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自從口服了阿曼達給的海族秘寶——海龍內丹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背也不抽筋兒了,渾身暖洋洋的,置身冰洋之中,竟然不覺一絲的寒冷,根本不用摟摟抱抱的取暖。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張文龍連吃帶喝,含糊不清的回複著他的疑問。
“不滿意!”安德魯低聲吼道,揮舞著他幹癟的拳頭,示威道:“你說的我根本就不相信,看來,不動武,你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哼哼,你想清楚哦,否則不要怪我翻臉呀……”他張牙舞爪的,神態猥瑣囂張,大有不逼出點jian情不罷休之態。
“你真翻臉的話,也打不過我。 ”張文龍得意一笑道:“大師,不要忘了你被封印的事實哦!”安德魯仿佛一下被戳穿了脊梁骨,頹然坐下,唉聲歎氣的道:“奶奶個熊的,都怨那個君士坦丁魔皇個老龜孫,總有一天,我老人家跟他算這筆帳……”
“哎,對了,安德魯,你不要光逼問我,我還有件事情問你呢!”張文龍啃著一支烤豬腿,瞪眼問道:“最近我發現,你跟你的學生菲利普斯鬼鬼祟祟的,躲在旮旯裏貌似籌劃著什麽秘密大事。 嘿嘿嘿……我的好大師,念在多年摯交的份上,能不能透lou點內容給我呢……”說著,側著耳朵,kao了上去。
“秘密大事?我一個被封印的廢人,哪有什麽秘密大事?”安德魯一臉茫然若失。 貌似對他問的問題一無所知,“小龍,你錯怪我了,我不象你見色忘義,背著我跑到深海中跟美麗地女王卿卿我我的,不幹好事,還秘而不宣。 我有什麽說什麽。 整個冰封領地,就數我安德魯心口如一。 從不騙人。 ”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張文龍盯著安德魯四處遊移不定的眼珠,“拜托,你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話呢?……算了,諒你也不敢跟我對視,這說明什麽呢,你心中有鬼。 沒鬼的話,怎麽連眼睛都不敢對視呢?”
“老夫的眼睛,一向隻看美女,不看帥哥!”安德魯輕鬆自若的回答道,化解了張文龍地一連串逼問。
“我暈……老家夥,你這叫避重就輕!”張文龍聲調一變,低聲威脅道:“安德魯,別人不知道。 難道我不知道嗎?你在我的幫助下,君士坦丁魔皇封印地咒印已經有所鬆動,日出城你那手漂亮之極的運輸蜘蛛,便讓人大開眼界,老實跟我說吧,是不是又在鼓搗什麽秘密機械武器呢?”
“咦……昨天古德裏安跟我說的。 好像還缺少一些攻擊器械,你看我,人老忘性大呀。 我得趕緊的去辦?”安德魯顧左右而言他,一甩袖子站起身來,嘟囔著:“不讓俺聽豔史,俺隻好去忙正事嘍!”撒腿便逃出領主大廳之外了。
“這個老家夥,還跟我留一手,想給個驚喜讓大家看看嗎?”張文龍啼笑皆非的看著撒腿急竄的安德魯,不由心中好笑,他了解老家夥的秉性脾氣。 並非不信任他。 而是存心想要在年輕地夥伴麵前,百十萬深淵大軍麵前。 給大家一個驚喜,讓眾人重新評論他的作用。 所以,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這也難怪,被君士坦丁封印了十多年,讓人輕視慣了,以他那幅老小孩的心思,肯定想來個一鳴驚人呢。
想到這兒,張文龍打定主意,暫不追問安德魯的秘密,他是老江湖了,絕不會光顧一己私利,不顧領地大局的。 心忖間,血影一閃,血奴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低沉的道:“主人,你回來了!”
“嗯,血奴,你來得正好,等會兒跟我巡視領地去,我要看一下練兵地情況,以及在今後數天內,踏遍整個冰川大陸,為即將開始的聖戰勘探地形,思考戰略戰術。 有的忙呢!”張文龍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跟血奴的關係,既像主仆,又像朋友,更像兄弟,或許,三者都有一點吧。 他從沒把血奴當作仆人看待,隻是血奴本身從小飽受貴賤之別的教育,自覺地以仆人自居,實際上從未對他頤指氣使。
“好的,主人。 血奴隨時可以出發!”血奴的話,充滿忠誠,溫順,誰又能想得到,這麽溫順的話語背後,是一顆殺人如草不動心的鋼鐵心腸呢?
