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夢孽騎士?”,塔塔瑪用粗壯的羅圈腿踢了踢夢孽騎士的屍體,咂巴著嘴,一臉疑惑的盯著草寒深。

草寒深瞥了一眼被射成刺蝟的夢孽騎士,歎聲道:“這隻是暴風之歌的後備騎士,真正的夢孽騎士是金盔青甲,最弱的都是五階海洋武師,坐騎更血統純正的夢孽。”

言下之意就是這些夢孽是西貝貨,充其量隻是頂著獨角的好馬而矣,半點魔法也不會,更談不上是靈獸。

“把那些獨角給我拌下來。”,草寒深望著基瑟,指了指那些馬屍,那些獨角雖然比真正的原裝貨差了十萬八千裏,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不能浪費。

基瑟嘴角一陣抽搐,一把抓著夢孽的獨角,湛藍鬥氣暴發而出,生生把夢孽的獨角拔了出來,夠血腥的!

想到琉熒,草寒深就想看看能不能把夢孽獨角裏的血液*出來,融進新的妖獸體內,來個“人造夢孽”。

琉熒來曆神秘,加上燭龍支吾吾的樣子,草寒深猜那鼎肯定隱藏著什麽陰謀之類的東西。

“先找個地方落角吧!”,草寒深望了一下陰暗的天空,一團黑雲在頭頂上飄過,把大地都遮了起來,極大的緩解了灼熱的天氣。

剛才那電光火石間的戰鬥傷了不少人,那都是一個頂十個的好手,草寒深想到真正的夢孽騎士,心不禁被揪成一塊。

在入黑前,草寒深終於找到了一塊土坡紮營休息,勞累了大半天的兵士終於可以舒緩一口氣,給他們下了個不許打擾的命令後,草寒深回到帳篷裏鼓弄起琉熒來。

撫摸著古樸滄桑的三足神鼎,草寒深的思緒不禁飛到了地球,不知為何腦中始終出現一個鼎破虛空,魂歸矣鄉的景象。

晃了晃腦袋,驅除雜念,草寒深拿出了那幾根夢孽之角,順便把粘在妖靈空間的小青揪了出來,小青瞪著迷惑的大眼睛看著草寒深,茫然失措,草寒深也不管它,隻是對手中的琉熒駑了駑嘴,仿佛在說:哥,你懂的!

小青歪著腦袋,好一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吐出一個拳頭大的魂球,隨後甩了甩小尾巴不知跑哪去了。

看著那上下漂浮的魂球,草寒深暗罵道:“滑頭!”

往琉熒裏輸進靈氣,對著那團靈魂之球一拋,琉熒煥發出一陣晶瑩的紫光,滴溜溜的在魂球的下麵旋轉起來,絲絲靈魂之氣被琉熒吸扯而下,以每秒一個靈魂的速度吸收魂力。

瞅了一眼夢孽之角,草寒深一股腦的把它們扔到琉熒裏麵,隨後在靈戒裏挑出一塊虛魂石投了進去,看著琉熒大了一圈的鼎身,草寒深開始了煆靈了。

妖靈也可以煉出來的,隻是會的人很少,比國寶熊貓還少,當然也不排除有大勢力偷偷培養,但在妖靈公會記錄名冊上的人隻有幾千個,是整個鼎靈空間裏的總人數。

塔塔瑪煩躁的躺在地上,死死的盯著草寒深的帳篷,那是悶的,與他合得來的惡獸又遲遲不見蹤影,基瑟又是冰雕一個,他後悔自己自告奮勇了,好好的為什麽要跟著草寒深四處亂跑。

如果他知道草寒深是個靈煆師的話,他就不會那麽想了,全大陸隻有那麽兩三千個,如果能求得草寒深一個妖靈的話,刀山火海也值了。

琉熒內的一切草寒深都能了如指掌,“看”到夢孽之角瞬間便被熔化,從中凝結出五滴夢孽之血,草寒深迅速的往琉熒噴了一口靈氣,得到靈氣的補充,琉熒瞬間又大了一圈,魂球更是以每妙五個靈魂的速度流失著。

在琉熒鼎身裏的靈魂已經有幾百個之多了,他們在魂火的灼燒與焚煉漸漸的被分離了兩部分,魂靈與魂力,魂靈即靈性,靈力即力量,看著有雞蛋大小的魂靈與拳頭大小的魂力球,草寒深雙眼一眯,把其中一滴夢孽之血移到魂靈之中,這時已用掉了五百多個靈魂。

夢孽之血一沾魂靈便被吸納了,隻見一個發著螢螢白光的球體裏一滴血液正在變幻著各種形狀,最後化為一匹血紅的夢孽,看到時機成熟,草寒深便把魂力之球用魂火煆燒,使之熔化成水一樣的**,再把它澆滌在魂靈上,很快魂力就把魂靈給包裹住。

“噗嗵一一噗嗵一一”

一絲微弱的生命力從那新生的妖靈胚胎中萌生而出,那是生命的勃動,草寒深心中一喜,卻不敢大意,迅速的把融化一團的虛魂石移到妖靈胚胎上,這是最重要的一步,能不能成功就靠它了,新生的妖靈胚胎是很容易流失生命力的,就在這麽一瞬間,妖靈胚胎的生命力已經弱了一半。

小心翼翼的把虛魂石液抽絲,以一種玄奧的方式如春蠶吐絲一樣把胚胎囊得密不透風,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看著鼎裏的那顆不再流失生命力的妖靈蛋,草寒深不禁舒了一口氣。

一次成功,狀態良好。

這時琉熒內已經再次凝聚出一顆魂靈與一團魂力球,草寒深往嘴裏吞了一顆潛獸丹,把體內靈氣補充滿才再次煆靈。

如此五次,三次成功,二次失敗,六成的概率已經不錯的了。

新煉的妖靈不宜暴露在靈氣雜亂的空氣中,因此草寒深沒有把那三顆夢孽妖靈蛋拿出來。

……

“基瑟!”,望著漂浮在半空的琉熒,草寒深心思百轉,對外麵的基瑟揚聲道。

基瑟瞅了一眼塔塔瑪,淡聲道:“屬下,在!”

