吸了口氣,右掌一攤,兩塊玉石在真元的牽引.之下,緩緩的飛到伊特的身前。
看了眼被真元.托在空中的玉石,右手輕彈,一朵紫色火焰激射而出,噗的一聲,三昧真火化為一大團的紫色火焰將兩塊玉石包裹了起來。玉石被包裹住的瞬間,三昧真火那灼烈無比的焰力在傾刻間便將兩塊玉石融化。
看著那兩塊玉石被融化成一灘略顯青色的**,指揮著神念一點點的將夾雜在那灘玉液之中的雜質一一剃除。
將那些雜質剃除幹淨之後,在神念的指揮下,那灘玉液不時的變幻著形態,同時伊特還緩緩的散去那包裹著的三昧真火。直到最後一縷的三昧真火散去,那灘玉液也在最後一刻被凝成一塊圓形的玉佩形狀。
玉佩成圓形,通體透綠,直徑約隻有三厘米左右,玉佩的正麵被他用神念雕出了一龍一鳳。玉佩中的龍鳳被雕成相逐嬉戲之狀,龍鱗與鳳羽都被雕鏤得精致之極,龍身微盤,猶如正在盤旋遊動般,活靈活現,而鳳則是展翅翔羽,鳳眸精瑩剔透,猶如成真的般欲展翅而去。玉佩的反正倒是沒有再刻上圖案,而是刻上了一個“凡”字,正是他的前世之名。
看了一眼那塊精致的龍鳳玉佩,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就此停了下來,一道真元彈出,緊隨著神念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在玉佩內部布起了幻陣。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右手虛招,玉佩緩緩的飛到了伊特的掌心之中。
看著這塊龍鳳玉佩,伊特的雙眼閃過一絲欣喜。剛剛自己原本隻是想在玉佩之內刻下幻陣,但一想到這幻陣至少也要有真元才能啟用。而趙無乾身上並沒有真元,或者說,並沒有精純的真元,所以伊特便在這幻陣的旁邊布上了一個簡單的聚元陣,然後連接在那幻陣之上,這樣一來,這個幻陣便可以通過聚元陣吸來過來的靈氣來自行運轉,而不需要再有真元才能令它運轉起來。
雖然說起來,這隻不過是在玉佩裏麵多加了一個法陣,但是這也證明了,他的煉器上有了重大的突破。中階玉符是至少要在裏麵加上二個以上的法陣和一隻獸魂相輔相成,這樣才能讓一隻低魂的獸魂在擁有一定的能力之後去戰鬥。而二個陣法的疊加可不像一加一般的簡單,所付出的心力可比低階玉符高上數倍。
以前尚在煉製低階玉符之時,伊特曾經嚐試過多加一個陣法進去,但毫無疑問的,他並不是煉器的天才型人物,每每在多加一個陣法進去之後,那塊玉符肯定會被爆掉,這樣毀了十來次之後,他就沒有再嚐試過了,而是乖乖的煉製著那低階的玉符。
想不到今天,自己一個心血**,在那玉佩內多加了一個聚元陣,竟然被他誤打誤撞的弄了出來,這也就是說,他已經可以開始煉製中階玉符了。
隻要將隻階玉符的煉製手法熟悉了,再將陣法的疊加弄熟之後,自己便可以開始煉製自己的元嬰戰甲了。
將玉佩收了起來,隨手布下了個防禦陣,微微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元嬰之後,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翌日清晨,一縷金黃色的陽光照射了進來,映到了伊特那已略漸成熟的臉上。
眼皮下的眼珠一陣轉過,睫毛微顫,那微閉的雙眼馬上睜了開來。蔚藍色的雙眸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深邃。
微微的眯了下雙眼,原來放在雙膝的雙手向外一伸,腰椎一挺,身體中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整個人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
察看了一下身上的狀態,伊特的嘴角微微的閃過一絲笑意。想不到自己昨天誤打誤撞出來的煉器之法,竟然讓自己的元嬰中期的修為更加的穩固,可能再過一段時間,自己便可以進階元嬰後期了吧。
記得他的那個便宜師傅留下來的典籍中有一個宗派是專門以煉器為基的,不知道自己與他們的方法是否相同。
伸出雙腿活動了一下,穿上鞋子,打出一手法訣解開布下的防禦陣,伊特走了出去。
客店之內此時已經人來人往,看著那些嘻笑怒罵的人們,伊特突然生出了許多的不真實感,縱使自己也頂著這一身的皮囊,可是自己的內心依然是一個地球人,一個中國人。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是在無名的那境界體悟之中,而這一次自己不是寄存在別人的身上,不像一個坐著看著一場場電影的人,而是自己進入了電影之中,當起了裏麵的演員。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思想在作崇,他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自己與這個世界人的隔閡,與這個世界的隔閡,就猶如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觀察著一顆顆星球,一個個生命在自己眼前誕生、毀滅的那個魂體。就連為了殺那個皇後,殃及池魚的殺死了眾多無辜的士兵,無辜的百姓,還有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小女孩卡琳娜,而自己竟然,竟然連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難道自己竟真的無情至斯?
