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體聖光蔓延之下,燃燒的火焰紛紛熄滅,光明教的聖光,天生便有一定克製黑暗的強大作用。被紅衣大主教親自主持聖水洗禮儀式的白銀鎧甲,不負所望。不料,兩縷遊蛇般擴散的純黑冥焰,溫度極高,白色的聖光竟對它效果不大,迅速的燒向白銀鬥士的脖頸。
那是聖火煉血中的太陽之火,雖同為黑色,卻源自天堂神族的聖火,不受護體聖光的克製。
呼的一聲,黑色的冥火竄到白銀鬥士的頸下,一股嗆人的焦肉氣味彌漫空中。
“啊……”白銀鬥士慘叫一聲,慌忙撤下雙掌,回手拍打著臉頸處的火焰。
張文龍袖手旁觀,欣賞鬧劇般的觀看著那怖人的一幕。
太陽之火如蛆附骨,灼入咽喉之中,臉骨之內,瞬間,白銀鬥士的頭部每一寸皮膚,熾烈的燃燒起來。
“神啊,救贖您忠誠的信徒吧!……”白銀鬥士恐懼萬分的狂吼著,右掌凝聚強大的氣芒,猛然擊在火焰賁騰的頭顱之上,象拍碎一棵西瓜般,鮮血和腦漿飛濺,落在地下,猶滋滋的燃燒著。
白銀鬥士的無頭身軀,重重的跌倒地下!
張文龍盯著那具白銀鎧甲,對它的結構和抗魔屬性大感興趣,右手五指張開,一股吸力射出,登時把那具白銀鎧甲從燒成灰燼般的骨骸中吸入掌中。
鑲嵌的光明晶石,感應到濃烈的魔力的氣息,自動散發著白色的聖芒,張文龍登時感覺頗為難受。幸好,他並非純魔之體,而是半神半魔之體,足以承受住聖光的侵蝕。想了一想,把它丟入空間戒指中,回頭問一下安德魯,看能不能利用一下它的剩餘價值。
對岸傳來古德裏安和保爾森的呼喊,隔著衝天大火和滿地黑煙,看不見主人的動靜,忍不住叫出聲來。
張文龍展翅飛起,掠過火海,把兩個獸人從對麵抓了過來。
保爾森一見那個逃走的白銀鬥士也死在腳下,崇拜的望著張文龍,道:“主人,您的強大,是保爾森今生僅見的。北極熊族誓死效忠在您的麾下,縱刀劍加頸,絕不背叛!”他狂熱的雙腿跪下,用他的嘴唇,親吻張文龍的戰靴。
那是獸人最尊貴的禮節!
“所羅門與北極熊族同在!”張文龍右手撫著左胸,莊嚴的宣布道:“我謹以冰封領地之主的身份,接受北極熊族的效忠!”
安德魯早給保爾森和古德裏安講過他和張文龍的關係,所以,保爾森對他自稱冰封領地之主,並不感到驚訝,以額碰地,咚咚連聲,磕了九個響頭,以獸人最樸素最尊敬的禮節,完成效忠儀式。
“主人,這條黑水河,為什麽能夠燃燒呢?”古德裏安以仰望神祗的目光,尊敬的問道,三個人,瞬間奇跡般的殲滅了整整七百多人的戰士,簡直如有神助!
張文龍一哂,那條黑水河,是從地下流淌的石油,隻不過,在這個冷兵器時代,荒無人煙的冰川大陸,不為人知而已。而他擬定的戰鬥計劃,便以這一條石油之河為重要一環,予敵人以毀滅性的打擊。
他威嚴的宣布道:“我們才是冰封領地真正的主人,自從我們踏入這塊土地起,黑水河,便是所羅門魔神賜給我們的勝利之河!”張文龍並不具體解釋黑水河燃燒的原因,巨大的知識代溝,難以解釋清楚,還不如利用宗教神話,增添神聖的光環呢。
古德裏安和保爾森麵色一肅,狂熱的呐喊道:“感謝偉大的魔神所羅門,是您的慷慨,讓我們以弱勝強,贏得了今天的戰鬥!”
張文龍右手一指礦坑所在,峻聲道:“這才是勝利的第一步,現在,我要帶著你們,前去解救所有的熊人,把韋伯拉的主城包圍起來,徹底解放這片大地!”
保爾森驚呼道:“主人,那會驚動那位四翼天使的呀……”
張文龍目光炯炯,盯著勇猛的熊人:“除了那位四翼天使外,還有沒有更多的天使?”
保爾森搖頭道:“沒有。供奉四翼天使的聖塔中,有一座空間門,能夠召喚出更多的兩翼天使助戰。那是利用原來的那座通往深淵世界的空間門改造的。不過,自從懾服我們的種族後,從未用過!”
張文龍嗬嗬冷笑道:“四翼天使由我對付,你們帶領族人,迎戰韋伯拉。我斷定那位目空一切的四翼天使,見我們實力弱小,絕不會第一時間便召喚兩翼天使助戰的,利用得好的話,出其不意的殺死他,誰還能替他召喚呢?”
他的算盤是,三人中,以他最為強大,但落在那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四翼天使眼中,絕對是個初出道的雛兒,認為絕非對手。獸奴們雖多,因為長期的饑餓,沒有多大的威脅。隻要四翼天使先出手迎戰他,便給他贏得了一線勝機。
張文龍並無把握戰勝那個四翼天使,他拚的是信心,目下大獲全勝,正是士氣可鼓不可泄的大好時刻,不乘勝追擊更待何時?再說,四翼天使的實力擺在那兒,無論如何避不過的,與他一戰,宜早不宜遲。
古德裏安和保爾森,見他自信滿滿,激發獸人的血性,加上空前的大勝,當即摩拳擦掌,誓跟著主人,迎接更大的勝利。
張文龍一手抓著一個手下,振翅飛起,乖乖,兩個大塊頭,重量不輕呐,影響了他那閃電般的速度。
冰山疊嶂中,張文龍展翅低飛,漸漸的接近著目標地。
數個時辰後,那處礦山出現在眼前,張文龍提前挑一個隱蔽地飛落下去,放開兩個獸人部下,進行短暫的休息。乘著這個時刻,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冰冷的烤肉和清水,全套的鎧甲和巨斧,分給他倆。
鎧甲和巨斧,都是勒索青木鎮貴族凱奇的,一直沒用,此時派上用場。
古德裏安和保爾森一邊狼吞虎咽的吞吃著獸肉,一邊笨拙的把鎧甲穿戴起來。自從曾經威震大地的獸人帝國土崩瓦解之後,淪為奴隸之族,獸人不穿戰甲久矣,倆貨撫摸著冰冷堅硬的鎧甲,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勒索的鎧甲,是根據古德裏安的身材購買的,保爾森穿上有點大,張文龍二話不說,掌心竄出冥火,煉化多餘的一截,湊乎著讓他穿上。鐵礦近在眼前,打完這一仗,何愁沒有上好的戰甲呢?
兩個獸將,滿意的拎著沉重達百十斤的巨斧,正合他們蠻力的要求。
張文龍再三警告,鑒於獸血狂化的危害性,千萬不要妄用,他不想某個部下腦溢血死亡或者成為白癡。兩個獸將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一絲暗含的關切,重重的點頭答應。不過,心中都認為,一旦局勢危急,隨時都能為主人的霸業獻出生命。
歇息了一個時辰後,三人拽開大步,朝著穀口石城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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