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互補的合作
217，互補的合作
“很高興您能相信並重視我的預警，對於柯爾的品性我已經不抱期望，但按照合約，我仍須在這個商業協會服務五年……”
麥克看到羊皮卷上的第一句話，就猛地醒悟過來，飛翔術啟動，飛出窗戶，緊貼著實驗樓的牆壁飛至半空。環顧四周，在向南的馬路上，一個商隊剛剛離開煉金之城，商隊護衛中纖瘦的法師身形讓麥克很眼熟。
“碧絲，核對一下，是艾倫斯麽？”麥克對主程序道。
“……目標仍在發育中，無法確切核實，估算身形相似度約為百分之八十七。”
主程序的推斷在麥克看來就已經確認了，那個已經達到了五階的法師就是艾倫斯，更何況那個商隊經過的地方還有輕微的星光能量波動。
“他故意露出來的？”麥克眯著眼，體味著逐漸消散的能量波動，那是獨屬於星光戒指的波動。如果不是主人特地激發，星光能量本身就很難被感應到，而且麥克也在那戒指上加入了一些遮掩措施。
慢慢降落，下麵碧絲在喊著麥克吃飯，嘉莉已經走了，碧絲又恢複了往日“沒大沒小”的大小姐摸樣。她也往如常日一般對麥克缺乏侍女應有的恭敬，隻是在夜晚的床上，對他就溫柔的要命。
收起了未看完的羊皮卷，向掐著腰向他大喊著的碧絲飛去。
吃完了飯，母子兩人各懷心事一般的散去了，沒有過多言語。碧絲追上麥克攬上他的胳膊，抱怨著她始終無法對冰係魔法領悟太多。安娜和蒂斯兩位美女則留下收拾桌子，她們在法師塔充當著一部分仆人的職責。這也讓女主人露絲相當滿意，甚至琢磨著是不是讓兒子把“可愛的小蒂斯”也收入房中，免得便宜了別人。
“噢，剛才我收到一封信，克萊德子爵大人要來一趟，會給我們帶來一批物資，嗯，夫人向他回信說多帶一些糧食，不過現在糧食不好籌集，我估計要三天才能備好……這麽算來，子爵大人大概五天後才回來。”碧絲和麥克說著，卻見他拿出了一張羊皮卷，“這是什麽？”
“你的一位仰慕者寫來的信，很善意的。”麥克笑著解釋道。
“哼”碧絲顯然覺得這話絲毫不可信，不過她卻第一眼就看到最後麵的落款：祝美麗的碧絲姐姐永遠美麗幸福，也願男爵先生平安健康。
“咦？”看到這句話，碧絲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臉上一紅，“寫給我的怎麽到你手裏啦哼你敢私看本小姐信件”
碧絲怒不可遏的把羊皮卷搶了過來，讀了一遍後卻讓她更加疑惑，寫得雲裏霧裏的東西既不像是給她的情書，也不像是請求麥克允許結識她的信件。
“這算什麽仰慕者嘛？說什麽柯爾已經找到了一批同樣對你缺乏好感的人？幹嘛，這是警告你？這不會是你的仰慕者吧……”碧絲又開始胡亂懷疑起來，狐疑的看向麥克。
“是有人要對我不利，並且聯係了一批人準備攻擊我，噢，不是實質上的攻擊，是言語和政治上的，他們大概以為可以從我這裏獲得很多利益，你知道的，我的煉金術獨步奇跡大陸，無人可出其右”
碧絲白了一眼，把羊皮卷拍在了麥克的頭上，“你就像是尼桑河上的大水牛，能吹出美麗無比的大泡泡，可惜本小姐一眼就能將它刺破老實交代，這是誰”
麥克收起那張羊皮信紙，聳了聳肩，“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桑拉城的集市上送出的‘寶貝’麽，那枚星光戒指，它的主人找到了我們，或許是出於報恩，或許是對他現在服務對象的極度不滿，或許是……”麥克掃了眼碧絲一直嬌美的麵容，“或許是仍舊記得那個美麗的大姐姐送給他戒指時的傾國傾城……”
“哎呀——”碧絲有些難為情的紅著臉，笑著推了一下麥克，抬起他的胳膊轉身坐在了他腿上，美美的嗬嗬直樂，“本法師可是很有魅力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噢，不要等到本小姐紅杏出牆了你才知道後悔。”
“你要是敢出牆——”麥克伸手進入美女的法袍內，在胸前的翹挺上一抓，“我就把你屁股打開花”
“噢討厭”碧絲尖叫了一聲，掙紮著想起來，卻被麥克攔在懷裏。那雙作惡的手也一直沒有停止，讓她身上的力氣漸漸消失了，最後麵色潮紅著癱軟在那嬌弱的“哼哼”著。
羊皮卷上寫出“碧絲”的名字時筆跡就會輕微的加重。而且最後的祝福話語，通過筆墨的蒸發時間帶來的明暗變化可以推斷，對麥克的祝福是後加上去的……
懵懂的魔法少年情竇初開，卻被那天碧絲的笑容帶走了他最初的情思。麥克笑著想到這些，又看了下懷裏眯眼輕哼著聲的碧絲，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滿足感，這個從小把他照顧大的“碧絲姐姐”，他的確要好好珍惜。
