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為你報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滿身鮮血的雲楓此時如同瘋了似的仰天大笑,那笑聲讓人聽了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西門頌看著此時的雲楓,竟然掙紮著爬了起來。西門頌身後十幾名光輝師充滿希望的看著西門頌,可是,下一刻,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撲通”一聲,西門頌已經跪在了雲楓麵前,對雲楓說道:“求你放過我們,一切都是我那該死的小兒子做的,現在他也已經被您殺了,隻要可以放過我們,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所以,求您放過我們吧。”
其實,西門頌這樣做也是很無奈的,那蓬血霧把他們身上一半的血都吸走了,要不是他們都是光輝師,恐怕這十幾個人現在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
雲楓突然不笑了,他低下頭,看向了西門頌,冷冷的道:“真的什麽都可以。”
西門頌一聽,頓時心中大喜,暗想有門,趕快回答說:“是的,不管您要什麽都可以,隻求您放過我們。”
“那好。”雲楓淡淡的說了一句。
就在西門頌以為得救了的時候,雲楓的一句話卻讓他頓時愣在了那裏。
雲楓冰冷的說道:“我要我姐姐,你能給的了嗎?”
西門頌徹底絕望了,他知道,不管他再怎麽說,雲楓都不會放過他們了。但是人往往在臨死前都會爆發出一種潛力,西門頌知道,如果繼續求饒,隻能死,但如果拚一下,那還能有機會。
雲楓看見他不說話了,又繼續大笑了起來,似乎他很享受這種折磨人的經過,他真的還是雲楓嗎?如果現在雲楓還請醒著的話,他絕對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現在的雲楓就如同是一個瘋狂的混亂體,他的人格好像在這時也已經分裂。原來的思想隻是想著報仇,我要報仇,而現在卻多了一個思想,殺虐,我要殺虐。
西門頌眼看雲楓又大笑了起來,知道這將是他最後的機會,於是他低著頭,慢慢地把自己剩餘不多的光輝力全部集中到他的右手上,然而,就在他想要趁機殺死雲楓時,隻覺得頭頂一熱,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就已經開始慢慢消散了。
此時,雲楓的右手正按在西門頌的頭頂上,雲楓的手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而且,被他按在手底下的西門頌竟然全身也都蔓延上了一層血紅色。那層血光似乎在一波一波的湧入雲楓體內,不到一刻鍾,西門頌全身的血光退去,但出現在那裏的,竟然是一具幹屍。
“啊啊啊————”西門海已經快要瘋了,接連看到自己的弟弟和父親被殺,而這死亡下一刻就可能來到自己的頭上,現在的他,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了。
剩下的那十幾個光輝師明白,恐怕今天自己這些人也要遭此厄運了,他們一個個都提起了最後的一口氣,集體的向雲楓衝來。
此時雲楓剛吸收完西門頌的精血,全身都有著一層血紅之光,而他身上那層早已凝固的血層,既然又慢慢的融化成了血液,圍繞在他的身體周圍,竟然還在不斷的流動著。
“血祭”,冷冷的兩個字從雲楓口中說出,“嘭”的一聲,他身體周圍那些還在流動著的血液向那幾個人撲去。
“啊啊啊啊————”他們的身上被那些鮮血撒上,頓時慘叫聲不斷,並且隨著他們的不斷掙紮,一條條的血光射出並融入到了雲楓的體內。
院子裏眾多的屍體上,也都射出了一絲絲血光,隻不過要比那些光輝師的要細的多,上百道的血光,就這樣全部融入到了雲楓的體內。再看現在的雲楓,隻見他的身體開始膨脹足足比原來大了兩圈,而且他還在不斷的膨脹,全身的衣服已被漲裂,露出了他那幼小的身體。
在看那些地上的上百具屍體,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的幹屍,現在的城主府內,除了雲楓以外,再沒有一個活人。
“啊啊啊啊————”當雲楓身體膨脹到了一定的程度後,一聲怒吼從雲楓口中發出,隻見他全身的紅光在一瞬間就已經匯集到了他頭頂的本命冠上,而他的身體已經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雲楓直覺得全身的力量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身體更是一陣疼痛難忍,悶哼一聲,整個身體就已經向後倒去。
可是雲楓並沒有倒在地上,就在他就快落地的時候,一道身影接住了他。而下一刻,城主府這座院落的牆頭上就已經站滿了人。
牆頭上足足有著十幾個人,全部都是一身的白色衣袍,在白色衣袍的背後,有著“光輝殿“三個字。沒錯,這些人都是光輝殿中的人,城主府就在光輝殿旁,剛開始光輝殿還沒怎麽在意,可是到後來動靜越來越大,而且似乎還有許多的慘叫,光輝殿怕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於是殿中的執事長就帶了十幾個執事來看看。
