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小買賣
“將軍夜訪，小子深感榮幸，還請將軍移步，進來喝口香茗，再慢慢細談？”
小院裏響起了古樂的聲音，門口的子嬰和狄澤，前者踏前幾步，到客房前院之中，作恭迎狀；後者打開古樂記間的大門，做邀請狀。
屋中，貂蟬和司空顏分站古樂兩邊，持晚輩禮，而古樂則站於桌前。
一聲長笑，那前院的大門被推開，一人出現在大門處。
來人身長八尺，姿顏雄偉，白銀亮甲，目似星光，看上去三十出頭，氣勢威嚴。
正是五龍上將之二的白龍將，趙常山。
“將軍，上次一見匆匆而別，這一次，小子到是要多叨擾將軍些許時日了！”古樂見了趙常山之後，才持晚輩禮道。
趙常山步入小院之中，瞄了一眼狄，目光微閃，上前扶起行禮的狄澤道：“當不起朋友如此大禮！”
狄澤也沒反抗，任趙常山扶起自己，微笑道：“將軍為我家大人長輩，我矣乃晚輩，將軍自然當得起此禮！”
趙常山笑而不語，他不是那些酸腐之人，不會推來讓去那些繁文縟節，笑過一下，也就罷了。
跟著步入屋中，對古樂笑道：“些許時日不見，賢侄到又幹了好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古樂笑道：“將軍先請坐。小子那些事情，不過是被逼出來的，再說也談不上什麽驚天動地，小事罷了！”
“小事？”趙常山坐下後道：“先平東胡之亂，後敗聯軍之兵，賢侄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若此番也是小事，這世間能幹大事者，怕是找不出幾個來！”
“將軍駐防月來堡，保大陸億萬百姓平安，這才乃是大事。殺的人多不算本事，救的人多，才叫真本事！”古樂這話到不是拍馬屁，到是真心實意的稱讚。
就和呂宵戕到了赤兔城之後，就基本解決了東胡之亂一樣，月來堡防線在趙常山領軍之後，鬼族之禍也就被降到了最低，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幾十年裏，出現揚州這般盛世景象，沿海一帶，更不可能恢複生氣。
隻看沿海一帶的百姓對於月來堡防線的歸屬感和支持，就可以知道趙常山的手段。
趙常山笑了，到此時，他才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月來堡的確是趙常山的寄托，他本是青州人，就是因為鬼族的原因，年幼時就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後來有幸被自己的師傅收養，開始走上修煉的道路，但是後來連他那個王級巔峰的師傅也死於鬼族人手中，後來趙常山參軍，一步步憑著軍功高升，憑著他的絕世才華成為五龍上將之一。在任命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當時已經是一堆爛攤子的月來堡防線。
而其後，本來千瘡百孔的月來堡防線，也因為趙常山的努力，慢慢的真正的成為了一道防線，而不是百年前那樣的樣子貨，再其後，典不韋和張翼飛的加入，更是讓防線穩如磐石。
月來堡防線是趙常山一生的成就。他當然看得出古樂是真心稱讚，自然也發自真心的高興。
“賢侄這次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戴高帽子？”開場白差不多了，趙常山開始進入正題，他收到那封呂宵戕的信之後，信中有方，古樂可以幫他解決現在氐人族的危機，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軍情如此緊張的這個時刻，跑回揚州城來了。
“小子這次請將軍來此，其實就是想和將軍做筆生意的！”古樂笑道。
趙常山道：“生意？有意思，宵戕說你什麽不好，卻好當個商人，我本是當笑話。不過你現在生意都做到我頭上來了，看來宵戕說的到不是假的了！”
呂宵戕雖然地位和實力是五龍上將中最高的，但是卻是最年輕的一個，當年他剛參軍的時候，還在白龍軍裏當過參，最高做到了萬人隊長的地步。也就是說，呂宵戕現在雖然地位高了，但卻是趙常山帶出來的兵，論起輩分來，他還矮趙常山半輩。
古樂笑道：“將軍見笑了，小子我沒什麽大誌向，也就想個商通天下的小願望罷了！”
“商通天下，這也是小願望！若不是聽宵戕說你太多的事情，我定以為你是個狂妄之人。還是先不要說這些，說說你想找我談什麽生意吧！”趙常山道。
古樂道：“生意有兩種。一是小買賣，就是我賣給將軍我族的飛火流星，這武器對氐人族的戰艦絕對有效，哪怕是他們的海皇號，也不在話下，不過，還是得數量上得去才行，別指望幾百個就可以搞定，除非你們有本事把幾百個一起放在海皇號上同時爆炸！”
