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對於那些死去的士兵和依舊守衛老特拉福德城的士兵有著絕對的寬容,看著那些士兵痛苦的模樣,陳楠決定原諒他們的親人。看著萊利那有些失落的神情,陳楠決定原諒那些曾經對於老特拉福德城有功的人。
但是對於那些沒有絲毫貢獻,竟然還敢心存貪婪的人,陳楠沒有絲毫的憐憫。
老特拉福德城的城門大開,那些原本陷入悲慟的人,迷離著雙眼,開始朝著城門口擁擠而去。
老特拉福德城的城門口,朔月戰士和一幫城衛軍臉色冷然,他們亮出了自己身上那明晃晃的刀劍,將眾人攔在門外。隻不過那些城衛軍的雙眼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這些曾經因為信仰的問題,而跟父母,跟親人鬧翻的戰士,看著被驅逐出城的親人,他們心中痛苦不已。如今陳楠讓在役或者為了老特拉福德城犧牲的士兵可以再次踏入老特拉福德城,他們的心中不由的露出了喜悅。隻不過這種喜悅被他們有素的訓練和這一年來的磨練掩藏住了。
萊利看著擁擠的人群,他大聲的說道:“城主大人有令,凡是在役或是以往在老特拉福德城服役的士兵親屬,皆可重新進入老特拉福德城中,不過你們的行為會在老特拉福德城的罪過薄上記錄,以後如果再有犯錯,立刻逐出老特拉福德城。”
萊利的話通過地精們研究的擴音器傳遍了整個老特拉福德城外數十裏的地方,頓時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呼,他們雀躍著,相擁著,懷念著那些曾經以為將失去的孩子,親人,熱淚盈眶。淚水在他們的雀躍中濺落到猩紅的地麵上,洗淨了一一粒粒晶瑩的砂。
更多的人在繼續等待著,等待著陳楠的大發慈悲,等待著萊利再一次開口。
在眾人的期望中,萊利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了。
“凡是曾經對於老特拉福德城有貢獻的,不論大小,盡皆可以重新進入老特拉福德城生活,不過你們這一次的行為也會記載在罪過薄上,如在犯錯,直接逐出老特拉福德城。”
萊利的話讓整個老特拉福德城外盡皆沸騰了,什麽樣的貢獻才算是貢獻,這種貢獻似乎沒有什麽定義,那到底誰才能夠進入老特拉福德城中。
一些人落寞了,他們不知道那種貢獻的定義,他們不過是老特拉福德城普通的居民,他們過的是平常的生活,沒有在老特拉福德城有一官半職,那他們有如何能夠有貢獻?
萊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了。
“凡是在老特拉福德城建設期間,有過幫忙記錄的,盡皆算是功勞;凡是在當年城主府發布命令,提供蚊蟲的,盡皆算是功勞;凡是在老特拉福德城中,有過檢舉城官,有幫忙耕作勞務,有為修建神廟不受錢財,有助人為樂記錄在案的,有在老特拉福德城開戰期間上城送飯送水的,盡皆算是功勞。”
萊利一口氣將所有能夠找到的理由說了出來,他心中不想這些民眾流失太過於嚴重,有了這一次的教訓,萊利相信這些迷途知返的人都會吸取現在的教訓,這一次的教訓也足以給以後的老特拉福德城的民眾帶來一種警示。
陳楠在城樓上搖頭苦笑,他沒想到萊利竟然會如此說,不過他也沒有現身多說什麽,而是獨自離開了城樓。
萊利讓人將這些年來老特拉福德城的戶口簿拿了出來,而後讓弗朗西斯將服兵役的名單也找了出來。
“現在我開始念,念到名字的人要經過身份認證,認證完畢後,可以帶著東西進入老特拉福德城,如果有人膽敢冒名頂替,格殺勿論!”萊利的聲音冷然,配上城門口那些麵色冷峻的士兵手中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光的刀劍,殺氣淩然。
陳楠落到的城主府中,他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如今已經是深夜了,陳楠本想去找鳳舞她們,不過此時她們也應該在熟睡了,陳楠不想去打擾她們。
陳楠正在開門,卻聽到隔院之中有爭吵聲。陳楠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隔院之中爭吵聲非常的響亮,陳楠幾步便出了自己的院落,來到隔壁。
看著隔院聚集的人群,聽著他們口中的謾罵,陳楠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不要臉,還沒出嫁就跟男人上床!”