那名年過五旬的執事長現在也站在牆頭,看著下麵的兩個人以及那一地的幹屍,突然有種心裏發毛的感覺。
此時,雲楓在抱住他的那個人懷裏早已昏迷了過去,此人是一個中年男子,這個男子有著如同刀削般的麵龐,一雙閃爍著精光的眼睛,一頭短發,身高足有接近兩米。
如果雲楓現在還清醒著的話,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個人就是他的張叔叔張易。此時張易眉頭緊皺,看著雲楓的目光充滿了擔心,而雲楓體內的血老在發現了張易後,竟然好像很是驚慌,把自己深深的藏在雲楓體內,不讓有一點能量泄露出來,好像很怕張易發現自己。
“你是何人,為何要殘殺西門城主一家。”牆頭上的執事長開口了,在他看來,張易懷中的雲楓還是個小孩子,應該不會是雲楓幹的,不是雲楓幹的,那麽,他當然認為是下麵站著的張易幹的了。
麵對如此多的光輝殿執事,張易竟然一點也不恐慌,他慢慢的抬起了頭,看向那個執事長,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執事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此人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剛想出口訓斥,可是,當他看清張易的麵龐時,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是,你是十年前的那個人?”
其他幾個執事很是奇怪的看向執事長,對這位執事長,他們可是知道他的實力的,五星級別的月輝地師,那可是連千軍萬馬都能抵擋的強大光輝師啊。可是,此時在他們眼中已經很強大的執事長看到這個人竟然如此驚訝,而且似乎還不敢動手,那下麵的這個人,得有多麽強大啊。
“滾——”張易又是一聲大吼,並且他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層淡淡的血紅色,強大的能量在他身體上慢慢的散發出來,籠罩向了那些執事,頓時,那些光輝殿的執事們就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好,我們滾,我們滾,快走。”那名執事長毫不猶豫的說完這句話後,率先騰空而起,那些執事一看執事長都要走了,也都一個個都飛快離去。與此同時,他們的心理充滿了深深地震撼,連執事長那級別的強者幾句話都能給趕走,那要是動起手來,那會是怎樣的情景。當然,他們可不會傻的讓自己去試試。
張易看到那幾個執事都走了後,又看向雲楓,眼神裏充滿了糾結與愧疚。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張易腳下一動,就已經消失在了城主府中,留下的隻是一地的幹屍。
東山王國光輝殿的第三層,議事大堂中,殿內所有高層都已經聚在了一起,可是現在大堂內的氣氛很嚴肅,上位的殿主更是眉頭緊鎖,而執事長就坐在殿主的左邊,臉色還有一些蒼白。
殿主轉頭向執事長問道:“林執事長,你確定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十年前的那個殺人魔狂。”
林執事長趕快回答道:“不會錯的,十年前對他的那次圍殺,我也參加了,那時的他才是五星的日月雙輝地師,但卻連一些日月雙輝天師都能擊殺,當時的我也已經是五星的月輝地師了,但我隻吃了他一招,就被他打成了重傷,他身上的那股能量氣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說完後,他的臉色更蒼白了,仿佛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殿主凝重的點了點頭,沉聲的說:“馬上把這件事傳到總殿,就說在東山王國出現了十年前的殺人魔狂,請求總殿主派人來這裏查辦此事,各位沒什麽意見吧。”
在座的高層都點了點頭,都一致同意了。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這麽做了,如果隻靠他們自己,那隻能是去送死的。此時,在雲楓的家裏,張易已經把雲楓帶了回來。雖說雲楓身上的那些血液早就被雲楓使出的血祭給釋放了出去,身上也沒有什麽血跡,但張易還是給雲楓洗了下身體,因為不管是雲楓身上的血跡清除的多幹淨,可身上那濃濃的血腥味還是有的。
洗完之後給雲楓穿上了一件新衣服,把他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自己就在一旁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他緊緊的盯著雲楓,雙眼已經變的血紅,可是,看了一會之後,好像沒有發現什麽,張易頓時鬆了口氣,於是就倚在靠背上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著雲楓的醒來。
夜,已深了,明天的光明,還會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