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珵這幾天在易宅因為安心的原因不方便出來,隻有晚上的時候才會來,所以在夜晚沒有到來之前慕冬至都是自由的,但是現在……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慕冬至立刻從**爬起來,天竟然已經黑了。
還沒有到別墅,易珵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易珵,我立馬回來。”
回去自然是被一陣說教,易珵全程黑臉,慕冬至好說歹說才讓易珵的臉恢複平日裏的樣子,兩個人坐在躺椅裏麵說話,說著說著慕冬至就提起了手表的事情。
“邱茗茗把這個手表給我,但是她自己被人帶走了,這是什麽意思?”
“邱茗茗,手表?冬至,把手表拿出來給我看看。”
易珵拿著那手表一陣打量,眼底的深沉越來越重,把手表還給慕冬至,“在這裏等著,我一會兒就過來。”
易珵是給秩序所的人打電話去了,慕冬至說那兩個人是秩序員,有人求到秩序所去,秩序所局長一定能知道一點線索。幾乎沒有花時間,易珵就回來了,同時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冬至,你手裏的手表應該是顧家的。”
“顧家?”顧瑩瑩?邱茗茗和顧明應該走不到一起,那麽就隻有顧瑩瑩?這手表是顧瑩瑩的,並且對顧瑩瑩來說很重要,重要到能讓秩序員出麵,就為了拿回這隻手表,“那現在怎麽辦?”
顧家的東西她不想要,但是……“易珵,我能不能留著這隻手表?”突然,慕冬至問易珵。
易珵挑眉,“這隻手表,你高興,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有我在這裏,就是顧家懷疑也不敢來調查。”
慕冬至微笑,她不怕顧家來調查,就怕顧家不來調查。
想要拿回這隻手表,那麽就來找她,一人交換一個消息,或者,她現在就能登門拜訪顧明,她還記得上次顧明離開時說的話。
歡迎隨時拜訪。
易珵不能久呆,安心本就對慕冬至不滿,所以過不了多久易珵就得回去,在他離開的時候,慕冬至叫住了他。
“易珵,哪天有時間的話,我到易宅去一趟吧。”
易珵皺起眉頭,走到慕冬至的麵前,把她輕輕的抱在懷裏,溫柔強大的氣息竄入她的鼻腔。
雖然明白了自己對易珵的心思,但是猛地被這麽抱住,慕冬至還是有一點不適應,閉上眼睛,靜靜的適應了一會兒才習慣。
“冬至,奶奶不喜歡你,我怕你受傷,她這麽說我無所謂,但是我容忍不了她說你。”
猶豫的抬手反抱住易珵,慕冬至把臉輕輕在他的肩膀磨砂。
“易珵,如果不出意外,以後我們一定是要在一起的,以後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能夠為了我忍受我母親對待你的不好,我也能忍受你的奶奶對待我的不接受。我的家庭確實配不上你的,甚至是我本身對你也沒有多少的幫助,我……”
“慕冬至,住嘴!”易珵惡狠狠的打斷慕冬至的話,但是眼睛裏全是柔和,這是第一次,慕冬至在易珵的眼裏看見她一直有所感覺的柔和,“以後不準你說這樣的話,奶奶會一直待到年後才會出國,在你見我的奶奶之前,我想先見你的母親,前幾次的見麵太不愉快,對不起,我那麽對待你,對待你的母親。”
“我想先消除你母親對我的芥蒂,你覺得如何?”
易珵緊緊鎖住慕冬至的眼睛,過了好久,她才微微點頭,“好。”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經上了正規,也都已經計劃,就等實施。
唯一還哽在心裏的,那就是慕青寧,她父親死亡的事件。在那天易珵離開之後的第二天,他就拍了宋祁過來協助她,慕冬至隻是愣了下就明白易珵的打算,他這是在幫助她,他知道她在顧家那裏有所求。
和宋祁一起遞上了去顧家的拜帖,很快就得到了允許的回應。
看著手裏的泛黃信封,慕冬至眼睛裏閃過淩厲的光,父親,冬至這就幫你找出當年的答案。
與此同時,顧明則是坐在客廳裏,客廳的另一張沙發裏,顧瑩瑩也緊皺著眉頭。
慕冬至找上門來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隻是她為什麽過來,難道上次還問得不夠清楚嗎?
顧瑩瑩,你的父親殺害了別人的父親,晚上會做噩夢吧?
殺害別人的父親?誰的父親,慕冬至的?
