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身上好香。”錢太鐸摟著蘇晴的腰,渾身都有點僵硬。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耍流氓。當然,他流氓的程度比起真正的流氓來差遠了,想了半天,也隻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哼,你想說什麽?”蘇晴還在氣頭上,冷著臉道。

她對錢太鐸並沒有什麽印象,甚至因為對方剛才拒絕她,連好感都欠奉,但為了堵住周遠發飆的嘴,這時候不下場也下來了,隻得耐著性子接著把一支舞跳完。隻是,她的耐心真的有限啊,這個男人是哪裏冒出來的極品,穿著和今晚的舞會格格不入也就算了,畢竟很多年輕人為了顯示自己的特立獨行,總會做出各種各樣的怪事來,但是,能不能舞技不要這麽蹩腳?!

一支舞才跳了一半,蘇晴感覺兩隻腳都快被這家夥踩腫了!

“沒想說什麽。”錢太鐸笑了笑道,“就是覺得很榮幸,信州的兩枝花呢,以前隻是聽說過,想不到第一次見麵,就能和其中的一朵一起跳舞,如果回去和認識的人提起,他們肯定會覺得我在做白日夢。”

“哼!”蘇晴哼了一聲,心情好了一點,這家夥總算有點良心,知道恭維自己。隻是,他以前竟然不認識自己,這讓她心裏又有一點不平衡。“讓你不認識我,讓你不認識我!”她在心裏狠狠的詛咒著,故意走錯了幾次舞步,踩了錢太鐸好幾腳,總算報了一部分仇。

跳到一半,錢太鐸目光往自己之前的位置看去,發現袁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目光隨著他轉動。其間有好幾個男人都去邀她跳舞,其中包括之前被忽悠走了的文亞明,但都被小丫頭拒絕了。

錢太鐸苦笑,這女孩還真是盯準了自己,除了他誰都不理。

好不容易一曲舞罷,錢太鐸在無數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施施然下場。他知道,這一支舞以後,自己立刻就要在信州的上層人士中傳開了,不出明天,他在信州的一切信息都會被人挖出來,包括他在文亞明的那家小公司任職的事情,到時候,不知這些人會怎麽看他。

還有一點,經過今晚的事情,文亞明也會對他和袁憶的關係進一步懷疑,錢太鐸想了想,覺得這事難以解決,除非袁憶主動去澄清。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小丫頭恨不得對全世界人宣布他是她的男朋友呢,沒有主動傳出緋聞就很厚道了。

來到袁憶身邊,小丫頭氣哼哼的,看來是在吃蘇晴那個女人的醋。

錢太鐸也不解釋,心道你吃一輩子最好,永遠都不要理我,不過這種想法當然也是奢望,隻過了一會兒,袁憶就自我調節過來了,恢複了以前對錢太鐸的態度。

“錢大哥,你也陪我跳一支舞吧。”袁憶挽住錢太鐸的胳膊,開始撒嬌。

錢太鐸有心不答應,卻拚不過這丫頭的韌勁,知道纏到最後,敗陣的肯定還是自己,於是爽快的答應了她。

下了場,袁憶很快就後悔了,愁眉苦臉,叫苦不迭。

不為別的,隻因為錢太鐸奇臭無比的舞技,平均每五步,他就會踩錯一次,於是可憐的袁憶也步了蘇晴的後塵,很快就不得不踮起腳尖來走舞步了。

“唉,錢大哥你大學的舞蹈課是怎麽學的,老師怎麽會給你及格?”小丫頭苦著眉頭,一臉苦相的說道。

錢太鐸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大學的舞蹈老師是個瘸子,他教我們跳舞從來都是一瘸一拐的,而我們這些學生,經常要被他親自指導——瘸子的舞蹈節奏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於是為了考試及格,我們就隻能迎合他的節奏了。凡是被他帶出來的學生,跳舞都和我一個德性的,能夠勉強跟上你,我已經很努力了……”

袁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捶了錢太鐸一下:“錢大哥你騙我,哪有瘸子去當舞蹈老師的。”

錢太鐸委屈的道:“是真的啊,不信你注意我跳舞的節奏,是不是和瘸子差不多……”

於是接下來,好奇心大起的袁憶就真的開始注意錢太鐸的舞蹈節奏,發現錢太鐸並不是舞步走得不對,而是舞蹈節奏的確和她略有不同,這才總是踩在她的腳上。小丫頭心裏驚奇無比,決定等有了時間,一定要去宜都大學看看那個瘸了腿還能教舞蹈的老師。

等到這支曲子完畢,袁憶驚奇的發現,因為她注意對方的舞蹈節奏,連自己也被帶入了那個節奏裏麵,後麵半支曲子,被踩到的次數明顯變少了。

她意猶未盡,硬拉著錢太鐸繼續下一曲。

於是,本不怎麽會跳舞的錢太鐸,愣是被袁憶纏著一口氣跳了四支曲子,才被恩準下場。回到位置上,錢太鐸長出了一口氣,尼瑪不會跳舞的人傷不起啊,這比跑完一場馬拉鬆還要累。

歇了片刻,他狠狠灌了兩杯紅酒下肚,過了一會兒,又尿意來臨,於是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間。

“這種舞會真累,不知道這些富家公子小姐怎麽就適應得過來……”錢太鐸搖著頭感歎,把臉湊在水龍頭下洗臉。胡亂抹了一把,抬起頭時,忽然從牆上的落地鏡裏看到一個長發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逝,消失在洗手間外,耳中還隱約的聽到“嘰咕”一聲。

嗯?

