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池裏麵的大臉

“你不知道,鎢金石的硬度堪比金剛石,你越往下砸,它們之間的密度就會結合的越緊密,真要破壞眼前的圖案,恐怕沒一時半會根本不能成功!”崔師叔說完,隨即站起身來,開始琢磨其他的辦法。

我一見崔師叔驗明石階的材質,隨即犯起難來,心中頓感情況不妙,就在我苦苦思量如何破壞眼前石階的致密度時,崔師叔忽然指著我們的身後喊道:“你們看,那是什麽?”

我們不約而同的掉過頭一看,隻見身後五米遠的地方,不知何時拱起了一道三扁四不圓的石柱,直達墓頂?隻見那石柱通體漆黑,周遭血氣繚繞,和我們這邊的血氣相比,那邊的血氣似乎流動的特別快。打眼看上去,繚繞的血氣,既像是在嚴密拱衛著石柱,又像是在有意的隱藏石柱的行蹤。“幸好,我隻敲打了一下,真要是多敲幾下,指不定還會從地上冒出多少道石柱呢!”胖子一見敲打石階上麵的圖案,身後就會出現一道石柱,立時慶幸的說道。

身後的那道石柱,究竟是何時拱出石道的,我們剛才隻顧著前麵,誰都沒有回頭去看身後,而今身後夢幻般的拱出一道石柱,怎麽能不讓人為之感到驚詫?

“老三,走,咋倆到前麵看看?這石柱我怎麽感覺都不對勁,若它是個實體,不可能拱出地麵,連個聲音都沒有?”崔師叔說完,隨即邁步朝前走去。說也奇怪,就在他二人邁步朝前走去時,周遭的血氣一下子又變得濃重起來,以至於他倆還沒幾步,就被柳絮般的血氣將他倆層層包圍起來。

“我賽,***,又來了!”“什麽又來了?”我見胖子說得不明不白,於是我轉頭問胖子怎麽回事?胖子告訴我說:“你剛才從神道往這走時,我們在身後瞧得真切,幾乎就跟眼前的光景差不多,我們就是趁著血氣圍繞你之際,從側邊過來的。”

我倆留在原地,一邊說話,一邊注視著崔師叔這邊的情況,我張嘴剛想問胖子當時在後麵都看到了什麽?就在這時,翻滾的血霧中,忽然出現了兩個‘肉’‘色’的會動的東西?那兩個東西,遠看宛若蠶蛹般大小,雖然遠觀那兩個東西不是一體,但是不知為何那兩個東西上下前後遊走,卻配合的十分默契。

我擔心這兩個小東西又是血氣幻化出來的東西,於是我讓胖子留在原地掠陣,隨後我掏出匕首,慢慢的朝著那兩個不斷晃動的小東西走去。不想那兩個小東西似有直覺,一見我走進,竟然快速的下落,隨即就隱沒了行蹤。

我攥緊手中的匕首,慢慢的尋找著那兩個會動的小東西,就在這時,隻見前麵血氣一漾,隨後就見崔師叔和三叔從那兩個東西消失的地方走了出來。我詫異的迎了上去,隨後為他倆有沒有看到兩個有如蠶蛹般大的小東西?兩個老頭一聽,隨即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相繼搖了搖頭。

胖子一見我們回來了,立時迎了上來,隨後拉著崔師叔的手問那邊的石柱究竟是咋回事?崔師叔笑著反問胖子:“咋回事,你不知道,這事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問我?這事跟我有啥關係?我不過就是砸了一下那圖案,難不成還把我給賴上了?”胖子說完,偷眼看了看兩個老頭,一見這倆老頭隻是微笑,並不言語,於是胖子撓了撓腦‘門’道:“哎呀,你看你們,有啥事就直說得了唄!藏頭藏腦的讓我去猜,你們不是不知道我腦子笨,真要等我猜出來,那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呀!”

崔師叔一見胖子暴熊了,於是他就把左手伸到胖子麵前,讓他聞一聞上麵的氣味,胖子搞不懂崔師叔葫蘆裏麵賣的啥‘藥’,於是就把臉湊了過去。“呀,這啥味,咋還‘騷’的哄的呢?莫非那石柱上麵有我的‘尿’?不對呀!我剛才撒‘尿’的時候,那石道我看了嚴絲合縫,難道說身後的石柱是我一泡‘尿’呲出來的?”

