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冬至嗤嗤的笑出來,“你這是在報複?”
“因為我夥同顧洛白把你辛辛苦苦不擇手段弄來的顧氏給弄得破產了嗎?”
“要是你真在乎顧氏,我還就不明白了,你怎麽從來對顧氏不傷心,反倒是你像是一隻蛆蟲一樣在腐蝕顧氏,在吸顧氏的血。”
說著,慕冬至在地上動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肚子不貼在冰涼的地麵,不知道怎麽回事,肚子有點輕微的刺痛,還伴隨著一股暖流。
難道是生理期來了?嘴角抿起,慕冬至忍住那輕微的刺痛。
顧明俯下身體看著慕冬至,“你也就隻剩下這一張嘴還能說話了,尖牙利嘴,也罷,作為長輩,我總是不忍心看著小輩受折磨的。”說到這裏,顧明還真是擺出一副長輩才有的姿態,惡心的說著關切的話。
不僅如此,他還朝慕冬至伸出手,慕冬至立刻蠕動著身體避開,卻不防顧明猛地變臉,扯住她的頭發,把慕冬至生生的拖到他的眼前。
陰狠著臉,顧明冷道:“慕冬至,我不會折磨你,因為,我要你的這條命!”
說完,他用力的扔下慕冬至,抬起腳在慕冬至的身上踹了一腳,頓時,慕冬至疼得蜷縮起了身體。
疼痛在身上蔓延,盡管在顧明動腳的那一刻盡量避免了小腹,但是腰側卻像是針紮一般的疼痛,一瞬間的功夫,慕冬至全身都是汗水。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嗎?就像是一條狗!貝戔!”
“就像當年你的父親一樣,就算是死,也不求我救他!死了活該!”
顧明止不住的對慕冬至進行謾罵,看著她躺在地上痛苦的蠕動,又強忍著疼痛不求饒,他心裏就是一股子暴.戾。
“你們慕家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你的母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竟敢在醫院裏嚇唬我,我想,要是聽見了你死了的消息,你的母親立刻就會被氣死吧!”
“年輕喪偶,中年喪子,這幾乎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接受的痛苦,你的母親可真幸運呢。”
說著,顧明又要給了慕冬至一腳,但是突然頓住,一雙小眼睛突然色眯眯的看著地上的慕冬至,說起來,慕冬至長相雖然不算很出眾,但是勝在年輕。拉起微弱掙紮的慕冬至的頭發,把她清秀的那一張臉露出來,顧明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易珵雖然性格有缺陷,但是選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自從顧氏敗落,薇薇安卷著他的財產私逃,這麽些日子以來,他還真憋了不少。
肥胖到滑膩的手指想要摸慕冬至的臉,看著上麵的酒水立馬轉戰她的脖子。這個女人跟著易珵生活一定很好,不然皮膚怎麽可能這麽白皙。
慕冬至痛得昏昏沉沉的,掙紮的力道在顧明的手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努力避開顧明的觸摸,整個人惡心得想吐。
“滾!滾開!”
“嗬,滾?一會兒叔叔就讓你舒服,舒服得上天!”
房間裏突然沒有了爭執和謾罵,隻有男人越來越粗重的聲音,還有含著色.欲的咽口水聲音,就在這時,突然隔壁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倒了下去。
顧明小眼睛一眯,慕冬至的衣服扣子已經被解開了兩顆,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
咽了一口口水,顧明正要繼續解開,突然他手下的慕冬至身體一陣抖動,喉嚨也在蠕動,嘴巴一張,一口泛酸的胃液直接吐在了顧明的身上。
“嗬嗬。”慕冬至被顧明猛地扔在地上,嗤嗤的笑,顧明臉色難看得很,再好的興致現在也沒有了。
隔壁還在傳來聲音,顧明氣憤的走了過去。
而慕冬至心裏卻是清醒逃過了一劫,隻是整個人更加的狼狽了,虛弱的躺在地上,她看著破舊的牆壁,想著易珵什麽時候能找到這裏來。
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是第二天晚上還是當天晚上,胃部還在蠕動,慕冬至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嘔吐的欲望。
正在這時,破舊的牆壁也擋不住的惡意謾罵從隔壁傳過來。
“你他.媽還真當自己是安心老太太啊,我顧明見麵就得巴結你!”
“慕冬至?我就是要對她動手,我還真好奇易珵喜歡的女人味道是什麽樣的!”
“惡心的老太婆,我算計你家怎麽了?啊!我他.媽當年最失策的就是沒有讓易組和慕青寧一起死!”
