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無蹤,雲海茫茫,千年不出,迷神殿堂雲影多。

想起迷神殿,風炎大陸上的人既喜又懼,一個傳承了萬年之悠的古老組織,沒有人知道它的過去,它就那樣無聲無息憑空出現,它代表了無上的權力,死神的搜割者與光明的散播者。

赤邪亦正!

“一千年過去了…”,草寒深憂心忡忡的盯著血月殿堂外的天空,藍得讓人心醉,可草寒深看到的卻是血色的天空。

世人對迷神殿知之甚少,即使是聖達爾多家族的諜組“藍鷹”留下的記錄也是廖廖幾筆。

迷神殿,千年一出。

所過之處萬裏雲飄,沒人能找到它的所在地,世人隻知迷神殿中能者無數,強者如林若海,從迷神殿裏走出來的人最弱的都是七階的強者一一劍皇。

每隔一千年它都會對外開放,招收學員,這時候各國的權貴,勢力家族都會爭破腦袋為了那僅有的名額。

“小藍,你說迷神殿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草寒深彈了彈小藍的腦袋,自語道。

小藍沒有躲避,隻是不滿的嗥叫了幾聲,隨後從嘴裏吐出一張紙,沒錯,就是吐出一張紙,它的形狀與惡獸撕下來的樣子分毫無差,這是藍影特有的一種能力。

看到這張名顯是從記錄本裏撕下來的紙張,草寒深不禁一陣發笑:“這個惡獸…”

“一萬五…”,草寒深慢慢的咀嚼著上麵的傷亡報告,眼中露出了迷惑,他對惡獸的能力是了解的,不可能傷亡這麽重,要知道那可是五分四的戰鬥減員,剩下的一萬五起碼有五千騎兵是暫時用不了的,算上那些死亡與重傷,五分之四是錯不了的。

草寒深沉重的把報告放到桌上,視線不停的在那令牌與報告上移動,心思百轉,眉頭越擰越緊,最後都皺成一團了。

是不是太快了?扣心自問,草寒深不是麻木不仁的人,可逼在眉捷的聯盟大軍不得不促使自己速度練軍,要是等荊棘玫瑰聯盟那邊緩過氣來,百萬雄師壓境就太遲了。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斷,草寒深雙眼隨後露出了深邃的精光,“來人啊!把所有千夫長以上級別的人都給我傳進來。”,草寒深忽然大吼了起來,震得殿堂瑟瑟發抖,絲絲輕塵從殿梁飄蕩而下。

草寒深的突然傳召弄得玫瑰堡全堡人心惶惶的,都害怕草寒深秋後算賬,可上司的命令不得不聽,因此他們都放下手頭的工作懷著坦惕的心情走馬上堂。

“玫瑰堡的傷亡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傳叫你們來就是共商大事,剛才惡獸有傳信到了。”,草寒深把他們略帶不安的心直接忽視,拋出了一個重大的炮彈,“我堡騎兵盡出,然而隻有區區兩萬不到能揮師回堡,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做事的嗎?”

借題發揮,樹立自己的威信,草寒深早就做好了有重大傷亡與損失的心理準備,現在隻不過是新官上任,把自己的遲來的火放它一把而爾,自己冒得太快了,肯定有人不服,要不是自己控製了堡裏最強的武裝血旗軍,哪還輪到自己當家作主。

聽了自己的話,堂下的眾心有喜有憂,看自己笑話的不在少數。

這消息帶來的震撼要數索隆兩兄弟了,他們都聽出了其中的一個重大消息,隱藏在這報告中的消息:貝蒙哪去了?騎兵的統帥什麽時候變成了惡獸?

草寒深通過這次的戰鬥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當然不會再看他們的眼色行動,接下來就是一次大清洗,罷免了很多文職的職位,武將的也不在少數。

對此,索隆始終保持著沉默,被罷免的人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有無奈於玫瑰堡錯綜複雜的勢力網而妥協的人,也有傾向自己的心腹,更有能力出眾的人,其中要數“聖眷正濃”的修依米洛。

“修依米洛,對我罷免你軍團長一職你有什麽話要說嗎?”,草寒深右手輕輕的叩著桌麵,一雙精光流轉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修依米洛,嘴角翹起若有若無的微笑,一點也沒有之前的暴怒。

“我無話可說。”,修依米洛顧盼自然的站在血月殿堂內,身上那種自信、傲然發揮得流漓盡展。

看到玫瑰堡的新貴修依米洛都安然接受被貶遣,眾人哪還敢多聲。

殿堂裏唯一沒有被處置的就隻有索隆與索菲力克,一時間他們成了那些內心不滿的肉中刺,一下子被草寒深推到了浪尖上。

把金斯叫到身前,草寒深親自給予了他奴隸軍軍團長的徽章,同時和藹的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便把他們放回新的工作崗位上。

