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錢太鐸故意問道:“什麽解藥?”
“你……”莫懷素死死的瞪著他,眼裏的怒火灼灼噴發,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錢太鐸卻不怕她這些,反正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好怕的,而且他明白,對方在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之前,不會對他不利。
“你那解藥到底是什麽,給還是不給?”對方身影冷得發寒。
“給,怎麽不給呢?不過這異能藥劑的配製本就麻煩,解藥更是複雜了些,一時半會兒怎麽配得出來,我身上可不會隨時帶著那些材料……”錢太鐸漫不經心的答道。
“你——!你這幾天沒有配解藥?那你在做什麽?!”
錢太鐸詫異的反問:“我為什麽要配解藥?你是我什麽人,好像我們是敵人才對,世上沒有哪個傻瓜會眼巴巴的去救自己敵人的吧?”
莫懷素無言,的確,是她先猜疑錢太鐸的,並稀裏糊塗的跑去刺殺,還真的在對方喉嚨上割了一刀,事實上她那一刀下手並不狠,即使錢太鐸沒有細胞治愈的能力,也不會死人,但肯定會痛苦一段時間了,如果在這期間錢太鐸露出了“本來麵目”,那麽莫懷素就會繼續下手,將他弄死,但是後來發生的詭異事情,卻讓莫懷素心中為之一驚,來不及管後續了,逃離了現場。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她是主動攻擊別人的那一方,而對方是受害者,受害者自然就沒有義務來為害人者配置解藥,更不用說乖乖的送到她手上來了。
“你要怎麽樣才肯給我解藥?”莫懷素急了,那天回去之後,她按照錢太鐸說的,在自己肋下部位反複試驗了幾次,一次比一次痛,當時她還有些不信,覺得錢太鐸肯定用的是什麽醫學方麵的竅門,還專門去查找了相關資料,結果卻並無任何答案,昨天他到鄞州的醫院去做檢查,得出的結論果然是身體中毒,而且這個毒素的成分構成很複雜,短時間內醫院無法給出詳細的鑒定報告,至於配製出對應的解藥,那至少也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莫懷素這才真的信了錢太鐸的話,心裏對他惱恨不已,同時也有些束手無策,思來想去,等到今天終於拉下臉來找他,決定和錢太鐸談談條件,即使被敲詐也無所謂,總不能自己一身本事都消失了吧。
錢太鐸的態度,在來之前,莫懷素就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知道這個解藥肯定不好要,可是當麵對對方油鹽不進的態度時,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急躁了起來。
“我說過了,解藥沒有,而且短時間內也配不出來,你想要,沒有!”錢太鐸斷然拒絕道。
“你要什麽條件,才肯把解藥給我?”莫懷素豁出去了,直接攤牌說道。
“條件?”錢太鐸似笑非笑的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西方女人的五官和身材,火爆無比,同時又擁有東方人細膩的皮膚,加上她長期的修煉,肌膚透著一層健康的光澤,讓人一看就有撫摸一把的衝動,不得不說,莫懷素的確是錢太鐸見過氣質最獨特的美女,換個男人來,指不準這時就提出某方麵的要求了。至於錢太鐸,他接下來說了一句話:“如果我說,我的條件是要你陪我上床,不知你肯不肯答應?”
“做夢!”莫懷素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眸子裏有殺機湧現。
錢太鐸見好就收,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的高傲和冰冷,總覺得要把她那一層冰冷的外殼卸下來才爽快,此時見目的差不多達到了,也就不再刺激對方,攤了攤手道:“就知道你不會答應,不如這樣,我對那天晚上你用來刺我的刀很感興趣,這幾天總是對它念念不忘,睡覺的時候眼睛一閉,就能想到它冰冷的鋒刃,你把它交給我,我就告訴你怎麽配製解藥。”
莫懷素沉默了,眼眸裏閃過掙紮的神色,那武器是她的師父賜下來的,極其寶貴,算得上是師門重寶之一,如果在她手裏失去了,隻怕會被趕出師門,可是如果不拿這件寶物去換,以對方對她的態度,肯定不會再答應其他的要求,難道還真要獻身不成?
想到這裏,莫懷素打了個哆嗦,那還不如殺了她好。
十分鍾之後,當錢太鐸都等得不耐煩了,女人終於抬起頭,眼睛裏閃過一絲堅定,說道:“好,我給你,不過你要守信用,如果我發現那解藥是假的,即使我成了廢人,我莫懷素就是用牙齒咬,也要讓你嚐到惡果!”
