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文質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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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和楊嬌一齊滾落在地並抱著翻了兩圈以卸去摔倒時的力量。在落地之時他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多著地以減輕對楊嬌的傷害。他爬起身來，見那槍手在拾起槍之後就趁著場中的混亂跑出了大廳，在阻止了他行凶傷人之後小可並沒有去追擊的打算，他伸手扶起了楊嬌並很生氣的責怪她說：“你這瘋子不要命了嗎？那人是個殺手你難道不清楚？”他見楊嬌臉色泛白，呼吸急促。心疼之下語氣便轉而柔和了些，“以後別再這樣莽壯了。”
出乎意料的是楊嬌在被他斥責之後卻並沒還口，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麽。
楊芒鋒將女兒抱在懷裏，就像是他的整個生命都被自己緊緊抱住了一般。旁人都看得出來，在他心裏女兒比他自己的命還要珍貴，是他眼中的無價之寶，萬金不換。
為了盡快緩和氣氛，小可對趕來查看女兒情形的楊芒鋒讚不絕口，他說：“沒想到楊叔叔你竟然是位格鬥高手，而且還有這樣臨危不亂的定力。我對你的欽佩已經爆了表，甚至佩服得超出了我原本對你的欽佩上限。”
楊芒鋒嗬嗬笑著沒說話，楊嬌卻代為回答說：“你佩服來佩服去的煩不煩啊？還不如直說你沒想到我爸這樣書生似的人物竟然很能打，所以嚇了你一跳是吧？”
小可說：“是啊，我原以為你們父女二人一個習文，一個練武。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你那腦子真沒用。你也不想想，像姐姐這樣文武雙全的人，這身天賦都是哪來的？我爸怎麽可能隻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
小可一個嘔吐的表情才做出一半，楊芒鋒卻一本正經的打斷了二人扯淡，他說：“嬌嬌，你的話錯了！”
“哪裏錯了？”小可收起了戲謔和楊嬌同時問。
小可腦筋急速運轉著以回想楊嬌這句話究竟錯在了哪裏。他清楚的記得在首映式開始之前他曾聽那對叔侄說起過這楊芒鋒很有可能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因為這麽文氣的人卻有著一個當過集團軍司令員的爹實在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所以當楊芒鋒指摘女兒的錯誤時，小可就以自己之前所得知的信息為基礎猜測下去：難道楊叔叔和楊嬌也不是親生父女？他是要當著我的麵揭穿這祖孫三代之間的秘密嗎？
他頓時想起了《紅燈記》裏那幾句“奶奶不是你的親奶奶，你爹也不是你的親爹，是你幹爹……”的台詞來。而且他很及時的在心中糾正了其中記錯的台詞：“呸！幹爹豈能隨意亂認？這句話對女人來說由其重要。甚至男人也不能隨意拜幹爹的，像那“殺幹爹專業戶”呂布……”
楊芒鋒解釋起了女兒錯誤的所在，他說：“所謂文質彬彬，本意指的就是一個人文武雙全啊。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一個人理性的方麵和本性的方麵就像是文化與武藝，哪一方占得多了都會反過來拉低另一方。隻有彬彬然衡乎二者，方能平陰陽、不偏不倚，是為君子也。嬌嬌你說文質彬彬這個詞你是不是用錯了？”
“說得好！”葉承先緩步踱來，他很真誠的向楊氏父女和小可表達了對這救命之恩的謝意。
楊芒鋒卻堅決推辭不肯承這情。他說自己所做的隻不過是每個有正義感的人在麵對那危境時都會做出的選擇而已。他還不斷的自嘲使刀弄拳大失斯文人的風度，以後定然會被文聯的同仁說笑……他把發生這樣的行刺事件歸結到主辦方辦事不利上，卻隻字未提那殺手是衝著葉承先或是他那老友其中一人而來的事，那殺手的目標是誰，回頭他單獨找那老友一問便知。