在最初的神話中，神靈隻有那麽幾位，不過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六大元素之神，光、暗、風、火、水、土，而是十大神靈，除了那六位元素之神，還有太陽神、龍神、自然之神和生命女神。
這段時間先後和“生命女神”、“冰雪女神”產生瓜葛，讓麥克不得不認真去思索一些神靈之間的辛密。尤其是那個“平凡”三極主神萊露弗絲，作為一位最先出現在這個位麵的生命女神，真的隻有她所表現出的那些能力麽？冰雪女神下旨要她的神殿與麥克“合作”，究竟意欲何為？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也許除了時間。
再經曆一些事後，大概就能推測出一些端倪了吧。麥克合上了手裏的書，這是嘉莉謄寫的一本古神話，托神晶商業協會的商隊捎了過來，家族收藏，和那些流傳甚廣的“神話故事”有很大差別，讓他獲益匪淺。
羅莉安主教過了兩日又來找上門，她對上一次提出的“合作要求”表示歉意，並隱晦的表示那隻是教宗本人的意圖，而且也是善意的。
“那就按照女神的旨意，這是冰雪女神之審判的釋放技巧，不過這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魔法，裏麵還有它涉及到的法陣，如果利用冰雪神力將其改造成神術，它的力量會被提高一個層次。”麥克交給了羅莉安一本厚厚的羊皮卷，不過卻隻有十二頁，隻是那“羊皮”經過特殊的魔法和精神力作用顯得極為厚重。
“我們將把它奉為珍寶。”羅莉安起身雙手接過，甚至半弓著身，讓麥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其實這東西隻花了他幾分鍾的時間，耗費的不過是跟主程序“描述”的口水。得到主教如此鄭重的對待，讓麥克有些受寵若驚。
“呃……我之前還研究了一個陣圖，專門將能量轉化為帶有凍氣屬性的攻擊波動，也會產生類似‘女神審判’的魔法效果，隻是缺少一部分能源供給陣圖，希望能對你們有些幫助。”麥克發現自己臉皮還是不夠厚的，不吃硬卻專吃軟，羅莉安一位“年輕的老婆婆”對他如此恭敬，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投桃報李”，將這個打算拖幾天再送出來的法陣直接交給了她。
“這是……”羅莉安接過了隻有一張大羊皮卷的圖稿，滿臉疑惑。
“這隻是一個研究成果，對你們神殿的法陣體係有一定的完善作用……嗯，它可以作為神殿‘禁製’的一部分。”麥克最後還是將它的作用說了出來，他從母親露絲那裏得到了那個冰係符文的結構，並且將其“簡化”成效果極佳的一個“魔紋”，最終縮略在了這個法陣上。
它最大的作用是組合成囚禁類禁製的法陣體係之中，無論裏麵囚禁了什麽人，隻要他對禁製攻擊，發出的任何能量都能通過這個圖紙上的法陣轉化成極寒的能量。
“冰凍囚籠”羅莉安也明白了它的作用，冰雪女神很少殺人，如果不是敵人，那些曆史上隻是嚴重冒犯了她的聖階強者，都會被女神的法陣囚禁。被囚禁的強者會逐漸衰弱，經過數百年後因衰弱或冰凍而死去。
“是的，但是恕我直言，囚禁類禁製的作用很小，你們還是把它做成那種可以將敵人攻擊‘反彈’的禁製更有實際作用。”麥克道。
“我會將閣下的建議轉達給神殿總部。”羅莉安躬身一禮，又道：“那麽關於魔法物品的製作……”
“你們想要什麽？”麥克暫時沒有想要和他們深入合作的打算，他本就不喜歡和神靈打交道，甚至避而遠之，能離神殿的人遠些才更好。
“就像您的雷心木法杖，能夠給普通戰士使用的魔法裝備，最好是適合冰雪地帶使用的，當然，如果閣下又效果很好的其它魔法裝備，我們同樣願意與您交易。”羅莉安小心的道，仔細看著麥克的表情。
“交易？你們用什麽交易？”麥克記得雪原地帶的出產可是相當貧瘠的，大概金幣也賺不了多少。
“我們那裏出產很多冰係和火係晶石。”
“火係？”有冰係的麥克不奇怪，但是火係……
“是的，其實北部靠近極地周圍的山嶺間，有很多的火山洞。”羅莉安笑著解釋道。
“我很喜歡晶石啊，太美妙了。”麥克讚歎道，晶石遠比魔核更加珍貴，畢竟它的能量更為精純，並且形成周期也比較長。
“對了，聽說你們那麵還有高純度鐵礦，隻是開采速度不高？”看到對方點頭，麥克就笑了，“看來我們真應該好好的合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