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拉塞此刻胸口在不停的起伏著,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著,眾人看不到剛才他為何凝滯,但他自己去十分的清楚。
看著周圍那細小得可以忽略的怪異絲線,比爾拉塞小心的閃避著,盡量不讓自己碰觸那些絲線。
這些絲線並不如同他表麵所展示的那般,剛才他想要一劍將那黑袍人擊成粉碎之時,精力全都放在那黑袍人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不知道何時出現的絲線,當他碰觸到這些絲線時,一股狂暴的靈魂攻擊頓時 襲向他,讓比爾拉塞好生痛楚,此刻他已經靈魂受創,實力大損,不過他依舊怨毒的在四處尋找。
此時陳楠也已經看到那比爾拉塞周圍的那些肉眼難辨的絲線,心中不由疑惑這些絲線到底有何用處。
“傀儡師,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夠碰上一個傀儡師!”比爾拉塞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這種顫抖倒不包含任何恐懼的念頭,而是因為靈魂受創,此刻的比爾拉塞正承受著莫大的痛楚,而這一句話似乎牽動了比爾拉塞的傷勢,隻見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些。
聽到比爾拉塞的話,場間已經有些大圓滿已經停了手,而直到這傀儡師存在的大圓滿們,則在繼續戰鬥著。
“傀儡師?”陳楠心中沉吟,這傀儡師的名頭他倒是聽說過,隻是這傀儡師修煉異常的困難,而其強大而詭異的實力時常遭到眾人的忌憚,往往在實力弱小之時,便讓人斬殺。
而由於傀儡師的性情古怪,毫無主仆的意識,難於與人相處,所以各大主神倒也沒聽說過有人招攬傀儡師。在漫長的歲月中,這些並無人保護的傀儡師逐漸的滅絕,直到今日已經在無人見到過傀儡師了,沒想到在今日在此處竟然還能夠見到傀儡師。
一件黑袍不知道從何處飛起,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看到這黑袍,那比爾拉塞的雙眼之中不由出現一抹難色。
傀儡師的強大是眾所周知的,而如果不知道傀儡師的本體,想要戰勝他更是難上加難,也正是如此,比爾拉塞此刻才會如此的犯難。
一個傀儡師所發出的傀儡都能夠達到大圓滿的境界,而且是實力強勁的大圓滿,想來那傀儡師能力恐怕不會比在場的任何一個領頭之人弱上分毫,更有可能實力遠勝於他們。
比爾拉塞雙眼盯著朝著自己而來的黑袍,而眼角的餘光卻在尋找那傀儡師的蹤跡,隻是周身的那些絲線密密麻麻,而且時而分,時而離,想要從這絲線找到那傀儡師的位置,是斷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那比爾拉塞倒也不找了,此刻怒吼一聲,手中的一柄長劍疾舞,將四周的那些絲線扯斷,妄圖靠著這般作為將那傀儡師控製的傀儡滅掉。
如果那傀儡能夠如此簡單的失去控製,那眾人也自然不會如此忌憚那傀儡師。比爾拉塞的這一番作為不僅沒有將那黑袍人銷毀,反倒受到那些絲線所蘊藏的靈魂攻擊,原本就受創的靈魂此刻又是一陣震蕩,這比爾拉塞接連的噴出幾口鮮血來。
如諾不是這比爾拉塞乃是堅毅之輩,接連受到靈魂的攻擊,恐怕早就直接昏厥過去了。
那黑袍人已經來到了比爾拉塞的近處,原本那傀儡師並不想讓人察覺出自己的身份,所以剛才的戰鬥皆是有所保留,如今這比爾拉塞讓他的身份在眾人麵前現形,他也自然不會太過於束縛自己,此刻一條條絲線在那比爾拉塞的周身產生,將他團團的圍困住,而那傀儡黑袍則在這些絲線中快速的遊弋著,晃動那比爾拉塞時時警惕著。
忽然,所有的絲線回收,竟然將那比爾拉塞團團的圍困住了,隻見比爾拉塞此刻麵色痛苦,一聲慘叫又是奪口而出,聲音淒厲之極,想來他接二連三受到攻擊的靈魂此刻又再一次飽受摧殘。
那黑袍此刻竟然發出幾聲獰笑,隨後黑袍直徑依附在那比爾拉塞的身上,原本還在奮力掙紮的比爾拉塞便開始沉寂了。
片刻之後,比爾拉塞重新從地麵站了起來,隻是他原本穿戴的武士服此刻已經變成了一身黑袍,那黑色的兜帽將他的大半臉都蓋住了,令人感覺邪異了許多。
比爾拉塞此刻環顧四周,似乎在看著四周的環境有沒有什麽新的目標。
陡然間,那比爾拉塞開始動了,速度之快,著實令人咋舌。
此刻這黑袍容納了比爾拉塞的軀體之後,似乎得到了某種能力,原本僅僅善於使用靈魂攻擊的它,此刻卻已經與一個大圓滿開始了近身肉搏之戰。
這比爾拉塞本身的實力便是驚人,戰技也絕對精妙,然而這黑袍剛才所使用的靈魂攻擊,眾人都感覺到其中的詭異,如今這兩者結合,似乎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境界,隻見那比爾拉塞僅僅三招,竟然將一個大圓滿砍成重傷。
那被砍中的大圓滿此刻身體正在不住的顫抖著,想來那比爾拉塞體內狂暴的能量以及那黑袍的靈魂攻擊讓這個大圓滿嚐到了足夠的苦頭。
正當眾人感歎那傀儡師的實力著實強大之際,隻見一襲黑袍不知道從哪裏飛出,竟然朝著那正在不住顫抖的大圓滿而去。
那大圓滿身體受到重創,哪裏還有一絲反抗的餘力,那黑袍直接從空中落下,將那大圓滿包裹其中,不過片刻的時間,那原本痛苦得不停顫抖的大圓滿便恍如沉睡了一般,隻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穿戴著一身黑袍的大圓滿再次站了起來。
見到此番景象,不僅僅是陳楠,即使是場內外的那些大圓滿此刻都甚是膽寒。
如果說一個黑袍人能夠控製一具軀體的話,那可以用可怕形容, 而如果一個黑袍人能夠控製兩具軀體,甚至更多的話,那足以令人駭然。
而那個躲藏在光罩中的那傀儡師也不知道究竟又多厲害,這般閑庭信步間竟然用黑袍控製了兩具軀體,也不知道這傀儡師究竟能夠控製多少人,這種未知的數字,在那傀儡師還未繼續施為時,便已經令人深深的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