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不落要塞拉迪亞斯

“沙~沙~沙~”

石龍緩緩的滑動著身體,頭不時的搖擺,抗議著草寒深的暴行。

“蛤蟆的!石龍,難道你想吃霸王餐!反了,反了你…”,草寒深憤怒的揮動著酒瓶,最後直視著石龍迷惑的大眼,寸步不離,眼光霍霍的指著手上的酒瓶大喊到,“我的。”,待看到石龍搖頭,狠狠的盯了一眼,它才猛點其頭,滿意的點了點頭,草寒深指了指那邊的火堆,然後走到石龍旁邊,在它身上連點五下,最後停在一塊鼓起的肚皮才說道,“我的。”

石龍無辜的點著大腦袋,既可憐又無助,不過壓炸最高利潤是資本家的本性,我是個商人,也就犯不著可憐你了,吃飯給錢天經地義,誰也說不了什麽。

再次把酒瓶舉到石龍麵前,草寒深叉著腰,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

石龍委屈的伏下蛇頭,張開蛇嘴,把毒牙對準瓶口,…,半分鍾沒動作,就保持這個鏡頭,草寒深也不急,右腳就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移動,直接無視它的可憐眼光,草寒深堅信,毒蛇是沒眼淚的。

“滴~”

“嗒~”

“哼!”,草寒深啞口了,說曹操曹操就來了,不過草寒深這丫有過硬的心腸,別過頭,無視毒蛇的眼淚,想了一下,草寒深從靈戒內拿出一個小一點的瓶子,瓶口對著石龍的眼框,浪費是可恥的,堅持不浪費任何資源的草寒深大義凜然的回收一下毒蛇的眼淚。

“噝~”,見到事不可違,石龍決定把瓶子舔幹淨再說,蛇信在瓶裏甩動著,草寒深頭上一條黑線遊過,太扯了吧!

一刻後,石龍才意猶未盡的把蛇毒緩緩的注進瓶子裏,盯著一滴一滴透明的毒液在瓶子裏越聚越多,草寒深笑了,嘴角彎彎的翹起,之前的努力終於有回抱了,剛開始還是很怕的,可貪婪和賭癮還是驅使自己去博,看著酒瓶裏越來越多的毒液草寒深的每一條神經都在跳動,太美妙了。

本來隻隻打算要小半瓶就夠的,可石龍這敗家仔一個勁狂吐,草寒深直接把隻要一點點的想法捏滅,直盯毒牙不放,半刻後,石龍的毒牙再也沒有毒液出來了,眼帶戲虐的盯著草寒深。

搖了搖酒瓶裏的毒液,足足半瓶,心裏不禁狂呼,多好多猛的毒蛇啊,抿了抿嘴,草寒神把酒瓶收了起來,慢慢的走到石龍的另一邊。

“啪~啪~”

石龍興高采烈的大搖其頭,還不時用蛇尾拍打著地麵,泥巴飛揚,飛了好幾丈高,好笑的看著石龍劫後餘生的吊樣,草寒深一陣無語,無語歸無語,還是有事要做的,在石龍錯愕的呆癡目光下,草寒深把酒瓶往石龍的蛇嘴一塞。

“你看著辦吧!”,一條蛇兩個牙,右邊放完,左邊的蛇毒可沒放呢,草寒深笑嘻嘻的盯著石龍,一臉,你懂的。

聳著腦袋,石龍神情沮喪的盯著草寒深,眼睛深處還是有著一絲企望的。

草寒深一無所充的抬頭望天,表麵看來草寒深輕輕鬆鬆的,但誰又知道他內心是害怕得緊,命隻有一條,拚沒了,那就完蛋吧,重生?這有可能嗎,草寒深可不會相信。

哪怕它有那麽一丁點有發狠的跡象,草寒深就拿出一瓶五糧液給它降火,可憐的娃!也許是草寒深對它有救命之恩,石龍隻是抱怨卻沒發怒更不說是發狠暴走了。

一切如草寒深預料的那樣,石龍繼續大吐毒液,絲毫沒要殺人奪貨的念頭。

這翻行動可不是蠻撞無腦的,一切都是先在心裏仔細推敲過才的,高級靈獸之所以被人避之越急除了它們恐怖的實力外,還有它們那接近人類的靈性,擁有思考的能力,都能理解很多事情,加上救命之恩不可忘,才賭這個有八分勝算的盤口。

一個人能成功的很大因素是他們不怕賭博。

盯著差不多快滿的酒瓶,草寒深拍了拍石龍的腦袋,後者如蒙大赦一個蛇行,紫光一閃消失在草寒深眼看之處,草寒深還不知它是怎麽走,走到哪裏…

“汗!走得那麽快,虧我還內疚了一下,想送瓶酒安慰安慰它那被摧殘過的心靈。”

“唉~,算了!”,望著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氣的石林草寒深如釋重擔,這才是死亡石沼的清晨吧!

