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名溫侯的呂布,在拳場已經半年多了,半年裏,呂布共參加了上百場的生死戰,同時上百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而除了阿瑟和賈總管沒人知道呂布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隻記住了呂布的長矛、弓箭,還有那匹角馬。

呂布隻參加生死戰,從來不參加表演賽,他的名聲在這個圈子裏算是凶名赫赫,在拳場呂布有一個很霸氣的名字----無敵溫侯,這些都是一條條人命堆積起來的,很多打生死拳的鬥師都逃避和他對戰,因為和呂布對戰的人沒有活下來的。

鑒於呂布的超強實力和狠辣作風,賈總管和呂布商量以後,由一名六星頂階的月鬥師對戰呂布,這時的呂布還徘徊在五星頂階,並沒有進階到月鬥師,無疑這是一場艱苦戰鬥,同樣也是一場充滿磨礪的戰鬥,呂布想借此突破自己階位,進階月鬥師的層次。

當無敵溫侯要與月鬥師進行生死賽的消息傳出時,整個臥牛城都瘋狂了,半年來呂布征服了臥牛城裏的人一個人,這些人都成了呂布的忠實觀眾,無條件的支持呂布,無數的人湧向拳場,整個比賽盛世空前,好像比聖鬥師級別的戰鬥還要引人注目。

事實情況並不像大家想想的那麽簡單,呂布的對手是一名月鬥師,一名參加了無數生死戰活下來的戰士,這對於呂布的壓力非常大,使得呂布全心全意的準備著這場比賽。

拳場生死戰必須分出生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因此,賭場開出的盤口賠率是月鬥師對呂布1.5:1,卻惹怒了呂布地忠實觀眾,差點將賭場踏平,沒辦法賭場將賠率調到了1:1。

比賽當天,拳場看台上人滿為患、座無虛席,有很多人是托關係花高價錢進來的,但是很多人花錢都進不了拳場。

拳場為了能使更多人看到這場矚目比賽。找來三名日鬥師共同施用“勁氣擬態,深寒冰鏡”,形成了幾麵巨大的冰壁,全程轉播,使得臥牛城裏的人也能看到比賽的真實情況,臥牛城也因為這場生死賽瘋狂起來,無數人湧上街頭,翹首以望的注視著冰壁。歡呼聲響徹全城。

戰鬥開始了,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在叫喊著“溫侯必勝,永遠無敵”,就連拳場外觀看的人們也喊了起來,整個臥牛城隻有這一個聲音。

響徹全城地聲音,給月鬥師帶來了無形的壓力,讓這名拳場老手還沒動手,便緊張的滿手是汗。萬分警惕的注視著呂布。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出來混總有換的一天”,今天,月鬥師有了不妙的預感,感覺今天將是自己關鍵的一天,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想好怎麽死了嗎?”清風劍在手地呂布。平靜地問了一聲月鬥師。

“想我死。我還想你死呢。”月鬥師冷冷地說。已不顯緊張。

“殺人者人恒殺之。我有這個準備。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像訴說地不是自己地事。呂布語氣平靜地近乎冷血。

“你……你找死!”月鬥師不再和呂布扯嘴皮子。身形暴起。長刀霍霍。一片雪光飄出。寒鋒已經劈到呂布頭頂。

呂布臨危不亂。跨步閃身。長劍斜挑。刺向月鬥師手腕。腳下踏鬥布罡。七星方位踩出。鬼影一樣轉到月鬥師身後。空出地一隻手並指成劍。穿透空氣。毫不留情地刺向月鬥師後

月鬥師長刀霸氣十足。他想以絕猛地攻勢驅散心中恐懼。麵對呂布地攻擊。月鬥師一記夜戰八方。長刀舞出片片刀光。不僅將自己護在刀光之內。更擊退了呂布地攻擊。並有反攻之勢。

呂布長劍展開淩厲攻勢,並沒有平時舞劍的飄逸輕靈,完全是殺氣凜然,大開大合,施展的盡是些殺人技法,清風劍化成毒蛇獠牙,角度刁鑽的攻擊著月鬥師的死角。

觀眾席上群情激奮,無敵溫侯一出手,便將看起來很牛氣的月鬥師迫在下風,眼看就要殺死對方,取得勝利,雷鳴般的歡呼一浪高過一浪,淹沒了月鬥師,同樣也淹沒了呂布。

月鬥師看起來處境很危險,實則沒有那麽嚴重,他攻守嚴密合理,攻防轉換間沒有任何滯澀,穩紮穩打,同時不少霸道絕倫的招式,也給呂布添上了一些麻煩。

靈蛇出洞,呂布長劍直刺月鬥師眼睛,劍尖上寒光閃爍,勁氣如龍一樣在呂布周圍飛騰,張牙舞爪,呂布就像天界戰神在斬妖除魔一樣。

老樹盤根,月鬥師長刀滾滾似萬年老樹盤根錯節,翩翩雪刃不住翻騰,像是穿梭不定的數根要將落在這裏地巨龍纏死,狂湧奔騰的勁氣像是咆哮的猛虎,搖頭擺尾,月鬥師整個一個逃出地獄的巨魔在霍亂人間。

