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舞的覺悟
今天又是個雨天，冰爽爽的小雨一直下，晚上六點多，問路樂隊的幾人聚到了李斌的宿舍。
鼓手楊光笑嗬嗬說：“我已經通知了給我打電話的兩個女孩子了，今天晚上八點！”
“我這裏有十來個女孩子報了名，是讓一個女孩子代表的。”李斌說。
“她們十幾個不會是一個班的吧？如果是也太巧了！”楊光說。
“不是一個班的，聽那個女孩子的口氣，應該是看海報的時候聚起來的。”李斌當然沒有說，都是看到李斌兩個字報名的，還打了個電話問是哪個李斌。
吉他手劉衛海說：“我回味了一下，我們登台演出的時候如果真有兩個伴舞的女孩子，那將是一個很大的亮點啊！真希望兩個伴舞的女孩子能配合我們樂器的旋律跳出風采。”
“在你意象中什麽樣的風采為好？”李斌想聽一聽劉衛海對“舞”字的理解。
“這個……這個不好說，那應該是……應該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啊！”劉衛海說。
李斌朝劉衛海點點頭：“我有一種直覺，其實你想象中的舞的風采和我想象中的是一樣的！就是一種無所謂中帶著冷豔，冷豔中帶著嫵媚，嫵媚中帶著頹廢，頹廢中帶著朝氣的風采！男孩子看到了這種舞，有種‘風吹起女孩子裙子’的感覺，女孩子看到了這種舞，有一種‘自己的裙子想讓風吹起來’的感覺！”
看李斌投入的樣子，樂隊的幾人誰也沒有笑，其實就是這麽一種感覺，當你的注意力由大舞台偶爾焦距到伴舞女孩子身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那麽一個動作，那個動作讓你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卻深深的刻在了你的心裏。
楊光感歎說：“其實幾十年前夜上海的舞女跳得舞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藝術，那種頹廢的朝氣感實在是太難以尋覓了，隻可惜夜上海跳舞的大都是風塵女子，最輕也是賣藝的。”
“那種舞確是很美，雖然步子和動作很簡單，靠身段取勝，但流露出來的感覺是耐人尋味的。”李斌說：“我們的兩個伴舞的女孩子不需要把舞跳得多麽歡快，也不需要按我們的鼓點和節奏來，她們需要的是一種強勁的慢動作，張揚自己的美但卻是在無意之中，表情、眼神和四肢的動作交接！”
楊光說：“李斌，我聽出來了，你就是想把夜上海女孩子在燈光下很隨意很簡單的舞挪到樂隊的舞台上！”
“是！但給我們伴舞的女孩子可不是什麽風塵女子，是青春而有朝氣的大學生，要想讓她們登台後體味那種心境可不是太容易，在沒有非凡經曆的情況下隻能靠個人氣質和投入了。”
“也許我們找不到能跳出這種味道的女孩子。”楊光說。
“在麵試之前給她們放一段夜上海舞女跳舞的片段，趙小玉的KTV裏能調出來，隻要她們別誤會就好！”李斌說。
“怕得就是啊！不過我們提前解釋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麽吧？”楊光說。
“到時候看吧！”李斌說。
……
快八點了，李斌給了夏雪一個電話，把她也叫了出來。
雖然秋雨很涼，但夏雪下身隻是穿了一條仿舊的牛仔短裙，上身是一件低胸的粉白色的小襯衣，豐滿的**鼓鼓的，她笑看著李斌：“怎麽啦？我還不能直接通過？”
“能！但是今天麵試的時候要說一些話看一些東西，我想讓你也去。”李斌說。
八點的時候，問路樂隊成員和15個女孩子聚在了天音KTV最大的一個包廂裏，牆壁兩麵的長沙發上坐滿了女孩子，李斌幾人隻好又搬來了幾把椅子。
李斌剛要讓楊光出去買飲料過來，趙小玉就敲門進來了，拿進來三十多廳各種飲料，很快又送進來了瓜子和果核。
“李斌，我可以進來看麽？”趙小玉用別樣的眼神看著李斌。