“對慕青寧抱有那種心思,真是惡心死了!”
“瞪什麽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睛剜下來!”
緊接著,一陣劈裏啪啦的拖動聲音在隔壁響起,不多久,顧明砰的一聲踹開這間房間的門,他手裏還提溜著一個老太太。
慕冬至眼睛猛地睜大,強撐著虛弱吼道:“顧明,你還是不是人,放開她!”
安心的情況比慕冬至好不了多少,上次見麵還那麽硬朗的老夫人,現在萎靡著被顧明抓在手裏,閉著眼睛,看著像是昏迷了過去。
顧明竟然是把安心也抓過來了,他到底想做什麽!
顧明把安心還有慕冬至綁在一起,還惡心的把安心放在慕冬至嘔吐的那一片上,兩人背對背的捆著,一起受虐的樣子,這怕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樣子了。
“好好享受這最後一晚,明天我就送你們去西天見如來佛。”
哼著小曲,顧明晃悠悠的重新回到椅子上坐著,就像是一坨爛肉,嘴裏的幼兒園歌曲從他嘴裏哼出來,簡直是侮辱。
慕冬至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了,應該是已經變得麻木,或者冬天讓感官變得遲鈍,真是感謝冬天。
背靠著安心,慕冬至明目張膽的用肩膀碰她,“安老夫人?你還好嗎?”
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安心的回答,慕冬至有些急了,雖然她不喜歡安心,但是憑著易珵的關係,還有她們現在一起被抓,心理上總是有一點親近的。
“安老夫人?”
“得了吧,她醒了,就是不愛搭理你。”
沒有等到安心的回答,反而是顧明嗤笑了一聲。慕冬至一頓,仔細感受著,果然身後人的骨頭並不柔軟,而是僵直的,這是有意識的保持的一個姿勢。
安心醒了,但是不想理她。
自嘲一聲,慕冬至也不說話了,隻是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昏昏沉沉的,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是睡了過去,當然更有可能是因為身體裏的藥物還沒有完全消失。
醒來的時候,顧明正端著一張大臉盤子拄在她的麵前,一向瘋狂的眼睛裏竟然有一點懷戀的情緒,等慕冬至睜開眼,裏麵瞬間裝滿了嘲諷。
“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一直沒有喝水,慕冬至的聲音嘶啞得厲害,而顧明也不會拿水給她喝,用口水潤了潤喉嚨,慕冬至的聲音才有些清亮。
“易組說,當年你告訴他,我爸爸同意將我送給他。其實並不是,你騙我爸爸,是去參加一個合同簽約,是不是?”
“是,沒錯,我騙了你爸,又騙了易組,我還騙了很多人。”
到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顧明不屑於說謊了。
在顧明說出這個答案之後,慕冬至就感覺到身後安心的身體更加的僵硬,果然,這個問題不僅是她關注,安心也關注。
“在我的計劃裏,我想的是讓慕青寧和易組一起死,但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要易組一直痛苦,當然,我的主意似乎成功了,易組這一生都沒有開心過。”
“為什麽?”慕冬至問得平靜。
顧明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大概隻有兩個字,我嫉妒!”
嫉妒誰?慕青寧?所以他要了慕青寧的命,那麽易組呢?他為什麽嫉妒易組?
這個問題,慕冬至不會問,因為顧明不會回答。
她誤會了易組,而安心也誤會了慕青寧,結果導致了兩家人長久的痛苦。
天色已經完全亮了,顧明突然站起來從隔壁提來了兩桶汽油,在房間周圍灑著,還剩下半桶的時候,他在慕冬至不遠處坐了下來,不說話,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她。
慕冬至惡心壞了,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如何從這裏逃生,顧明這樣子,很明顯的就是想要殺掉她們。
竭力讓自己震驚下來,慕冬至不去看那半桶汽油,而是回望著顧明,腦子裏想著辦法。
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趁顧明不在的時候,她和安心兩個能夠解開彼此的繩子,然後逃脫,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動了動手腕,被綁得死緊,而且她和安心兩個被綁在了一起,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單獨行動。
就在這時,慕冬至突然的手腕突然感受到一陣冰涼,有點尖銳的東西在自己的手腕上動著,那是安心,她手裏拿著能割破繩子的東西!
慕冬至動了動身體,看上去很像是坐得太久換了一個位置。
為了不讓顧明發現,她看著顧明,提出了一個她有些好奇卻苦苦思索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我其實很好奇,顧明,那一隻手表,我從邱茗茗那裏得到的手表,到底對你,對顧瑩瑩,對你們顧家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