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賠禮
當甄竹親密的挽著“變年輕”了的古樂走了小屋，來到外廳的時候，守在那裏的老媽子和一幹侍女舞姬個個都呆若木雞的張大了嘴，可能讓她們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也就隻是這般模樣了。
“這，這，女兒啊，這是，這是……”老媽子傻了。
“青媽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頑皮的小家夥是我的弟弟甄路，青媽媽可否還記得，竹兒以前就給你說過，竹兒從小雙親病故，隻留下自己和幼弟相依為命，這些年竹兒走南闖北的到處遊走，弟弟一直都在外域學藝。竹兒本想讓他學得幾分本事，日後也可有安身立命的本錢，哪知道他少年心性，學有小成就按捺不住性子，跑來長安找我，還調皮的化妝成大人的模樣。要不是我的小狐將他認出，怕是要錯過這一次我們姐弟相見了！”甄竹柔柔弱弱，一副恨弟不成材，卻又溺愛無邊的道。
“啊？這，這是小少爺？”老媽子使勁的眨了一下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又左右看了看旁人，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還是過了十幾秒才終是反應過來：“唉呀呀，我就說這位路公子，不對，是甄公子看著麵熟，原來是女兒的弟弟啊。不過還的確調皮，扮成大人的模樣，到是把老身我騙了個團團轉！”
這時從小屋內，跑出一隻雪白的小狐，跳到了古樂的懷中，狀態親密無比。
這隻小狐隻是甄竹的分身，而不是一開始甄竹親自變身的那頭，不過在旁人眼中，哪裏能分辨出兩者的區別了。其實兩者也本就沒有區別，一個是本身，一個是分身罷了。
“青媽媽贖罪，小路給你賠不是了！”這時古樂已經成了一個在姐姐注視下的乖寶寶，抱著小狐給老媽子彬彬有禮的賠禮。
“不礙事，不礙事！”老媽子搖著手中的花扇笑道，然後又轉頭對甄竹道：“女兒啊，小路公子剛才也太調皮了，把裴大人他們得罪了個夠嗆，女兒怕是要親自解釋一番，不然小路公子怕是會被為難啊！”
甄竹嗔怪的看了一眼古樂，等其做出低頭認錯的模樣之後，才幽幽的道：“還請青媽媽拿著我的貼子，再把幾位大人請回來，讓竹兒親自賠禮道歉，時間就在今晚吧！唉，希望幾位大人不要太過計較吧！”
甄竹以往的習慣，都是傍晚七點開始表演，到了八點單獨和一名客人見麵傾談，再在九點的時候請走客人，然後不再見客，直到第二天。但是現在，為了她這個“調皮的弟弟”也隻好破了規矩了。
“有女兒親自出馬，那些大人們又怎麽會計較！”老媽子其實早就想甄竹把見客的時間延長，這樣她才能賺到更多的金銀，可是甄竹名氣太大，根本由不得她一個老鴇說了算，但是她相信，有了今天這麽一次例外之後，以後終會慢慢的磨出機會來的。
“姐姐，管家他們也來了，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免得他們久等！”古樂心想著要去和狄炎他們說一聲，免得久等之下出什麽亂子。
甄竹道：“管家既然來了，就叫他們都上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許久沒見到他們了！”
狐狸美人入戲比古樂還深，穿越男又不好當場說破，隻好點頭答應。
跟著侍女下了樓，去了一樓的外廳時，看到了狄炎等人。
幾人一見古樂又變了個樣子，都是齊齊一愣。
古樂走上前，哈哈一笑道：“哈哈，管家你說的真對，，我就是化了妝，還是能被姐姐認出來。打賭我輸了哩！”
而在私底下卻傳音入密的迅速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狄炎反應也非常迅速，還在聽古樂的解釋中，就已經配合的道：“少爺和小姐之間姐弟連心，哪是小小的化妝可以瞞過的！”
周瑜五人完全不知所以，但也懂得不開口說話，隻是乖乖的站在一邊。
“姐姐說好久沒看到管家你了，還有各位護院們，所以讓我帶大家上去！”古樂又道，然後偷偷的對周瑜使了個眼色，傳音過去道：“用揚州話回答我！”
周瑜五人中，周瑜和潘文都會揚州話，而單於單剛還有越厚卻不會。不過一開始眾人就定下約定，為了不露出破綻，沒有必要，根本不要說話，所以一開始除了狄炎，其他幾人其乎就沒吭過聲，偶爾一兩句，還就是“嗯，啊”一類的單詞。
“少爺說是便是！”周瑜用揚州話回答道。