“進來…。”

紫光閃耀,魂力四溢,基瑟奇怪的看了一眼帳篷中的琉熒一眼,便退到一邊低著頭恭候命令。

“把血滴到上麵。”,草寒深小手一揮,琉熒飛出一顆價比萬金的妖獸蛋,向著基瑟電射而去。

基瑟眼中露出一抹喜悅,伸手一接,在妖獸蛋上麵滴了一滴血,妖獸蛋眨眼間便把血吸得一幹二淨,表麵光滑如鏡,隨後化為一束流光沒進基瑟的眉心,妖獸蛋一進腦海,基瑟頓時知道是什麽東西了,“謝謝大人賞賜。”

草寒深繼續從琉熒裏拿出一顆妖獸蛋交給基瑟。

基瑟接過這顆略帶冰涼的妖獸蛋,疑惑的看著草寒深,妖獸蛋不能呆在空氣中他是知道的。

“把它交給塔塔瑪。”,要忠心的臣子永遠為你賣命,就得給予他們足夠的賣命錢,草寒深這麽做,就是在告訴塔塔瑪:我信任你,好好幹。

揮手屏退基瑟後,草寒深便開始了一天的修煉,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天才如果不努力的話,永遠別想走到頂點,一時間帳篷靜得落針可見,隻有琉熒與魂球不知疲倦的轉動著。

次日,明媚的陽光揮灑在荒蕪的原野上,一隊龜爬的隊伍慢慢的走著,為首的依然是草寒深。

塔塔瑪懷著激動的心情看著草寒深,這種眼神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了,如果知道把夢孽妖獸蛋交給塔塔瑪會有這樣的結果,草寒深寧願它爛在一邊也不會給他的。

時時刻刻感覺著那道刺目甚至是崇拜的目光,草寒深就覺得渾身都不自然,如利芒加身,好不自在。

忽然,在隊伍的前麵出現了一個人,草寒深這回看清了,赫然是一夜不見的惡獸,“怎麽了?”,看著神色匆匆的惡獸心急火焚的趕來,草寒深不禁一急,道:“怎麽了?”

“大人,聯盟軍的大軍來了。”,惡獸一臉神秘的湊到草寒深旁邊細聲道。

草寒深雙眼一眯,抿了抿嘴,道:“多少人?”

惡獸尷尬的訕訕一笑,臉色極為不自然,想了好一會才張嘴道:“那時天為極暗,我不太清楚,估計有十萬以上。”

“回堡!”,堡裏的人是越戰越少,人員的徹離又相當的慢,一天才五百人,草寒深不得不謹慎小心,帝國那邊的緩軍來不來,多不多,草寒深無從的知,因此最好的辦法無疑是盡力發揮出龜殼戰術,死守,等緩兵來救。

一勒馬韁,草寒深飛快的跑了起來,也顧不上還在昏迷中的耶奧能不能適應得了,草寒深想到的就是快點回去。

而在同一時間,荊棘聯盟的中軍也到了荊棘峽穀。

“派出一千斥候,四處偵察。”,秦百裏在荊棘峽穀裏左看右看,並沒看到有什麽奇怪之出,不過他還是按奈住心情,派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斥候探查軍情。

很快,一千斥候便把荊棘峽穀裏裏外外挨遍的找了幾回,沒發現有任何帝國軍的蹤跡。

“大軍全速開撥!”,秦百裏大手一甩,興奮道,越過荊棘峽穀後就是一馬平川荒蕪地帶,到時候一排山倒海之勢把玫瑰堡給填了。

“留下兩千兵士守住峽穀的前後,準備接應元帥。”

十萬先行軍頓時分出兩千兵力,其餘士兵在秦百裏的帶頭下繼續邁頭前進。

拉迪亞斯,軍團長的府第裏兩名男子在商量著什麽,情緒顯得極為波動。

“卡萊你為什麽不出兵?十萬啊!十萬的兵力就這麽被殺了…”,萊卡-尤裏憤然的看著卡萊,自己的替身,原校衛長洛克。

“拉迪亞斯有多少兵能派?”,卡萊對萊卡的責問不冷不熱的嘲諷了一下。

萊卡-尤裏臉色一變,時紅時青,當時自己入天風身邊沒帶一人,十年來與聯盟幾乎沒聯係過,現在拉迪亞斯裏的士兵幾乎都是他從奴隸中隱蔽打救出來的原聯盟奴隸,兵力有限,而帝國的降兵又不敢動用,一時間拉迪亞斯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如果拉迪亞斯裏麵的聯盟兵遠遠低於天風帝國的人,那麽在有心人的鼓動下,炸營嘩營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的,還有那些奴隸,放又放不得,留又留不得,實在頭痛。”,想到原來那被流放的十萬奴隸卡萊就一陣揪心,本以為他們會*什麽的,沒想到他們硬被玫瑰堡的新主利用起來了,所以才頭痛奴隸的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