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昏昏欲睡,毫無精神的貝蒙居然被草寒深寄予厚望,這不知驚了多少人,騎兵可是大陸的三大兵種之一,攻擊力與機動性都是趨向完美的兵種,非信任者不能任用起為團長,這都是大陸上所有勢力默認的,今天草寒深居然敢打破這一規矩,實在不得不令他們大開眼界。
認識貝蒙才多久啊!
他們哪知草寒深其實也是很無奈,沒有大殺四方的人才,那隻能唯親是用,起碼忠心不成問題。
“小鬼,你確定要我當任那個什麽團的團長。”,貝蒙揉了揉雙眼,輕笑道,一點也沒有被任命為騎兵團團張的覺悟。
“你認為呢?”,草寒深支著臉,不答反問,貝蒙這廝純屬是裝的,草寒深也是在偶爾中發現的,要不騎兵團的團長位置怎麽還會落在他身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他們兩人心知肚明,那就是貝蒙不喜歡帝國,甚至是討厭。
像貝蒙這種人其實也聽好用的,“貝蒙,好好幹,如果你做不到令我滿意的成績,我也許一不小心會把你的秘密說出來哦!”,草寒深在貝蒙詫異的眼神下做了個鬼臉。
貝蒙尷尬的摸了一下臉皮,草寒深終究還是個小孩,偶爾調皮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明白了。”,貝蒙想起那天的事情,真有痛哭流淚的感覺,偏偏被草寒深看到了,其實他的身份早就在聖達爾多有備份了,聖達爾多家可不是普通的家族,所有各種被認定為有威脅的人,他們的名單資料什麽的全都會有專門的人去收集,很不幸,貝蒙正好是其中一員。
最最不幸的是他和草寒深都有著一樣的稱號--廢物!要不草寒深也不會留意他,以廢物之身立功揚名的在天風帝國的曆史上一共有五個,貝蒙是唯一一個留還存活於世的,那是魔羅在人生低穀是他的母親為了安慰他而特地的去求老頭子拿來的資料,那一年草寒深兩歲,而母親給他的生日禮物就是那張記載了貝蒙等人的資料。
貝蒙的妥協,金斯等人看在眼裏,他們一直都認為貝蒙是個不會妥協的人,今天他居然妥協了,這很不可思議。
“屬下明白!”,金斯很實在,欣然接受了草寒深的安排。
看著金斯欣然的接受自己的調令,草寒深明白了自己並沒看錯他,一個用利驅動的人,隻能同福而不能共苦的人,隻能湊合先用著。
金斯的帶頭領命讓他們知道主臣有別,因此他們都沒再喊草寒深為小貴了,除了貝蒙。
“索隆軍備長我等你的好消息,還有…拉裏爺爺將會成為你的副官,你要跟拉裏爺爺好好相處,就這樣,會議結束,有什麽不懂的問索隆,有什麽需要的也問索隆。”,安拍好主要的人員,草寒深旋即把人員資料放回索隆的桌麵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索隆對著草寒深的背影一陣深思,草寒深不單默認了自己玫瑰堡第三寶椅的位置,還把其餘升拔的名額讓給自己做主,這要何等的胸懷啊!
刺目的陽光照得草寒深不禁一痛,隨即抬手擋了擋,望著山頂下如螞蟻般的人在灼熱的地麵上移動,感歎道:“一將功成萬枯骨!”
勢力是建立在自己有命的前提下,如果敗亡,草寒深不知還能如剛進拉迪亞斯那時的決定,一有風頭不對,隨時跑路,草寒深不知道。
“咯~咯~”
遠處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向草寒深深移動,聽聲音,赫然是三天沒見的小黑。
一陣勁風吹過,小黑猛拍了幾下翅膀,優雅的降落在草寒深的肩膀上,喉嚨蠕動了一下,吐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球。
伸出手接住小球後,草寒深彈了彈小黑的腦袋,太調皮了,一定要懲罰。
“咯~咯~”,小黑躲避不到突然而來的襲擊隻能事後抱怨了兩聲,拍拍翅膀飛走了。
看著小黑遠去的背影,草寒深傷感一歎,呢喃道:“看來小黑把我當成了它的主人。”
捏碎小球,一張被壓成一團的信紙出現在手中,看著這張值好幾十個金幣的信紙,草寒深無語了,這種用煉金術煉出來的信紙擁有良好的柔韌性,可以壓縮成一個小球那麽小而上麵的字卻不會變形,一般隻有貴族才會用,而且貴族隻會在重要的時候才用。
聖達爾多家隻有急件,重要機密才會用這種信紙,想想看一張幾十個金幣,一個組織多少文件,全用這種紙非破產不可,不過草寒深認為最大的原因是會煉這種魔法紙的人太少了。
把信紙揉開,一股輕輕的的香味飄入鼻中,草寒深不禁脫口而出:“好香!”,信值展開後,是一片淡紅,上麵隻寫著:回到家鄉給我帶點土特產。
輕輕一笑,草寒深往信紙裏麵注進一點靈氣,信紙上麵頓時顯露出幾行端秀的文字:相遇就是緣,帝都一別,爾不知君是誰?