“好，我們這就上去！”古樂又是哈哈笑了起來。
上樓的功夫，古樂和狄炎分別用傳音的方式，向周瑜五人解釋了一下，包括甄竹的身份，還有事情的經過。
當然，因為甄竹身份的特征性根本無法向外人道來。所以在給周瑜等人的解釋中，甄竹和古樂的關係就變成了，古樂是甄竹弟弟的師兄關係了。
周瑜五人並沒有懷疑古樂和說辭。因為古樂本來的身份就不清不楚，他們隻知道古樂來自北地漢族，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種族，根本都不清楚。而竹美人的身世，本來也為世人所知。
是多年前流落到揚州的一書香門弟之後，在年幼時雙親病故，一直就是甄竹和弟弟相依為命。
而這個弟弟，所有人都隻聽其名，未見其人。因為傳說他去某處學藝了。所以古樂說是竹美人親弟的師兄，到也並非說不通。
又回到了五樓小廳裏，甄竹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一見眾人上來，甄竹就迎了上來。
古樂搶先向狐狸美人將眾人一一介紹了一下，然後道：“姐姐看，你也多年沒見管家了，是不是覺得他變化很大？”
甄竹巧妙的做出微微一愣的表情，然後略帶尷尬的笑道：“弟弟不說，姐姐當真認不出來了，管家這些年跟著弟弟四下奔走勞累，外形真是變了太多了！”
這一招，不但把老媽子和眾侍女心頭最後的疑慮給打消了，還把周瑜五人給忽悠了過去。
因為他們知道狄炎現在用的是張假麵孔，甄竹一眼認不出肯定是自然的事情，但是古樂隻是隨口一說，她馬上就迎合的回應，很明顯就真如古樂剛才解釋的那樣，早和古樂認識的，否則怎麽會這般配合。
“大家先坐吧，辛苦大家一路保護舍弟遠到而來！”甄竹優雅的做出讓眾人隨意坐下的動作來。
周瑜等人都是心神迷醉的看著甄竹，愣頭愣腦的坐了下來。
“姐姐你看看，我早給你說過了，我現在已經有了將級低等的實力，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你看管家和護衛他們，不也和我差不多嘛！”古樂比劃了一個我很強壯的樣子得意的道。
“是，是，是。你個小調皮，叫你在域外等著姐姐來找你，你卻自己跑來了，不好好跟著師傅學藝，卻跑到這裏來，還要勞累管家和眾位護衛大哥辛辛苦苦不遠萬裏的送你過來，你真是不聽話！”甄竹嗔怪的白了古樂一眼，臉上的表情，又似覺得弟弟爭氣，又是心痛弟弟渡萬裏之路來找自己的辛苦。
周瑜五人現在反而有點搞不清楚了，大有一種古樂就是甄竹親弟的感覺。因為甄竹的表情和神態，無不是對著自己最親密的人的樣子，哪裏有半點做作的模樣。
五人偷偷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同一個念頭，那就是甄竹其實就是古樂的親姐，而甄竹可能也就是那漢族之人，隻不過早其他人一步來到中原，後來又把古樂送回了漢族學藝，現在古樂學得了一身驚天的本事，自然是要回來找自己的姐姐了。
如此說來，竹美人甄竹的名字，恐怕隻是個化名。也或者反過來，古樂的名字才是化名。
這樣一想，古樂等人看似沒有目的前往中原而來，也就說得通了。而中途分道去赤兔城的貂蟬等人，怕是本來目的就是去找甄竹的，因為前一些蠍子，甄竹就的確是在赤兔城，不過是最近半個月才來到的長安。而古樂等人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依然前往赤兔。
而為了幫助自己幾人搶回親人，這才來了長安，也意外的遇到了甄竹。
難道一聽到竹美人的名頭，古樂這個一向在眾人眼裏“不好色”的家夥，卻執意要來看個研究了。
周瑜五人私下眼神交流了一番，得出了這些他們認為是“真相”的結論。
古樂不是沒看到五人的眼神交流，也知道肯定哪裏出問題讓他們誤會了。不過這事兒本來就無法解釋，有誤會也就罷了，看五人表情，這個誤會，應該屬於美麗的誤會。
甄竹以茶代酒的向眾人敬了幾杯，把周瑜五人給迷了個暈頭轉向。下午還發誓一定要見到竹美人才死得瞑目的潘文更是興奮莫名，隻懂得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往往狐狸美人的手剛碰到杯子，他自己就先喝了個底朝天。結果若來美人一笑，而他則被迷得神魂顛倒。
“女兒啊，幾位大人來了！”就在眾人相談正歡的時候，老媽子回來了。
古樂衝著狄炎使了個眼色。