呂布劍勢凜然,卻不和月鬥師的長刀碰撞,急速的長劍,不住攻擊著月鬥師的死角,攻敵必救。

月鬥師則是招招硬碰硬,追著呂布打,雖然看起來是他落在下風,事實上卻是他地長刀在追擊者呂布地長劍。

二人招來招往,鬥的不可開交,誰也不能奈何誰,讓兩人都有了些許想法。

劍乃是兵中王者,卻不適合拚力衝殺,而長刀不同,長刀體現出地是無盡霸氣,長刀指向,所向無敵正是這個意思。呂布就有點後悔沒有使用長刀,如果使用長刀,至少能夠提升他三成戰鬥力。

月鬥師同樣在埋怨,他埋怨的不是兵器,而是交戰地方式,如果選擇騎戰,想必溫侯已被殺死,隻要施展騎士技,他不相信雙方差距這麽大,溫侯還能贏,雖然有那傳的神乎其技的箭技,沒有親眼所見,隻是傳聞而已。

心中思想,但二人手上動作並沒慢上分毫,一記撞擊後,同時默契的向後退去,各拉架勢注視著對方,都沒有了下麵的動作,又好像是在醞釀。

看台上的觀眾不明所以,不知道怎麽了,為什麽兩人停下來,便不滿的叫嚷起來。

呂布和月鬥師不為所動,依舊屏息凝神的注視對方,隻是瞳孔中的反光已經說明二人要施展元素擬態,爆發出最後的精彩。

“元素擬態,大海浪濤!”月鬥師手中長刀形狀上沒有變化,可感覺上變得不同了,光芒不顯,但威壓濃重,擁有大海的浩瀚之意,像浪潮一樣的刀意,一層一層好像無窮盡,四麵八方的狂衝而出,卷起來陣陣的狂風,要撕碎麵前的一切。

“元素擬態,破天戰戟!”清風劍消失,出現在呂布手中的是一柄威風凜然,凶煞十足的方天畫戟,畫杆描金,彎刃似月,中間戟尖像是刺破蒼穹的天劍,整個方天畫戟顯示出無盡的殺氣,讓人感到身體發冷,隨時都有被斬去頭顱的厄運。

月鬥師一刀揮出,隻斬到一半又收了回來,緊接著又斬出第二刀,不斷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在他麵前片片刀光不斷地懸浮,像粼粼波光,正在不斷地融合,撒發出洪荒猛獸氣息。

呂布不示弱,方天畫戟直接劈向那一團刀光,圓月寒光憑空出現,好像分開天幕一樣,盡顯他無盡的霸氣與無可匹敵的戰力。

轟!

狂風席卷天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讓人看不清場中的情景,隻能聽見不斷傳出的兵器撞擊聲,這一刻,整個臥牛城的人又激動又失望,焦急的等待著狂風散盡。

狂風中的呂布,感覺自己就像麵對一片海洋,麵對無盡的浪潮,這層層的浪潮無窮無盡的衝向自己,要將自己粉碎一樣,使得他再次感到死亡的臨近,隻得拚力搏殺。

月鬥師也不好受,他的攻擊雖然像是大海,但對方的兵器就像是分開整片海洋的凜冽神兵,讓他有一種被分屍的感覺,那點點戟影就像勾魂使者,不住將月鬥師拉近死亡深淵。

風暴平息,人們終於看到場中的場景,原本整潔平整的場地,變得坑窪不平,碎石泥土隨處可見,地麵上到處是被勁風罡氣割出的裂紋,好像有成百上千人持刀劍劈砍出的一樣,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呂布終將層層刀浪破盡,方天畫戟**,直接刺向月鬥師的胸口,一往無前,有死無生。

月鬥師滾滾刀浪雖然被破開,但同樣繞開方天畫戟,刺向呂布的小腹,絕然無畏,視死如歸。

看台上,所有觀戰的人都立了起來,睜大眼睛的盯著二人,不知接下來會出現什麽樣的場景。

噗噗!

兩聲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讓整個臥牛城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人們呆呆的看著場中靜立不動的二人,茫然的人們,不知道心中什麽樣的感覺。

呂布和月鬥師的元素擬態都沒消失,長刀和方天畫戟依舊刺入對方的身體,這樣保持著,看不出誰勝誰負。

一分鍾過去,光芒閃動,兩人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出,都大口的吐著血,都用刀劍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倒在地上,依舊注視著對方。

突然,呂布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隻手捂住傷口,另一隻手拄著長劍,腳步蹣跚的向外走去,他並沒有割下月鬥師的頭,月鬥師瞳孔早就散開,已咽氣多時,隻是頑強的鬥誌還讓他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