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了,雙方展開的慘烈撕殺留下了累雷奇形怪狀的屍體,觸目驚心的是那些至死也摟抱在一起的人,讓生者為之敬佩,同歸於盡!

何其慘烈的撕殺啊!雙方都是為了生存,為自己求生,為家人求生。

“很好,是時候了。”,霍金斯詭秘的對斥候長笑了笑,同時把別在腰上佩劍拿了出來。

排斥候長不疑有他,奇怪的問道:“什麽是時候了?那惡獸還沒死啊!”

“是時候要他死了,他不死,我就得背著黑鍋死。”,霍金斯邪邪一笑,臉上的詭秘之色更濃了一分,麵對著斥候長,道:“謝謝你了,感激不盡。”

“噗~”

“呃…?”,斥候長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霍金斯的右手,他的右手握著一把劍,而劍身就在他身體裏麵,是什麽時候?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為什麽?這是他的第二個念頭。

“你不死,我怎麽跟人交待,哈哈哈…”,望著斥候長死不瞑目的樣子,霍金斯有的隻是舒暢,隻要他死了,來個死無對證,那還有誰敢說這命令是他放的。

一劍劈下他的腦袋,霍金斯隨即對周圍的帝國軍吼道:“擅自下令者,殺!”

士兵不疑有他,對斥候長投以深深的鄙夷,射殺友軍可以大罪。

“弟兄們,隨我殺敵!”,霍金斯舉劍咆哮,向著峽底狂衝而下。

“殺一一”

兩萬帝國軍當即嚎叫連連,向著惡獸的方向衝去,聯盟軍已經沒有生力軍了。

“媽的!這狗屁萬夫長,膩無恥,居然來搶功勞。”,杜格憤憤的說道,此時正是破敵之機,杜格想想也明白,霍金斯帶著帝國軍也不難理解了。

霍金斯殺斥候長,雖然能填住眾人的嘴,卻無法堵住眾人的心。

哼!終於按捺不住想分一杯羹了嗎!草寒深對霍金斯可是了如指掌,命令是他下的,可惜他有了替罪狼,草寒深已經拌不倒他了。

接過專業撿箭員的一捆箭支,草寒深停了下來,不再射殺敵軍,戰場凶險,兩人折了一人,奈何…。

雖然霍金斯天生占著最大的優勢,不但身居高位,還兵力強壯,可生死之仇不得不報,草寒深不禁在思量怎麽在戰場弄死他。

“吼!”,惡獸大斧揮動,直把奧邁爾震飛幾步,隨後環視了一眼周圍,凶目中閃過一絲憂慮與躁動。

惡獸越戰越猛,奧邁爾完全被壓製住,但是惡獸的處境也凶險異常,原因是“龍頭”僅剩他和戰-天、傑森、杜格還有幾個赤騎軍的成員還在幾百個騎兵的包圍之下。

必須在他們倒下前擊殺此人,惡獸麵露猙獰之態,心底卻平靜如水。

忽然惡獸掄著大斧樸術無華的對奧邁爾從劈了下去,看似慢如龜爬,實是快如閃電,這赫然是惡獸求之不得的境界,舉重若輕。

“愚者可教也,既然有緣,那便送你一場造化,日後琉熒歸於混沌之時,是分是融就看你機緣了…”,醜龍雙眼電芒一閃,直穿靈戒,定定的看著惡獸那神來一斧,淡笑道。

“赤龍吐焰!”

看著似慢似快的大斧砍下來,奧邁爾亡魂皆失,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當即鬥氣大放,使出絕招。

“哼!”

惡獸輕蔑一笑,這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沒有他砍不開的東西,奧邁爾的橫劍格擋隻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哢嚓~”

“噗~”

“將軍!”,大斧閃挪,奧邁爾自左肩被惡獸劈成兩半,死得不能再死,周圍的騎兵旋即一滯,目瞪舌裂,哀嚎了起來。

惡獸殺氣不減,淡然的盯著周圍欲生吞其肉的騎兵,大斧一抬,殺向蝦兵蟹將堆裏,“殺一一”

戰-天陰測一笑,走向了倒在地上的奧邁爾麵前,眼眨都不眨一下,一劍劈飛奧邁爾的腦袋,震懾得靠血腥,毀士氣非借敵首腦袋一用不可。

劍尖微微挑動,奧邁爾的腦袋瞬間被挑飛,“杜格,給你!”

“哈哈哈…,你不要,我要!”,杜格兩眼綠光閃動,雙手麻利的一抖,手中大劍當即刺進奧邁爾的腦袋,同時張嘴大喊,“聯盟的廢物,殘渣們聽著,你們的將軍被我,我的首領給殺了,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放下兵器。”

“殺一一,為將軍報仇。”

“為將軍報仇,寧為劍下鬼,莫當地上奴。”

“殺啊!”

