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即使是飛行在千米之上的高空,也能遠遠的聽到從地下傳來悶吼聲,拍了拍小藍的鷹首,緊了緊雅娜妖窕豐姿,草寒深漸漸的降了下來。
因為多了個乘客,小藍不得不減速,更不說用它刺激而獨特的俯衝降落。
“吼~”
空中霸主的威嚴哪能讓泥堆裏爬滾的低微存在遮蓋,小藍毫不客氣的鳴叫起來,宣布這片天空下都是自己的領土,末了還抓動著鋒芒的金燦鷹爪。
“吼~”
如果是一般的毒眼石龍還真的會怕了小藍這空中的霸主,可它們不一樣,它是妖靈,隻要主人意誌力強,它是不會懼怕任何的王族,而且沾了地母神石的神光,除了小東西外它們不會懼怕任何的靈獸,哪怕比它強,也敢一戰。
“他們是我的護衛。”,草寒深盯著坐在身前的雅娜淡然道,對他們的來曆什麽的一概不說。
雅娜嚴格的格守本份,不多說,也不多問,作為一個伯爵夫人她知道哪些事能過問,哪些不能問,對草寒深的自答雅娜隻得報以嫣然一笑,“唔!”
“事情都辦妥了。”,草寒深示意小藍靠近赤騎軍,隨口問道。
“那人永遠也別想再站起來。”,赤騎軍不溫不火的回道,同時為自己整理了一下傷口,任務雖然完滿的完成了,可他們也付出了不少代價。
草寒深一驚,隨後靜靜的讓小藍低飛前進。
“那個像熊一樣的男子怎樣了?”
“屬下有罪,那個人隱藏了實力,我等未能解決他。”,聽到提問,赤騎軍當即停了下來,伏首道。
“算了!”,淩熊草寒深曾經見過,雖然現在因為自己改頭換臉而認不出自己,可這也不錯,免得將來麻煩。
赤騎軍和一般的軍隊可不同,更何況實力不弱,而他也說了,淩熊比他們強,可赤騎軍卻在淩熊麵前得手了,這意味著什麽,矛盾!
他們之間肯定存在著利益上的衝突,要不以淩熊的實力,烏魯又怎麽會被赤騎軍廢了一手一腳。
勁風迎麵,呼嘯的泥沙濺得讓人生痛,可赤騎軍草草做了個簡單的包劄後就開始他們的工作,保護草寒深。
看著警戒的赤騎軍草寒深感觸良多,輕輕的揮了一下手,一條金紫色的毒眼石龍便出現在草寒深旁邊。
雅娜別過頭,青絲飄揚,媚眼流轉,淡淡的看了小東西一下。
右腳輕踏,小藍翅膀扇動,旋即一頓疾飛,遠遠的與赤騎軍拉開一段距離後,草寒深與雅娜坐到了小東西背上,對突然出現的獨眼石龍,雅娜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草寒深隻是記住了這一細微的舉動,並沒多說。
妖靈很少見,但雅娜是一個伯爵夫人,不是普通人,見到妖靈也沒什麽特別,可草寒深召喚出來的妖靈與那幾個彪悍的手下的妖靈是同一族類,而且它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強,比藍鷹王分毫不差,這就耐人尋味了!
哪來那麽多的妖靈,況且這幾個妖靈都有四階以上的實力,雅娜心驚,疑問的同時也暗暗高興,草寒深實力越強,擁有的底牌越多,她能複仇的幾率就越大,她高興都來不急,哪會多問,自討沒趣。
一路飛奔,專挑荒郊野外,了無人影的地方走,仗著毒眼石龍這方便的土屬性妖靈,趕到帝都也愣是要花去半個月,對從未吃過大苦的雅娜來說,這可是個劫難。
拋了拋手中的一小袋金幣,草寒深大步一跨,邁進大門,風餐露宿的苦日子當即宣告結束。
“來七間上房!”,半個月沒見過人,草寒深都快變成悶葫蘆,來到旅館見人就說。
小兒馬上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走了過來,看草寒深的架勢就知道有大生意上門了。
這裏雖然靠進帝都,可上房一般都是很少人的,更不說草寒深一張嘴就來七間了。
赤騎軍靜靜的分站各處,把草寒深與雅娜圍在了中間,無論從哪個地方經過都要經過他們其中一個,而且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血殺之氣,小兒遠遠就感受到了,“大人,我們店小沒有七間上房那麽多!”,小兒陪笑道。
草寒深眉頭一皺,斜著眼瞄了一下,冷聲道:“沒有!”
“真的沒有。”
“那還有幾間上房?”
小二小心翼翼的笑著臉,忐忑道:“就兩間。”
“那就兩間。”,草寒深把手上裝著金幣的袋子往他一扔,一臉淡然,“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是,大人請稍等,馬上送到。”
小兒說完便向廚房匆匆跑去,金幣一到,裏麵的份量可是足得很,而且看草寒深麵色,這隻是賞錢,他拿能不賣力招待。
眨眼間草寒深要的酒菜便到了,看著熱氣騰騰的酒菜,草寒深大塊哚肉的吃了起來。
…
“有沒有搞錯,我們等了一個鍾頭都沒上菜,為什麽他們一來就有菜了,不公平,我不服!”
