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抖,一顆神格從那土係高手的腦袋上疾射而出,陳楠一把抓住神格。
冷笑的看著臉頰已經成醬紫色的厄齊爾,陳楠不由晃了晃手中的神格,倒是將那厄齊爾氣得又噴出了一口血來。
雅爾來到陳楠的身邊,看著陳楠無事,倒是放下了心中的憂慮。
山林間的打鬥,逐漸的平靜下來,對方的人馬此處僅剩下那個三階高手,其餘的人都讓幽鳴山的人合力擊殺了。
那三階高手發現僅剩下自己一人,知道不能夠久待,瞬間揮出一道狂暴的能量,將與他交手的人震開,隨後轉身便朝著山林外急速的奔馳而去。
這一名三階高手乃是光明係的修煉者,若是論速度,場間能夠比得上他的寥寥無幾,更比說追趕了。
那三階高手,隻是目視著陳楠,剛才陳楠那瞬間消失,而後來到別人跟前的能力,他看得清楚。
其實在他的眼裏,陳楠依舊隻是一個下位神,隻是因為有神器的輔助才會變得如此的厲害,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對於陳楠的神器如此渴望的緣故。
一件能夠讓一個小小的下位神蛻變成三階高手的神器是何等的了得,恐怕這神界之中,還沒有比陳楠身上的神器來得高級些的。
陳楠眯著雙眼,看著那三階高手,此刻他的暗影突襲都已經用光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速度。
身體一晃,有朱雀羽加持,白虎靴的輔助,陳楠的速度快得驚人,不過片刻的時間,陳楠竟然趕上了那名三階高手。
見陳楠追來,那三階高手知道陳楠不由憤憤的看著陳楠身上的朱雀羽、白虎靴以及紫血劍,麵色陰沉得可怕。
剛才陳楠使用兩件神器便能夠與他的同伴打得不相上下,此刻使用三種神器,這又讓他如何打。心中憤恨,暗罵陳楠哪裏來的狗屎運,竟然擁有如此多的神器。
見陳楠喚出白虎靴,此刻那些幽鳴山的人都不由愕然。
一個府主能夠擁有兩三件神器,在神界中並不見得怪,但是一個下位神擁有三件神器,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更何況這三件神器並不全是攻擊類的神器,而是其他的輔助神器,。
陳楠並不怕將這些東西展示出來,剛才他使用了紫血劍與朱雀羽,多一雙白虎靴,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倒能夠震懾場間的所有人。
來到那三階高手身旁,陳楠的身體一晃,幻影便見那三階高手團團的圍住。
厄齊爾看著陳楠繼續在那裏耍威風,怒極,雙眼越發的陰沉了,麵色更是陰沉得可以擠出幾滴墨汁來。
隻是看向陳楠身上的神器,厄齊爾的雙眼又逐漸的變幻了顏色。
喚出三件神器,陳楠的實力介乎於三四階高手的行列,再加上他的幻身決,實力自然是更上一層樓,那三階高手剛才與人打鬥,能量損耗極大,哪裏擋得住陳楠,不過三招,他手中的利刃便讓陳楠砍成了兩半,就連身體都讓陳楠劈成了兩截。
將神格收了起來,陳楠不由對著那厄齊爾一陣冷笑。
看著四周露出貪婪神色的幽鳴山的人馬,陳楠並無半點責怪之意,麵對神器如果能夠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那種人雖然有,卻不多,即使是陳楠自己見了神器,也是這般模樣,隻要那些人不出手搶奪,他倒是無妨。
見陳楠輕而易舉的將那個三階高手斬殺,在場的人雖然都有些貪念,但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更何況陳楠是來救援的,如若動手搶奪陳楠的神器,他也太不道義了些。而且他們自知,即使自己得到了神器,恐怕也要乖乖的將那些神器獻給那些長老或是主神,他們也根本用不得,既然如此,那搶奪又有何用。
想到如此,眾人的神色有恢複了平靜,就連眼中的貪婪之色,都收斂了些。
眾人收拾了一番後,便急忙朝著山中而去。
此處的剛才打鬥的波動極大,恐怕已經引起了對方人馬的注意。雖然暗殺之地平日其他的勢力的人除了暗殺者,並不會派人前來鎮壓砍殺,但是這一次雙方的動靜鬧得太大了,如果敵方知道自己的人馬全部葬身於此,會不會震怒讓人前來此處攔截斬殺眾人都不知曉。
陳楠與眾人朝著幽鳴山而去。
就在陳楠等人離開的時候,一隊數百人的隊伍衝入了那暗殺之地。
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消瘦,身著一身黑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到來此處,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知道那些人都已經走了,不由尋找其自己的人馬來。
不過片刻,手下便來回報,此次來此暗殺之地的兩百三十五人,全部喪生,就連兩個三階高手,也都死於此地。
那中年男子聽聞,麵色一凝,雙眼甚是怨毒的看著陳楠等人離開的方向。
那兩百多人,他隻關心一人,那便是被陳楠斬殺的那個土係三階高手。此人不僅是他的好友,還是土撥族族長的兒子,此人死了,恐怕在短時間內雙方的人馬又要爆發一場大戰了。
順著手下的指引,那中年男子來到好友的屍體旁,看著那兩截的身軀,他眉頭微皺,從傷口上看他便斷定好友死於利刃之下,否則以一個三階土係高手的身軀的強度,並不是尋常的刀刃即使能將其斬殺,也不可能留下如此整齊的傷口。
“兩百多人同時命喪於此,難道那幽鳴山的人不守規矩?”那中年男子口中嘀咕著,如果按照往日雙方的默契,這暗殺之地一般隻會有兩個三階高手出現,至於實力更高強者,是斷不會前來此處的。隻是如果那幽鳴山的不是破壞了規矩,那為何兩名三階高手都會命喪於此。
想到此處,那中年男子麵色更加的陰沉了些,讓人收斂了一下屍體,便朝著山林外而去。
就在那些人都走了之後,在一處樹根虯結之處,一堆樹葉不由動了動,一個冷麵少年從樹葉中走了出來,暗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後也朝著幽鳴山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