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以光明和正義自命的鬥士,素以遵守決鬥規則,和單打獨鬥標榜自詡。 ”張文龍被強敵環伺,絲毫不懼,譏諷道:“克裏斯多夫閣下,我觀眾位的架勢,大有群毆的意味,難道比惡魔還蠻橫不講理麽?”
“哈哈哈……”克裏斯多夫仰天長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對付惡魔,應該比惡魔更蠻橫,比惡魔更凶殘,才能徹底擊殺惡魔的肉體。 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墮落天使怪胎,擁有惡魔的翅膀,卻是墮落者的外表,但凡光明照耀的地方,決不允許卑鄙無恥的墮落者出現,本將為求速勝,豈會拘泥不化,跟你一個墮落惡魔怪胎講究單打獨鬥,貴族禮儀呢?你根本就不配!”
“哈哈哈……”三百個光明鬥士轟然大笑,一道道驚人的氣勢,勃然而發,每一個光明鬥士,都在克裏斯多夫話音剛落之際,瞬間把鬥氣催升至極致,圓形的人牆包圍圈,登時人人身披一幢火焰般的光明氣焰,淩厲無比,猶如火焰伸縮不定。
“本座了解所謂光明的戰鬥法則了!”張文龍麵色冰冷,緩緩點頭,也在飛快的催升鬥氣源的炎魔鬥氣,暴竄而出的黑暗火焰,熊熊燃燒,闊達百米,那種領主級高段的威力,讓身周的光明鬥士們心生戒備,皆不敢小視。
“所謂的光明,在人們的印象中,正大光明,扶弱鋤強。 豈料今日一見。 以多欺少,倚強淩弱,令人齒冷。 即便是深淵的惡魔,戰鬥作風,頂破天也跟你們一樣,號稱光明,實則卑鄙無恥。 令人齒寒!”張文龍地掌心,氣芒閃爍。 口中毫不留情的譏諷著。
“你是敵人,對待敵人,絕不可心慈手軟,拘泥不化隻會放虎歸山。 ”克裏斯多夫麵色不變,道貌岸然的道:“無論何種手段,隻要取得勝利,勝利者是不會受到任何指責的。 張領主。 你認命吧。 如果你現在選擇自殺的話,本將軍會讓你體麵的自刎身亡,絕對不會褻瀆你的屍體地。 ”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很抱歉,本座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拔刀自刎!”張文龍瞳孔收縮,寒聲道:“更何況。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身為三軍主將,大言不慚,滿口胡柴,簡直可笑!”
“難道你沒看見嗎?”克裏斯多夫渾身地鬥氣暴漲數米,囂張無比的伸手指向四方:“可敬的惡魔領主。 本將軍的氣機感應出你準確的戰鬥級別。 哼,領主級高段而已!你也不看看,本將軍跟你的級別一樣,麾下三百名將級的白銀鬥士和水晶鬥士,包圍與你地周圍,縱然你肋生雙翼,亦難太過死亡的降臨。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呸,本將軍明白的告訴你,本場戰鬥。 你根本毫無一點勝機!”
“那麽。 各位為何還不動手,取我主仆二人的人頭呢?”張文龍的炎魔鬥氣。 燃燒至極點,像是遍地白色聖焰下燃燒著的一堆黑暗魔焰,那種明顯偏向黑暗的暗紅色魔焰,伸縮不定,熊熊燃燒,散發出強大的氣勢。
血奴距他五百米遠,他被一百個光明鬥士圍困著,壓力雖然沒有主人張文龍哪兒大,那一百名鬥士,亦都是水晶級和白銀級地混合,一百幢火焰般的白色氣幢,像是平地中點燃的一百枚熊熊的大火,一道道充滿聖潔的氣勢,充斥在每一寸的空間。
三百道縱橫交錯地無形氣機,猶如三百道隱形的探照燈光束般,從張文龍和血奴兩人的體表掃過,感應著他倆功力的提升變化,潛力的底線,招法的破綻,恍如一群轟不散的蒼蠅般,死死的鎖定兩人的身形。
高手相爭,皆會以強大的精神力量鎖定對方,感應著對方地變化,窺探著對方地破綻,搜尋著出手的最佳良機。 任何一個高手,無論光明係還是黑暗係,修煉鬥氣源地同時,精神層麵的修為也是與時俱進。 要知道,在達到皇級高手高段的那一刻,兩大派係的高手均會誕生神格,所謂的神格,便是精神層麵的濃縮精華的凝聚而成的。
