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看著那光頭大漢一眼。道:“無妨!”陳楠其實並不想收什麽保護費,不過想想那一萬顆魂晶,陳楠便是頭大,心中倒也暗自決定能夠少收便少收些,不過如果有人上繳,那拿一些也不算為過。
光頭大漢見到陳楠如此說,臉龐不由更加的通紅了。
看到那大漢這幅模樣,陳楠忽然想到了些什麽,頓時開口問道:“待了如此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陳楠問話,那光頭大漢微微一愣,暗想一下,便不由苦笑,雖然與陳楠在此處山峰相處了數年之久,不過卻並未知曉各自的姓名,這著實有些可笑。
“老大,我叫可汗!”可汗恭敬的說道,不過依舊掩飾不了臉上的囧意。
“老大,我叫英吉利!”見到陳楠問那可汗的姓名,這英吉利倒也記得自己還未報出自己的姓名。
陳楠笑了笑,旋即轉過頭去看著殂夼。
殂夼有些傻咧咧的直笑。隻是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笑容也不住的抖動著,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凶悍。
“殂夼!”殂夼倒是沒有英吉利與可汗那般拘謹,聲如洪鍾,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聽到這殂夼如此回答,英吉利不由苦笑道:“老大,殂夼每次報出姓名皆是在打鬥時,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種習慣!”
陳楠也不介懷,轉移話題道:“可汗,英吉利,你們每次在這礦場中挖礦,都是到何處去?”陳楠雖然不知道這礦場內的情形,不過既然他當上了老大,自然要知道自己的勢力範圍。
聽到陳楠的話,兩人皆是一臉窘迫。
可汗光亮的腦袋變得通紅,似乎都能夠發出道道紅光來,隻是這臉上雖然通紅,但是可汗卻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倒是那英吉利雖然也略有窘態,卻豁然的苦笑道:“老大,像我們這樣沒有實力的人哪裏會有什麽地盤,即使是我們現在所住的地方,如果被人看上了,恐怕我們也要另外尋找落腳點了!”
英吉利說得有些唏噓不已,想必在這幾十年間,他倒是遇上不少這樣的事情。
搖了搖頭,英吉利接著道:“老大,平日裏我們都是四處遊蕩。在四周無人搶奪之地,或是其他實力弱小的群體中尋找一個貧瘠的地方隨意為之,如果運氣好些,或許還能夠碰上一兩顆品質低劣些的魂晶,如果運氣差些,恐怕幾十年也碰不上一塊魂晶。”
陳楠有些愕然,他知道此處的人馬混得慘淡,卻不曾想竟然有些淒慘,眉頭也不由微微一皺。
“老大......”
可汗剛要說話,卻讓陳楠打斷。
“以後還是叫我老板!”
聽到有人叫自己老大,陳楠總是覺得有些怪異,心裏倒也有些不舒服,便想讓眾人換一個稱呼。
“是,老板!”聽到陳楠如此說,英吉利和可汗倒也無所謂,反正這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並不用太過於計較。
“你們有此處的地圖嗎,我想出去走走!”陳楠還不清楚這礦場的地勢,也不知道此處的路,雖說以他的記憶力,不可能會在這個龐大的礦場內迷路。不過陳楠倒想前去探測一番,異變以後需要。
“大人,我帶您去吧!”一直死命捂著自己嘴巴的維斯基,聽到陳楠要到洞外走走,頓時來了興致,自薦道。
英吉利瞥了一眼維斯基,頓時開口道:“老板,這維斯基不過今日才到礦場,還是我帶您去吧?”
見到英吉利這幅恭敬的模樣,倒是與萊利又幾分相像。
“哼!我雖然今日才來到此處,不過在來之前這四周我早已經到過,對於此處的路途倒也不比你差,更何況我還知道此處的人馬分布。”聽到英吉利的話後,那維斯基頓感自己被小瞧,急忙來到陳楠麵前說道,隨後惡狠狠的看了英吉利一眼,覺得那英吉利也未免太可惡了些,竟然這般小瞧自己。
聽到維斯基如此說在,在看那英吉利要開口說話,陳楠便率先說道:“好吧,那你帶路吧!”
聽到陳楠的話,英吉利便將剛才的話壓了回去。
與那英吉利不同,聽到陳楠要自己帶路,維斯基頓時欣喜,也不與那英吉利多做計較,帶著諂媚的笑容,恭敬的應道:“是,大人!”