還是說,修真便要無情?天道無情?或者是無名......
此時的伊特已經陷入了心魔之中,那英俊的臉龐扭曲得猙獰異常,身上的真元全部都猶如狂野的瘋馬般,在經脈中四處亂竄,一身的真元散布在空氣中,身旁的虛空竟然出現了嚴重的扭曲,一絲絲的空間裂縫不時的在他的身旁出現,然後又消失。紫府中的元嬰也猶如是受到了什麽攻擊,小臉緊皺,lou出一副痛苦萬分的神情。
“請讓讓!”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伊特的身後,看著伊特道。
由於伊特站在好站在這條走道的中間,而這條樓閣的走道並不是非常寬敞,基本上是一個人站著,另外一個人要過去的話也隻有側著身子才能過去了。
中年男人眉頭一皺,看著一點都沒有反應的伊特,伸出手想去推一推他:“我說小兄......”
那中年男人一句話還沒說完,陡然感覺到一股猶如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他湧來,他根本就連護身鬥氣都來不及運起,整個人就像是一顆即將墜地的流星般,發出尖銳的呼嘯之聲,狠狠的砸進了樓閣之內。
“嘭!---”
猶如發生了地震般,眾人似覺得整個樓閣顫抖了一下,一聲爆響出現在了二樓之上。
“噗!---”
伊特一口鮮血噴出,原本無神的眼眸動了動,一絲神采出現在他的雙眼之中。
“噗!---”
不遠處那被砸進樓閣內的中年男子,也在同一時間噴出了一口大大的鮮血出來。
“怎麽了?”
“怎麽回事?”
客店中的人一反應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著,跑著向著二樓而來。
伊特看著前方的一攤血,心神一下子便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控製元嬰將身體周身的真元收了回來,調了一下息,這才將那如拖韁野馬般的真元控製住。
一想到自己因為一時失神,心神竟在差點被心魔所奪,伊特不禁一陣後怕。
對了,好像自己好像是覺得有一股外力推了一下,把自己推醒了,那那個人怎樣了?
“帕爾特,帕爾特,你醒醒,醒醒。”
一個有著一頭藍色短發,身形略微削瘦的男子蹲在那中年男子的身旁,輕輕的搖著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
伊特一看,想來就是那中年男子救了自己吧,卻不想他卻被自己的真元震傷了,看起來還是頗為嚴重的樣子。
抬手搽去嘴角的血漬,邁步向著那昏迷的中年男子走去。
“我可以看看他嗎?”伊特盡量的保持著禮貌,必竟自己還是被人救的。
那蹲著的男子轉過身來,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看著站著的伊特,一臉的戒備:“你是誰?”
這時候許多的人圍了上來,其中有一個剛好看到那中年男子推伊特一幕的傭兵,小心的道:“剛剛好像就是這個中年人碰了一下這個小夥子一去,結果就自己飛出去了。”
雖然聲音略顯小聲,但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一臉不解的看著肇事者之一的伊特,想知道為何隻碰了一下,這個中年人竟然自己飛出去,而且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勢。
“不可能,帕爾特可是有著地劍師上階的實力,怎麽可能隻是碰人一下,竟然受如此重的傷勢?”那藍發青年一聲怒喝,雙目圓睜的看著伊特:“說,你是什麽人派來的?”
藍發青年眼中精芒一閃,身上陡然散發出濃烈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