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這裏很危險,現在的易珵很危險!

腦子裏不斷的閃現這個警告,但是慕冬至卻跑不掉,易珵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整個人都被他給壓在了身下,慕冬至隻能用雙手推拒著易珵的胸膛。

“易珵,易珵,你冷靜些,我承認我把顧瑩瑩放進來不對,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嚐試接受一下其他的人。”

“對不起。”

“不,你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是我對你太仁慈,太寬容了些,你才會想些沒用的想法。”

易珵的聲音低沉,裏麵蘊滿了怒火,“你不是想離開我嗎?不是想把我送到別人的**,好!”

“我偏偏不讓你如意!”低沉的,冰冷又灼熱的聲音在慕冬至的耳側響起,與此同時,易珵放在慕冬至肩上的大手開始移動。

慕冬至心裏害怕得很,不斷的推拒易珵,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易珵,對不起。我不喜歡這樣,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裏話!”

“從最開始,你就不樂意待在我的身邊!”

“不管我對你多好,對你多忍耐,你永遠看不見,既然這樣!”易珵直接吼了出來,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臉部因為憤怒而漲紅,“那你為什麽要在醉酒的時候叫我的名字!為什麽能在我暴怒的時候在我懷裏安穩的睡著!”

“該死的,這些難道不是你喜歡我嗎?!”

一陣陣的暴吼過後,易珵急喘著,房間裏的溫度越加的上升,有些安靜,慕冬至瞪大眼睛聽完易珵的這些話,她……她什麽時候做的這些事情。

慕冬至的呆愣更讓易珵確認,從最開始到現在,不管慕冬至在他的麵前多麽乖順,這些全部都是裝的,從一開始,她就打著要離開的主意!

越想易珵越憤怒,手掌捏過慕冬至的肩膀,那裏直接起了一層青紫色的痕跡。

“你想要離開,我告訴你,慕冬至,不可能。”

在慕冬至越加蒼白的臉龐,易珵的聲音驀地變淺,仿佛像是從地獄裏來的厲鬼般的聲音這樣說道。

慕冬至的身體徹底僵住,腦子裏不停地叫囂著快跑,但是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

不,如果不能離開,那裴煬怎麽辦,她如何去見裴煬,她怎麽去見裴煬……

“不,不要……”

“不要?嗬,我會讓你說要的。”

冷笑出聲,易珵眼底的紅色更甚。

慕冬至的眼睛驀地瞪大,雙手被易珵鎖住困在頭上,身體就如同一條被放在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寒氣直接從腳底板升起來,慕冬至的身體因為易珵的動作不斷的顫抖。

不要……不要……

一滴眼淚控製不住的從她的眼角滑落,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看清慕冬至眼淚的那一刻,易珵的瞳孔猛地收縮,身體的溫度迅速的消退,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眼睛微眯,手掌成刀,用力的朝慕冬至的脖頸處劈了下去。頓時,慕冬至的身體立刻軟了下來,昏迷在了**。

“為了錢你是不是什麽都肯做,嗯?!”

“簽下這份合約,你媽媽需要的醫藥費……”

“想要欣欣孤兒院不被拆遷?可以,簽下這份合約。”

“不是,不是,不是!”

抱著腦袋,慕冬至蹲下身,把頭埋進膝蓋裏,仿佛就能避過這些無孔不入的話,仿佛周圍的那些話就能消失。

但是那些話,就像在她的耳邊響起的那樣,無孔不入,不管怎麽捂緊耳朵,都能聽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

躺在**,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不斷的喃喃著,身體瘦小得幾乎整個都陷進柔軟的床裏麵。

房間裏沒有一個人,過了好一會兒,當**的女人不再低喃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她端著一盆水,把女人額頭上的冷汗全部擦幹淨,直到女人安靜了下來她才離開房間。

中年女人端著盆出了房間,然後順著走廊往前麵走,接著拐彎,再繼續走,最後才順著樓梯下了樓,到了一個滿臉陰沉的男人麵前。

那男人正是麵色難看的易珵,在易珵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麵色溫和的中年男人,那正是易家的管家李管家。

隔著一段比較長的距離,那中年女人低著頭恭敬的說道:“少爺,管家,慕小姐還沒有醒,要請李醫生來嗎?。”

易珵陰沉著一張臉,寒聲說道:“不用。”

