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鋼針似的毛發,在血奴的脊背乍起,他鼻息咻咻,殺氣騰騰的轉動著血色的目瞳,看向最最關心的主人方向的戰圈,恰好看見張文龍大展神威,死亡魔焰暴卷而出,眾光明鬥士宛如滾湯潑雪,紛紛受製被困的一幕。

血奴放心了,以他目前魔王級的境界,感覺到主人已穩操勝券,凶光閃閃的血目,略不少瞬的盯向了混戰的兩軍戰場,金戈碰撞的交鳴聲,漫空噴濺的血漿,讓他直覺體內的那股凶悍之氣,翻騰直如洪水泛濫,衝擊的渾身難受,直欲把每一寸的肌膚憋爆似的,每一根主血管粗大如蚯蚓,蹦蹦直跳,腦中充滿了殺戮,殺戮,再殺戮的殘暴欲望……

血奴的血目,被無邊的凶氣和殺戮的欲望,激發的更紅了,紅的令人心驚!

刷的一聲,血奴的身影,仿佛強弩射出的利箭,疾地飛射而出,撲向廝殺正酣的戰場之中。

他的身影,幻化作一道血色的狂飆,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血色的狂飆之後,是一道暴卷而起的塵霧土龍,那是腳下兩側的塵土被踐踏激蕩而起,被他超速的身形所帶動,難以落下去形成的塵暴,高高的揚起半空之中……

“嗷——”恐怖淒厲的狼嗥之聲,震耳欲聾,直入雲霄之上,正在浴血奮戰的兩軍將士,無不心神搖搖,驚心動魄,狂熱的戰鬥。 加上張文龍和血奴地決鬥場所遠離主戰場,帝國軍高手團的覆滅,並未引起幾個人的注意,倒是血奴的狼嗥,勢如暴風驟雨,急速移來,驚起無數人的注意。

混戰中。 無數將士乘著得手的閑暇,引首遠眺。 望向狼嗥聲傳來的方向,入目所見,不見人影,天地之間唯見一抹血紅地氣浪,高速的移來,血色地氣浪之後,是一長串遺留的殘影。 和一道暴卷長空的灰色土龍高高的飄揚著……

“呀,那是……那是什麽?……”目睹者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魔王級高手的速度,遠非一般的體力戰士能夠看清的,即便是兩軍地戰將,大多是白銀級的鬥士,隻隱約感覺到是一個血色的模糊人影,看不清麵目。 移動的速度太快了。 隻有古德裏安,杜萊克等人,才勉強看清是血奴趕來,均知主將決鬥穩操勝券,血奴增援,無不精神大振。

饒是以古德裏安等人的級別。 也覺目眩神馳,無不為血奴的力量暗自震驚,搞不明白為何他的力量突然暴漲如廝厲害?

十多萬帝國軍和激發狂化的十多萬獸人,海洋戰士在長達數十裏地寬闊戰場上浴血奮戰,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手,死命的纏住狂化倍增力量的獸人和海族戰士,整個戰場,血如河湧,屍積如山,場麵之慘烈。 實為冰封領地多次血戰所僅見。

狂化之後的獸族和海族的戰士。 殺傷力恐怖無比,幸而多達一萬名紅衣劍師。均是白銀級的劍手,在四萬名重裝巨斧手地配合,以及兩翼數萬名盾兵和長槍兵的包抄下,拚死抵抗著狂化軍團的砍殺攻擊,竟然像一道難以逾越的人牆,死死的擋住了狂化軍團的進路,隻是,付出的傷亡太大了,暴躁嗜血的獸人和海洋戰士的腳下,全是血肉橫飛帝國戰士的死屍……

但是,一線地太陽戰將們,均知獸血狂化絕難持久,隻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堅持到狂化軍團獸血狂化技能消失地時間,那麽,一鼓作氣反攻之下,十多萬獸人和海族戰士,將是板上肉,腳下草,任意宰割,隨便殺傷,幾無抵抗之力。

獸族主將古德裏安和海族主將班尼布當然深知其中的厲害,獸血狂化激發之後,全盛狀態大約為半個時辰,爾後便會漸漸地衰退,約莫有十分鍾左右的衰退期,在衰退期內,戰士的攻擊力將會迅速的消褪,消失,十分鍾之後,急劇透支消耗的體力,必須得到適當的休整,不能再從事激烈的戰鬥,否則,便會因渾身無力,大汗淋漓成為他人砧板上的肉,隨意宰割。

也即是說,狂化之後,獸人和海族,將有最長四十分鍾的狂化作戰時間,這還是建立在美人魚女王阿曼達的海洋戰歌的基礎上,否則,一旦施展獸血狂化,將會陷入瘋狂的癲狂的狀態,失去理智,不分敵我,自相殘殺,衰退期後成為大批的傻子和白癡,或血管崩裂,當場死亡。

