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續道:“黑暗教皇接獲所羅門主神的神諭,可想而知,空間網絡係統下強手如雲,嚴密監視,從空間門逃跑,想都別想。 根據我了解的資料顯示,曆來複活者,都是依kao恢複的力量,達到接近原來的境界,強行破開虛空,覓到天堂的位麵,逃竄而走的,這個幾率極低,除了某個強悍到變態的複活者,鮮有得手者。 ”
“主人,我們現在怎麽辦?”血奴尊敬的望著侃侃而談的主人,恭聲問道。
張文龍仰麵朝天,透過枝葉的縫隙,遙望著夜空中早已恢複正常亮度的血月,峻聲道:“從剛才血月異變推算,那個複活者,實力恢複的,已經快掩飾不住了,黑暗的魔軀,將會在未來幾日內被光明軀體撐裂煉化,屆時,便會自動顯lou出身形來。 我們且回白鹽城,靜等這一天的到來吧!”
“是,主人!”血奴嘶啞著嗓子,低聲應道。
翅翼一扇,兩道身影,騰空而起,象兩隻矯健的雄鷹,破空而起,繞空一匝,飛向白鹽城的方向。
夜空中,千萬個魔族將士飛掠來去,地下山徑中,大群的骷髏孜孜不倦的搜索著神族複活者的下落,張文龍不知諸多領主想沒想到複活者化身魔軀的簡單問題,況且年紀輕,名聲不揚,白鹽城又引得一幫家夥蠢蠢欲動,懶得答話,從他們的身畔疾飛而走。
那片黑暗森林地深處,一塊凸出的山石之下。 陰影遮擋了血月的斑斑光輝,惡魔獵人隱伏其下,豎耳靜聽,唯聞風聲嗚咽,獸吼陣陣,聽不到一絲追兵的聲息,長出一口氣。 一屁股坐在石下,kao上堅硬的岩石上。
複活之初。 他曾以不為人知的秘法,溝通天堂中強大的光明神祗,那位神祗聞聽複活消息,驚喜萬分,用極其簡短地語言,告訴他目下的神魔和平契約規則,向他保證聯係黑暗主神所羅門。 向他施加壓力,爭取同級別之間地追殺和對抗,希望他盡快回複全部的力量,破碎虛空,光明諸神將會在彼岸迎接他的回歸。
但是,恪於和平契約的限製,複活者首先得獨自一人,在深淵恢複實力。 光明諸神雖對他充滿期待,也不會為了他一人,悍然翻臉,揮兵千萬,殺入深淵空間,搶奪他逃回天堂位麵的。 要想活下去。 他必須依kao自己的力量,能夠擁有撕裂空間的力量,才能見到彼岸接應他地光明係超級強者。
“哼,隻要暫時沒有王級的強者出現,區區一群領主級的魔人,我又怎會放在心上呢?”複活者冷冷的哼道,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想起上古那場讓他歿落的神魔血戰來,那是億萬級的軍團對抗。 無數強者紛紛歿落。 他,便是其中地一員。但是,在他歿落前,足足擊殺了數以千計的魔族強者呀!
他的惡魔血眸,閃現著一片可怕的血芒,似為昔日的戰績而熱血沸騰。
“啪……”一聲脆響,兩支天使翅翼從肩胛骨縫彈了出來,潔白的翅翼上,連串地血珠不斷的滴落著。
惡魔獵人心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對天使翅翼從背後肋下,也冒了出來。
他的惡魔臉孔,嫋嫋飄揚著一縷縷的白色聖光,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燒灼痛感,閃電般襲遍全身。 啊,那是他不斷戰鬥急速上升的光明力量,在侵蝕著惡魔的身軀,想要把它撐裂煉化,還他本來的天使麵目呀!
