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森林林密光暗,無數古木都有幾人合抱粗細,許許多多的藤蔓、蕨類植物圍繞著每一棵大樹生長,地麵上幾米厚的枯枝朽葉也是天然的隱身之所,在這種環境中藏幾個人十分容易,隻要不是太沒技巧或者對方實力太高,就是藏在腳下也很難被發現。

易寒禦使巡風獸一道疾風似的衝到魔獸旁邊,長柄雁翎刀剛剛抬起,斜刺裏的一棵大樹後麵射出兩隻骨箭,毒蛇似的射向易寒雙眼,骨箭箭頭上閃耀著綠油油的光芒,不用看也知道是啐過劇毒。

易寒既然自告奮勇要爭先,他就有自信的實力,骨箭迎麵而來,易寒腰一折、往後一仰,整個身體貼在了巡風獸的背上,挑出去的雁翎刀順勢斬出,深藍色勁氣脫離刀鋒飛射出去,瞬間形成一道半米長的月牙風刃,長刀所向之處,古木被從中洞穿,直接斬向藏在樹後的神秘人。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斬出一刀的易寒,策動巡風獸奔回本隊,望向前方。

兩支骨箭釘在一棵大樹之上,骨箭上的劇毒,瞬間腐蝕了大塊樹幹,幹枯似炭。藏在樹後的神秘人也被風刃逼了出來,手持兵器的盯住呂布幾人,與此同時另外的兩個方向,地麵枯葉下麵也鑽出兩人。

對於非本土的呂布,這三人的長相可把他下了一跳,這哪裏是人,完全是動物成精,完全的山精野怪。

對方一人身體修長,十分健碩,身上肌肉呈流線,充滿爆發力,一顆豹子模樣的頭,一條長長地尾巴在後麵擺動,兩支閃耀著寒光的鋼爪戴在手上;另外一人身體魁梧健壯,足有兩米三幾高,腦袋上兩隻耳朵十分大。一條鼻子更是垂到胸前,兩根獠牙呲出唇外,將鼻子將在中間,手裏倒提一柄門板似的大刀;最後一人那個身材矮小,一身花花綠綠的羽毛胡亂插在身上,尖嘴猴腮。幾根胡子硬硬的支在嘴邊,十分像老鼠,還帶著一頂尖尖的、滑稽的帽子,手裏拿著一根骨杖,那兩支骨箭就是他射出的,一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呂布六人,神秘三人竟將呂布六人圍在了中央。

“這是什麽人?”呂布驚奇的問道。

“大哥,不會吧,你連獸人都不知道?”佐非很誇張。一點也沒在意三名獸人。

“誰告訴你做大哥就一定要什麽都懂?準備戰鬥!”呂布用射日弓打了佐非一下,同時吩咐著。

不用呂布說,其他人也知道要戰鬥。紛紛將兵器端到手上,盯住三名獸人不放,看來魔獸異動一定和獸人有關,也不知道是呂布幾人太幸運,還是太不幸,進入森林沒有幾天,就遇到了正主兒,他們已完成了整個任務的一大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命出去。

三名獸人分別是鼠祭祀、象刀客、豹戰士。全是星鬥師一階地獸人強者。散發出地氣勢。已經告訴點明這是一場硬仗。

呂布就納悶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地漢之團隻要出任務。就會被偷襲。難道是人家太稀

在鼠祭祀出現地一刻。三頭魔獸明顯顫抖了一下。不自主地往中間靠了一步。就連呂布肩頭上地赤兔都對呂布心電傳音。提醒要注意那個鼠祭祀。他很危險。

“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頭。嘿嘿。就怪不了他人了。殺了他們!”鼠祭祀好像夜梟一樣地聲音傳出。聽地人後脊背發涼。

隻一句話。就判了呂布幾人地死刑。但也隻是鼠祭祀地一廂情願。易寒和明雷催動魔獸衝了出去。呂布則是留在原地。佐非和小伍留在地龍王地背上。奧卡斯一旁策應。

不是呂布不想上去大殺四方。而是他必須留下來。他有一種感覺。有一雙眼睛始終盯著他們。讓他猶如針芒在背。並且赤兔提醒他要多注意鼠祭祀。不明敵我情況下。還是遠距離地火力覆蓋來得容易。還能透徹地觀察。總攬全局、以防萬一。

看到有人衝過來,鼠祭祀突然將骨杖戳到地上,不知從什麽地方掏出一支白骨笛子,慘白色中閃著別樣的光芒,笛子上七個孔,一顆猙獰獸頭在頂端呲牙咧嘴,鼠祭祀指頭飛動,嗚嗚的吹了起來。

鼠祭祀吹白骨笛不要緊,可把森林中地魔獸害的不輕,無數遊蕩的魔獸著魔一樣的衝向這裏,聽候鼠祭祀的命令,魔獸們雙眼血紅,嘴裏不住的流下粘液,對著呂布幾人發出低沉的嘶吼。