狄炎站起身來道：“少爺和小姐要會客，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老媽子立刻道：“我來帶幾位去後院休息吧。既然都是乖女兒的家人，也就不要外麵找什麽地方了，紅月坊的客房多的是，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小院，讓你們不受外人打擾！”
狄炎點點頭：“那就勞煩青媽媽了！”
“不勞煩，不勞煩！”老媽子扭著水桶腰，帶著狄炎等人離開了。
“下麵，就看姐姐你的表演啦！”古樂對甄竹傳音道。
“哼，看姐姐我幫你拿下這些臭男人！”狐狸美人回了古樂一個千嬌百媚的微笑。
甄竹讓老媽子送出的貼子隻有三張，分別給了裴巨，郎倫和獨孤誠。其他人因為身份關係，到不用太多的過問，隻要把這三人拿下，其他人還敢造次不成。
裴巨三人收到了甄竹的貼子，都相當的驚訝，因為這是破天荒的第一著，以前誰聽過，到了深夜的時候，竹美人還會客的呢？更何況是拿著貼子來求人去的。
三人又驚又喜，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之後，趕到了紅月坊。
到了樓下，一見其他兩人也同樣拿著貼子來了，這才反應過不是自己開始想象的那樣，定是有別的事情。於是三人聯袂登樓而上。
上了五樓，進了小廳，卻看到古樂坐在甄竹身邊，兩人神色親密的正在密話。
“不知竹美人深夜投貼，是謂何事？”在狐狸美人這樣的極品美人麵前，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失了風度的，所以裴巨雖然見到古樂和甄竹形態親密，但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滿來，反而非常紳士的問道。
甄竹站起了起來，對著三人行了一禮：“三位大人能來，真是讓竹兒心生感雞，夜深打擾，隻為了舍弟傍晚時分的無理之舉，得意向三位大人賠禮道歉！”
說完，拉了一下身邊的古樂，接著道：“三位大人，仔細看看，可還認得舍弟？”
三人仔細一看，都是為之一愣，傍晚時古樂的形象，可是深深的印到了他們的腦海裏，雖然現在“變年輕”了十幾歲，但也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獨孤誠剛要發火，但馬上反應過來剛才甄竹的話來：“這，這是你的弟弟？”
竹美人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弟弟的事情，眾人皆知，隻不過沒人見過真人什麽樣子罷了。
古樂帶著點誠惶誠恐的表情，向三人鞠躬行禮道：“傍晚的時候，小子惡行惡相的得罪了三位大人，請三位大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裴巨問道。
甄竹用她那特有的甜軟的嗓音將對著老媽子說過一次的解釋又說了一次之後道：“舍弟性子直坳，又不通世故，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三位大人原諒！”
說著，拉著古樂就要向三人拜下。
三人哪會讓狐狸美人下跪，裴巨當先一步將甄竹扶住，而古樂則被郎倫給攔了下來。
“一場誤會而已，竹美人大可不必介懷！”裴巨笑道。
“三位大人請坐！”甄竹急忙讓三人坐下，又細細的解釋了一番，大體上就是說古樂因為從小和自己相依為命，所以非常的著緊自己，又對自己在青樓的營生有些誤會，所以誤以為三人都是來尋花問柳之徒。這才對三人惡言相加。
三人聽後，哭笑不得。雖然甄竹的確混跡於青樓之中，但是隻是賣藝而不賣身，而且以她的知名度和身份，就連皇帝都不敢對她用強，三人就是真有那抱得美人歸的心思，也不敢有半點的越軌之舉。
解釋完之後，甄竹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道：“舍弟這次從北地歸來，給竹兒帶來一壇北地的美酒，竹兒不敢獨享，今夜叫三位大人來，一是賠罪，二是請三位大人來品嚐，感謝三位大人一直以來對竹兒的照顧和青睞。”
說完，狐狸美人站起身向三人盈盈行禮道：“三人大人請稍等，竹兒這就去將美酒拿來！”
古樂跟著站起道：“姐姐，讓我去吧！”
甄竹露出不悅的神情道：“你在這裏多和三位大人賠禮吧！”說完就向內屋走去。
古樂一臉尷尬的坐了下來，看著三人卻不說話。
裴巨等甄竹走入屋中之後，才壓低了聲音的道：“小路怕是心有所結，才會有先前之舉吧！”
他一句話，引來獨孤誠和郎倫兩個的注目，因為古樂現在的表現和一開始完全判若兩人，這其間自是大有原因，現在聽聞裴巨問起，兩人也生出好奇心來。