英吉利剛才想說這維斯基胡說,隻是聽到陳楠的話。他便沒有說出來,他斷不信一個無權無勢人,而且今日剛剛進入此處礦場的人,還會知曉這礦場的事情,即使他幾十年好生打聽,也才知道幾個勢力龐大的團體的活動區域。
英吉利並不知曉維斯基的來曆,畢竟此處礦場每日進出的人馬眾多,而負責應對這些人馬的也不止那維斯基一人,所以這英吉利與那維斯基倒也未見過一麵。
不過即使知曉了,這英吉利也不認為這維斯基知曉此處的情形,畢竟這裏龍蛇混雜,而且每日恐怕皆有勢力在不斷的變遷,消亡,或是興盛,這英吉利如何會知曉這一些。
英吉利見維斯基已經帶著陳楠走了,頓時與那可汗攀談起來,雖然剛才可汗被兩人的手下羞辱了一番,不過這英吉利和殂夼兩人的實力卻在可汗之上,可汗想要報仇,恐怕是天方夜譚,更何況如今他們皆是陳楠的手下,以後恐怕也要相互照應。
可汗不僅是個有心思的人,也同樣是一個豁達的人。幾句話下來,兩人倒也熟絡了,剛才的間隙倒也被彌補了,不過片刻,兩人便勾肩搭背暢談著礦場中的局勢,也暗自談論著由陳楠帶隊,自己以後能否比如今好過些。
陳楠可不知道自己山洞中的情形,與維斯基飛在空中,不過此時卻不是陳楠在後麵,而是那維斯基在陳楠的身後不斷的解說著前方的地界。
“老板,那前方是深淵的地盤。這家夥非常了得,都已經是一個中位神了,卻還在此處呆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閑得沒事幹了,來與我們搶食。”維斯基唾沫橫飛的指著遠方的一座獨峰,那獨峰甚是高聳,也異常的龐大,陳楠目光所及,盡皆是一排排的的孔洞,想必那便是深淵與他手下的住處。
陳楠瞥了一眼,見那山峰越看越覺得像是一個馬蜂窩,這稍微細數,陳楠便暗自計算出了麵對自己這一麵的孔洞足有五千多個。去數那些山洞,並不是無聊至極,隻是他以往自創的那種雷人的修煉法則對於元素的個數極度的敏感,所鍛煉出來的數字敏感性,讓陳楠一瞥便知曉了眼前的山洞的個數。
“大人那深淵聚集了礦場中近三分之一的高手,足有一萬六千餘人,加上他本人的實力,絕對可以在礦場中稱雄,隻是在這深淵附近,還有兩個勢力龐大的團夥,一個淨水,一個烈焰。這兩個團夥雖然沒有深淵的人馬強橫,而且紛爭不斷,不過以遇到深淵帶著人馬去攻打兩個勢力中的任何一個,這兩隊人馬絕對會聚集在一處,共同抵擋。也正是如此,那那深淵的擴張速度才慢了下來。”維斯基說的甚是激動,仿佛他也希望陳楠能夠像那深淵或是另外的兩個幫派首領那般,在此處開創出一個大勢力,那時候自己也能夠風光一番,所得到的收入也能夠多上一些,想到此處,那維斯基竟然嗬嗬直笑。
陳楠瞥了一眼維斯基,一路下來,這維斯基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了。每次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勢力的地盤,維斯基講述起來,自己倒是陷入了那種無邊的臆想之中,不由令陳楠哭笑不得。不過不得不說這維斯基對於此處的環境倒是異常的熟悉,閑庭信步間總能夠帶著陳楠到各大勢力的地盤遊蕩,至於一些小勢力的地盤,維斯基能夠不路過,便不路過,仿佛生怕陳楠被那些小勢力吸引過去了,會丟了誌氣,也便是如此,陳楠才會自己隨意尋路,讓維斯基為自己解說。
陳楠認識這個礦場,可不僅僅是因為以後挖礦,還有確定以後的逃跑路線,如果像這維斯基這般隻去大勢力的範圍遊蕩,對陳楠無益。隻是陳楠這般遊蕩,似乎忘記了自己想要購買地圖,足足需要上萬塊的魂晶,到時候自己都已經有魂晶出去了,又何必計較那區區的一百塊。
維斯基剛從臆想中清醒過來,見陳楠早已經離開了原地,維斯基急忙四處查看,見陳楠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頓時大驚,叫道:“大人,您去哪裏了?”
“下麵!”
維斯基四處找尋,卻聽到底下傳來陳楠的聲音,頓時低頭看去,卻見陳楠拿著鋤頭正在底下挖著什麽,維斯基大驚,急忙叫道:“大人,這裏不能挖!”維斯基聲音甚急,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
維斯基落在地上,急忙阻止陳楠。
“為何?”陳楠一臉的疑惑,不由瞥向了自己正在挖著的地方。陳楠對於四周的感應非常的敏銳,雖然未滴血的魂晶並不能夠 顯現出任何氣息,不過既然同樣是礦物,那必是土係元素與金屬元素的混合物,陳楠剛剛在此處調集金屬元素,發現此處的金屬元素比其他的地方略多了一些,便猜測此處應該有些東西,隻是不知道是魂晶還是其他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