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聚將組衛

匆匆逃遁的醜龍並沒來得急解說戮龍的功用,或著說醜龍不想說。

九品法器。

草寒深可以肯定這徹頭徹尾是把真正的九品法器,修真者入門法器,隻要你是拜入門派,人手一件,修真界最不值錢的東西,可以與垃圾相提並論。

修真者的靈寶大致四類:法器、靈器、仙器和神器,每類靈寶又分九品,九品為末,最高為一品。

還有一種特殊的靈寶-異寶,不過那很少出現在修真界之中,草寒身二十年的生涯中就沒聽說過誰有,即使強如鬼神的神屠也沒聽他說過有一件。

可想而知,異寶的珍貴了,每次異寶破土而出都會伴隨著血雨腥風的瘋狂搶殺。

“駕~駕~”

一襲快騎由遠而至,踏著一條被夕陽染紅的血色煙龍,奔騰而來,“噓!”,一個豐滿妖窕的身影出現在廣場上,赫然是塞西利亞。

“近衛長,塞西利亞大人到。”,忽然一個眼尖的礦兵高呼了起來,同時身邊的兩個夥伴也跟著屁顛屁顛的湊到塞西利亞身邊,更有甚者,驅趕礦奴迎接。

“不錯!”

高高的昂著頭,塞西利亞用餘光看著這些礦兵和跪倒在地的礦奴,“蝦頭,我讓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外號名叫蝦頭的礦兵馬上把臉湊了上去,苦哈哈的說道,“塞西利亞大人,您要找的那個人我們找了都半個月了,可,可…”

“哼!不用說了。”

“駕~”

狠狠的夾了夾馬腹,塞西利亞青著臉,匆匆的跑了,來得快,去得也快。

呼~

得救了,還好那婆娘沒追究,要不就慘了,蝦頭色眯眯的盯著塞西利亞遠去的背影,更多的目光集中在她那豐窕的水密桃上,周圍的幾個夥伴幾乎一個衰樣,早就看傻了眼,口水都流了一灘。

塞西利亞來去匆匆,沒有留意到正走在礦窯洞口前的草寒深,這算是她的一個失誤吧!近衛可是要隨時留意周圍的一樹一草,所有的風吹草動都要在心裏有個映像,這是其一。

一個月前被得裏送來的小鬼,蝦頭早就忘了是哪個,而且當時隻有自己一個,已知無法辯認了,隻好裝個樣子替塞西利亞找,光出力不留神,即使剛才草寒深出現在他麵前也沒發現,太相信別人,這是其二。

這不是跟在那個女人身邊的近衛長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難道是來給自己穿小鞋的,草寒深驚疑的想到,腳下卻提起速度,毫不停留的向前疾走,眨眼間就消失在人頭洶湧的礦窯廣場。

“嘿嘿~,小鬼,看上剛才的女人了?”,醜龍那熟悉的戲虐聲在草寒深後麵響起,旋即惡惡的說道,“思春了?春哥~”

草寒深的額頭馬上一條黑線劃過,差點摔了了個夠吃屎,眼角微微抽搐,草寒深馬上咆哮道,“誰會喜歡上這種奶牛…”

“奶牛?”,醜龍捏了捏胡子,一臉笑意的盯著草寒深,盯得草寒深毛骨悚然。

“對,奶牛。”,草寒深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語病,猛點其頭。

“唔~,我懂了…”

草寒深在黑暗中疾走也不忘回頭瞅了一下飄在身後的醜龍,奇怪道,“懂什麽?”

“你喜歡奶牛。”

……………?

“我…我…蛤蟆的!你才會喜歡奶牛,我喜歡的人可是溫…”,咆哮的獅子瞬間變成了*,草寒深忽然停了下來,眼中一抹濃濃的,化不去的哀傷清晰可見。

兩世相望,還不如兩世相忘,初戀就由它結束,隨風飄揚,該結束的總要結束,可隻有草寒深自己清楚,痛過才會懂,如果說結束就能結束,那麽草寒深曾經付出的愛情就值得懷疑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不相忘。

醜龍心中一歎,情之一字,即使醜龍這悠久歲月的過來人也無法堪破。

“師傅,你有沒有真心愛過的人,那種刻骨銘心,即使天蹦地裂,海枯石爛都無法忘記的愛人?”,草寒深不是無的放肆,而是真心求教,就在剛才,他才明白自己的心還是愛著她的,口心不一,隻有徹心的愛,才會徹心的痛。

“?,我什麽人也不愛,我隻愛我自己。”,醜龍平平淡淡的說道,神情一動不動,可草寒深分明聽到了他那無垠無盡的恨。

“是嗎?”

一時間大家都沉寂下來,凝重的氣氛壓得草寒深都快喘不過氣來,路隻有一條,隻能走下去,暗暗點了點頭,草寒深邁步疾走,向“家”跑去。

為了改變這氣氛草寒深先出聲打破沉寂,想了想,還是問修煉上的事吧,“師傅,有什麽方法能不被心神幹擾又能快點提升力量,我想,我快無心修煉了。”

“是剛才的事嗎?”,沉默了好一會,醜龍才問道,醜龍後悔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

“是,也不是。”

盯著醜龍那撲克臉,草寒深不禁苦笑連臉,“師傅,這即使你不提,遲早我也會為情所困,你不用自責,我終究還是無法破情。”

也許,隻能以情破情,再找一個能傾心喜歡的人才能忘記她吧…

“有,生死鬥。”,醜龍看著情緒低落的草寒深一咬老牙,擠出了他十分不願說出口的方法,雖然他曾不止一次想起,可也太早了,草寒深說到底還隻是十歲的小孩,這身體和心能承受得了嗎?