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錢太鐸愣了片刻,追出洗手間外,發現走廊裏空空如也,並沒有人經過。

難道是錯覺?

他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最近眼神有點問題,居然會出現幻覺。走到圓舞大廳的門口,突然看見主管大人文亞明匆匆的過來,他不時的往後麵看上一眼,竟然沒有發現錢太鐸就在前麵,結果,杯具的主管大人就和錢太鐸這輛重型磁懸浮列車來了個迎麵相撞。

錢太鐸的身體素質,那是經過唐豹的魔鬼訓練的,雖然比不上天羅那些頂尖高手,但比起文亞明這樣的普通人來,又強了好幾個檔次,這一撞之下,錢太鐸渾然沒事,但可憐的文亞明立刻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啊,主管大人,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錢太鐸連忙扶起對方,道歉道。

他並不怕這個文亞明,在聽說了他的一些事跡之後,錢太鐸甚至覺得文亞明有些可憐。他現在上班的那個公司,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摸索,錢太鐸也弄清楚了,就是個空殼公司,專門用來養文亞明這個私生子的,之所以不給他老板當,是還要顧忌文家其他人的反應。

總之,文家就是把他當一頭豬養起來,給吃給睡,就是不讓他做事。就連公司裏那些策劃案,都是以前文亞明還沒回來的時候,以前的員工做的。而在他進入公司之後,那家公司裏所有的精英都被調走了,留下的隻是一個空殼。

文亞明似乎被錢太鐸嚇了一跳,慌忙起來,看也不看他,擺手道:“沒事沒事……”然後,急匆匆的鑽進了洗手間。

錢太鐸撓撓腦袋,這家夥,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幹什麽呢?連自己這個員工在他麵前,都沒有看到麽……

回到圓舞大廳,錢太鐸看見袁憶又被一群聞著花香趕來的“俊傑”們纏上了,心裏一樂,便躲在一邊看好戲。

而另一邊,蘇晴下場之後,也沒能擺脫周遠的糾纏。周遠就是傳說中的狗屎粑粑,隻要你不小心一腳踩中了,就怎麽甩都甩不掉,惡心得你欲哭無淚。蘇晴現在就很想哭,左右找不到人幫忙,目光一掃,又掃到了正在偷樂的錢太鐸,於是顧不得對這家夥也沒什麽好印象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身邊,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嘴裏說道:“陪我去看星星。”

周遠大怒,立刻從後麵趕來,一把抓住錢太鐸道:“你是誰?怎麽每一次都是你!”接著又對蘇晴罵道:“你個賤婊子,剛認識個男人立刻就貼上去了,這男人有什麽好?是他讓你在床上爽了嗎?看你一臉騷樣,莫不是你們兩人剛在洗手間幹過一回吧?我呸,我周遠願意娶你做老婆,是你的福氣,你個賤人還不願意!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氣了,明天,你蘇家就等著滾蛋,到時候你就每天到男人堆裏賣去吧,一個男人一千塊,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哈哈哈哈!”

這家夥一副撕破臉皮的賤相,罵出的話更是不堪入耳,錢太鐸聽得不斷皺眉,不悅的道:“哥們,你說話幹淨點。”

“幹淨,幹淨你娘!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種,有本事回去操|你妹,搶老子的女人,看我不整死你!”

我日!

錢太鐸怒了,尼瑪罵人也得有點講究吧,混江湖的還講個禍不及妻兒呢,這爛貨一出口就是你娘你妹,錢太鐸最恨這種人了。因為他一出生就是個沒娘疼的孩子,周遠這話正罵到了他的痛處,於是,錢太鐸腦袋一熱,一拳直接將這貨打翻在地。

哎喲!

周遠一聲痛叫,隨口吐出兩顆牙齒,嚎叫著往錢太鐸撲來。

錢太鐸掙開蘇晴的手,主動迎了上去,又是一拳打得周遠仰天發出“嗷”的一聲,兩道鼻血衝天而起,不等對方落地,他已經接著出了三四拳,發出沉悶的響聲,每響起一次,一邊的蘇晴就聽得渾身顫抖一下。

太狠了!

這是要往死裏打呀。

“操|你妹,有種你打死我,否則我周家一定整得你家破人亡!”

“嗚,嗚嗚……”

開始時,周遠還能硬氣的大罵幾句,被錢太鐸在胸口打了幾個重拳後,就隻剩下嗚嗚的嗚咽聲了,到了後來,更是直接被打暈了過去,沒了聲息。

周圍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見到剛才和蘇晴跳舞的男人大打出手,把人渣周遠捶翻在地,都是暗暗叫了一聲好。不過,隨著周遠漸漸沒了聲息,這些人也開始擔心起來,不會被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