之前在花青城乞食時聽那些傭兵紅著臉粗著勃子大吹鼓吹的都快把牛皮都吹破了,說什麽我呆在死亡石沼多久多久,要不就是屠了多少條“龍”,想起就覺得好笑。

那個說他呆在死亡石沼有十個小時的那個估計也是白天吧!但是花青城的傭兵都知道死亡石沼指的是晚上入黑毒眼石龍掠食的石沼,不過這些都與草寒深無關了,草寒深不會再回來這裏了。

摸了摸靈戒,想到放在裏麵的毒眼之睛和毒眼石龍王的靈獸蛋,草寒深掛著一抹化不去的笑容,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死亡石沼。

“咦?”,就在草寒深邁出死亡石沼時,想的是石龍會不會跟來,和他一起離開,結果沒等到石龍,卻等來了一批不速之客…的腳印,眯著眼,草寒深眼睛發錯攝人的寒光。

草寒深發現這些腳印的第一反應就是把身體藏在石柱後麵,冷冷的管察周圍的每一粒沙,每一棵草,先看看有什麽風吹草動再說,就這樣草寒深靜靜的貼在石柱後麵,一直過了一小時才出來,非常謹慎,沉穩。

兩批人馬,第一批鷹刺,受傷逃遁,看著深淺不一的腳印,被馬蹄踏過有不同程度變形的草地,草寒深一語中的,卻實有兩批人馬。用手撫摸了一下草地,捏了捏那略結塊變硬的血跡草寒深得出了下一部結論,鷹刺的手領受傷了!笑了笑,草寒深望著西北方,決定吊在他們的後麵,也許漁翁還能做一回。

從哈伯那得到的情報再加上這些殘留的跡象草寒深得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感相信的推測,“閻”在追殺鷹刺?

“閻”是後來才來的,而且和聖達爾多家並沒什麽接觸,誤認鷹刺是文達派來保護自己也不出奇了,畢竟誰會想到文達要殺魔武廢柴的魔羅-聖達爾多呢,那可是文達的三哥。

為了趕上這台好戲,草寒身開始腳不停步追在他們屁股後麵。

可草寒深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當什麽漁翁,撿什麽便宜,而且一場赤裸裸的當方麵屠殺,是一條沒有回頭也沒有盡頭的血腥之路。

西北方,帝國第一軍事要塞,帝國門戶,號稱不落要塞的拉迪亞斯就座落在那裏,阿拉雅爾斯山脈,橫跨天風帝國與荊棘玫瑰聯盟的交界處,長不知千萬裏,生生把兩個帝國級的怪物分離在南北兩邊,隻有阿拉雅爾斯山脈唯一的缺口,天漭峽穀。

拉迪亞斯是一座全軍事要塞,現在占地足足是花青城的十倍,在第一代天風帝國帝祖領導時期常駐領民人口達十萬,這隻是普通的領民的人口,而帝國正規軍是五十萬之巨,軍民比例5:1的不可思意異的比例,更不說那外加的一萬帝國禁衛軍。

一個帝國的軍民比例都是1:10,也就是說十抽一,更不說那時期人口少了,但卻抽掉帝國一半軍力來守衛天漭峽穀。

那時天風帝國還是一個中等帝國,而荊州玫瑰聯盟的實力卻達到了一個大帝國的實力,最慘的就是荊棘玫瑰聯盟還是天風帝國的仇敵,拉迪亞斯就是這樣慢慢的起步的,曆經風風雨雨,千年來一直守衛著天風帝國,到現在是花青城十倍的規模,不得不令人驚歎。

草寒深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拉迪亞斯,那裏就有著一勞永逸的辦法,隻要到了這裏,草寒深不相信會有人找到自己,如果找到,那他就真神了。

一路奔波勞累,三天,足足追了三天,草寒深才追上“閻”,一路上並沒發現任何的打鬥,失望,草寒深每天都在不停的趕路,連修煉的時間也沒有,都打定決心明天要是追不上就放棄了,今天沒想到就追上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陰,雖然有很大的出入,那也是追上了。

阿拉雅爾斯山脈邊緣,一大隊黑衣人就停在那裏休息。

“頭,怎麽還追不上啊!”,大塊頭例行公事每停一問,這三天來每次停滯休息,大塊頭都會這麽一問,今天大塊頭當然也不例外了,挑釁的盯著猴子,一副不服你咬我的表情,真是欠刁!

猴子怒目相對,對大塊頭的扇風點火絲毫沒辦法,誰叫他追了三天都沒追上,更慘的是,今天他要告訴頭,“我跟丟了。”,猴子有什麽辦法。

“頭,我跟丟了。”,麵對頭疑惑的眼神,猴子上前一步,想了下,又退了回去,半跪在地,硬著頭皮說出這個令他難坎的報告,這是個恥辱,猴子咬著牙關,幾乎把頭埋在地裏了。

“你再說一次?”,容忍你一次,就能容忍你兩次,三次,可這次頭暴發了,熊熊的怒火蹦了好幾丈高,擠著牙,眼神霍霍的盯著猴子,頭,一字一頓的問道。

猴子半刻沒啃出一個字。

“卟~”,黑光一閃,猴子右手緊緊的握著渡了一層黑油,經過反光處理,不會再反射光線的匕首,兩節手指高高的飛了起來,“頭,這就是我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