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顏看著莫向北,秀眉皺起,嘴裏不滿地嘟囔著,“你好好站著,別晃。”

男人深邃的眸子快速滑過一抹無奈的寵溺,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大步走出了餐廳砦。

莫小眠見了,忍不住歎了口氣,“醜媳婦第一次見公婆,嗯,別說,都喝盡興了。”

……

莫君正直接扛著青棗回了他的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彎腰想去脫她的鞋子,手剛碰上她腳上的靴子,就被青棗一腳踢翻在地板上鰥。

莫君正氣得咬牙,但也無可奈何,誰讓她是一個酒瘋子。

彎腰,繼續脫,但青棗就好像跟他作對似的,又是一腳踹過去。

好在有防備,莫君正閃到一旁,清亮的眸子裏都是火氣,“姓青的,你敢再踢一下試試。”

原本眯著眼哼唧哼唧的青棗,聽了他這話,立馬掙紮著從床上翻坐起來。

兩眼微微眯著,就這樣看著他,看著看著,她就笑了。

嚴格來說,是很猥、瑣的笑了。

她坐在床上,而莫君正站在床邊,相差懸殊的身高距離,讓青棗伸手原本是想抓他上衣的手,好死不死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

男人的腰帶不能碰!

這個道理,醉了的青棗不懂,但沒喝醉的莫君正懂。

不懂地使勁拽,懂得卻像是很享受腰帶被抓的感覺;她拽,他就朝床上撲。

一拽,一撲,兩人一下子就疊在了一起。

年輕充滿著熱血的軀體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頓時,猶如烈火碰到了幹柴,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酒醉慫人膽,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不等莫君正主動出擊,青棗一把捧住了他俊秀的臉頰,傻乎乎地看了一會兒之後,蹦出來一句話。

“嘿嘿,你是我的!”

兩人從未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過,十八歲的少年頓時就熱血沸騰無法把持鳥。

看著身下的人兒今天難得這麽主動,莫君正強忍著想要親她的衝動,薄唇微啟,對著她諄諄誘導。

“乖,我是你的,所以,”他對著她勾唇一笑,誘、惑力十足,“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被酒精麻痹了小腦的青棗,一聽他這話,還傻乎乎地問了一句,“那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莫君正笑得愈發迷人,“當然可以,我的全身上下,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親哪就親哪。”

青棗一聽,卻犯了難。

她眨巴著純粹的大眼睛,想了好久,久到莫君正都想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先爽了再說。

就在這時,青棗又給了他一個美好希望。

她的手撫上他迷人的眼睛,一臉的花癡相,“你的眼睛最好看,睫毛好長,我想親親它。”

雖然親睫毛不是莫君正想要的,但有總比沒有強。

他立馬點頭,“好。”

青棗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往下壓了壓,然後仔細而認真地對著他的睫毛發出讓莫君正想要崩潰的讚歎。

“你的睫毛好長,我想要,你給我……”

“不是要親嗎?快親。”

“你答應把它給我嗎?”

“先親親它。”

“親了就給嗎?”

“當然……”

莫君正話音剛落,就感覺眼睛上覆上一抹柔軟的溫熱,那軟綿綿的觸感,讓他有一秒的失神。

很美好的感覺!

不同於唇舌的糾纏,讓人心動。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青棗緋紅的小臉,低低出聲,“還想親哪兒?”

“鼻子。”

“好。”

“我還想親這兒。”

“這是什麽?”

“莫君正的嘴唇。”

“它已經迫不及待了。”

青棗嘟著唇兒,微仰起頭,眼看著兩片唇就要黏合在一起之際;突然,青棗臉色一變,一把將莫君正推開,連滾帶爬地衝進了衛生間。

緊接著,裏麵傳來讓人冒火的嘔吐聲。

莫君正以半跪的姿勢坐在床上,一張臉都黑成了鍋底。

從今以後,她別想再碰酒!

……

不同於那邊的不解風情,這邊的氛圍都有些熱情過了火。

莫向北將安夕顏帶回了房間,本想下樓讓李嬸熬點醒酒湯,但安夕顏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不讓走。

她躺在床上,白皙的臉頰紅得誘人,唇瓣嫣紅,此刻,因為醉酒的原因,她看著莫向北的眼神透著幾分媚感。

被她這樣看著,莫向北都有些受不了,喉結不自覺聳動了幾下,低低開了口,“怎麽了?”

安夕顏開了口,聲音帶著幾分軟糯,“你幹嘛去?”

“你先乖乖躺一會兒,我下去讓李嬸熬點醒酒湯,不然明天早上起來頭會疼。”

“不要。”安夕顏抓著他的衣袖就坐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他精壯的腰身,感受到他身上的熱量,她迷戀地拿臉蹭了蹭,“別走嘛,我要你陪我睡覺覺。”

每次喝醉了之後,安夕顏就直接回到了十八歲。

那股子撒嬌的勁兒,每次都讓莫向北把控不住自己。

這一次也不例外,被安夕顏撩撥得起了火的男人,一個轉身就將她壓上了床。

下一秒,兩人額頭相抵,他低低沉沉的問她,“喝了酒,你就這幅媚樣,故意想誘、惑我,嗯?”