戰-天不屑的看著群情洶湧的聯盟軍,軍心已死,徒有外表,沒有牽製惡獸的奧邁爾,即使是軍種第一的騎兵也得當瓜果的料,被屠切。

“投降者,不殺!”,盯著聯盟軍被殺得七零八落,草寒深當即傳音道,軍心已散,奴兵可招。

“投降者不殺!”,殺紅了眼的惡獸一愣,旋即咆哮道。

當草寒深傳音時,奧邁爾的近衛已經被殺光怠盡了,一個不留,戰-天望著倒在地的騎兵敬佩道:“好忠烈的士兵。”,他們都是慷慨負死的忠烈之兵,全部陣亡,沒有投降,即使臨死前也會帶走對方一條生命。

“鐺~鐺~鐺~”

“我投降,不要殺我,我投降,不要殺我…”,看著殺不死的惡獸,很多奴兵都膽破心驚,當即扔下兵器投降,苟且偷生。

“哈哈哈…,贏了,我們勝利了!”,看著扔下兵器跪倒一片的奴兵以及聯盟軍,赤騎營和其他的奴隸軍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破局求生!他們終於贏得了最後的一線生機。

“搶啊!這馬我的,這盔甲也是我的。”

“媽的!這把大劍是我看上先的…”

這麽快就打回原形了?草寒深盯著像強盜一樣一哄而散的奴隸軍,暗暗乍舌,真是大開眼界,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草寒深當即傳音道,“惡獸,分出一半人看管那些降奴,另一半人先把馬收起來,再收兵器。”

那些蠢蠢欲動的聯盟軍見到一幫凶猛的赤騎軍虎視耽耽的盯著他們猛瞅,當即倒吸一口氣,什麽反抗念頭瞬間被澆滅。

“篤篤篤……”

霍金斯一馬當先,出現在草寒深等人的視線中,聽著馬蹄翻飛的聲音,很多奴隸軍都躲到一邊去,愣愣的看著霍金斯的軍隊接近。

“繼續搶戰利品,戰馬為先,隻要能動的都給我圈起來,兵器調鋒利的,盔甲調完好的。”,跚跚來遲,好準時,草寒深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裏明白得很,待會有好戲,就看霍金斯上不上路。

“籲!”

霍金斯闊馬金刀的坐在戰馬上,陰沉著臉,隱隱有著憤怒暴發的跡象,“把敵軍敵奴全圈起來,帶回玫瑰堡。”

這也難怪霍金斯憤怒,得手的軍功居然飛了,更憤怒的是惡獸這廝居然把戰馬全圈了起來。

惡獸左右遙顧,正眼都沒看過霍金斯一下,落盡他的麵皮,霍金斯這黑心奴居然射殺戰友,真真無恥之極。

一時間戰場上彌漫著詭異的氣氛,直到…

“滾開,你這個賤奴!”,霍金斯的一個手下突然一腳踹開拉著戰馬的赤騎軍,把戰馬給搶了。

赤騎軍久在戰場上打滾,刀口舔食哪會怕對方一個小小的帝國軍,當即掄起拳頭招乎了過去。

“噗!”

帝國軍當即被打得吐血三丈,牙都掉了幾顆,懷恨在心的他瞬間就呼來了一隊帝國軍,赤騎軍也不甘落後,也湧出了一堆人。

“住手!”

“住手!你們想造反啊!居然敢刀兵相向。”,霍金斯聲色俱厲的盯著赤騎軍,臉上大義凜然的,心中暗暗竊喜,設計一下,把他們全給殺了。

霍金斯肚藏黑水,腦袋深處全裝的也全是惡毒的陰謀詭計。

“你不要滿嘴噴屎,動不動就謀反的,哼哼!造反說的是誰。”,惡獸馬上反擊道。

“造反說的是你,惡獸我要把你處死”,霍金斯惡狠狠的說道。

兩人一來一往,久說不休,各方的人馬漸漸的聚集了起來,分成徑圍分明的兩邊。

“帝國第三百六十一條,戰鬥絞獲的戰利品參戰者占三分之一,戰馬、奴隸、兵器我們要了。”,惡獸按草寒深的傳音對霍金斯道,赤騎軍雖略有不滿,可還是把三分之二分了出去。

“哼!打掃戰場,我們走。”,霍金斯臉色瞬間變了幾下,最後還是忍住了,一甩馬鞭,駕著馬離開了荊棘峽穀。

“收攏戰利品,帶上傷兵回營。”,惡獸掃了一圈,除了黑蠍全員一個不落,崩緊的臉上便鬆了下來,同時不明白草寒深為什麽不讓自己說赤騎軍被“誤傷”的事。

長長的隊伍載著滿滿的戰利品慢慢的開回赤騎營。

“黛娜小姐,傷兵就交給你了。”,與黛娜一匯合,惡獸便爽朗的對黛娜說道,對照顧傷員惡獸可是一竅不通。

“好說!”,黛娜淺淺一笑,微微一福,徐徐離開,去照顧傷兵去了。

“大人,多謝了!”,惡獸騎在繳獲的戰馬上對跟在身後的草寒深道。

“什麽?”

“我看到了,大人你不顧一切的衝向被騎兵圍住的我,那時我本已打算戰死在沙場上的,是大人你給了我信心,讓我戰勝了敵首。”

惡獸握著拳頭,心裏對自己吼道,我誓死追隨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