“是啊!憑什麽?”
“快,快上菜,要不叫你們的老板出來。”
“媽的!吃頓飯都要這麽久,我以後都不來這裏吃了。”
“不來了!”
“哎喲!這不是樂少嗎!什麽事火氣這麽衝啊?”,一個風姿卓越的半老徐娘,媚眼流盼,緩緩而來。
“素姐,你看,我們大夥來了都一個小時了,上菜居然沒有一個剛來的小屁孩快,這什麽規矩來?”,樂少不為所動,流裏匪氣的瞅著大吃特吃的草寒深,貪婪的目光緊緊鎖住草寒深鼓鼓的腰包。
素姐媚眼一轉,纖手一抱,輕倚樂少的右手,鼓鼓的峰巒擠壓在胳膊上,不時變換著各種形狀。
“樂少,你是不是弄錯了…”,素姐嗲聲道,楚楚可憐,一臉委屈的瞅著樂少。
“嗬嗬!素姐既然開聲了,麵子是要給的,兄弟們,你們說該怎樣?”,樂少心花怒放的感受著右手傳來的肉感,臉皮一抽一搐的,似享受,似暴怒。
“殺了他們!”
草寒深吐出一塊骨頭,冷冷的說道,樂少的殺機縱然一閃而逝,然而草寒深依然補捉到了,貪婪不愧是原罪,它使人忘記死亡,忽視危險。
赤騎軍殺氣大放,齊齊彎弓搭箭,全部瞄準了樂少這夥人,箭如奔雷,閃如電。
“噗~噗~噗~噗~噗~”
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箭矢已經射出了,而且箭箭奪命,五朵血豔的鮮花瞬間綻放,隨後枯毀。
“你…小鬼,你這是什麽意思!”,樂少拍桌而起,驚恐的看著草寒深,眼中露出了一絲錯愕與後悔,榻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小鬼突然間就對自己下手。
“殺!”
草寒深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個字,末了彼有深意的看了樂少一眼,後者被嚇得魂飛魄散。
“殺一一!給我殺!把那小鬼,還有那個女人都給我殺了,統統殺掉。”,樂少驚懼的咆哮道,恐懼再次忘記了雙方的差距,使他陷入了瘋狂。
赤騎軍忠實的執行了草寒深的任務,除了樂少,一個不留。
“少…,大人,您…這…這是…”,素姐顫聲道,紅潤的玉臉馬上蒼白如紙,無緣無故,殺人而麵不改色,這哪是貴客,這是瘟神,素姐對小兒的埋怨就更深了,為了幾十個金幣,值不…
草寒深沒看她一眼,一陣風卷殘雲,桌上的酒菜便吃得幹幹淨淨,草寒深隨後踏著步子向樓上走去,“房間在哪?”
素姐媚眼瞪得大大的,一肚怒氣隻能吞著、咽著,沒辦法,形式比人強,素姐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就在他們的交談中,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至於其他的人一早就鳥獸散,哪還敢多留,草寒深這個殺神給他們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雅娜望著倒在血泊中的人,心中充滿了愉悅,赤騎軍的實力她總算有個實際的比較值,如果他們俱把妖靈召喚出來,雅娜相信他們絕對撐不過一秒鍾。
回到房間草寒身蒙頭邊睡,門外同時有兩個赤騎軍站著守衛。
……
……
“耶奧,為什麽?”
帝霖峰上,一身黑色武色服的草寒深看著下首一身伯爵貴族禮服的耶奧,神情極為失望與悲痛,“我本以為即使你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仇恨,要報複我也不會對他們出手的,可,今天我發現我錯了,在你眼中的師兄弟原來是如此廉價的,嗬嗬…”
草寒深慘然一笑,七個徒弟,現在隻剩下耶奧一個,為什麽?
同門相殘,生生出現在草寒深的生命當中,草寒深從未試過如此苦澀的味道,比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結局還要悲慘幾十倍。
“我隻是殺了該殺之人,我沒錯。”,耶奧一臉傲然的仰望著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人,兩眼閃著明亮的光芒,一點也不像殺人狂魔。
“該殺之人,哈哈哈!瑪麗她難道也該殺,她隻是個醫生,我從未教過她任何武訣,為什麽你還要把她給殺了。”
耶奧緊了緊封印之刃,目光堅定、明亮的看著草寒深,大聲道:“我沒錯!”
“好…好…,到尾你死都不想悔改,那我就成全你!”
草寒深怒極而笑,抽出雷動,道:“自己種下的錯誤,自己親手糾正!”
草寒深一生收徒七人,臨頭隻剩一個,而且還是一個極惡之人,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錯誤必須糾正!”,草寒深雙眼紅光不時吞吐著,凜烈的殺機騰騰而起。
“鼎靈空間就要坍塌了,讓我們盡快做個了結吧!耶奧。”
“師父,我始終堅信:我是對的。”
“啊~”
草寒深用力的揉著腦袋,房間依然是原來那間,人已隻有自己一個,可草寒深有一種頭破欲裂的感覺。
熟悉的感覺,還有那似夢似幻的場景,草寒深肯定,他回到了未來,回到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