看來看去沒什麽特別,本想隨便丟了就算,仔細一想覺得不太好,看了別人的信,不回多不好意思。
可思來想去又不知寫什麽,就隨便寫了個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的故事,當然隻有廖廖幾百字,一張紙哪能裝得下那麽多字,草寒深打定決意如果對方再回信就把後麵的內容一點一點的寫下去。
以香以字辨人,草寒深認為對方是個美女,值得交往,而且大家互不相識,猶如“扣扣”一樣,隻是聊聊天,沒有約束,這才是才寒深祭出《白雪公主》這個法寶。
天風大陸的生活實在太單調了,很多人每天不停的重複著乏味的打獵,《白雪公主》的出現肯定能轟動帝京,隻不過草寒深拿來當聊天的話匝子。
把信紙折好,草寒深才記起自己用的是地球生產的,根本無法向對方那樣把它壓縮在一個球體裏麵。
刹時間草寒深也不知從哪找來魔法信紙,隻能求助燭龍了,“師傅,有沒有須彌之類的神通,教我幾手。”
記憶中是有袖裏乾坤的神通,可無法把紙藏在一個指定的小球裏,更何況自己一沒修煉過,二沒足夠的靈氣支撐。
“有,但是我為什麽要教你!”,燭龍抿了抿嘴,把嘴裏的酒狠狠的灌進肚裏。
為了該死的強者尊嚴,燭龍不禁把自己上古洪荒時期的真名說了出來,雖說沒人認識自己,但今天能說出名字,哪天不保把自己的底全抖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慎言啊!”,燭龍半眯著眼邊陶醉的回味著,邊呢喃道。
“你可是我的師傅啊!教我不是你的責任嗎?”,草寒深抖了抖眉毛,啥時候燭龍被得這麽扣門了。
……
“那師傅大爺,您想怎樣才肯教我?”,草寒深見燭龍久久沒有回複,有點按捺不住,率先問道。
“一個月之內你要連跳兩階達到星二重的境界,也就是大地武師,怎樣?”,燭龍不緊不慢的拋出了自己的條件,說得斬釘裁鐵,不容反駁。
草寒深聽出了,漫天要價,卻不準落地還錢,這是獨裁,這是專斷,草寒深當即怒罵道:“這不可能,你這是謀殺!”
“徒弟!這是你的義務。”,燭龍連灌了幾口五糧液,良久才呼出一口氣,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草寒深當下被岔了一口氣,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燭龍半眯的雙眼忽然一睜,似乎穿過了靈戒空間,“你本來就是大劍師的境界掉下去的,現在隻升兩階有何難處。”
資質低下又怎麽了!自己還不是熬過來了,達到了其他人都無法跨越的嬰變後期,隻能下定決心,沒有什麽辦不了的,想明白後,草寒深一路急跑,回到房間開始今天的修煉。
待草寒深進入修煉狀態後,燭龍對著湖邊的赤血龍騎一招,草寒深的房間裏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六個赤血龍騎。
遠在萬裏之遙的帝京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還沒找到嗎?”,宗辰-聖達爾多威嚴的聲音在祠堂裏悠悠響起,而在他身後跪了幾個人,他們的頭幾乎是貼著地麵的。
“我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為了找到他我甚至與閻聯手。”,文達用餘光小心翼翼的觀察宗辰的表情,可他除了麵沉如水其他什麽也看不到,頓了頓,文達才繼續說道:“最近夜豹也在蠢蠢欲動,也是在找那個廢物,我已經和他們聯係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哼!”,宗辰在文達說到廢物時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他們全都把頭低得很低,所以沒有看到,“說了那麽多,你直接告訴我你們找不到好了,五天,如果五天之內你們沒有找到他,那麽我就從你們五個之中抽一個出來當它的主人。”,宗辰一指站在一邊的相死鳥,寒聲道。
五人一聽,瞬間顫抖了起來,眼睛露出了恐懼,哥亞城,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它存在的人無不退避三尺。
宗辰看著瑟瑟發抖的幾個兒子,當即氣得三屍暴跳,一甩手,跨出祠堂遠遠的走了,他實在沒眼看。
不是沒才沒德,就是有才無品,全是膿胞,連聖達爾多家最後的尊嚴--膽氣都沒有,宗辰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錯事,神要這樣懲罰他。
宗辰一走,文達與凱文相視一眼,旋即分開,一時間祠堂裏靜得駭人,父親沒讓走誰也不敢起來,隻得你眼看我眼,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