“胖子,你說對了,那石柱就是你剛才呲出來的。”胖子一聽他胡謅八咧的一句,竟然被我給肯定了,頓時費解道:“拉倒吧,我剛才那是扯淡的話,我小解的時候我看了,整個石道連個縫都沒有,你要這麽說,那我的‘尿’豈不變成了神‘尿’?”“你這一泡‘尿’啊!那可不就是神‘尿’咋的,知道嗎?如果沒有你這一泡‘尿’,我們上哪去找破解眼前巫術的法子。”三叔笑嗬嗬的隨後補充了一句。

我和你三叔剛才不是去那邊看了看嗎,開始我以為,那石柱有可能是巫術的一部分,如果不趁著它剛出現就把它除去,而任由它發展,我擔心接下來會對我們不利,誰知待我倆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那道石柱之所以通體黝黑,是因為石道上麵的一灘**,生生阻擋了血氣在這一區間的縱向彌漫,因為這一區間出現了真空,所以才‘露’出了它原來的樣子,於是乎我走到前麵,用手好奇的‘摸’了‘摸’石道上麵的那灘**,這才從中找到破解眼前巫術的辦法。

“用‘尿’。”我和胖子一聽崔師叔說起他和三叔在那邊的經曆,立時猜到了崔師叔所說的辦法。“對,就是‘尿’,如果不是胖子剛才的那一泡‘尿’,我還真想不出怎麽對付眼前的詭異巫術,得了,既然找到了對付它的法子,我看咱們也別耽擱了,趕緊行動吧?”崔師叔說完,隨即來到石階圖案處。

崔師叔一打樣,我們豈敢怠慢,緊跟著我們就在半圓形的血光大陣前站好,找準目標後,一齊開火。隻見隨著三道水珠,相繼注入到石階兩側的圖案中,圖案裏麵的殷紅**隨著穢物的融入,立即沸騰起來,並且還不斷發出了栗子在火中的爆裂之聲,與此同時,周圍的血氣中還會時不時的傳來冤魂野鬼的慘淡哀嚎之聲。

隨著穢物的不斷增加,我們還發現圖案內的**在沸騰,不斷發出爆裂的同時,還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朝著上遊一路逆轉,逆流的顏‘色’也在行進途中,不斷發生著各種變化,我們眼前牢牢罩住石階的血‘色’半球,開始看不出有什麽變化,隨著圖案內**的逆轉,它開始就像是被人推動似的晃了幾晃,隨後整體開始震顫,最後周身的顏‘色’也開始了由濃道淡的一點點褪‘色’,進而慢慢的從烏木的眼前消失了。

我們驚奇地看著眼前的變化,此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改用何種語言來表達,時間不長,周圍重又恢複到了原來的顏‘色’,崔師叔朝四下看了看,隨後點了下頭,意思是告訴我們可以放心上路了。

臨行前,我們再次用手電照了照前麵,此刻石階兩側,那些圖案裏麵殷紅如血的**,都已經被蒸發幹淨,除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沉澱在圖案底部,相關部位再無其他。石階的正前方,也就是被我和胖子踩塌的那道石階處,此刻一片狼藉,整級石階就好像被火灼燒過一般,煙塵掛得哪裏都是。

我們四人倆倆成列,慢慢地沿著石階走了上去,為了防止血光大陣重現,走到那級能動的石階處時,我們故意邁開大步直接從它的身上跨了過去。走完台階,我們就到了地宮前麵的平台,因為之前位於平台水平麵一下,所以剛才在下麵除了能夠看到平台周邊的護欄,其餘的什麽都沒看到。

原本以為地宮前麵的平台,不過就是一個承上啟下,權且可以作為點綴地宮的一個擺設,誰知走到這裏一看,竟然發現眼前地宮前麵的平台和我們之前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沿著石階到達平台後,再往前走不到三米,一個長約五米,寬度在四米左右的血池,隨即真實地出現在我們麵前。

血池裏麵的**密度很大,加之表層又結了一層白‘花’‘花’的硬殼,並且時不時的還有不知是人,還是動物的皮‘肉’和骨骸斑斑點點的和白‘花’‘花’的硬殼粘連,因此這個血池究竟有多深,我們根本無法憑借一雙‘肉’眼去測量。

腳下的血池,估計是用來祭祀亡者的,裏麵不外乎就是殉葬的奴隸和牲畜的屍體,因為這個血池和我們關係不大,因此我們誰都沒有把它放在心裏,走著,走著,三叔忽然大叫了一聲:“血池裏麵有東西在動?”我們一聽血池裏麵有東西,於是趕緊不由分說,紛紛將手電照向血池,逡巡了半天,啥都沒有發現,崔師叔回頭問三叔看沒看清那是一個啥東西?三叔隻說白‘花’‘花’的硬殼下麵有個東西一閃就不見了。

胖子懷疑是三叔看‘花’了眼,三叔立時怒罵道:“別看老子歲數大了,但是這雙招子還亮得很,我絕沒有看錯。”罵完胖子,三叔隨後蹲下身,讓我去胖子包裏把探杆給他取來。我應了一聲,隨後就到胖子包裏將探杆給三叔取來,接過探杆後,三叔用探杆往血池裏麵‘插’了‘插’,極至一米二長的探杆剩下最後一段,血池依然沒有到底。三叔手持探杆隨後又朝相近的地方‘插’了‘插’,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三叔蹙眉看了看腳下的血池,隨即站起身來,將手裏的探杆往地上一撇,而後張羅我們往前麵的地宮處走。三叔把話說完,正要轉身,不想就在這時,胖子指著三叔的身後說:“三爹,你的身後有張臉。”我們聞聲掉頭一看,可不是嗎?血池裏麵明晃晃的飄著一張已經腫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