金斯恭敬的接過徽章,在低頭道謝的那刻眼中閃爍著駭人的殺機,是憤怒!隨後是絕望,認命,“唉~~”,金斯略帶麻木的哀歎了一下自己的命運,望著走在自己前麵的索隆,呢喃道:“這回是被趕到了浪口上了。”

“一萬五騎兵,七萬奴隸軍,一萬二帝國軍與五萬輜重兵,這就是玫瑰堡現在的實力,那失而複得的一千旅賁營草寒深打死也不會再派他們去打衝鋒了。

十四萬的兵力連聯盟軍的六分之一都不到,怎麽打也不可能死守得住玫瑰堡的,因此草寒深不可竭製的萌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心中一旦有了萬全之策,壓力就已經不是壓力了,身上的千均負擔也就不用再背負了,草寒深略顯蒼白的臉馬上便有了紅潤之色。

玫瑰堡將會成為一個血肉絞磨機,為自己練出一支無雙雄師,能與血旗軍一較高下的鐵血之師。

匆匆回到臥室,把小藍塞回龍蛇靈戒內後,草寒深便急不可耐的呼喚起燭龍,“師傅!師傅!您在不在?”

“怎麽了?”

燭龍睡眼朦朧的晃著手,直把桌上放著的十幾個酒瓶打翻,嘴裏不時的嚷著:“不可能!肯定有辦法的。”

“那十號空間的大門能容多少人通過?那巡遊使說的傳送陣是否真的存在?”,草寒深心裏七上八下的,有點拿捏不定,空間力量是一種很神秘的力量,因此草寒深不敢托大,小心求證道。

“滑頭!”

被草寒深這麽一問,燭龍瞬間清醒了不少,笑罵道:“滑頭!未聞勝,先定敗了,這可不像你。”,草寒深打的什麽主意,燭龍一聽就懂了,他是想從第十空間離開玫瑰堡,臨走還不忘帶走一批精銳。

“怎樣?這方式可以不?”,對燭龍的調笑與喝罵草寒深早已習為常,絲毫不放在心上,他隻對第十空間有性趣。

“還好你在使用前問過我,要不就捅簍子咯!”,一身的白袍,恒古未變,燭龍半靠著太師椅,飄在臥室的半空上,斜著眼,瞟了一下草寒深,才繼續道:“每個空間它都是單獨一個的,完整的,猶如一個氣球,如果在氣球上開一個洞,你說會怎樣?

而空間門就是那個洞,要使它不爆炸或者漏氣幹癟,那麽就必須堵住這個洞,或者不停的往裏麵吹氣,可往氣球裏麵吹氣,一旦氣體的容量超過了它所能容納的量,那麽他就會爆炸!通過空間門的人就如那吹進氣球的空氣…”,看著若有所悟的草寒深,燭龍再次拿出了一瓶酒,抿了一口。

閉上雙眼,草寒深盤坐於床上,從靈戒內拿出“雷動”,隨後不停的往劍裏灌輸靈氣,得到靈氣灌體的“雷動”隨著輸進量越來越多,劍身上的黃芒也隨即加深,最後黃燦燦晶瑩的一片,草寒深旋即睜開了雙目,眉目間不時閃爍著駭人的黃芒。

伸出雙手撫摸著這把容納量達到頂點的“雷動”,那專心的樣子猶如雕刻家在雕刻自己的作品一樣。

“叮~~”

輕輕一彈,“雷動”轟鳴,沉寂如水的靈氣當即*了起來,黃芒閃耀,電蛇遊轉,“雷動”變得越發的黃亮,絲絲肅殺之氣彌漫其間。

半刻後,“雷動”晶黃一片,但較之之前明顯弱了不少,草寒深二話不說,馬上再次往“雷動”輸進靈氣,然後待雷動晶黃一片,再彈,再輸……

瞄了一眼沉浸在忘我境界中的草寒深,燭龍隨即枯手一揮,一個淡紫色的結界便出現在臥室之中,“很好!很好!”,燭龍邊看著草寒深,邊晃著酒瓶,不時還會抿上幾口酒水,臉上露出了菊花一樣的燦爛笑容。

當夜,湛藍的月亮高高的掛在漆黑的夜空下,陣陣涼風吹過,把人的睡意吹的一幹二靜。

忽然一個黑影快速的在玫瑰堡裏移動,眨眼間便穿過重重的守衛來到了血月殿堂裏,那黑影的雙眼在殿堂裏快速的流轉著,最後死死的盯著放在桌麵上的令牌。

黑影晃了晃身體,也不見他怎麽動作,下一刻他便出現在大桌前伸出了他的雙手。

“迷神殿一一,等你好久了。”,一陣夾著濃濃血殺之氣的聲音從殿堂的梁頂上傳了出來,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隱藏在各處的赤騎軍慢慢的走了出來,他們正是以基瑟為首的赤騎軍,在龍蛇靈戒裏被燭龍狠狠的訓練了一個月的赤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