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錯愕當場。

原本陳楠以為想要祭煉那共工恐怕自己又要半死不會一會,但是誰能夠想象,他就僅僅揮舞出了幾道正式祭煉前的把式,那共工就這般被他祭煉成功了,這如何能夠不讓陳楠愕然。

緊縮著眉頭,陳楠不由疑惑,以往他所祭煉的對象,實力越是高強,祭煉起來越是麻煩,而這共工又怎會如此。

看著已經平靜站在熔岩之中的共工,陳楠不由感應著那共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好微弱的靈魂氣息!”陳楠不由驚呼道,從他進來到現在,陳楠都被那共工身上的氣勢所攝,並未察覺到那共工的靈魂氣息原來如此的微弱。

“好混亂的靈魂!”陳楠再次感慨,此刻那共工的靈魂氣息就恍如是那攪在一團的豆腐,根本無法看出他原本靈魂的樣貌來。

陳楠心中暗道,這共工的實力也著實了得,靈魂都支離破碎了,竟然還能夠活得好好的。

陳楠知道這裏並不是可以久留之地,揮手間便將那共工收入他的困屍袋中。

就在陳楠將那共工收入困屍袋的瞬間,那不周山竟然顫抖起來。一股股強烈的波動將整個熔岩之地的岩漿都攪動了起來,四處飛濺儼然就像是要崩塌了一般。

看到此處,陳楠大驚,他剛想逃離,便感應到了,急忙將那共工又釋放回那熔岩之中。

陳楠並不知曉,出現如此劇烈晃動的不僅僅是這個熔岩之地,而是整個輝煌星球,剛才那一番顫動極為劇烈就恍如是整個星球都要爆裂開來,或是直接震碎了一般。

輝煌星的動靜如此之大,又豈能不引來那些上位者。

共工回到熔岩之中,這種波動頓時停止了。

一道道四濺的熔岩匯聚成五張臉,陳楠看到這五張臉出現之時,便擺出一副恭謹的模樣。

“陳楠,怎麽又是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警告嗎?”那俊美的時間主神看著陳楠,怒聲喝道,顯然他如今極為憤怒。

“在下不敢,隻是我不知道各位主宰何時警告過在下不能夠來到這不周山中。”陳楠看著那時間主神,麵露疑惑之色,似乎想要從那些主宰的口中知道。

“哼!當然在惡鬼星的地核之中,我們曾經與你說過,不準進入封印之地!”一聲刁蠻的冷哼,那空間主宰不由麵色冰冷的看著陳楠,如果不是那生命主宰一直護著陳楠,恐怕他早就來到此處將陳楠斬殺了。

“在下確實沒有在進入那惡鬼星的地核之中!”陳楠字字鏗鏘的回到,似乎是在想那些主宰表明他並沒有說謊。

聽到陳楠如此說。那時間主宰和空間主宰不由麵色陰沉,而那原本與陳楠作對的死亡主宰看到兩人吃癟的模樣甚是欣喜,隻是他也不喜歡陳楠,不由冷聲說道:“這裏也是封印之地!”

陳楠的臉上甚為驚恐,急忙說道:“在下不知道這不周山竟然也是封印之地,這是這些年在太空中,以自己安危陰*那些噬魂蟻出現,剛好到達此地,覺得這不周山奇異,便想下來看一看究竟,確實沒有相闖這封印之地的意思!”

陳楠的話依舊有些恭謹,甚至帶著些驚恐的語氣,讓人聽聞,倒是不易察覺他所說的話有虛假。

“哼!闖入封印之地便得死!”那死亡主宰看著陳楠,冷聲哼道。

聽到那死亡主宰的話,那溫和的老者不由看著周圍,隻見時間主宰和空間主宰都點了點頭。

見到如此,生命主宰納愛斯急忙開口道:“這些年來陳楠一路剿滅的噬魂蟻不下百億,斬殺的母蟲也足有上萬隻,功勳卓著,我們不曾恩賞於他。如今他不過是誤入封印之地,卻要身死,是何道理?”

生命主宰說到此處,不由冷眼看著死亡主宰,有瞥了一眼那時間主宰和空間主宰,隨後麵向那毀滅主宰,道:“不知道毀滅主宰認為我說得是不是?”

毀滅主宰看著生命主宰,麵色如常,略微沉思一番後,道:“陳楠這些年在剿滅噬魂蟻的貢獻卻是卓著,而且我們也甚為疏失,竟然忘了封賞於他,著實不該!”

生命主宰冷眼盯著死亡主宰,那死亡主宰見到生命主宰眼中那刺骨的冰冷,不由改口道:“那就放了那小子,就當是這些年他所積功勞的封賞好了!”

聽到三人如此說,那時間主宰和空間主宰原本淩厲的氣勢也是一弱,兩人笑道:“生命主宰說得也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疏失了,就把他的這一條命封賞給他。”

陳楠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茫然的神色,道:“各位主宰,能夠將所有的封印之地都告知於我,免得他日我在誤闖了!”