安夕顏朝他嘟著唇兒,發出讓人難耐的邀請,“親我。”

莫向北哪舍得讓佳人久等,一個低頭,他就含住了她的。

兩人在一起多少年了?

從小寶五歲至今,已經十四年了。

十四年不算長,但也不短,可莫向北卻覺得,他依舊對安夕顏有著讓人不可想象的熱情和衝動。

每一次,隻要她主動的一個擁抱或者一個親吻,他都能熱血澎湃。

片刻之後,衣衫淩亂散落一地,當身體契合的那一刻,兩人都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

青棗不喜歡賴床,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過來。

感覺還好,因為昨天吐過,除了又渴又餓之外,沒有頭疼頭暈的感覺。

她翻身從床上起來,當發現她竟然是睡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嚇得一把捂住了嘴巴,連叫都不敢叫。

不會吧?

她昨晚沒回醫院?

抬眼環顧四周,在床頭櫃上發現了莫君正的照片。

青棗一顆心這才緩緩落了下來,正打算進盥洗室,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衣的莫君正大汗淋漓的走進來。

清醒之後的青棗又恢複到臉皮薄易害羞的本性,見他進來,趕緊衝進了盥洗室。

那動作,跟逃跑似的。

莫君正扯了扯唇角,大步跟著走了進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青棗立馬轉身看他,“你……你進來幹嘛?”

莫君正高大的身子斜斜地倚在牆壁上,雙手環在胸前,清亮的眸子看著她,“跑什麽?我會吃了你?”

被戳穿心思的青棗有些窘,“我才沒跑,我進來洗漱。”

“你確定不先洗個澡嗎?”

青棗聞了聞身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帶著酒氣。

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用。”

莫君正緩緩開口,“昨天半夜,你吐了自己一身,我想給你換衣服,你死活不願意,大哭大叫……”

青棗聽不下去了,“莫君正,你少埋汰我,我喝酒之後會很乖的……”

“嗬,”莫君正笑了,“我真該拿手機把你的鬼樣子拍下來。”

青棗咬著唇,臉頰愈發紅了,“我的酒量其實還不錯,可為什麽昨晚會醉呢。”

莫君正眼神一閃,繼而站直了身子,大手一伸,直接將她給拉了出去。

“你幹嘛?”

“換洗的衣服在浴室,我媽一大早送過來的,你倆身型差不多,她讓你不要嫌棄。”

“我……”

“還不進去?”莫君正似乎心情略不爽,“一身的臭氣。”

“你……”青棗咬牙,繃緊了小臉,轉身進了浴室。

將門反鎖,一轉身,就看到了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衣服。

青棗拿起一看,明顯的新衣服,一次都不曾穿過,隻是吊牌被剪掉了。

青棗感動於安夕顏的貼心照顧,快速地衝完澡之後,換了衣服就走了出來。

彼時,莫君正在對麵浴室,正衝著澡。

不怪他一大早就一肚子的火,抱著一個滿身酒氣的女人睡了一夜,原打算好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能不氣?

他當然知道青棗酒量不錯,一瓶紅酒不在話下,輕易搞定,所以趁別人不注意之際,他將自己杯子裏的白酒倒了點她的酒杯裏。

紅酒和白酒不能參合,一參合就很容易醉。

原想著,美人醉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往往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得他想揍人!

靠!

他忘了,她一喝醉就會吐,吐完就會睡成一頭死豬。

任他昨晚怎麽弄她,她就知道‘呼呼’的睡,連動都沒動一下。

即便是浴、火焚身,但他也不想玩僵屍啊,最後沒法,隻好衝了一遍涼水澡,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摟著連衣服都不讓脫的她……睡了。

原本幻想中美好的一晚,成了這樣,換做哪個男人還能爽得了?

快速衝完澡,莫君正就回了房間。

浴室已經沒人,知道青棗下了樓去,莫君正便也朝樓下而去。

……

青棗下到一樓,客廳沒人,聽到廚房有動靜,她便抬腳走了過去。

廚房裏,安夕顏正在準備早餐,聽到身後有動靜傳來,扭頭看了一眼,當看到是青棗時,眼睛一亮。

“真好看,比我穿起來好看多了。”

大紅色的短款毛呢外套搭配一條深色係的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短靴,很時尚靚麗的裝扮。

穿在青棗身上,真的很漂亮。

青棗有些不好意思,“伯母,謝謝你。”

“一身舊衣服,不用謝。”安夕顏轉身,擺弄這碟子裏的小菜,對她說,“我剛和小寶爸爸認識的時候,身型體重都和你差不多,瘦條瘦條的,自從生了眠眠之後,胖了足足十斤,一直沒減下來,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要是你不嫌棄,一會兒跟我去試試,若是看上了,就全都帶走,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青棗心頭一陣感動,她知道,安夕顏這是用另外一種不會傷害到她的方式在愛她關心著她。

她點頭,“好。”

“來,棗兒,幫我把碗筷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吃早飯。”

“好。”

莫君正走過來,停在廚房門口,看著裏麵忙碌的兩個女人,原本抑鬱的心情,這會兒漸漸開朗起來。

裏麵忙碌的兩個人,和諧而美好。

一個是他媳婦,一個是他親媽!

