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要把鎖神丹給他,他隻不過一芥凡人爾,不值得!”,醜龍一臉肅容的緊視著草寒深,這鎖神丹僅此一顆,本來是神屠為草寒深而煉的,個中珍貴連醜龍都為之動容。

痛心的別過頭,草寒深若無其事悠然的走向賤客,好想迫不急耐的想觀賞熱血沸騰的奴鬥。

無奈一歎,草寒深還是沒能徹底隱藏自己的內心,無奈的對醜龍道:“這裏人多,師傅您就幫幫我,把鎖神丹的藥力全催生出來,讓他一路直通雲達,起碼也要突破大地武士。”

“你啊?你啊!不知我洪荒作了什麽孽,幫你還不止,還要幫一個螻蟻,哼!”,醜龍白眉倒飛,鼻孔間噴出道道白流,憤怒的對草寒深吼叫連連。

“罷了!罷了!”

搖著腦袋,醜龍忿忿的**嘴皮子,大袖一甩,一溜紫光直沒惡獸身體之中,同時身影化為漫天紫光,消失在玫瑰堡中。

知道醜龍神通廣大,雖然看起來隨隨便便的樣子,可越是這樣,草寒深反倒更舒心。

惡獸先是疑惑的盯了草寒深一眼,隨後把丹藥“咕嚕”的一下就吞下了肚子,旋即傻乎乎的看著草寒深,這丹藥下肚什麽反應也沒。

草寒深盯著啥事也沒的惡獸,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走。

雖奇怪草寒深突然間給自己吃了顆黑乎乎進口就融的丹藥,可深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惡獸也就沒問,搖了搖腦袋就緊緊跟在草寒深背後一步之處,這是規矩。

五律,草寒深眼光迷離的看著場中那被解開繩子拿到武器的俘虜,一時間思緒紛飛,連醜龍都露出驚容的事,那五律肯定不簡單。

想到便做,當下草寒深把心神沉到腦海之中,醜龍口中的五律一定和刻在魂海通天柱上的字有關,當時惡獸投進自己腦海中的東西草寒深來不及細看,隻知道那是個魂記。

裹含惡獸一絲真魂的烙印,有著它,惡獸即使翻天倒海也無法逃脫草寒深的五指山,乖乖的的聽話,指哪打哪,絕世的金牌打手。

“契!”

刻烙在通天魂柱上的就是個契字,金光閃閃的契字上不時紫電奔走,妙音嫋嫋,轟隆之聲不斷,“這威能…”

草寒深把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個駝鳥蛋,這契字有著道的軌跡,草寒深雙眼快眯成縫了,不愧是五律,就這麽一眼,草寒深就明悟了大道萬千,自然就是道,道亦自然。

道,無跡可尋,卻又無處不在,玄之又玄。

惡獸靜坐在草寒深旁邊,警惕的監視著周圍,惡獸不知草寒深為什麽突然就坐在一邊,閉上眼睛,看也不看賤客的比鬥,那可是生死相博,難道草寒深對賤客如此的相信,賤客絕不會輸。

一個追隨者該做什麽,惡獸已經用行動表明了出來。

“如果再來幾顆就好了。”,惡獸一臉陶醉的舔了舔嘴唇,那丹藥入口就融,香津滿嘴,吃得惡獸渾身舒暢,不禁眼巴巴的看著草寒深。

草寒深如果知道非暴打他一頓不可,這廝以為鎖神丹是什麽,路邊的野草,一拽一大把!

“哧哧!哧哧!哧哧!”

絲絲輕煙從惡獸的頭頂之處洶湧而出,一層紫膜瞬間便把惡獸包裹住,使別人察覺不出,雖著白煙狂湧,惡獸便即昏昏沉沉的半眯著眼,神遊太虛一樣,陷入了另一種境界中。

騰騰白煙瞬間便把紫膜內的空間全部填得滿滿的,惡獸依然朦然不知,片刻後惡獸的天靈蓋上不再噴出靈氣白煙,反而在他的頭頂之上冒出五顆閃著晶瑩五色的蓮子,紫紅青綠黃,形成一個環形,滴溜溜的打著轉。

發生在惡獸身上的異相沒人能看到,即使是賤客也沒能看出來,在營地內的人看到的僅是目不轉睛的瞅著比賽的惡獸和走神後一臉呆相的草寒深。

“緣到,擋也擋不住啊!”,醜龍悠悠一歎,落寞的瞅著浮現在茅屋前的畫麵,草寒深和惡獸赫然就在裏麵。

看著魂柱上的契字,草寒深越看越來神,津津有味的這字以雷演繹萬物。

魂樹婆挲,無風搖曳,蓋亞沉睡,在魂樹的樹幹上隨樹搖曳,草寒深不由心情恍惚,又過兩個月了,蓋亞還是沒能清醒過來,草寒深在心裏不禁狠聲罵道,“真能睡,最好睡死過去。”

“殺一一”

“殺死他!殺死他!”

草寒深張開雙眼時,幾乎認不出場中血跡斑斑,如血修羅,略帶瘋癲之態的男子就是賤客,他正手提著劍,橫放到那俘虜的脖子上。

“嘻嘻!”

賤客裂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白齒,大手一拉,那個一直瑟瑟發抖的俘虜當下氣絕身亡。

“喲!喲!喲!”

