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揮拳送別
小可完成了音響師的交接事宜之後去見了張湛。這個和他共同經曆過關東軍683基地事件的患難戰友如今已經平步青雲當上了醫院的人事部主任。他近一段時間準備的材料在醫院評級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因而得到院長親批轉行幹起了行政工作。
小可聽到這個好消息激動得在張湛胸前猛捶了一拳，說：“你這家夥行啊！這才幹了幾幾啊就從技術工種轉行成了管理層！我看好你喲，你早晚能當上院長！”
張湛揉了揉已經減去不少肥肉的胸口，沒好氣的說：“我跟你說，認識我算你運氣。哥們二十年後說不定能當上衛生部部長呢！”
“以你的專長，不當個婦聯主席都屈才了！”小可又嘴貧起來。
“這不是重點！”張湛說：“重點是：你小子怎麽跟楊嬌當了一個月室友就學會了她的“見麵禮”？”提到楊嬌時張湛眼圈一紅，歎道：“真羨慕你，年輕就是任性，這都追著楊嬌和程妞到省城去了。”
“誰說我是去找她們的？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怎麽能貪花好色不思進取呢？我去省城之後要是沒混出個人樣來，你以為她們中會有哪一個肯垂青我這個窮小子？”
張湛撇了撇嘴，說：“就算你混成了省城第一富豪又能怎樣？她們倆之間才是真愛，哪裏有你得到垂青的機會？你還是趁早換聽吧，這牌沒得和！”
小可大笑著說：“你和歪歪才是真愛，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他這才說明了來意：他想委托張湛代為照顧歪歪一陣。畢竟此去省城還不知何時才能安定下來呢。
張湛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歪歪是老把頭的愛寵，張湛認為代小可養它一陣是義不容辭的事，隻當是在報答老把頭的救命之恩罷了。他問起小可準備乘哪天的車走，臨行前他會送小可一樣特別的禮物。
“唉喲？做起行政工作之後人都變得懂事了？打算送我什麽？”小可問。
張湛就你暗諜接頭似的放低了聲音說：“老把頭那把手槍。”
“就那把空槍？”小可的話音卻不小，他說：“那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槍管消過毒之後還能當飛機杯用，以你的尺寸正合適。”
“滾蛋！”
前來長途汽車站送小可的有張湛、關明、還有小馬哥。張湛還牽來了歪歪與小可道別。
小可又提起了小馬哥在他和錐子打鬥過程中出手相助的事。小馬哥並不居功，開玩笑說：“我本來是想用鐳射燈照你來著，大概是你的腦袋太亮，把光全反射到錐子眼睛上了吧？”
小可問起小東的情況，小馬哥說他昨天已經被正式提拔成了漫搖吧的經理，現在成了小馬哥的頂頭上司。小馬哥很慶幸似的說：“看在你的麵子上，小東也會很照顧我的。”
回想起和小東爭吵決裂時的場景，小可不由得心中一酸，問小馬哥：“他還會在乎我這點香火情？這位經理大人恐怕不會記得我這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兄弟”吧！”
小馬哥說：“小東很惦記著你，他說沒臉見你，所以沒敢露麵。”
“小東來了？”小可有點激動。
“跟我一起進的大廳，這會兒不知正躲在哪個角落偷窺你呢！”小馬哥回答。
小可立即撥過電話去，小東很快接了，他聲音顫抖著犯起矯情來，說不如不見。
“不見你特麽來車站幹屁？”小可聽到電話背景音裏傳來“……六號檢票口已經開始檢票……”的廣播音。他眼神極好，循著播音喇叭所在的方向在那副近的柱子後看到了小東。
兄弟見麵分外眼紅，兩隻右手緊緊握住了好半天才鬆開。小可狠狠的捶了小東一拳。小東心裏的結被這一拳打開了，他被揍得格外舒服，還嘻皮笑臉的求著小可說：“要不要再打一拳？”
“賤骨頭！”
在等車閑聊中小可提到他已經在廁所將張湛交給他的手槍拆散了分成數份分別帶在身上和旅行包中，否則定然過不了安檢。已經成為關科長的關明便糾正小可，說其實不用拆開也有的是辦法混過安檢的。
眾人連連請教該當怎麽做才好，關明卻故作神秘的搖了搖手指，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ps:關明嘿嘿一笑：“說出來的話這本書還不得被封掉？”
“臥槽！又不是名氣多大的書，你還指望著火了以後你跟著出名是怎麽的？再說了，要火也得是我張湛先火起來才對。不過，這不是重點。”
小可一把推開張湛，清了清嗓子說：“重點是：我才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