……

第二天,青奶奶便被送到了莫氏療養院,青棗也跟著去了。

如莫向北所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甚至比她家的條件都要好,還有專門的陪護,一個院裏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住著一位老人。

年齡不相上下,正好沒事還可以說說話,也不會太寂寞。

青奶奶十分滿意,她對青棗說,“替我再次感謝小正的爸爸,這次,真是太麻煩人家了。”

“奶奶,您就安心在這兒住下,我寒假回來接你回家。”

“好,你和小正好好的,他的家人待咱們這麽好……”

“知道,隻要他不欺負我,我就好好待他。”

“這孩子……”

……

時間緊迫,回去自然也是坐的飛機。

青棗再一次好緊張,自登機她就開始發抖,一直抖到飛機起飛,然後平穩飛行。

莫君正一直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不時地低聲安慰著,終於是緩解了青棗緊張的情緒。

她慘白著小臉從他懷裏出來,看著他隱忍的笑意,不想理他。

莫君正招來空姐,給她要了杯溫水,然後放在她手裏,“喝一點,有利於緩解緊張情緒。”

青棗慢慢地喝光了杯子裏的水,將杯子放在一旁,然後扭頭看他,小聲說,“再回來,我要坐火車!”

“你能不能告訴我,再回來是什麽時候?”莫君正好整以暇地問她。

“當然是放寒假。”

“那時正值春運高峰期,你讓我陪你擠火車?小青蛇,你的腦子被門夾了吧。”

“咱買臥鋪嘛。”

“車廂裏臭死了,小爺我是有潔癖的。”

青棗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到時候她提前訂好火車票,他不坐都不行。

而坐在她身邊的莫君正,則打的又是另外一番主意:跟小爺倔?到時候直接打暈扛上飛機,難不成她還能玩跳機?

兩人各懷鬼胎,一路飛到了京城。

正式上課是明天,所以,兩人一下飛機,莫君正就將青棗帶去了他的那套公寓。

美名其曰,“我打算搬出來,今天你陪我過去先打掃一下。”

他都這樣說了,青棗也找不出理由拒絕,隻好去了。

公寓位於Q大不遠的一個小區內,小高層電梯公寓,十二樓,很好的樓層,南北通透,采光很好,自帶精裝修。

兩室一廳,不大,買公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莫君正上學期間住得舒服。

青棗原以為,自帶的裝修肯定很難讓人滿意,但當她跟在莫君正身後走進去,環顧四周一圈之後,忍不住點頭說道,“裝修得挺好,很適合你呢。”

莫君正將兩人的行李放在一旁,隨即一個轉身,直接將毫無防備的青棗壓在了門板上。

“你……”青棗嚇了一大跳,剛想開口,莫君正卻先她一步動作,一個低頭,直接攫取了她的唇瓣。

當親上她的那一刻,他滿足的歎息。

回去這麽多天,他倆一直都是在醫院,有青奶奶在一旁,青棗連手都不讓他碰。

好不容易等到那天在國山墅,想著把她灌醉,他想著即便是不能突破最後一步,但最起碼該親的該摸的,都能被滿足吧。

但結果卻是……

這幾天,熬得他都快要發瘋了,要不是飛機上不允許,他都恨不能直接將她摁在位置上給她辦了。

什麽打掃公寓?

都是瞎扯的!

這裏有專門的家政人員定期打掃,幹淨得一塵不染。

他騙她來的目的就是……

不等了,直接攻破最後一層堡壘,讓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打定了要將她拐上床的主意,莫君正自然會下一番功夫,不同於以往的親完之後,他就將她鬆開。

而是一番深吻之後,他又改為淺吻,輕輕淺淺地落在她的唇上,酥酥麻麻,沉沉醉醉,青棗的腿都軟了。

莫君正大手一撈,直接將她抱起,一邊親著一邊朝臥室移去。

被他親得已經七葷八素的青棗,哪知道他的意圖,為了不讓自己掉下去,她甚至還用自己的小細腿勾上了莫君正精瘦的腰身。

這一動作無疑是鼓勵了他的行為,莫君正更是加重了彼此間的吻,腳下的速度愈發地快了。

從玄關到臥室,不遠的

距離,很快就到了。

兩個人一起跌入柔軟的床榻之間,為了不讓青棗回過神來,莫君正吻的動作愈發瘋狂。

青棗徹底淪陷。

莫君正瞅準機會,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外套,然後,想將手探入她打底衫內,修長的手指找到那一處暗扣,因動作不嫻熟,弄了許久都沒弄開。

索性,大手一扯,暗扣被扯掉,束縛著青棗的兩團柔軟的布料脫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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