美人魚族世襲的海洋戰歌,緩解了狂化後遺症的爆發,讓原本被視為炮灰軍團的獸人十萬年後第一次有了在戰場上施展獸血狂化而不懼後果的可能。

古德裏安和班尼布見敵人不惜死傷,頑強無比,屍積如山的頂住了獸人海族狂化軍團的進攻,不由得心急如焚,倘若不乘著狂化倍增的階段一鼓作氣把敵人擊敗潰逃的話,一旦衰退期到達,滅頂之災便即到來。

為了避免那樣的災難性局麵出現,古德裏安和班尼布瘋狂的叱令戰士們勇猛進攻,狂暴的大砍刀和闊刃巨斧揚起血淋淋的血跡,飛起無數的殘肢斷臂,拚命的砍殺進攻著。 無奈帝國軍以血肉組成的人牆,盡管緩步後移,卻暫時沒有崩潰的可能。

無數的太陽戰士被砍死腳下,更多的太陽戰士填上了缺口,血淋淋的戰鬥,瘋狂而又慘烈,古德裏安心急如焚,一時也無可奈何……

就在兩軍僵持,時間無情的一分一秒渡過,帝國軍戰將們眼見死死的頂住了狂化軍團的進攻,時間即將對太陽軍團有利,無不lou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獰笑的時候,一聲石破天驚般的狼嗥之聲,破空傳來……

古德裏安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目,遠眺望去,隱約辨清是血奴增援而來,既被他那暴增的力量所震驚,更是當機立斷,咆哮道:“小的們,閃開正麵,閃開正麵……閃開一條路出來……”

激發狂化,陷入殺戮的狂熱中的獸人,聆聽到古德裏安的吼聲,都對獅人崇拜有加,不假思索,揮刀蕩開刺來的兵刃,翻翻滾滾,從正麵的戰線上,朝著兩側散了開去,遠遠望去,宛如大片的潮水退去。

分裂的獸人戰線,lou出一個闊達十多米的豁口,大批殺紅眼的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戰士以為獸人狂化將至,支撐不住,退縮回去,心中大喜,揮動著成千上萬柄長劍和巨斧,呐喊著衝出豁口,衝向前方。

迎麵,一道黃龍般的塵柱席卷而來,塵柱之首,是一道血色的氣浪,紅衣劍師們均是白銀級的劍手,雖然那道血浪移動的速度太快,無法看得真切,也隱約窺見那道血色的氣浪,駭然是一幢淩厲無比的鬥氣護幢,血色氣浪之中,籠罩著一道血色的人影,看不清麵目,速度太快了。

就在衝出豁口的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手紛紛一愣神之際,嗖的一聲,裂帛般的撕裂空氣的銳響,驟然響起,滾滾的灰龍撲麵而來,還沒至前,沉重猶如山嶽的磅礴氣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壓得人雙腿打顫,魂飛膽裂!

血奴挾帶著魔王級的護體氣幢,以他高速的速度,以令人難以阻擋之勢,撲麵而來,他隱身碩大的球狀血色幢中,踐踏的塵霧暴卷而起,激揚天地之間,被暴烈的疾風吹卷著,形成那道飄揚高空急速賁張的塵霧土龍的模樣。

“哪是……哪是什麽?……”

“擋住它,擋住它……”

“快攔住它,攔住它……”

亂七八糟的驚呼和叱嗬紛響而起,數百個首當其衝的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手驚懼之下,揮劍劈出一道道氣勢如虹的劍氣,揚斧瞅準血色的人影狠狠的劈頭砍去,數百人一起出手,白銀級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勢如暴風驟雨,狂攻而上。

“蓬!”一聲巨大的爆響,倏地破空響起,血奴的身影,絲毫無懼數百道劍氣斧風,他就像一道狂飆,一陣颶風,迎著繽紛的劍氣斧風,不招架,不破解,不抵抗,直接挾帶著強猛無匹的護體鬥氣硬生生的撞了過去。

血奴的護體氣浪,跟砍劈而來的劍氣斧風凶狠的撞在一起,數百道人影就像被強力投石機拋飛高空般,人影幢幢中,紛飛高空,慘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一柄柄長劍,紛被震折,一柄柄巨斧,斧刃都被震裂,可見血奴的飛撞之勢,如何的強勁?

人影幢幢中,血奴的身形,猶如一枚怒射的子彈,更像一支永不回頭的弩箭,血光暴漲中,他的速度更快,更猛,直接無視眼前紛紛出現的紅衣劍師和重裝巨斧手驚慌的表情,悍然撞了上去。

“蓬、蓬、蓬……”狂暴的血飆所過之處,無數的人影紛紛被撞飛,撞翻,瞬間暴漲的魔王級力量,散發的護體氣浪,讓血奴刀槍不入,在千軍萬馬之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地,象一艘激射在人海中的巨艦,劈開重重惡浪,趁風急進。

每一個被他直接或間接撞上的敵人,或當場骨折盡斷,血肉橫飛,或內髒受傷,口血狂飛,或彈飛高空,慘嗥著墜落,或就地翻滾,成為一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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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遲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