錢太鐸後背一寒,尼瑪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呀,好像老子才是受害人吧,現在搞得你才像是那個被人強X的無辜女人一樣,我冤不冤呐。俗話說“蝮蛇口中信,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說得果然是沒錯,這個女人,簡直和幾百年前一位大師小說中的人物有得一拚了,嗯,那個人物叫什麽來著?對了,是李莫愁!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害怕我跑了不成?再說你後麵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師門撐腰,老子傻了才得罪你!”錢太鐸粗俗的說道。
對方猶疑了半晌,終於抖了抖袖口,將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劍交了出來。
短劍長一尺三寸,造型古樸,劍柄上都是上古時期帶著神秘宗教色彩的紋飾,而劍刃也並不是簡單的直線,而是帶著極小的弧度,整個短劍成一種自然的流線型,似直非直,同時劍刃也異常的窄,介乎刀與劍之間,倒是不知怎麽對這個小東西歸類了。
而另一件讓錢太鐸詫異的事情是,這短劍似乎也不怎麽短,至少袖子裏麵是裝不下的,對方是怎麽揣進去的?
他伸手去接劍,摸到劍柄之上,卻感覺一種異樣的冰涼,那是武器本身的材質發出的寒氣。但是下一刻,他卻沒能將短劍完全收回自己手裏,因為莫懷素握著短劍的“尾巴”,拽著不放手,隻是拿眼睛看錢太鐸。
錢太鐸無奈,這女人還真是小心,害怕自己收了東西不付帳?這裏可是前往龍門山的旅遊大巴上,他就是跳車也不敢啊,幾百公裏的速度,他直接跳下去,不斷胳膊斷腿,那就是造物主的奇跡。
不過他也知道,好處已經拿了,自然也要給出一點東西去,當下拿筆唰唰唰寫了個方子,交給莫懷素道:“今晚12點之前,照著這個方子煎藥一副喝下去,可保你一個月安然無事。”
莫懷素拿手接過,眉頭一皺:“一個月?怎麽隻有一個月?”
錢太鐸笑道:“一次性治好的方子也有,不過那些藥材,隻怕你光是收集就要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哪裏來得及去配?不想異能消失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莫懷素不吭聲了,低頭去看方子,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這上麵都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有這種藥材?以前我怎麽沒聽說過……”
錢太鐸淡淡道:“要不怎麽才叫獨門解藥?既然是我自己配置的異能藥劑,自然也就隻有我才知道解藥的方子,你唧唧歪歪囉嗦什麽,不想要就還我,我還懶得給你呢!”
他作勢欲奪,莫懷素果斷的將其一收,消失在錢太鐸視線之內。
“放手,這把劍歸我了!”錢太鐸小人得誌,對莫懷素橫眉豎眼。
但是莫懷素卻沒有聽他的,而是道:“你說過,解藥方子換劍,現在你給我的隻是暫時性的方子,這把劍自然不可能給你!”
“怎麽,你要反悔?”錢太鐸眯著眼道,瞳孔裏閃過一絲危險。
“你總得把最終的方子給我,我才能把劍給你。”
“不行,”錢太鐸拒絕道,“這把劍的價值,就隻能換那個暫時的藥方,想要最終的解藥,再拿其他東西來換!”
“你——!”一瞬間,殺氣凝聚,莫懷素真的是怒了,這一刻她甚至想直接幹掉錢太鐸,至於後麵的事情怎樣發展,她已經不想管了。
可是,腦海中突然閃過從落羽觀出來時,師父說過的一番話,她的心裏驟然一驚,殺氣收斂,緩緩放開了手,嘴裏道:“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你會死得很慘。”
“知了知了,真是囉嗦。”錢太鐸目標到手,哪裏還理會莫懷素,愛不釋手的拿著短劍上下觀摩,心想擁有這麽一把無堅不摧的短劍,自己的近戰能力至少要提升好幾個檔次了吧。不知這種傳統武器,能不能和激光劍媲美?其實激光劍才是世界上最犀利的近戰武器,可惜那玩意兒很是難以控製,一般人還真玩不轉,就更不用說使得精通了,還是手中這古樸的武器好。
抬頭看莫懷素蹬蹬蹬的離開了,錢太鐸不忘喊了一聲:“記得下次帶好東西來換最終藥方。”
莫懷素一個趔趄,恨得咬牙切齒,心道:“就讓你再得意兩天,師門重寶,豈是外人能夠隨便拿走的?那把伊霜,我已經祭煉了二十年,上麵早有我的精神烙印,隻要我一動念就能回來,現在給你暫時保管兩天又能如何?哼哼,等解掉了異能藥劑的毒,到時候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