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奪命碩鼠
我和胖子一人一把匕首,‘交’替著潛進水裏,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圓盤外圈封的金漆刮開了一道深溝,估計差不多了,我遊到水麵上透氣,隨後胖子潛進水裏,順著我留下的印記將殘餘的金漆全都刮去,隨後用刀一挑,連扯帶拽,就清理的差不多了。
胖子上來後,我讓岸上的人一起發力,隻聽咕咚一聲,隨著水‘花’飛濺,石栓瞬時就被岸上的人挪移到了一米之外。我和胖子唯恐石盤挪走後,湖水倒灌連同我們都被吸進去,是以在向岸上的人發信號前,就往後急走了十餘步。盡管如此,湍急的湖水流過我倆的身邊時,還是帶著我倆被朝前晃了幾晃。
水麵稍稍恢複平靜後,我和胖子打算先到灌滿水的‘洞’‘穴’前察看明白後,再給岸上的人遞信號,隨知我倆還沒走到跟前,忽見‘洞’‘穴’下方水‘花’翻滾,隨後一個個長滿絨‘毛’,胖乎乎,白‘花’‘花’的小腦袋‘露’了出來?
我吃驚的仔細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隻見浮在水麵上宛若小狗般大小的四蹄動物,頭上長著兩隻尖尖的耳朵,胡須一翹一翹的,兩隻綠瑩瑩的小眼睛,閃著狡猾的光輝,身上長著灰白‘色’的‘毛’發,四條小‘腿’支撐著‘肥’大的肚子,身後一條尾巴又細又長,這些特征似乎與老鼠很接近,但是即便是老鼠,它們的個頭也未免太大了!
岸上的人不知道我這邊的情況,他們一見石盤拉開後,我倆走了幾步就站在那裏不動了,誤以為水下的寶藏把我倆給驚呆了,於是他們就把手放嘴邊,大聲的問我倆是不是找到寶藏了?
說話間,自水下‘露’出的小腦袋越來越多,那些自湖底‘洞’‘穴’遊出來的老鼠似乎很不習慣水裏的溫度,於是它們四下瞧了瞧,就調轉方向朝著岸上遊去,隻有極少數對著我倆遊來。我一見大老鼠徑直朝著我倆遊來,心知不妙,於是我拉著胖子就往上遊跑。
岸上的阿森一見,隻道是我倆想要逃跑,於是他一邊舉槍一邊警告我倆要是再跑,他就開槍了。我知道阿森的槍法了得,於是趕緊止住腳步,回身剛想開口給岸上的人報個信,誰知岸上已經‘亂’成了一片。原來岸上的人猝不提防,是以大老鼠遊到了腳下才知道情況不是他們心想的那樣!東子站在緊靠湖邊位置,所以第一個遭到攻擊的便是他。
遊到岸邊的老鼠的確了得,它們似乎在此之前就接受過類似培訓,遊到岸邊後,它們不待眾人回過神來,就有計劃的開始了對眾人的分頭進攻。東子手無寸鐵,撒‘腿’想跑,沒想到三隻老鼠死死咬住他的大‘腿’,寧可被東子帶著飛起來,就是死死咬住不放,東子踉蹌的跑了幾步,隨後幾隻老鼠飛奔過來,幾個跳躍就到了東子腰部。
東子負痛之下,趕緊回身反擊,豈料剛把‘腿’上的老鼠擊落,就被腰上的老鼠一口咬個正著,雖然聽不到東子腕骨斷裂的聲音,但是聽東子的哀嚎,我就知道東子一定傷的不輕。我和胖子這個時候已經和水裏的老鼠接上了火,估計是水溫的關係,水裏的老鼠動作明顯不及岸上的老鼠靈敏,我和胖子一見有機可乘,於是趕緊連連揮動匕首,將靠近我倆的老鼠一一消滅。