生死鬥,非死即生。

稍有不慎,隨時會丟掉性命的,這可不能馬虎作出決定的。

“師傅,我願意。”

草寒深雙目一凜,抿著嘴,緊了緊拳頭,隻有瘋狂的修煉才能忘記情傷的痛苦。

“那好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你到奴鬥台去修煉。”,醜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醜龍隻能為草寒深指路,卻不能為他選路,草寒深其實倔得很,牛一樣的性子,隻是大多數的選擇和他想的一樣才不顯山露水。

“不,修煉繼續,奴鬥台也要上。”,草寒深眼神堅定的看著醜龍,一臉不容改變的樣子。

奴鬥台的事根本就不算什麽秘密,隻要在奴鬥場溜一圈什麽就知道了。

噗~噗~

看著被草寒深隨手丟在地上的兩個黑麵包,醜龍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後麵瞥了一眼,雙目精光一閃而逝。

當草寒深和醜龍消失在礦洞後不久,剛才醜龍所看之處走出了兩個倩影,一高一矮。

“好浪費啊!這小老頭太可惡了。”,那矮小的倩影把扔在地上的兩個黑麵包撿了起來,小心的把上麵的泥土撲幹淨後向那高的倩影一遞,把那個黑麵包遞了過去,同時嘴裏咬著另一個。

一連吃了好幾口,見她無動於忡的樣子,莉娜馬上鼓起小臉,不滿的嚷嚷道,“真是的,紅火姐,你不吃我可要吃了哦~”

“哦~”

紅火隨手接過黑麵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那雙秀目中露出了一絲疑惑,更多的是好奇,是什麽令這個小鬼把礦窯中珍貴的食物隨地亂扔,難道真小色鬼有更好的食物?

晃了晃腦袋,紅火把這個荒誕的想法驅出腦海。

“怎麽了,師傅。”,看著醜龍一臉欲言而止的樣子,草寒深問道,“難道是奴鬥台的事?放心吧,師傅我可是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不會輸的。”

“唔!我想問的是,你怎麽把那兩個麵包給扔了。”,既然問到,醜龍也就不藏捏著了。

“麵包?哈哈!那兩個黑麵包扔了就扔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師傅您不是還幫我存著很多嗎。”,自從知道師傅可以隨意拿取自己帶來的東西,草寒深就從未擔心過水和食物,這也是草寒深同意醜龍閉關修煉的原因。

“這裏是礦窯,食物和水都非常珍貴,即使是麵包碎也會有大把的人掙破腦袋去搶的,你,你卻隨意丟在地上了。”,醜龍搖了搖頭,眼中的不滿瞎子都能看出了。

“不會有…有人看見的。”,草寒深臉色一變,咬牙爭辨道。

“就是有人看見呢~”

說到這份上,草寒深哪會還不懂,剛才肯定有人看到了,可為什麽師傅明明知道卻不跟我說,讓我撿回來。

悶悶的回到家,草寒深二話不說,提鏟就插,對著那麵挖了足足一個月的牆壁鏟了下去,“釘~”,偶爾挖到的鐵礦石,不時的掉在地上,可草寒深撿都沒撿,一個勁的瘋挖。

地上還散落著不少鐵礦石,如果拿出去,絕對能令人瘋狂。

“出發吧!”,兩個小時後,醜龍出現在大汗淋漓的草寒深麵前,雙眉一擰,“你確定就這個樣子去奴鬥台?”

看著身上沾滿泥土的練功服,草寒深一愣,隨後換上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一個十足的小礦奴出現在醜龍麵前,“可以了。”,在原地轉了個圈,確定沒有什麽破綻後草寒深才回道。

經過上次黑麵包事件後,草寒深都會仔細的確認無誤才會去做的。

“我指的是你的身體,經過兩個小時的高度消耗你已經很疲憊了,你確定要現在去嗎?”,醜龍一臉擔憂的瞅著草寒深,對他有信心是一回事,生死鬥,非生即死。

“師傅,你認為狀態完好的我,在奴鬥台上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戰鬥會有用嗎?”,草寒深雙手無奈一攤,小孩當然同小孩戰鬥,可經過醜龍的調教,普通的小礦奴是自己的對手嗎!如果一出場就和那些成年人打也太出風頭了,不管贏和輸,橫空出世的自己注定被破關注,這不是草寒深所要的。

“我都不知道我是師傅還是你是師傅了。”,醜龍歎道。

“當然你是師傅啦。”,草寒深眉頭一挑,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瞅著醜龍,同時,心裏想著蓋亞什麽時候才能醒來,還有小青,最近老是不知跑哪去了,影子都沒見。

最擔憂的還是小青這幾天和古驁走得太近了。

“殺~殺~殺~”

“打他,快揍他的腦袋,快,扣喉…”

“天殺的,我的五塊鐵礦石啊。”

熟悉的吵鬧聲,草寒深再次回到了奴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