“飛火流星這個東西我已經得到了一點資料，但是完全不明白是什麽原理。又如何使用！”琅山保衛戰全大陸注目，出的那些個東西，所有大勢力都得到了情報。詳細的當然沒有，但是什麽名字啊，大致的效果之類的就沒問題了。
“這算是我族的一種新發明吧，原理我也說不上來，都是家裏那些老頭子們弄出來的。使用到是簡單，現在的飛火流星有兩種，一種是點燃後，用投石機砸出去就好，另一種是放手裏，直接砸出去的。前者威力大，但是隻能配大型投石機使用，後者嘛威力小，但是可以單兵使用。將軍要是有錢買上百萬個單兵的，叫你的白龍軍衝上去砸都能把海皇號給砸沉了！”古樂推得幹淨。炸彈本來就是他折騰出來的，卻直接推給了別人。
趙常山雖然聰明，但是打死他也想不到古樂是個穿越男，一身的穿越福利，自然也想不到那些東西都晨古樂弄出來的，他認為古樂年輕，修煉已經是天才，同時還頗有名將之風，這已經算是難得了，再要是會研究這些東西，那就是怪物了。所以他也沒覺得古樂的話有什麽不對。
到是貂蟬和司空顏微微低著頭，偷偷的在笑。
“聽起來是不錯，但是百萬個飛火流星，賢侄怕是想讓我破產，你這東西，怕是不便宜吧！”趙常山有些動心，但是還不至於蒙頭就往裏鑽。
古樂裝模作樣的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翻了翻道：“飛火流星外殼為鋼製，這東西不是太值錢，關鍵是裏麵的東西，那玩意兒製造困難，成本高，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嘛……算下來，我們大的飛火流星成本是一兩黃金一個，小的飛火流星是半兩銀一個，按大陸通例，軍火的出售價是成本的一點五倍，不過我賣給將軍就不用這麽貴，我隻收半倍的利潤，也就是說，大的飛火流星一兩半黃金一個，小的飛火流星一兩銀一個！”
趙常山一窒，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什麽來。
古樂說的漂亮，但事實上卻一點都不便宜。的確，若論單個的價格，不是很貴，一些上好的兵器，也比一個大號的飛火流星貴多了，可是那是一次性投入，飛火流星是消耗品啊。
趙常山雖然不懂，但也知道，飛火流星和箭矢一樣，是消耗品，而一兩銀可以買二十支上好的箭矢了，而且箭矢還是可以回收一部分的。可是飛火流星，趙常山多了不知道，但也知道這東西砸出去就沒了。
這樣算下來，一兩銀一個小的，一兩半黃金一個大的，就非常的貴了。
見趙常山不說話，古樂微微一笑道：“將軍可是在想，這飛火流星和箭矢比起來，貴得太多了吧！”
趙常山也不否定，點了點頭。
古樂道：“我為將軍算一筆。一艘蒙衝艦，如果用油火箭，幾發可以打沉？”
趙常山道：“蒙衝艦都蓋有生牛皮以防火，如果隻用箭矢，百發也不夠，若配合投石機，三發石彈，六十餘發箭矢足矣！”
“那就以三發石彈，六十餘發火油箭矢來算，這大概是要多少錢？”
“石彈本身不值錢，一般就是付給工匠工錢，軍營裏有專配工匠，這個可以不算，火油箭本身箭矢六十餘發，大約是三兩銀，但是火油較貴，六十餘發箭矢用到的火油價值大約在五兩銀左右！加起來也就八兩銀左右吧。”趙常山默算了一下道。
火油箭用的火油可不是一般的油，是提煉過的，非常容易燒起來，而且有一定的附著力，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貴了。
古樂笑道：“將軍可信，我就算拿小號的飛火流星，也可三發之類，把一蒙衝打沉？”
蒙衝其實是一種小型的攻擊型快艇，講究的就是速度快，靈活。這種船根本不大，載人不過十名，以生牛皮為頂，並覆船身防火。其大小就和現代地球那些小型的觀光小船一般大小。
這種小船，不說多了，最多兩顆手榴彈就給給直接炸沉，運氣不好的，一顆搞定。古樂的小號飛火流星的裝藥量都比一般手榴彈比出50%來，威力更大，古樂說三發小飛火流星，已經是往多了說，因為他畢竟沒看過真正的蒙衝長什麽樣子，所以多說些有把握些！
“當真？”相反，趙常山則不太相信飛火流星的威力，雖然在琅山保衛戰裏飛火流星大建其攻，但是因為後來荒漠蟻的事情，把它的風光全給蓋過去了，弄得別人以為飛火流星不過爾爾。
“嗬嗬，將軍若是不信，到時候我們試驗一番就是了，保證讓你滿意！”古樂完全像個推銷商的嘴臉笑著。
“賢侄，若是那海皇號，你覺得多少飛火流星可沉？”趙常山問到了點子上。
那巨大的像航空母艦一樣的海皇號，絕對是月來堡防線的噩夢，若它不沉，那氐人族絕對敗不了。其實現在情況已經很糟糕了，熊虎軍的戰士們一看到海皇號就先矮了一節，鬥誌少了一半，若不是他們都是精銳，早出現潰敗的情況了。
現在的情況是熊虎軍退無可退，若讓氐人族打到揚州來，那月來堡防線就算是完了，以後再想防止鬼族入侵，那就難上加難了。