張文龍吃飽喝足,清洗了一下手臉,顧不上過多的休息,帶著血奴,展翅衝天飛起,繞著冰封城四周先轉了數圈,放眼望去,冰封城在黑暗信徒中的設計師的指導下,加固加高加厚了數十米,足以抵抗長時間的圍困攻城,偌大的冰封城,足以容納六十萬人口地領地主城,是冰川大陸防禦最堅固地城池。
數萬名忙綠的黑暗信徒,抬著石塊,勤勞地增強著冰封城的城防工事。 聖戰事關重大,一旦失敗,領地百姓戰士的鮮血,定將染滿冰川大陸的土地和雪峰,獲勝的光明聯軍,絕不會放過叛教的黑暗信徒,種種傳聞中的釘十字架,點天燈等冷酷刑罰將會一一上演。 想想都不寒而栗。 每一個領地的百姓,都期盼著通過自己的努力,最終萬眾一心,取得勝利,避免整體被屠的恐怖後果。
巡視了一下城防工程,眼見需要加固加厚的部位即將一一完工。 張文龍心中高興,展翅飛向各處的演兵場。 血奴默默的飛在身後,伴他視察眾多的大小不一的演兵場。 接近聖戰爆發日,挑選精兵強將的工作告一段落,數百個或大或小的演兵場,每天都在進行著熱火朝天的大練兵。
須知,來自深淵世界數量高達九十萬的黑暗戰士,都是同一級別的佼佼者,一時之選,誰也不服誰。 雖說魔族中人弱者無條件的服從強者,在冰封領地,卻是個天大的難題。 因為聖戰的規則,劃分為三個高中低強弱分明的戰鬥軍團,最強主力,便是雙方十萬名高級的領主級勇士,次等主力,便是魔將級別的軍團,再次則是魔兵級的武士,也即是說,基本上都是同一級別,不進行大比武,天知道誰弱誰強?而舉行百萬人次的大比武,再多一個月也難結束,總不能放羊般的滿冰川亂打亂殺吧,誰監督孰高孰低呢?
要把這麽一批烏合之眾,短時間內調教成如臂使指的大軍團,可以想見其中的難度。 或許多給半年的時間,才能達到那樣的目標。 可惜,聖戰在即,誰也不會多給一分鍾的時間的。 戰場不允許準備充足,隻有手段夠硬,目光遠大者,方能獲勝!
冰封領地的演兵場,出自古德裏安那顆超級腦袋。 第一大演兵場僅有一處,能容納數百萬將士。 第二等演兵場容納百萬數量。 第三等演兵場容納十萬數量,第四等演兵場容納一萬數量,最末一等演兵場容納五千數量,不一而足。 先以五千為基數,集中訓練,爾後聚成萬人軍團,集體操練,依此類推,最後達到百萬數量的大練兵,便在最大的演兵場上進行。 哪兒實際上是冰川大陸最為平坦的一塊平原,略作休整,便能容納數以百萬計的將士練兵。 魔鳳殿三大高手挑戰張文龍的演兵場,是一處百萬級別的操練之地。
從高空俯瞰,地下各處演兵場,吼聲震天,黑色的盔甲人海或分或合,時蹲時立,忽而奔跑,忽而像一道黑線般釘在原地。 忽而黑壓壓一列列的壓了上去,勢不可擋;忽而分裂成一個個的散兵人群,以百人為一個單位,刀劍齊施,作勢砍劈圍困的敵人。 諸種變化,既簡單,又有效。
張文龍正觀看的津津有味,暗呼古德裏安等人厲害,短短時間琢磨出這麽簡單有效的操練戰術。 上空黑影一閃,化身人形的卡斯特羅,保留著脊背上的雙翅,從高處降落至同一起飛線,伴飛一側。 卡斯特羅一向以來,接受一個絕密的任務,便是沿岸巡視,在海族的監視幫助下,攔截擊殺膽敢侵犯的敵方暗探。
“日出城的暗探,最近還多不多呢?”他邊飛邊問道。 高空說話,類似深海語言交流,卻比語言氣泡容易多了,隻需微提鬥氣,逼音成線,便能在一定的距離傳播聲音,讓四周的人清晰的聽到。
“最近幾天,一個都沒有了!”卡斯特羅笑道:“月初和月中,日出城的海東青暗探,三兩成群,每天都不下十數批次,幸好海族的百姓,按照一定距離,散處冰川大陸的各個可能登陸的海域,一邊打漁曬網,一邊監視天空,任他海東青暗探如何狡猾,皆被識破。 我呼喚一批領主級惡魔,專門獵殺那些暗探,保護領地的軍事機密。 近日臨戰將近,可能日出城感覺徒送性命,一無所得,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我也落得清閑呢,整天觀看操演練兵度日呢。 ”
“哈哈,在戰前偵查方麵,冰封領地和日出城,誰也沒占多大的便宜,等於誰也不了解誰,誰也難以接觸對方的軍事情報。 ”張文龍歎息道:“我們這兒全民皆兵,防守嚴密,來一個暗探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日出城的彌賽亞則是把城內原有的百姓殺光屠盡,從內地遷移新的信徒百姓,杜絕了原日出城信徒混入城內的企圖。 看來,我們兩家,在保衛機密上不分高下,隻能在戰場上隨機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