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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胡思亂想,冰封領地絕對存在。我安德魯以巫妖之神耐奧比之名起誓,千真萬確,絕無虛言。”安德魯信誓旦旦的道,“我這個人怪癖的很,不順我的眼,想幫我都不讓他幫。也就咱倆對眼,才給你占了個大便宜!”

張文龍見他敢以神明起誓,心中略微放心,但是對他聲稱的“大便宜”,絕不敢奢望,隱約感覺到絕對另有隱情,老家夥不說,他也無可奈何。正是利用他的時候,總不能來個嚴刑逼供吧,傷感情的。

“前麵有個小城,天快黑了,休息一下吧!”安德魯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唯恐他繼續追問,手指著前方的一片城鎮,大聲的建議道。

張文龍點點頭,兩人飛落在城鎮的街道上,迎著黃昏的光芒,倘佯在略顯熱鬧的街巷中,看著人類的男女不時走過,感到這是一個寧靜的小鎮。

這個世界的女性,大多金發碧眼,皮膚白皙,身材高挑,雖沒有惡魔深淵的美女嫵媚性感,卻有著魔族女性沒有的獨特氣質和健康的膚色。可說各有千秋。

安德魯介紹說,這兒距離大陸分界線遙遠,戰爭難以波及,所以信徒們安居樂業,。不過魔族的領主們大多性格暴躁,橫征暴斂,每年都有好多信徒不堪苛捐雜碎的逼迫,流離失所。而光明教對待異教徒,心狠手辣,屠戮甚重,對於逃過去的黑暗信徒,極為歧視。故統治雖嚴,鮮有叛逃者。

暴雪大陸南北分界長達十萬年,統治方式根深蒂固。惡魔管理的北大陸,是以領地形式分而治之,而天神掌控的南大陸,則以國家的形式治理天下,擁有五大帝國,下轄公侯伯子男五大爵位,分賜大小不等的領地。所謂搶奪信徒,十分血腥,搶掠的成年男女殺光屠盡,隻留下嬰兒小孩,從小接受教義的熏陶,成為忠貞不二的信徒。

張文龍聽得津津有味,忽被一陣長鞭擊肉的爆響吸引,舉目望去,見前方一大堆人,聚攏著,圍觀一個行刑的場麵。好奇心起,忙擠過去察看,他的身材較高,站在外圍,看的一清二楚。

隻見場中,一串兒臂粗的鐵鎖鏈,拴著一個野獸般的男性生物,身高五米,滿頭滿頸的金色鬃毛,臉部一個碩大的蒜頭鼻子,闊口獠牙,粗壯的身軀,長滿了一寸多長的金色獸毛,雙手五指化,骨節粗大,指甲猶如鋼爪般堅硬,臀後長著一根粗長的獸尾,尾尖一簇獸毛,整個外貌,猶如一頭獸化的獅人,猛惡無比!

獅人跪在地下,屈辱的淚水在眼眶打轉,一個人族的貴族,揮動著長長的刀鞭,發出懾人心魄的銳響,一記記的抽向獅人的脊背,每一鞭落下,鞭梢的鋒利刀刃便刮下一片血淋淋的皮肉,猩紅的鮮血飛濺地下,他嫻熟的抽打技巧,激起圍觀的人群一陣陣的喝彩聲和口哨聲。

張文龍膛目結舌,怎麽會有野獸般的生命呢?那個貴族的行為,難道是真實版馴獸記?

那個獅人的後背,縱橫交錯數十道抽打的痕跡,血肉模糊,他竟然強硬的一聲不吭,咬牙苦捱。

“一個犯錯的獸奴,這種現象可謂司空見慣!”安德魯見怪不怪的說道。

“獸奴?什麽東西?”張文龍訝然問道。

“獸奴,是獸人種族的統稱,那是一個卑賤的奴隸之族,都是野蠻、原始、無知、落後、愚昧的類人生命,卻保留著獸族的特征,頭腦簡單,肌肉發達,天生就是被人族奴役的命運!”安德魯毫不留情的批判著獸人一族。

“不會吧,我看獅人強壯無比,如果整編一下,拉到戰場上,豈非天生的戰士?”張文龍驚訝的說道,語氣中充滿惋惜之情。

“哈哈哈,你以為就你聰明呀?”安德魯得意洋洋的挖苦道:“曆史上,神魔人三族早就發現獸人的戰鬥力,想讓他們成為一支強大的力量,無奈愚昧的獸人,頭腦簡陋的讓人抓狂,一聽戰鼓擂起,便血充大腦,陷入癲狂,不管不顧的殺上前去,殺戮不分敵我,一場大戰下來,狂化者不是腦溢血而死,就是成為白癡。以前神魔大戰還能當當炮灰,自從簽訂分界契約後,誰還要這群野獸呢,便淪落為人族的奴隸了!”