微不可查的側頭,顧瑩瑩看向另一邊的顧明,許久之後,她緩緩問道:“爸爸,你和慕冬至的爸爸是不是以前認識?”
顧明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身體猛地一彈,色厲內荏道:“胡說八道什麽!與其在這裏猜測,還不如想想那手表到底到哪裏去了!不在那個邱茗茗手裏,顧瑩瑩,你把手表弄到哪裏去了!”
“要是沒有那手表,顧瑩瑩,你休想得到顧氏的一丁點股份!”
顧瑩瑩雙手一緊,顧明竟然威脅她,同時也說明了,顧明一定和慕冬至的父親有某種聯係,難道當年慕冬至的父親真是她的父親害死的?怎麽可能!那個窮酸人的爸爸怎麽可能和他們的家庭有任何的聯係!這絕對不可能!
“爸爸,手表的事情我專門打電話問了那天的事情,似乎最開始出了邱茗茗,他們還抓了一個人,但是中途又給放了。邱茗茗知道那手表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一定是貼身待在身上,爸爸,你讓秩序員去抓她的時候她肯定沒有防範。”
“那一天她信誓旦旦的說手表不在她的身上,那是因為她把手表的地方轉移了,交給了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們才找不到手表。”
沒有理會上麵顧明說的那些威脅的話,顧瑩瑩假裝聽不見。現在股價還是她的,隻要她還在,顧家公認的小姐就是她,顧家的財產就是她的,除非顧明在這一段時間裏帶回一個野.種回來還給他正名!
顧明小眼睛眯起,看著坐在那邊的分析的顧瑩瑩,那個女人,真的是他的那個出門不帶腦子的女兒?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女兒?
“繼續說下去。”
當時顧明被氣瘋了,廢了那麽大的力氣抓回來的人竟然手上沒有他要的手表,加上薇薇安那女人勾人得很,他幾乎忘了去調查那兩個秩序員。
“爸爸。”站起來,顧瑩瑩走向他,臉上帶著一抹不明顯的試探的表情,“那個人,據說是易珵的女人。”
易珵的女人!顧明的瞳孔放大,易珵的女人——慕冬至!
慕青寧的那個人的女兒,現在想要找出當年那件事情真相的女人!
“對了爸爸,明天她不是要來拜訪您嗎。我們可以好好的準備準備,好好的招待她。”
所以當第二天慕冬至和宋祁一起到顧宅的時候,竟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跟著傭人往前麵走,慕冬至垂著眼睫,難道是顧洛白發現了什麽?那隻手表嗎?還是別的什麽?
“冬至小姐,顧明是個狡詐的商人,我知道你有事情要問他,但是一會兒,記得多裝一個心眼,知道嗎?”
宋祁在一邊提醒慕冬至,顧明那人看著像一個笑彌勒佛,但是心裏的心眼比誰都多,心也比誰都狠。
能坐上顧氏當家人的位置,心不狠是什麽都做不來的。
對於宋祁的提點,慕冬至點頭,說到這裏,顧洛白也是顧家的人,現在的話,應該能遇見他的吧。
“啊,這個恐怕不行。”
“嗯?難道顧洛白沒有在顧家嗎?”
“嗯,聽說他去了別的城市,好像要找什麽人,暫時不呆在A市,。”連他手上的工作都先暫停了。
慕冬至的腳步頓住,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宋祁,你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和宋祁還有顧洛白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似乎宋祁和顧洛白之間的交集並不多,這種離開一個城市去了另一個城市相對來說比較私密的事情,宋祁是怎麽知道的?
這種微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宋祁的動作頓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機恢複正常。
“前兩天顧總到公司特意來說明,公司和顧氏有合作,他不想因為這兩天不在對項目的合作有所影響。”
是這樣嗎?慕冬至沒有問出來,那邊顧明和顧瑩瑩已經迎了出來。
一直客套到客廳,顧明才停止說話,談到慕冬至此行的目的。
“說起來,慕小姐這次到我這裏來是要了解一下關於如何轉型的問題的吧,對不對?”
“嗯,沒錯,我很好奇怎麽能成功的轉型。”
忍著對顧家的不耐,慕冬至個顧明打太極。
“慕小姐,不瞞你說,要成功的轉型,這首先得有一個可靠的合作夥伴,你覺得是不是?要是你真有這方麵的需要,看在易總的麵子上,我可以為你牽線。”
話說到這裏,顧明已經在開始試探慕冬至真正的來意了,也提及到二十年前的事情,他這是在試探慕冬至的反應。
果然,下一刻,慕冬至握著茶杯的手瞬間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