“若將軍隻與小子做小買賣，那麽我估計，不低於三千發大飛火流星，才能炸沉海皇號。如果說將軍狠得心，派出高手部隊做自殺式攻擊，那麽一千發到一千五百發也可。不過，若將軍與小子做大買賣的話……”古樂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趙常山露出一個微笑來。
趙常山其實看古樂就是長輩看晚輩的心態，見這小子這般模樣，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賢侄且說說，你的大買賣，又是如何？”
“大買賣就是將軍雇傭我與我族幫你們對付海皇號。那麽，消耗什麽的將軍不用管，我要是能一發炸沉了海皇號，那是我的本事，要是我一萬發炸沉海皇號，那是我無能！反正這就是個外包服務！”古樂嘿嘿笑道。
趙常山還真被古樂這個提議給說來愣住了，九天大陸還沒有什麽傭兵製度，自然不存在雇傭軍的概念。
“賢侄此法到是有些新鮮，我到是有些興趣，但不知道代價是什麽？”趙常山雖然不懂傭兵製度，但是他卻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說來也簡單，就相當於和另一個軍團合作罷了，隻不過要給這個軍團一些代價。
古樂搓了一下手，翻著他的厚本子中的一頁道：“這個就要細細來算一下了。先問將軍一個問題，將軍認為，就現在情況而言，熊虎軍和白龍軍自己打得贏氐人族否？若是打贏了，又要損失多少？”
趙常山覺得古樂也算半個自己人，到也不過多的隱瞞：“我也設計了一些手段，若是力拚的話，熊虎軍全艦折損，人員半數。我白龍軍人員三成，可把氐人族死擋在江都城，除了海皇號以外，可把氐人族其他的戰艦全部消滅，但是海皇號，怕是我們沒那個能力留下來，除非不顧大陸條例，由我親自出手上海皇號，但我想就算如此，海皇號上，也定有聖人級強者在等著！”
“那麽，這般慘勝，將軍覺得折金錢幾何？”
“人是無價，如何能算得金錢，但是事後也是有些手續花費，光是這一筆，怕是不下十萬兩黃金，另外熊虎軍戰艦全沒的話，能不能再組建起來另說，光是其花費，怕是不下百萬兩黃金了！”趙常山說到這裏，也是歎氣。
說難聽一點，炎黃族人多，死再多兵，也能再征召起來，但是戰艦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整個熊虎軍那大大小小千餘艘戰艦要是全沒了，百萬兩黃金的損失，那都是小的！
古樂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番之後，抬起頭道：“既然如此，那麽小子這裏有兩個方案。其一是完全的雇傭，那就是讓我圖騰族接下這場戰事，將軍你們一邊看著就是了，我圖騰族用了多少物資，死了多少人，都不用你們管，反正我們包定勝利，若不勝利你們可以不給錢。這是一種方式，這種方式的話，要價黃金兩百萬兩！其二嘛，就是隻雇傭我們對付海皇號，別的東西就將軍你們自己打，這個要價就便宜了，五十萬兩黃金！”
“這也叫便宜？？兩百萬兩？五十萬兩？賢侄你可真叫的出口啊！”趙常山哭笑不得的道。
古樂道：“將軍莫覺得貴啊，這絕對值啊。將軍剛才也說了，若完全由你們來打這仗，有海皇號在，氐人族少了去，也能把熊虎軍打得戰艦全沒，編製減半，而白龍軍也會因此最少失去三成編製。這其中直接損失，就可達一百五十萬兩黃金。但是海皇號你們留不下。這要是對方鐵了心和炎黃族對著幹，拿海皇號當海盜船，那月來堡防線以後就別再想擁有一支船，絕對造多少，人家給打沒多少。更嚴重一點，氐人族要真和鬼族勾結了，打完這裏，直接跑去出雲島把鬼族那些怪物接過來，那月來堡防線能擋得住？共其中的間接損失，說少了，也是一百萬兩黃金，說多了，怕是整個月來堡防線都要崩潰，這金錢就難以計算了。所以若讓我圖騰族全包這場戰爭，兩百萬兩黃金隻能說便宜。若是隻打海皇號，聽起來隻有一艘，但將軍也知道，海皇號意味著什麽，它對月來堡防線意味著噩夢和災難，意味著戰場上的士氣大減。對氐人族就意味著精神象征，意味著不敗。要是我們把海皇號給打沉了，氐人族別的船根本不用打，自己都能嚇沉了！操作的好的話，甚至月來堡防線根本沒什麽損失，頂天了千兩黃金的損失而已。這樣算來，五十萬兩，便宜吧！”
穿越男何等口才，嘴皮子翻得又快，又開了“說謊技能”，那忽悠起人來，到目前為止，除了公羊皇那一類的怪物級別的人外，古樂就沒有忽悠不下來的。
趙常山自然也中了招，被古樂這麽一忽悠，迷迷糊糊的也是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莫名其妙的就點了頭。
“那賢侄隨我去一趟江都城吧，這事兒還得和翼飛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