“當然可以了。”李斌說。
李斌感覺，趙小玉為自己貼得太多了，也許趙小玉這麽做她很舒服，但李斌很是過意不去，決定以後在自己不出現的情況下讓人到趙小玉那裏消費，把錢給補上。
李斌很快發現，今天的15個女孩子裏穿裙子的算上夏雪就兩個女孩子，當然了，跳舞跳得有味道不一定非要穿裙子，但足以能顯示出這兩個穿裙子的女孩子對這次麵試的重視程度。
李斌對夏雪已經很熟悉了，他不禁留意了一下另一個穿裙子的女孩，漂亮的圓臉蛋兒，個頭和劉雨菲相當，豐滿的身材頗有幾分姿色。
夏雪注意到了李斌的眼神，瞟了李斌一眼，抿嘴笑了笑，李斌也朝夏雪笑了笑。
待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李斌微笑著說開了：“我們樂隊很感謝大家的支持，想必今天來的都是‘舞林高手’了，在施展個人舞技之前，我想說一些話，我們要找的伴舞不單純舞跳得好就可以，她需要表現出一種特別的情調。”
李斌停頓了片刻：“我們登台演出的時候隻需要兩個伴舞，兩個人在舞台上可以各自發揮，步調不需要一致，可以按自己對樂隊演唱風格和當時歌曲以及樂器的基調去自由發揮，節奏不需要快，隻需要有動感，有味道，尤其是跳舞時候的表情……”
李斌大概花了十幾分鍾，把他想要的那種風格說了出來，15個女孩子中，百分之八十已經泄氣了，她們有些是理解不了李斌所描述的那種感覺，有些是隱約了解了，但是怎麽感覺自己都不能做到。
臨場離開的倒是沒有，她們來的時候都是看著李斌才來的，並不是想和李斌靠近發生點什麽，隻是想為李斌的樂隊做點什麽。
“為了讓大家理解那種感覺，我想讓大家看一段舞。”李斌淡淡一笑：“當然了，我讓大家看的舞完全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說明一下我們需要的那種感覺。”
李斌調出了那段夜上海的舞蹈，簡易而迷亂的舞台上，薩克斯響著，留聲機裏發出了簡單的勾人心弦的音樂，不是很華麗的燈光下，一個穿了紅色旗袍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一個人伴著輕快而悵然的音樂在跳舞，她的舞蹈很簡單，但是每一個動作都耐人回味，很撩人，就是胳膊朝前輕輕
一探，豐滿的身體扭動幾下，都有說不出的味道。
女孩子的眼神裏看不出是欣喜還是失落，她偶爾的微笑也是那麽難以琢磨，那種味道都是在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
五六分鍾後，片段放完了，李斌說：“就是一種類似的感覺，不需要瘋狂，很簡單很有味道。”
在李斌說的過程中，穿裙子的高個女孩子一直微笑看著李斌，她好像是明白了李斌的意思。
其他女孩子，除了夏雪之外，基本都找不到北了，她們都以為樂隊需要的伴舞是熱舞，沒想到是這樣的。
李斌笑了笑：“我想說的基本說完了，如果覺得自己不合適的現在就可以告訴我們了。”
一個女孩子說：“李斌，你要的那種感覺我能理解。”她很快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那種感覺我……覺得我跳不出來，不過既然來了，你不介意我跳個舞給你們看看吧！”
“當然不介意，你想跳什麽舞，我給你找合適的舞曲！”李斌說。
“就來段迪廳裏的舞吧！”女孩子說。
李斌很快就調出了最近正熱火朝天的迪曲，女孩子跳了兩三分鍾停了下來，樂嗬嗬
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女孩子算是帶了一個好頭，接下來又有八、九個女孩子一人跳了幾分鍾，總的來說，都是熱辣辣的不成體統的舞。
在坐的15個人裏，隻有5個沒跳了，裏麵有夏雪和另一個穿裙子的高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