管家讓那保姆下去,微微彎腰看著身旁的易珵。

易珵用力捏緊了拳頭,手上的青筋直接冒出來。過了很久,他才繃著一張臉起身,往樓上慕冬至所在的房間過去。

這裏不是易珵的那個小別墅,而是易家的祖宅。

慕冬至被易珵送過來的時候,狀態著實不好,即使昏迷著,身體也不自然的在抖動,窩在易珵的懷裏都是不安穩的,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把她的衣服全部給打濕,貼在她的身上,勾畫出了一條美妙的曲線。

莊園裏全部是男人,但是一個人也不敢看。

慕冬至的狀態很差,必須盡快處理她身上的冷汗。最後,隻能是管家找到了暫時在莊園別處幫工的一個阿姨,給慕冬至洗了澡。

然後放到了易家的客房裏住著,一直到現在,慕冬至都沒有醒。

易翊乖乖的跟在易珵的身邊,他放學後就被保鏢直接帶到了莊園裏,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來莊園,易珵就冷著臉告訴他,以後他們都住在莊園裏。

因為慕冬至的事情,即使是麵對著易翊,易珵也難以有好臉色。

易翊閉著嘴唇,也不問,也不說,隻是問了一句:慕阿姨呢?

最後得知慕冬至也會住在這裏,易翊繃著的小臉才放鬆了一點,對他來說,住在哪裏都一樣,隻要慕冬至跟過來就行,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阿姨,易翊天生的就覺得喜歡,就覺得親近。

抱著小白,易翊就上樓休息。等他醒來準備下樓的時候,就看見易珵上樓。

“爸爸,你要去看慕阿姨嗎?那我跟著你去。”

易珵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就讓易翊跟著進去了。

房間裏,易珵和易翊一人坐在床的一邊,床中間就是昏迷著的慕冬至。

“爸爸,慕阿姨怎麽了?”

易珵麵色難看,過了很久才沉聲回了一句,“生病了。”

“好了,時間夠了,小翊你回去休息,明天還得上學。”

易翊的嘴巴抿了抿,看著易珵的臉色著實不好看,也知道現在自己的爸爸在生氣,遲疑了一會兒,再看了看躺在**麵色蒼白的慕冬至,然後才小聲的說道:“好,那小翊就先走了。”

在離開房門之前,易翊又回過頭說了一句,“爸爸,等慕阿姨醒了之後,你告訴小翊一聲吧。”

為不可查的點頭,易翊這才離開。

等易翊出了房間,易珵的臉色更沉,眼底都帶上了寒冰。

“還不醒。”

慕冬至垂在身側的手緊了一下,緊閉著的眼睛沒有絲毫的動作。

“還是說,你想讓我親自把你弄醒。”

聲音越來越冷,易珵上半身已經懸在了慕冬至的身上,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眼神危險的看著繼續裝睡的女人。

感受著越來越冷的聲音,慕冬至的心跳加速,隻覺得自己被危險所包圍,動不了,逃不走。

狠下心,慕冬至睜開眼睛,猛地就撞進了易珵如寒潭般的眼睛裏麵,那裏麵,幽幽的倒映出一個臉色蒼白,眼含驚恐的女人的影子,那是她,慕冬至。

“易珵。”

幹澀的,帶著一點驚恐的話從慕冬至白的沒有血色的嘴唇裏吐出來。

身體的幹爽還有以及沒有酸痛告訴慕冬至,易珵並沒有對她做什麽。慕冬至的記憶停留在易珵即將侵犯她的那一刻,接下來的便不記得了。

看著易珵懸在自己的頭頂,慕冬至被這壓迫力破得有些難受,不由自主的想要動自己的身體,一動便感覺到脖子後麵不自然的酸痛。

易珵,最後把自己打暈了?

眼睛微微睜大,慕冬至想要揉自己的脖子,但是在易珵的眼神下,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慕冬至,這是最後一天。”

“什麽?”

“明天開始,履行你的義務。”

“履行做我易珵女人的義務。”

猛地睜大眼睛,慕冬至看著易珵,易珵的臉色陰沉,但是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想敘述一件事情那樣告訴慕冬至。

這僅僅隻是一個通知。

如果說之前易珵隱隱變化的態度讓慕冬至感到不安,那麽現在易珵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就是讓慕冬至感到恐慌。

“慕冬至,你想要離開我?”

“我告訴你,我,永遠不可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