精神層麵的力量,隻有在達到神格的級別,也即第六級的神級境界,才能大麵積感應,產生一種無所不能的感覺。 皇級高段以下的級別,均是感應麵積小,僅限於高手相鬥的小範圍內,用氣機鎖定對手,利用氣機牽引的原理,跟你對手的招式,相應的做出對抗的招式,是每一個高手獲勝的秘訣。
張文龍在陷入包圍圈的同時,便以神格掃描向身側四周,圍困他的是二百名鬥士,圍困血奴的是一百名光明鬥士,在他強大的神格探測之下,一種奇妙的難以形容的景象出現了,遠近數千米之內,一切都慢了下來,似乎時間都緩慢的像是濃稠的血液流動般。 三百個光明鬥士的一舉一動,具體的方位,功力的深淺,麵容的變化,一覽無遺的出現在他腦海的思感網絡之上。
張文龍的神格,剛成型不久,且是在不可能的領主級修煉成型的,跟第六級的神級神格,威力可謂天差地別,根本不在一個層麵。 但是,神格就是神格,它再弱也是神格,雖然比不上六級的神級高手的強大神格,此刻麵對是的三百個沒有神格的光明鬥士,那麽,他的神格便顯得空前強大了。
他膽敢憑兩人之力,對抗三百個光明鬥氣高手的圍困,憑仗之一,便是獨一無二的領主級神格的存在,等於讓他擁有了洞察敵人每一人每一刻的攻防,擁有了先敵一步出手或防禦的權力,製敵機先,是他自信的保證。
他的腦海中,那顆微型的人型神格,懸浮在靈魂之海中,異常的亢奮活躍,千絲萬縷蜘蛛網般的神經,連接在神格之上,通過這些網狀的神經,得以讓神格探測獲得的每一個畫麵及時的讓張文龍掌握住。
在神格的權力運用下,三百個姿態各異,功力高低不一,或麵lou陰狠之色,或麵lou殺氣之色,或麵lou穩重之色,或麵lou躍躍欲試的急躁之色,各種表情,各種姿態,一一呈現在他的腦海中,從而讓他準確的判斷出一旦出手,那些人會第一時間出手,那些人會在外圍蓄勢待發,第二波出手,那些人準備防禦,協助進攻同伴的安全,那些人嚴防敵人瘋狂反撲妄圖突圍……
那種掌控戰場一切的奇妙感覺,讓張文龍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自信,雙目射出狂熱的戰鬥激情的火花。
與他相比,血奴則瞬間把血雨魔氣提升至極致,渾身血芒閃爍,掌心淩厲的氣芒竄躍著,他不言不語,靜立默站,等候著敵人的進攻,主人在哪兒,他便在哪兒,主人不懼光明群雄圍困,他便跟著主人一起麵對。
對於飽受數百年被人喝血之苦的血奴來說,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的這條命,是張文龍幫他奪回來的,否則,還在過著生不如死的供應鮮血的努力生活,幫助主人戰鬥,把這條命交還給主人,是血奴最大的心願。 所以,任何時刻,他都無懼死亡的降臨。
——哼,隻要殺得痛快,夠本,生有如何,死又如何?跟主人一起戰鬥,為主人的霸業而死,是我血奴最大心願!想殺張文龍,不跨過我的屍體,休想辦到!
血奴的群雄的圍困下,冷颼颼的閃過這個念頭。
“殺死他們!”克裏斯多夫厲嘯一聲,下達格殺令!
兩個包圍圈中,三百個光明鬥士,嗆啷啷一陣亂響,一柄柄聖劍被反手拔出,每一柄聖劍,均是光明教廷賜給的,經過聖水洗禮的,能對惡魔和墮落者等黑暗生命的肉體,造成難以愈合的傷害。
“呀——”兩個包圍圈中,距離敵人最近的數十個光明鬥氣,呐喊一聲,數十道淩厲的劍氣,倏地劈刺而出,像是天風海雨般密集,攢刺向圍困中的張文龍和血奴二人,其他的人等橫劍而立,作出隨時接應和防禦的架勢。
作為太陽帝國的正規軍戰將,鬥士們都經曆過攻守結合的訓練,誰先出手,誰防禦,誰提防敵人暴起傷人,誰第二波攻擊出手,等等情節,猶如教科書般烙印在每一個戰將的心中,故而人數雖多,攻擊卻不嫌忙亂,有條有理,深有章法。
唰唰兩聲,張文龍和血奴,在克裏斯多夫一聲令下之際,各自拔出利劍,張文龍的乃是霜之哀傷凝化,通體漆黑,血奴的則是血雨魔甲配套的,劍體血紅,猶似滴血,秋水般的劍光,映襯著兩人一黑一紅的全套鎧甲,仿似鋼鐵機器人般矗立敵群之中,傲岸無比。
“殺!“血奴嘶啞著嗓子,低沉的吼了一聲,血雨魔氣暴湧劍身,麵對著漫天劈刺的劍雨,想也不想,血眸一蹬,血色的長劍狂掃而出,一道彗星尾芒般的血色劍氣,破空飛起,孽龍般掃向來襲的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