人群隨即達到了鼎盛之時,好一個熱鬧非凡的比賽,草寒深在這刻才算了解到何我奴隸營,為何為人來阻止。

在邊境守防,男人的精力旺盛過剩,這就滋長了賭和鬥,作戰需要高度的集中精神,戰士需要宣泄,因此才會萌生這種不人道的奴鬥,沸騰的血需要激情。

“不堪一擊!”,擦了擦劍上的鮮血,賤客吼聲道。

傑森詭秘一笑,道:“還要再來一場嗎?”

“這次是我們這裏的戰士與你們打,一對一。”

傑森一點也不驚訝賤客會贏,隻是繼續引誘,不死心的再比劃比劃。

草寒深鄙夷的瞅著傑森,冷聲道:“要比,就跟我的手下比。”

無論比多少,他們那方永遠都會輸,沒看經過草寒深從打鬥的痕跡也能粗略估計出賤客出了多少力,收拾五個疲憊的荊棘玫瑰聯盟士兵賤客可是連百分之一的力都沒出。

來到赤騎營的人都是從奴隸大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能力之輩,再經曆無數次戰鬥活下來的人,殺死五個荊棘玫瑰聯盟士兵的事隻是很簡單的事情。

“誰?”

指了指還在靜坐的惡獸一下,草寒深笑嘻嘻,人畜無害的說道:“他,惡獸。”

“哇哈哈哈哈…”

“這個呆子,我眨眼間就能做掉他了。”

“對!對!對!”

“好,沒問題,依然是一命抵一命,你贏了我們出人替你們上戰場。”,傑森豪氣的答應了,雖然不知惡獸能力如何,可看大斧的等級傑森絕不輕視惡獸。

“哢哢哢…”

五彩蓮殼終於破裂,冒出了尖細的根須,五色之光瘋狂的閃射而出。

“咦?”

草寒深驚疑的看著惡獸,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同之處,暗罵醜龍無良,連自己也蒙,嘀咕道:“該死的,師傅你做得也太過了吧,這樣要我怎麽辦?”

“好了,我們那邊有人出來了,你那也該上場了,請…”,傑森麵無表情的說道,一點客氣也沒有。

草寒深當場頭大了起來,惡來還沒好,怎麽力壓群雄。

“噗~噗~”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進耳中,草寒深定眼一看,樂了,醜龍真不是蓋的,眨眼間就把藥力給催生出來,融進惡獸體內筋骨元神,瞅著惡獸兩眼迸射出炳炳神光,草寒深知道惡獸必有所得。

惡獸神清氣爽的抖動了身體,發出了劈哩啪啦的脆響聲,如爆抄黃豆一樣,目光如炬的盯著場中兩米多高的壯漢身上,他跟惡獸自己一樣都是力量型的武者。

“大人,請讓我一戰!”

惡獸懵然醒來,隻覺得渾身湧現無窮無盡的力量,急須一戰,剛好聽到傑森的挑釁,正合心意,可作為追隨者,惡獸必須先要征求草寒深的意見。

草寒深內心竊喜,麵上卻平靜無波的點了點頭,在惡獸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四下。

“諾!”

得到草寒深授肯後,惡獸邁著大步,向著場中走去,踏著虎虎生威的步子,雄氣凜然的跨進比鬥場,一臉鄙夷的瞅著對方。

“生比,還是死鬥?”

“隨你~”,那兩米多的壯漢當即眯著雙眼,冷聲道。

“死鬥!”,惡獸想也沒想,隨即張口嗡聲道。

“死鬥!”,壯漢眼光發出森然的寒芒緊視著惡獸。

“死鬥~”

“好樣的!”

“殺,把那雜碎給剁了!”

“帶把的!兄弟,我撐你,十個金幣。”

“不幫自己人,外人你也敢壓這麽多,小心賠死你,赤騎營的兄弟,我壓你,五個金幣。”

“原來還可以賭啊?”

草寒深笑意盈盈的瞥了一眼傑森,揶揄道:“我壓你的人贏,一個銅幣。”

“哈哈哈…”

芙麗婭越來越看不透草寒深這個人,有時精明似鬼,有時卻傻傻的不經大腦,感覺他,不愛思考一樣,大智若愚?

塔塔瑪即不讚同也不否認,無論賤客,亦或是惡獸他都隻靜靜的站在一邊,像顆頑石。

貝蒙早已躺在地上,左手為枕,右手為被,睡意正濃的酣睡著,大有雷打不動的架勢。

“睡神!”

草寒深雖然一臉自在,可有事自知,這些人沒一個是能靠得住的,上了戰場都不知怎麽辦。

“死鬥開始!”

“呼~呼~,哧~哧~”

戰鬥的聲響一起,惡獸當即掄著大斧頭舞動了起來,斧頭翻動,與空氣激烈的磨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壯漢隨即冷汗如泉,這熱身未免太恐怖了,還算是人嗎!

“我熱身完了,你要小心了。”,惡獸信心十足,洶湧而出的力量無法竭製的澎湃而出,太強大了,惡獸身上綠芒閃動,可被醜龍的紫膜遮住讓人無法看破,因此就沒人發現惡獸如潮般的鬥氣。

這鎖神丹果然不虧是神屠出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