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或者死。

耶奧現在的腦子就是一團糟,可暝暝之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耶奧的腦海裏回蕩,“要要活下去。”

耶奧神情麻木的向箱子伸出了右手,觸手冰涼,一個冷顫當下清醒了不少,從裏麵摸出了一個令牌,盯著這個血紅的令牌耶奧心神不有一蕩,上麵烙刻著一個大大的“貳”字,耶奧可以肯定這不是天風大路的文字,可他自己卻看懂了,而且是一種本應如此的感覺。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第二個徒弟。”

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個撿回一條命的奴隸,草寒深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雖然那個令自己收徒的聲音沒有出現,可草寒深知道自己已經在對方的暗示下收下了第二個徒弟。

自己在那個巨大的陰謀中越陷越深,不知能否還有回頭路。

怨魂著的靈魂不停的徘徊在天上,與高空上的眾多怨魂匯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遮天閉日的黑雲團,因為那是靈魂的存在所以不是有特殊感知或者力量強大者根本無法識破紅葉不出生靈的真正原因就是徘徊在上空那永不消逝的怨魂。

啾啾~啾啾~

盯著化身凶鯊的青鯊,草寒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到目前為止青鯊已經吞噬了四十多個靈魂,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愉悅的瞅著這頭意尤未盡的青鯊草寒深知道自己又得了一個不得了的“怪物”,一般初生的主魂隻能吞噬十個靈魂,是為下品。

吞噬二十個為中品,三十個為上品,四十個為玄品,青殺起碼是玄品的主魂,將來不容小覷啊。

“小鬼,你幹什麽?”,突然旁邊傳來了鐵匠不滿的嚷嚷聲。

草寒深轉頭一看,錯愕的盯著耶奧,耶奧手上正提著一把劍,劍上那點點鮮紅,刺得眾人心底發冷,耶奧他殺人了。

殺的就是在之前還是他袍澤的人,是什麽令他下此這樣的決心?

“活下去…活下去…”,耶奧瞪著略帶癡呆的目光盯著鐵匠,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道。

草寒深眉頭一挑,眼帶厭惡的瞅著這個新進徒弟,耶奧上手也未免太快了,這麽快就轉換到我這一方的角色,殺起自己人來毫不留情。

劍客咂巴了咂巴嘴,輕搖其頭,無語的盯著被耶奧砍得不成人形的屍體,這得砍了多少劍?

瘋狂者必是極愛極恨極痛者。

耶奧就是最後那種,瘋狂的殺孽,毀人毀己,沉淪魔道,不是成為蓋世魔頭就是頓徹大悟方一佛祖。

“啪!”

草寒深也不多說,來到他身後一個手刀把他給打暈,為魔為佛與我無關,隻要教到他出師就好了,草寒深與他的造化僅此於止。

“呃…”

鐵匠捏了捏胡子,一絲笑容淡淡的爬上臉龐,這小鬼也不是鐵石心腸的,同時一種遲暮駕臨心頭,老了,心同時也軟了。

布魯慢慢的擦了擦臉,一抹一把血汗,心裏同時咒罵,該死的草寒深使人不使本,把我們當啊三用,鐵匠也老眼昏花了,誰下的絕殺令,殺死這裏每一個人,狠。

“布魯。”

淡淡的對布魯說了句,草寒深轉身離開了營帳,那忽然的叫喊嚇得布魯差點魂飛魄散。

對著草寒深的背影眾人不知轉了多少個念頭,誰也不知草寒深要做什麽也不想問,不敢問。

“嗥!”

草寒深轉到樹林後把項鏈拿了出來,在空中揚了揚,片刻,小藍那英姿霍霍,銳氣逼人的身影馬上出現在草寒深頭頂上,在天空旋轉了兩圈小藍才俯降到草寒深的手上。

“嗥!”