“**!”
“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忘了自己早已經訂婚了嗎?”
“哼,今天我就要替族長殺了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廢物,出來幾年,連我們四大家族的變身都不會,就隻知道勾引男人,簡直就是我們四大家族的廢物。”
鳳舞四人臉色有些淒涼,淚水早已經順著臉頰滑落,跌落到地麵,打濕了一片青石板鋪成的地麵。她們看著眼前那些形形色色,刁鑽刻薄的族人,聽著他們口中那怨毒的謾罵,心中更是淒涼。
“幹什麽,她們是我們族人,你們就這樣對待族人。這件事情族長自己會解決,你們來這裏做什麽!”一個碩大的身影擋在鳳舞四人的麵前,替她們說話,這人陳楠倒是認識,當年那個死命想要嫁給風月的虎妞。
“你們說夠了沒有。”聲音低沉而冰冷,不帶任何的情感,如同地獄吹過的寒風,讓人忍不住顫栗。陳楠低沉著臉,他的丹鳳眼此時已經眯成了一條線,在濃黑的睫毛下,殺機時隱時現,身上身為聖域強者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籠罩在院落的那些令人厭惡的人群中。
低沉的聲音,時隱時現的殺機,還有那強橫的氣勢,足以讓人膽寒。陳楠一步一步的走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一尊雕塑一般,隻不過這是一尊殺氣淩然的雕塑。
看到陳楠出現,鳳舞幾人的心中仿佛找到了依靠,原本梨花帶雪的麵容,難道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著流著淚正對著自己癡笑的四人,陳楠一瞬間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四個人如此的美麗。那淚水如同是揉碎的花朵擠出的汁水,讓人心碎,這一刻,陳楠心中的怒火更勝了。
陳楠山前,替他們擦掉了掛在臉上的淚水,不過四人的淚水卻怎麽也止不住,陳楠臉上的麵容緩和了下來,帶著一絲調笑的說道:“都哭成笑花貓了!”
聽到陳楠這個並不好笑的笑話,幾個人都忍不住捶打了陳楠一番,任由陳楠將他們的淚水擦淨。
“這裏有我呢,你們不會在受委屈了!”陳楠柔聲的說道,他輕輕的撫摸著鳳舞幾人頭頂上盤起的發髻,將他們湧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們的後背。
這情景讓身後的虎妞看得羨慕不已,隻不過她龐大的身軀想要讓人抱著,然後伸手去拍後背,難度太大了點。
幾聲怒吼,原本被陳楠的氣勢束縛住的那些四大家族的族人在這裏變身了,變幻獸體的他們勉強在陳楠的氣勢下保持著行動,麵色陰沉看著眼前這幅情景大罵道:“狗男女!”
陳楠沒有理會眾人的話語,而是享受著這份溫馨,他在幾個女人耳畔調笑著,緩解著她們的心情,而後輕聲的說道:“你們都進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解決!”
幾人有些憂慮,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房間中,帶上了房門。
陳楠轉過身來,他的臉色立刻變化成一幅猙獰的麵孔。
看著陳楠臉上的變化,原本在他身旁的虎妞急忙的開口道:“陳楠,他們是鳳舞的族人,還有親人!”虎妞並不知道陳楠的脾氣,不過她看到陳楠這幅要擇人而食的模樣,不由開口說道,免得陳楠做了一些無法挽回事情。
“族人,親人?”陳楠狀若瘋狂的反問著,而後怒喝道:“就是在這裏麵謾罵和諷刺,就是在這裏尖酸刻薄刁難,如果有這樣的族人,還不如沒有!”
這一刻,陳楠手中的青龍刀和紫血劍都出現在陳楠的手上,仿佛感應到陳楠心中的怒火,青龍刀和紫血劍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一聲劍吟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了眾人的腦中,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楚讓眾人都不由抽搐了起來,臉色痛苦嚎叫著。
但是這一些還遠沒有結束,一聲龍吟響起,院長在院落中的青龍一族的成員如同遭受了什麽巨大的打擊一般,**著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口中還不時吐著唾沫,雙眼睜到極致,仿佛眼睛想要逃脫眼眶的束縛,跳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