急衝的岩石魔熊和巡風獸突然停下來,在地上劃出很遠,留下幾道溝壑,急刹車差點將上麵的人甩出去,兩隻眼睛開始變紅,不住地喘粗氣,慢慢的有些躁動起來。

地龍王也隻比那兩頭魔獸好一點,但警惕的盯著鼠祭祀,發出威脅的嘶吼聲,想衝過去又不敢,四蹄不停的刨動,轉眼間地上就刨出了深坑。

赤兔的情況最好,小翅膀扇動,周身鱗片豎起,一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放出熒光,張牙舞爪的衝鼠祭祀發出聲聲稚嫩的叫聲,看樣子是對著鼠祭祀示威,隻是它這樣子一點也不凶惡,十分地可愛。

沒想到鼠祭祀就能夠使魔獸失控,片刻時間,聚集的魔獸以及各非常多,階位也慢慢的提升,已出現四星魔獸,全都低聲咆哮著一步步的圍向呂布幾人。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鼠祭祀是關鍵,呂布要先解決掉他,彎弓就是一箭,箭矢一閃到了鼠祭祀的身前,但鼠祭祀官也不管,依舊嗚嗚的吹著白骨笛。

眼看箭矢就要臨身,一隻獸爪憑空出現,突然將羽箭拍掉,一頭魔獸從鼠祭祀的身後轉出,雙眼通紅的盯住呂布,示威性的一聲咆哮。

低沉地笛聲瞬間變得高亢,雙眼通紅地魔獸聽到驟變的笛音,好像吃了興奮劑,身體衝氣似地膨脹,肌肉高隆、毛皮炸起,數十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連成一片,震落了無數的樹葉,潮水般的魔獸流撲向幾人。

魔獸衝來,易寒、明雷獨自守住一方,奧卡斯、佐非、二人守住一方,地龍王、小伍守住一方,呂布居中箭矢不住的射出,盡可能遠距離殺傷魔獸,減輕近距離的壓力。

易寒安撫巡風獸,長刀舞動刀光一片,也不管是劈砍、還是抽掃,隻要有魔獸上來,就毫不留情的斬殺,一頭頭魔獸被劈成兩段,打得骨斷筋折,屍體飛出曬在地上,撞到樹上,一座刀山擋住如潮的魔獸。

明雷砍山刀厚重鋒芒,劈砍速度不是很快,但勢大力沉,往往一刀下去,像快刀斬麻一樣,能腰斬數頭魔獸,被他殺死的魔獸,全是被腰斬,明雷的岩石魔熊趴在地上低吼不斷,不住的想衝出去與魔獸廝殺,隻是被明雷壓服,不得動彈。

奧卡斯、佐非配個的默契無間,一個魔刀揮出,大片的黑色魔氣籠罩一片,一個顆顆冰球飛出,空中已是霜雪飄落,不是將魔獸凍成冰塊,就是被魔刀肢解成零件,魔鬼的暴虐與藝術家的優雅出現在二人的一方。

小伍比魔獸還瘋狂,要不是有地龍王擋著,他已經衝到魔獸群中,金色雲朵一樣的飛刀短劍飛蝗似的四處飆射,一刀殺不死,數十刀能將魔獸變成一堆碎肉,那叫嚷聲竟蓋過了魔獸的吼叫聲,他就像是咆哮的殺戮機器。

地龍王也受到了笛聲影響,但不愧是兩百多歲的老魔獸,加上龍族血脈,使得它對笛聲抵抗力大幅提升,它早就懂得修煉,一套得自五禽戲的功法線路,竟在這一刻出現在它體內,瞬間貫通他全身經絡。一聲嘹亮的龍吟響起,濃濃的龍威鼓蕩而出,讓迷失本性的魔獸都是一停,撲擊之勢弱了三分,顯然十分懼怕龍族生物。

地龍王吐出的壓縮空氣彈,像是兵乓球似的打向四周的魔獸,這些空氣彈就像一顆顆鐵球,砸在魔獸身上就能將之砸飛,雖不能一下斃命,但也能砸個骨斷筋折失去行動能力,被後麵湧上來的魔獸踩死咬死。

當然,這裏麵最重要的還是呂布,明雷幾人殺的魔獸隻是呂布的漏網之魚,呂布持弓手臂不動,另一隻手被勁氣渲染成玉石一樣,不斷抽出箭矢、拉開弓弦,射向蜂擁而來的魔獸,同時不忘照顧那三名獸人,要不是被呂布箭矢騷擾,鼠祭祀能招呼出更多的魔獸,那象刀客和豹戰士也會加入戰團。

施展射日箭訣白駒過縫的呂布,手已經成了幻影,射出的箭矢連珠一樣,一支支首尾相連,好像穿針引線,無數箭矢漫天飛射,更像是流星劃過天幕,籠罩三名獸人和數不盡的魔獸。

一百零八支落日箭、五筒普通箭矢已經射完,但魔獸也隻是減少了些,將射日弓一扔,呂布抄起方天戟也加入了戰團。方天戟舞動成風,大開大合,也不管招式不招式,隻要揮動就能將撲上來的魔獸抽飛,根本不用刻意獵殺,魔獸就會往上麵撞,屍體飛撞,鮮血飄灑,礁石一樣的幾人,迎接著魔獸浪潮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