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之兆又如何,哼!夏利把軍旗一扯,旋即捅進傳令兵的無首屍身中,隨後更是把屍身高高撐起,往地上一插,一麵頂著一具無首屍身的大旗便屹立在點兵台上,隨風飄展,既然大凶那就血染大旗,殺氣遮天。

不得不說夏利很有氣迫,也很有算計,鼓勵士氣的方法也“奇特”,起碼草寒深不會用自己的人祭旗,尤其他還是無辜的。

同時草寒深看走眼了,沒想到夏利居然披著和自己一樣的皮。

可惜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那傳令兵死不瞑目,怨驚天地,與那死在拉迪亞斯防線上千千萬萬怨魂產生牽引,把那平時隱藏在十萬高空上的蓋世怨靈給驚醒了。

“小鬼,你自求多福吧!”,醜龍抬頭望天,微微一笑,撚著胡須興災樂禍的盯著草寒深。

“啾啾~”

小青也適時的出現在醜龍身邊,急躁的遊來遊去,不時用小腦袋去拱醜龍的身體、以及嘶咬他的衣服,嘴邊流出的晶瑩不時灑落,眼巴巴的向著空中猛瞅。

“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醜龍悠悠一笑,拍了拍小青的腦袋瓜子,隨後化為漫天紫雨,消散在草寒深麵前。

遮天怨魂,最後凝聚成巨大的骷髏頭,對著點兵台下五萬軍奴張嘴咆哮,哀吟不絕,骷髏頭中不時穿梭的縷縷怨魂,奔走的血色電芒,這是天煞血魔,草寒深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怨魂億縷,百年成念,千年成魔,隻有血凶之地方始孕生此魔,草寒深雙眼一眯,呢喃道:“此地必有絕世魔兵!”

這時就看出神屠的深謀遠慮了,抽嬰融魂,讓草寒深白漲千多年的記憶和見識,隻是草寒深沒能正式與那三個魔道佛修真者的全部記憶融匯灌通,要不在此魔沒出現前就便知曉了。

“還好此魔的靈還沒蘇醒,要不隻能五萬存一,草寒深可不敢打包票醜龍會同情心泛濫。

仙凡有別,草寒深真有點羨慕他們,眼不睜不為實,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團大點的黑雲,有點冷而爾,但是草寒深見到的是實打實的遮天骷髏頭,那天煞魔頭總是有意無意的瞅著自己,草寒深當即毛骨悚然。

天煞血魔其實並沒有蘇醒,他隻是被草寒深身上的靈氣吸引,本能的對草寒深多看了幾眼。

“全軍出擊!”,夏利揮手高呼,遙指荊棘峽穀。

“隆隆隆一一”

“隆隆隆一一”

大軍猶如遊龍出海,猛虎下山,踏著整齊的步伐慢慢開動了起來,可他們眼中深處的那一抹恐懼是無法掩飾的。

呼一一

一陣陰風吹過,士氣不禁一減,霜打笳子,雪上加霜,強裝的軍勢瞬間被打回原形,隊伍行走間便淩亂了起來。

人頭塔,怨魂久留不散,尤其是置於塔頂的傳令兵更是傳出陣陣讓人心悸的波動,天煞血魔大口一張,旋即便把人頭它中彌留之際的怨魂吸進骷髏之中。

草寒深見此,內心狂震,他是在覓食啊,被“食物”所引才會降臨於此,平常天煞血魔是不會出現的。

忽然空中的骷髏頭眼洞中冒出了兩點紅光,直勾勾的盯這草寒深。

草寒深不由得抬頭一看,可什麽也沒發現,待草寒深想弄清楚怎麽回事時,便被士兵驅趕往荊棘峽穀走去,即使有武器在手草寒深也無法對此下手,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自古以前,風炎大陸的貴族便奴役著奴隸,固蒂深重,已經刻進了他們的骨髓之中,靈魂之處。

“切一一”

恨恨的咬著牙,草寒深思維亂飛,照草寒深的本意是直接把聯盟軍給殺了,根本用不著埋伏,兩萬奴隸軍和三萬正規軍一比,雙方人數差別不大,當草寒深問惡獸為何不會嘩變時,草寒深永遠也忘不掉惡獸那如同看怪獸一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愚蠢!這是草寒深對兩萬奴隸軍的評價,在地球,早就開殺了,要不逃跑,可這裏的人乖得比狗還聽話。

“惡獸,我真不明白,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殺!”,草寒深還是按捺不住,問道。

“殺了他們,我們還是逃不掉的,奴隸公會是不會允許弑主的奴隸在風炎上蹦達,沒人能逃過奴隸公會的追捕。”,惡獸已經沒有第一次草寒深鼓動他時那種驚駭了,剩下的隻是無盡的悲傷,“當我們被烙上奴隸的記號時,我們、我們的下一代、以及子子孫孫便已經沒有未來了。”

“沒有人能逃脫奴隸公會的製裁!”