撫摸著小藍的羽毛,草寒深心一沉,兩千人,一個無法興起一絲戰鬥力的軍力,半眯著眼,草寒深向剛才見到的那襲紅影投以一抹晦暗莫名的眼神。

哪來的那麽多人?

當草寒深冷著臉的回來,肩膀站著一隻扁毛畜生,鐵匠幾人心情也不由一緊,肯定出事了。

“我們得馬上走,馬上。”,瞄了一眼耶奧,草寒深對著他們淡然的說道,指了指耶奧,草寒深語氣一轉,略帶遲疑的掃了一下,最後錯愕的瞅了一眼他掛在搖上的令牌,藏圖七令。

“劍客,他就交給你了。”

“啊…,為什麽是我啊!鐵匠也可以啊,他不是寶刀未老嗎?”,劍客不滿的抗議說道,輕飄飄就給了自己一個拖油瓶,誰願意啊。

“你有意見。”,斜著眼,淡淡的瞟了一眼劍客,草寒深緊視著劍客。

“唔~啊…,沒…沒意見。”,劍客舉著雙手,快速的搖了搖頭,同時雙手齊擺。

就在草寒深等人匆匆離開的同時,一支兩千人以上的隊伍正在快速的前進著,領頭的赫然是之前那個紅袍女子。

“沙姐,我們出動這麽多人真的可以嗎?屠夫和瘸子可是一直在窺探我們的地盤,總部那一千人能守得住屠夫和瘸子?”,塞西利亞憂心忡忡的看著沙耶-凱瑟琳,一掃之前的意氣風發,輕輕鬆鬆的樣子。

“對方可是有一千多號人,不來多點人我們能吃得下嗎?塞西利亞不要多想了,屠夫和瘸子絕對不敢攻擊我們的總部的。”,沙耶斬釘截鐵的說道。

“駕~駕~駕~”

“後麵的人跟上,快!”,塞西利亞欲言而止的對著沙耶,隨後看到騎兵與部兵的距離越來越大馬上大喊道。

“小鬼,不用走得那麽急吧!你背著的是什麽,咦?那隻相思鴿呢?”,劍客背著耶奧緊緊的跟在草寒深後麵,對著前麵的草寒深問道,他也真搞不懂草寒深的心思,人小鬼大最貼切不過了。

“你又為什麽要來不落要塞拉迪亞斯?”,草寒深也不冷不熱的問了句。

劍客當場被噎得說不出話,聳了聳肩,劍客幹巴巴的跑到鐵匠身邊,“哎,鐵匠,問你個事?”

“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繼續走。”,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忽然在草寒深麵前響起,一個一身黑袍,全身被蒙得嚴嚴密密的身影擋在了草寒深等人麵前。

“是你!”,草寒深一臉驚訝的盯著那個黑色的身影。

“小鬼,別來無恙,看你活得停滋潤的。”,血骷髏嘶啞的說道,陰森的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獨特的嘶啞聲,草寒深更加肯定這個人是血骷髏了。

“是啊!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又見麵了,怎麽,我給你的地品秘訣你沒練?”,血骷髏把地品咬得特別重,惡意的說道,“哦~,你們如果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放你們進去看看呆會的表演。”

“我們走。”

草寒深果斷的轉身就走。

布魯眼珠亂轉的盯著草寒深包得嚴嚴密密的包袱,那也許就是那本密訣,有了他,自己就可以成為強者。

“啞巴”一臉傻氣的盯著血骷髏,他的腦子裏覺得草寒深是恐怖的,不可能害怕那血骷髏才對,怎麽一說就走了呢,對那秘訣他反而沒興趣。

劍客挫了挫手,笑嘻嘻的跟在後麵,二話不說。

鐵匠複雜的對血骷髏投以一抹奇怪的眼光。

布魯無趣的也跟著走。

“吼…吼…吼…”

忽然一陣龍吟聲響起,血骷髏的手一顫,對著草寒深等人揚起枯手一揮,黑風掃過,草寒深等人被吹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