“難道不能不用獸血狂化的天賦嗎?”張文龍心念一動道。

“沒有獸血狂化,獸人能打得過天使或魔兵魔將嗎?就算人族的青銅鬥士,三五個也能擺平一個強壯的獅人!”安德魯撇撇嘴道:“可憐的獸人,成也獸血狂化,敗也獸血狂化!有無數智者尋求解決之道,都沒有找到,那是生命規則的製約,誰都不能破解!”

“原來如此!”張文龍失望的看著咬牙受刑強悍無比的金發獅人,獅人的骨氣,讓他頗為心動,但是被進化淘汰的愚昧種族,除非創世神出現,否則誰都難以改變他們的命運。

“多年的宗教戰爭,弱小的獸人種族大多凋零,剩下的,幾乎都是強壯的族群,被人類奴役著,忙碌在田間地頭,當牛做馬!”安德魯歎息道:“獸人,隻是在生命進化初期稱霸大地,隨著更高智慧力量的生命崛起,注定被淘汰的命運了!”

“啪!啪!啪……”那名人族的貴族罵罵咧咧,像要打算一頓刀鞭抽死獅人似的,每一記刀鞭,掄圓了,精準的抽落獅人的脊背,刮飛一條皮肉。

“打得好!”人群中的男女,熱烈的稱讚著,口哨聲狂起。

貴族打得累了,停下來略作休息,罵聲不絕:“該死的獸奴,竟敢鼓動獸奴們,逼本老爺給你們加餐,咋地拉,每頓飯一大碗稀飯,兩個爛菜團不夠吃嗎?不夠吃活該餓死,下三濫的獸奴,天生的賤骨頭……”

罵聲中,他掄起刀鞭,再次狠狠的抽向獅人的脊背。

“撲通!”獅人脊背鞭痕交錯,裸lou出可怕的骨骼,汩汩的鮮血,浸濕了大地,獸人再強壯,也難以承受了,頓時撲倒地下,一動不動,當是死了。

“好!”見獅人被活活打死了,圍觀的人群歡欣鼓舞,報以熱烈的掌聲,那名貴族抹著額頭的熱汗,彬彬有禮的鞠躬致謝。以他養尊處優的瘦弱無力,能把人高馬大的獅人活活抽死,激起平民們對他的敬意。

兩個下人走上去,用鎖匙打開鐵鏈的大鎖,抬著那串粗大的鐵鏈,跟在貴族的身後,走向遠方。人群一哄而散,隻留下獅人淒涼的死屍,躺臥在血泊中,脊背上的可怕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獅人的屍體,就這麽擺在大街上?”張文龍四處張望,不見有人來管,看來,這兒沒有強大的城管部隊。

“一個死去的獸奴而已,明天會有負責清潔的信徒拖去荒郊喂狼的。”安德魯的話,雖然殘酷,卻是事實,獸人的命運,從他一降生,便注定充滿苦難。

張文龍搖搖頭,帶著安德魯走向一處旅館,老家夥因為白撿了一注橫財,勉強同意住店休息。

吃過晚飯,閑著無聊,張文龍見安德魯沒精打采的昏昏欲睡,知道白天陽光對他影響甚大,便推開房門,讓他一人先睡,他想逛一下街,多接觸一下這個奇異的世界。

張文龍走出旅店,正是夜燈初上的時分,這座城鎮雖小,晚上遊玩的人類倒不少,不時見到高大的惡魔摟著較小的人族美女的細腰,招搖過市,一般的平民,羨慕的望著那個女孩的背影,顯然,能攀上一個惡魔作男朋友,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

張文龍心中浮想聯翩,不知道身高動輒三米或五米的惡魔,如何跟普遍不足兩米的人族女孩做那床上的樂事,造物主真是奇妙,女性的包容力是無所不能的呀,即便是強悍的惡魔,也能讓它化成繞指柔!

正在東張西望,當目光無意中掃過那具血泊中的獅人死屍時,擁有一雙敏銳夜眼的張文龍,清晰的看到,死屍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頓時驚訝起來:“受那麽重的傷,流了那麽長時間的鮮血,難道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