葉承先淡然一笑，由衷的說了句：“楊先生果然是位文質彬彬的君子！”
小可當聽到葉承先的聲音之後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來，就像在哪裏和他相識過，或是同他聊過天似的真切。他心說：我沒打算追夜鶯呀，怎麽會對她的父親先有了親近感呢？不過，這兩位究竟是不是父女關係，待會兒就會清楚的。
楊嬌笑嘻嘻的說：“我老爸本來就是一個文質斌斌的人，原來當真是我用詞不當了。”
楊芒鋒很坦然的接受了女兒的褒獎。他若是留有一副大胡子，此時必定會欣然的捋起胡須搖頭晃腦的自high一陣。他輕撫著女兒的秀發，很認真的說：“嬌嬌，你不是也一樣嗎？”
“虎父無犬女嘛！”楊嬌倚在父親肩頭說。
小可胃裏一抽，心說：剛才造遙那孫子哪去了？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誰說這楊芒鋒是隔壁老王的親兒子了？他這身好武藝和英雄氣概、還有這舍我其誰的不要臉精神，除了他那不明橫行物一般的女兒之外，恐怕也隻有他那個當過集團軍司令的爹才能有一拚。
楊芒鋒和楊嬌絕逼是一對親生父女。這爺倆一般的自吹文武雙全，文質彬彬！太惡劣了，如果這樣吹噓對方竟然還能被對方認可的話，小可隻想對他們父女說：“請帶上我，我也是文質彬彬的人。”
楊芒鋒的那位朋友在遇襲之後早早的就離開了。葉承先卻有著一顆大心髒，他很快就從之前的驚恐中回複了過來，又和楊芒鋒繼續起他們之前的話題。
保安隊為了處理這次刺殺事件的後續工作早已忙得不可開膠，隊長和國良誰也沒顧得上小可。他自己也樂得如此輕閑，他在和葉承先近距離接觸之後再次想起了之前對他的懷疑。於是他拉過楊嬌到遠處，跟她說要她幫忙去打探葉承先是否有個叫葉嬰落的女兒。
“葉嬰落？”楊嬌聽到這女人的名字之後覺得有些耳熟，轉眼間她突然想起了張湛曾經介紹過這個人。她也是小可的朋友，而且兩人關係很不尋常。於是她就問小可：“怎麽，難道這位葉先生是你的疑似準老丈人？”
“什麽呀！”小可心想夜鶯和楊壯士並沒什麽交集，而且同是女子更方便找理由打探對方，由她出頭去問這件事更方便些。於是他向楊嬌說了葉嬰落在解決宏衛社區“釘子戶”事件的後半程就沒了蹤影，所以他才想向葉承先打探她情況的想法。
楊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便答應了他的請求。她以葉嬰落好友的身份向葉承先循問對方是否有這麽個女兒。得到了葉承先肯定的回答。
在確認了葉承先是葉嬰落的父親之後，楊嬌又說：“葉叔叔，我和落落是在界湖城相識的。隻是近兩個月來她突然不告而別了，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留下，所以我想向你打探一下她的近況，她還好吧？”
“小姑娘你一定不是近幾天才回的省城吧？”葉承先卻反問楊嬌。
楊嬌奇怪的問：“是啊，您怎麽知道的？”
“落落兩個多月前有急事被我召回了台海，事急倉促所以她沒來得及和你道別；之後她和我一起來了省城，不過她前幾天已經返回界湖城去了。”
聽到這裏小可終於明白了夜鶯自從和顧秋妍那次關於棱井生物科技當年所做實驗的會談之後就沒了蹤影的原因。原來她是看出自己無法勸服顧大夫搬遷因而回去找她老子出山來了。隻是這事已經板上釘釘，葉承先又派遣她回去幹嘛？
小可心說：“這葉承先也是的，他在省城這麽大名氣，偏要去界湖城那兒跟地頭蛇爭什麽地產開發權？那塊地皮已經被大秋哥收了去。夜鶯就算再運作恐怕也都是徒勞的。她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那麽她還要回界湖城幹嘛，不會是為了再見我一麵吧？”想到這裏他又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不禁自嘲的莞爾一笑，又穿上了他那件廉價的保安西裝。（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中文網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