此時岸上的人獸之戰正進入白惡化階段,阿森槍法的確了得,他幾乎一槍一個就把襲向他的老鼠,一一‘射’殺;和阿森相比,八師叔小弟們的表現就遜‘色’的多了,他們不是依仗手中火器‘亂’開一氣,就是被大老鼠們追得團團轉。
崔師叔的境況一點也不樂觀,雖然他背靠火堆,少了腹背受敵的威脅,但是他的手無寸鐵也給大老鼠的有計劃進攻帶來了極大方便,慶幸的是崔師叔能夠隨機應變,他把腰間的水壺解下來,左右輪開當做錘子使,雖然水壺的分量和實質意義上的大錘,相差甚遠,但還是有不少老鼠被它打得不敢靠前。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老鼠把他當做襲擊目標,一隻好像是頭領的老鼠,連蹦帶跳的帶頭朝著崔師叔連班攻擊,其他老鼠一見頓時軍心大振,紛紛效仿著朝前猛衝,一時間崔師叔這邊險象環生。
我在水中看得真切,連忙持刀踱步往岸上跑去支援。迎麵正遇上被老鼠攆到河裏的八師叔,八師叔一見我持刀迎上來,以為我想趁‘亂’除去他,於是他不問青紅皂白的舉槍就‘射’,眼見躲避不及,我正‘欲’把手裏的匕首拋出去和他同歸於盡,就聽八師叔哎呦一聲,我一瞧原來是一隻碩鼠趁著八師叔疏於防範之際,一躍而上死死咬住了他的胳膊,真沒想到關鍵時刻這隻老鼠竟然救了我!
八師叔疼的使勁一甩,那隻老鼠連同他手裏的槍,一並甩了出來。我見機不可失,趕緊俯下身將八師叔無心甩出的手槍拿到手裏。而後我一邊心裏默念著“鼠兄莫怪”,一邊趁著邱爺拍打背上老鼠的機會,幾個點‘射’,就將與他糾纏的老鼠全部打死。
八師叔見我持槍在手,並沒有趁‘亂’報複與他,方才知道我剛才迎麵持刀衝過來並無惡意,於是他也不言謝,轉身從腰間又拔出一把槍後,開始對著尾隨而來,以及岸上的老鼠軍團連連扣動扳機。趁此時間,我將槍口瞄準一‘波’襲向崔師叔的老鼠,連連扣動扳機,才打了幾槍,槍膛裏僅剩的幾顆子彈就被我一氣打光了。
我剛想把槍丟掉,就見八師叔從腰裏‘抽’出一個彈夾,隨後他朝我喊了一聲,就將彈夾淩空拋了過來,我抬手穩穩接住後,以最快速度將空彈夾退掉,而後將裝滿子彈的彈夾推進槍膛,隨後我開始信心十足地對著撲向崔師叔的老鼠連連開火。
從天然湖泊底下鑽出來的老鼠,似乎無窮無盡,盡管‘洞’‘穴’裏的人暫時化敵為友,同仇敵愾,各持手中利器,對著鋪天蓋地的老鼠一頓猛打,但是打來打去,這些老鼠的數量似乎沒怎麽減少?
我見還有老鼠不斷地從石盤下的‘洞’‘穴’中鑽出來,於是我就讓胖子和我一起過去,拉動原來壓在上麵的石盤,把出口給堵上。我倆向不斷‘露’頭的老鼠群接連開槍,及至近前索‘性’將槍換成刀,開始對著迎麵或是擦肩而過的老鼠就是一頓殺戮。說也奇怪,哪些見人就咬,遇人就啃的老鼠,竟然對我們的殘暴不仁無動於衷,似乎並未懷著敵意?
胖子說:“莫不是它們被水衝暈了,要不然它們怎麽對咋倆不設防?這他媽究竟是咋回事呢?”我想了想告訴胖子:“剛才咋倆打死了很多老鼠,那些老鼠血幾乎都迸濺到了咋倆身上,也許其他的老鼠從氣味上把咋倆當成了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