古樂本來就要扮演一個心直口快的愣頭小子，所以他先是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小屋內，決定甄竹沒有出來，這才答道：“裴大人莫要怪我，我這人一向有話直說，大人問起，我也就說出來便是。我與姐姐從小相依為命，一直盼著姐姐有個好的歸宿，但姐姐為了給我湊夠遠行學藝的金銀，不得不流落於這青樓之間，此為我最內疚的事情。本來我今天來，見到三人大人，以為三位都是都和那些貪圖姐姐姿色和登徒子一般，所以才會那般惡劣。隻不過現在再見到三位大人，才知道三位大人都是清雅之士，也不為小子傍晚的無禮而怪罪。終是明白了三位大人都視姐姐為有尊嚴的人，而不是那些落難的青樓女子。所以……所以……嘿，我嘴笨，也不懂說啦。反正知道三位大人都是好人，我也就放心哩！”
他一番話，不但表現出他是個著緊姐姐的弟弟，還把三人不著痕跡的捧了一下。更重要的是，透露出了要給甄竹給找個歸宿的念頭。
這讓三人一下子都覺得自己的形象光輝高大起來，心頭更是心火難耐，因為有了古樂這一句話，讓他們都看到了一絲希望，抱得美人歸的希望。要知道，竹美人成員至今，早就無數次的表達出了自己最重視自己弟弟的觀念，如果能把這個弟弟給拿下，那美人還不就手到擒來？
“哈哈，小路一番心意，竹美人知道了，定會感動萬分的！”裴巨哈哈一笑道。
古樂卻害怕的搖搖頭：“千萬不要給姐姐知道了。要是她知道我想給她找個夫家，定會因為害羞責罵我的。你們不知道，姐姐私下，對我可嚴了！”
穿越男一副家有悍姐的模樣，逗得三人哈哈大笑。對古樂的戒心大是減輕。
此時甄竹抱著一壇酒走了回來：“三位大人，來嚐嚐舍弟從北地帶來的美酒，和中原的大有不同！”
古樂殷勤的搶過酒壇，拍開封口，立時就有一股奇異的酒香飄了出來：“三位大人定要嚐嚐這酒，在北地這酒可是相當出名的，千金難買。我也是因為一個很意外的場合之下，才得到這麽一壇子！”
“隻聞之香，已然讓老夫沉醉了，果然是好酒！”裴巨撫著頷下長須笑道。
古樂給三人杯中倒滿：“快嚐嚐！”一副少年心性的模樣，表露無疑。
三人一口幹下杯中美酒，齊齊的眼中一亮。
“好酒，好酒，果然和中原的酒大有不同，品之甘甜可口，回味又連綿悠長！當得上千金難買四字！”郎倫拍著手稱讚道。
獨孤誠也讚道：“路兄這一壇酒，在這長安，要被那些好酒之人知道了，怕是要搶破頭了！”
裴巨笑了笑，卻搖搖頭道：“非也，這酒自然是好酒，但最重要的是，這酒來自何處。竹美人之弟不遠萬裏從北地帶來給乃姐之物，單是這一名頭，已經可讓清水化為千金之物，更何況這本身就是酒之極品呢？”
“裴大人說得有理，說得有理。就是換了下官，怕是也要傾盡所有，隻會品這一杯！”郎倫哈哈笑道，表示讚同裴巨的話。
古樂又給三人倒上一杯：“三位大人若是喜歡，一會兒這酒若還有剩下，就分於三位大人如何？全當小子無禮的賠罪了！”
“這個，怕是不好吧！畢竟是路兄你帶給乃姐之物。”獨孤誠看了一眼甄竹，推脫道。
甄竹輕柔一笑：“三位大人既往不咎，已經讓竹兒感雞萬分，小小杯中之物，竹兒又怎麽會舍不得。到是應該高興才對。舍弟雖然帶來美酒，但竹兒不好酒中之物，留著也是浪費，贈於三位大人，到是相得益彰。還望三位大人笑納！”
“那麽如此，老夫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裴巨笑道。
所有人都知道，這酒並非多麽珍貴的東西，但是本身的意義卻是不同，這是竹美人成員以後，第一次，送給別人的東西。
以往隻有別人往她那裏送東西，還大多拒之不收，而現在，卻是她竹美人送給他們東西。這其中的意義，可是大有不同。
“當是竹兒感謝三位大人才對，寬恕舍弟的魯莽之舉。”
獨孤誠又飲了一杯之後，放下酒杯笑道：“路兄為了保護竹美人，可謂是煞費苦心。看似行事魯莽，但卻不失真味，竹美人也就不要再責怪於他了！”
“是極，是極。說句實話，要換了我是路兄，怕是做得比他還要誇張。哈哈，哪個少年不輕狂，路兄如此舉動，到讓我想起了年少之時！”郎倫笑道。
“正是如此，我和路兄也算是一見如故，第一眼見了，便感覺路兄乃是真性情之人。其他不論，我與路兄，定是要成為朋友的！”獨孤誠就像是忘記了傍晚時分恨不得把古樂亂刀分屍的心情，大笑道。
“來，讓我們再幹一杯，這一杯，就祝竹美人和乃弟重逢！”裴巨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笑道。
“幹杯！”眾人一起舉杯。
氣氛一時無二，熱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