“呃……”惡魔獵人痛哼一聲,竭力壓抑著澎湃的光明係氣息,凝聚強大的精神力量,約束著裸lou出來地天使翅翼縮回血肉骨縫之內,現在,還不是亮出真麵目地時候,一旦提前暴lou,意味著死亡即刻降臨。 作為戰後複活的虔誠天使,他不懼死亡,但是,他更不想就這麽沒有意義地死亡。
在他的努力下,臉麵上的光明氣息褪去了,背後兩對天使翅翼一寸一寸的縮了回去,翻卷開裂的傷口,逐漸的愈合了。
“咕嚕嚕……”一陣陰沉的魔獸低吼聲,從他的四麵八方響了起來,惡魔獵人轉首四望,隻見千百支魔狼魔熊,紛紛湧了上來,它們感覺出空氣中殘留的光明氣息,黑暗的魔獸極為厭惡它,張牙舞爪的逼了過來。
同時,夜空中翅翼聲聲,惡魔獵人驚仰頭,陡見血月的血色光暈比平時大了一輪,血月的異變,是因為光明氣息的吸引,引起四下惡魔、血族、墮落者的注意,紛紛搜查過來,一抹獰笑浮現他的臉麵,不等群獸圍湧近身,惡魔之翼倏張,用力一扇,龐大的身軀扶搖騰空,粗大的惡魔之尾在空氣一晃,惹得一頭魔狼猛然撲上,想要抓住他的尾椎,卻撲了個空,倏忽間,惡魔獵人消失在巨石上空的密林深處,隻留下大群的魔獸望月嚎吼,震得樹葉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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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鹽城中,火熱的練兵場麵正在進行,三千名惡魔和五千名骷髏,組成兩隻陣壘分明的軍團,在各自的千夫長指揮下,呐喊著,操練變幻著早已熟識的進攻防禦陣型,蛇頸龍卡斯特羅高傲的倨立地下,象一個嚴厲的監軍,監督著每一個戰士的戰鬥練習。
自從打下白鹽城之後,古德裏安和卡斯特羅也順利清剿了另三座小型的領地,降服兩千來個魔兵,編入雜牌軍中。 張文龍下令,調集兩千惡魔戰士,前來白鹽城駐守,時刻防止不懷好意的附近領主的攻打。 死亡城,則有最初投降臣服的數千將士駐守,死亡峰下,已經沒有什麽威脅了。 以死亡城一家獨大。
雄壯的獅人古德裏安快步走了過來,晨風吹拂著他那金黃的獅鬃,讓他不怒自威。 獅人不愧是曾經的獸人帝國的王者,他有著一顆慎密思維的大腦,有條不紊的幫助主人安排著領地的一切日常事務,成為張文龍目下最得力的左右手,饒是魔族將士鄙視幾乎全部的卑賤獸奴,卻對他卓越的管理才能和指揮能力頗感敬畏。
一個惡魔千夫長湊了上去,討好的摸出一支劣質奧爾良雪茄,遞給古德裏安,獅人也不客氣,雪茄是他的最愛,跟麥酒一樣合他的脾胃,接了過去,另一個骷髏千夫長忙點亮魔法火石,讓古德裏安吸燃雪茄。
古德裏安道聲謝,一邊吞雲吐霧,一邊邁步前行。
卡斯特羅從一側追了上來,整個白鹽城的地麵都被他沉重的體型,震得微微顫抖,他晃著粗長的蛇頸,沒好氣的道:“獅子,你也得想想辦法,跟主人說一聲,咱倆都是跟隨主人作戰的老人了,最近窩在城內訓練這些戰士,卻讓一個剛剛歸順主人的新人跟他進進出出,我的心中很不平衡。 ”
古德裏安知道他指的是血奴,道:“話不能這麽說,追殺神族的複活者,我不會飛,你的體型太大,在這方麵,戰力強大身手靈活的血奴,取代你我的地位,理所當然,都是為了主人而戰鬥,你又何必小肚雞腸呢?”
“我小肚雞腸?”卡斯特羅氣的差點蹦起來,考慮到造成巨大震撼的後果,他沒有那麽做,勉強壓抑下心中的怨氣,歎息道:“我是看不慣血奴那幅忠心耿耿的模樣,似乎整個冰封領地,隻有他單獨一人效忠主人似的,跟進跟出,一副隨時聽命的模樣,氣的我牙癢癢的,恨不得揍他一頓。 ”
“千萬不要。 ”古德裏安噴出一口煙霧,警告道:“據我觀察,血奴心胸狹隘,十分記仇,你不要沒事找事,鬧出窩裏鬥,讓主人費心勞神。 ”
“哼,我卡斯特羅不甩他。 ”蛇頸龍傲然說道,話鋒一轉:“隻不知,他的魔鬼麵具後麵,是一張什麽樣的麵目呢?那家夥,整天覆蓋在衣袍和麵具的後麵,搞的神神秘秘的,不知主人從哪兒降服了他。 ”血奴的來曆,張文龍並未宣揚出去,避免血族找上門來,他倆也不知情。
“血奴的身世,據我估計,十分悲慘,這一點上,跟你異曲同工,不要揭人家的傷疤了!”古德裏安勸誡道,他從血奴從不與人交往孤傲絕世,眼中心中隻有張文龍一人等種種跡象判斷出,血奴為人孤僻,冷漠,狹隘,陰狠等諸種性格。 這顯然是悲慘的環境造就的。
說話間,領主大廳在望,古德裏安猛抽幾口雪茄,忙按在地下,捺熄雪茄的煙頭,把剩下的半截揣在懷裏,張文龍對待部屬很隨和,不介意他們嚴格按照尊卑禮數,越是這樣,他和其他部下越不敢放肆,碰上一位好主人不容易,不能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