“縱觀風炎大陸,有魔法師公會、武士公會、煉金術師公會、盜賊公會、殺手公會、冒險者公會和擁兵者公會七大公會,可就沒聽說過有奴隸公會啊!”,草寒深驚疑的問道,他可不相信逃脫不了奴隸的枷鎖,如果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麽草寒深以後的計劃都將受到鉗製,沒辦法!拉迪亞斯實在太多奴隸了。

“你不是奴隸!”,惡獸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不禁驚呼了起來。

周圍的氣息不由一轉,很多不善的目光不時投向草寒深,惡獸便知自己說錯話了。

“……”,抿著嘴,草寒深不再說話,隻是有意無意的向四周望去。

戰-天目光一凝,隨後若無其事的跟在後麵。

黑蠍盯著草寒深,眼中寒芒不時閃過,“嘿嘿!”,嘴角掛著絲絲邪詭的笑意。

傑森和杜格就平靜得多了,毫無異色,靜靜的跟在後麵。

早知如此,草寒深決不會跟惡獸走在一起,還有那赤騎四頭總是否麻煩,草寒深不禁殺機四起,現在解釋已經沒用了,隻有以血震殺!

輕輕的瞥了瞥惡獸,後者咬著牙,點了點頭。

“奴隸公會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草寒深悠悠一歎,惡獸始終沒有說出奴隸公會的事,口風緊得很。

到底是哪裏露出馬腳了呢?草寒深越發憂慮了起來,一個不是奴隸的人呆在奴隸之中,隻要是人都會有想法的,無所不在的閻始終是插在草寒深心中的一根刺。

隻要是聽到剛才惡獸說的話,不管是誰,殺!

戰場上,意外和誤殺總是有的,草寒深也發狠了,誓要把剛才神念掃過的那幾十個人,一一誅殺。

荊棘峽穀…

盯著兩峽邊密密麻麻的荊棘藤,還有那人工劈砍而出的“一線天”,平整光滑的石壁,錯落在周圍的圓形坑洞,深不見底,嗚吟之聲幽幽而出,看得眾人一陣毛骨悚然。

聖威猶在,即使百年過去,滄海桑田,草寒深等人還是見到了聖級高手的神威,強者為尊,心為之沸騰。

看著跟隨在頭頂的天煞血魔骷髏頭,草寒深大歎倒黴,隻前點兵台上那十幾個上等的怨魂,尤其是傳令兵的怨魂草寒深眼饞心動,卻懾於它的魔威下不敢妄動,沒想到它聞“殺”而動,死死的吊在隊伍的頭上。

待會死在戰場上的靈魂草寒深也隻得放棄了,草寒深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為此還把小青“請”回了魂海妖靈空間。

“這些士兵真沒用,雙腿打顫,待會不知能殺敵否?”,塔塔瑪憂心忡忡的上前一步,站在惡獸旁邊。

貝蒙雙眼一閉一合,什麽也沒說,卻始終站在惡獸三步之處。

“劍客死哪去了?”,芙麗婭四處張望一下,哪還有他的影子,不禁多口一問。

“是賤客!”,惡獸呲牙一笑。

“誰知道?”,塔塔瑪不屑道,對那賤客,塔塔瑪始終彼有言詞。

草寒深雙眼一眯,望著龜縮在後麵的帝國軍,輕輕抖了抖眉頭,這軍隊素質是不錯的,看排陣,井然有序,進退有律,可惜跟錯了領導,祭旗上又出了這麽一輯大凶之兆,懾於他的*威,不得不裝出一副士氣昂然,殺氣騰騰的高漲軍容。

可一出堡門就打回原樣了。

玫瑰堡的五萬軍奴就埋伏在“一線天”的兩邊石壁上,荊條累累,那是兩萬奴軍半個時辰的辛勞成果。

望著頭頂之處的帝國軍,草寒深恨得直咬牙,他們全都躲到峽頂上,讓兩萬奴兵埋伏在峽穀底下,坐峽觀奴,日!草寒深隱蔽的向他們比了個中指。

“嘿嘿!”,草寒深訕訕一笑,隨後緊緊的貼在亂石中,給芙麗婭留下一個瘦小的背影,沒想到自己的瑣碎動作被她看到了。

對夏利的恨意更深了,現在在荊棘峽穀埋伏過了,之後那五萬襲軍到時還不知道會不會再中計呢。

這是其二,最讓草寒深火冒三丈的是,夏利沒來,指揮這次埋伏戰的是他的另一個副將,霍金斯-雷。

令草寒深大跌眼鏡的是,這斯是個奴隸,不過和惡獸這些奴隸可不一樣,他五代都為夏利的家族賣命,是族奴。

一個彼具頭腦的人材,要不草寒深就不會蹲在峽穀底下,他和夏利的直係軍隊呆在峽骨之上了。

閑著無事,草寒深當即湊到惡獸麵前,神神秘秘的,道:“那個啥…能不能給我說說啊?”

“啥?”,惡獸一陣無語,他還真不知道草寒深說的是什麽。

“蛤蟆的!惡獸你還真的不想活了!說,給我把奴隸公會的事全抖出來。”,草寒深嘴角抽搐了幾下,抖了抖眉頭,這廝存心裝傻,草寒深肯定。

惡獸四處瞅了瞅,見沒人留意,才湊身到草寒深耳邊一陣耳語,沒辦法,惡獸可不會凝聲成線給人傳音。

惡獸一字一頓,道:“不能說。”

“真的不能說,這是所有奴隸都必須尊守的規定,唯一一條受光明神祝福的黑暗契約,契約之神的神力一天尤在,奴隸就一天無法說出口,隻要誰敢說…他將永墮冥潭。”,惡獸痛苦的揪著頭發,眼中露出了近乎絕望的恐懼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