聽到陳楠如此說,那死亡主宰便冷哼道:“哼,自己小心著些,他日若是在封印之地再碰到你,你便沒有今日的好運氣了!”

陳楠環顧四周,見眾人都是麵色冷峻的看著自己。陳楠知道自己想要知道更多封印之地的信息恐怕不可能。

“現在你速速離去,不得在回來!”毀滅主宰看著陳楠,冷聲說道。

陳楠聽聞那毀滅主宰的話,應了一聲,便直接朝著外麵飛去。

見陳楠走了,那五張岩漿形成的臉不由看著那呆立當場的共工。

“奇怪,怎麽今日這怪物不在發狂,反倒是如此的安靜。”那空間主宰不由覺得今日的共工有些反常,不由開口道。

“這畜生想來是累了,沒力氣吼了,正在休憩!”死亡主宰看著共工那副模樣,不由開口道。

聽聞死亡主宰如此說,眾人皆皺眉,皺眉並不是覺得那死亡主宰的話又什麽不對,而是覺得這共工今日的反應太過於反常了,就連那死亡主宰都不由眉頭緊鎖。

“該不會是死了吧?”時間主宰輕聲說道。

“還活著,靈魂的氣息依舊存在,隻是比以往更弱了一些!”那死亡主宰看著共工,冷聲道。

說話間,五張臉都不由朝著共工靠近。

忽然,那原本沉寂的共工猛然抬起了頭,雙眼依舊血紅,身上的氣息依舊那般狂暴。疾吼一聲,雙爪便朝著五張臉而去。

那共工雙手滿是鱗片,五根手指彷如鋼筋一般,隻是那共工依舊被困在熔岩之中,又如何能夠夠得著那五張臉。

隻是共工的手雖然未能至,但是雙爪說帶的勁風卻橫掃過了那些岩漿凝結而成的五張臉。

五張臉砰然四散,重新化為岩漿低落到這熔岩之地中。

那共工依舊在怒吼著,身上的氣息依舊是那般的暴戾,與剛才的安靜完全相反,令人好生疑惑。

過了許久,那五張臉再也沒有重新出現在這熔岩之地中。仿佛他們都覺得那共工與原來並無什麽異常,也覺得陳楠不敢再次踏足到這核心地域之中。

許久之後,陳楠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這熔岩之地中。

看著重新恢複平靜的共工,陳楠的麵色有些難看,雖然這共工他是祭煉了,但是這共工的腦子不大好使,即使陳楠想要控製起他來,倒是有些不容易。

暗自思量了一番,陳楠都不知道這一次祭煉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為了這一次試練,他差點就死在那些主宰麵前,這倒是出乎了陳楠的意料,陳楠本以為那些主宰總應該記得自己這些年的功勞,然而他們似乎將這件事情忘卻得一幹二淨,如果不是生命主宰求情,陳楠恐怕早已經讓那些主宰給斬殺了,當然了,前提條件是那些主宰親自到這地核中來,否則那些主宰的一個念頭可不能夠將他這靈魂變異者斬殺。

冒著如此大的危險去祭煉共工,然而這共工腦子一片混沌,似乎除臉了殺戮,什麽東西都不會。

當然了,以這共工的實力,如果真的充當起殺戮機器來,那絕對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情,隻是陳楠剛剛已經實驗過了,他如果將那共工從不周山下帶走,這地核便會發生決裂的變化,而那些主宰也便知曉這裏的事情。

陳楠見過那些主宰的戰鬥,到如今還記憶猶新,在回想著共工能力,陳楠也覺得甚是恐怖。

雖說剛才那些主宰如果想要動手殺他,他已經做好了用這共工抵擋的準備,但是陳楠細細對比,覺得以一個共工對付五個主宰,是不是太勉強了些,即使他能力通天。想來要對付五個主宰恐怕也有些寒磣。

陳楠似乎忘了,他對於那共工實力的體會,也僅限於那共工身處在熔岩的束縛中,他那一條尾巴的威力,如果讓這共工脫困,離開這個針對他專門設計的囚籠,恐怕共工的威力便能夠的到最大的體現。

“你還是留在此處吧!”陳楠看著共工,略微歎息一聲,能夠祭煉一個實力強大之人,卻不能夠將其帶在身邊,與那不祭煉又有何異,著實令人鬱悶。

留下一句話後,陳楠轉身便離開了這地核之中。

陳楠本想就在此處架設空間傳送陣,不過那共工的全力攻擊都不能夠讓此處的空間撕開一道口子,想來此處的空間被人做了手腳,陳楠可不想把那些主宰再次引來。

陳楠的身影消失在這地核之中,那剛剛沉寂的共工,略微抬起頭來,看著陳楠離開的方向,不由歪了歪頭,好像正在疑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