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墓穴有鬼

於是在民國三十四年,我師父夥同民國另一有名盜墓賊張金忠,帶著百十來號人,連班作業,終於將景陵的地宮挖開了。----愛意文學

無論是帶著徒弟盜墓,還是夥同他人,每一次我師父在進去前,都會再三叮囑進去的人,加倍小心,防止內部機關,暗器傷人,因此我們幾個師兄弟和師父盜了那麽多的墓,都做到了全身而退。盡管我師父心思慎密,進入墓道前都要習慣性的提醒再三,但是那一次還是出了意外。

他們成功進入地宮後,發現地宮內從南至北,一共擺放了六口差異不大的棺槨。就在我師父圍著棺木,準備找出康熙皇帝的棺槨時,同去的張金忠手下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叫關會增,另一個叫田冠坤,前身都是打家劫舍的土匪,因為垂涎棺中的寶貝,竟然鬼迷心竅,在我師父沒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將其中的一口棺槨打開,等我師傅發現時,他們已將棺槨的最外層打開。

我師父一見隨著棺槨打開,裏麵先是冒了一股塵煙,就知道情況不妙,於是他飛身上前,想要一把將這倆人拉開,誰知他剛搭上這倆人的袖子,棺槨中突然噴出了一股火,要不是我師父情急之下,將他倆人往後拉了一下,這倆人可能當時就沒命了。----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小說網,記住愛意文學----即便如此,關會增,田冠坤的臉麵部還是被這股無名業火燒的是麵目全非,慘不忍睹。後來這倆人為了感謝我師父的救命之恩,事後一年,就把景陵的陪葬墓“雙妃墓”給盜了,其中有一本《南國軼事》,裏麵就記載著西夏秘錄的事。

胖子聞聽崔師叔說起這件塵封往事,禁不住輕輕的“咦”了一聲,隨後連連搖頭,自言自語的不對,不對?崔師叔見胖子有所疑問,就問胖子你“咦”啥?胖子說剛才你說你沒見過伏火,我聽著咋感覺你就在這夥人裏麵,“師父,你沒說實話,放心吧!徒弟我還能去政府舉報你咋地!”

崔師叔聞聽胖子這麽說,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這蠢人今天也動起了腦子,看來你真沒有你三叔說的那麽笨。”也罷,既然如此,我就說說我看見的伏火究竟是什麽樣的。

崔師叔說那股無明業火,遠瞧著就像是一盞近千度的白熾燈,打遠看去格外耀眼,火勢迅猛的就好像燃著的火柴,突然一不小心掉到汽油桶裏,讓人防不勝防,火焰由內向外瞬間充分燃燒,焰尖高度約有一米,火焰溫度約有百十來度,這樣的一股無名火,不要說站到火焰的正麵,就是離得近了,皮膚也會因此瞬間失去水分,火焰發出的強光同時還會讓眼睛失明幾分鍾。-

崔師叔說完,胖子一吐舌頭說:“媽呀,這是啥火呀,這麽厲害,要是不小心被它燎一下,那被燎的人,豈不是會像烤鴨一樣,燒烤部位被燎得吱吱的往外冒油。”崔師叔補充了一句:“豈止如此,簡直是慘不忍睹。”

三叔見崔師叔將伏火的特點一一列出,心中當時犯疑,於是他問崔師叔:“崔大哥,那你看咱們腳下的墓穴,是不是個火洞子?”

崔師叔肯定的告訴三叔:“目前可以確定的是,腳下的那片空間,似乎密封很好,要不然絕對不會生成可燃氣體。但是如果硬要說它是個火洞子,卻是有些勉強?因為:一是主墓室和墓道同處一個空間,實在顛覆墓葬風水理念,尤其是在漢代以前,這種做法實在是亙古奇聞,即便是墓主人異想天開,別出心裁,估計後人也不會由著先人胡來。二是剛才管口躥出的火苗,相信大家都看見了,火焰無力,瞬間即逝,真正的無量業火,哪有幾縷那麽簡單,即便真有幾縷,如果要是無量業火,此刻我還能牢牢地握住探杆嗎?另外,還有一件事,讓我感到懷疑?”

崔師叔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剛才探杆下去的時候,杆頭晃動了幾下,好像是受到了外力牽引,我在上麵試探著想要拔出來時,不想裏麵卻產生了一股反作用力,叫著勁的把探杆往下拉,似乎根本不想讓我把探杆拔出來。憑借著多年練出來的手感,我懷疑下麵似乎有不明生物體存在?”

聞聽崔師叔說下麵可能有活動的生物,在場的人不禁大吃一驚!按照三叔的想法,下麵不管是不是墓穴,都應該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而今崔師叔卻說下麵可能有未知生命體存在,如果崔師叔的判斷準確,好像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墓穴裏麵真的有鬼,而且這個鬼,就藏在我們的腳下。

難道世間真的有鬼嗎?這個疑問剛剛進入我的腦海,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我身邊半天沒說話的老穆,忽然間側身軟軟的倒了下去,隨後紮撒著手,弓著腰,臉色焦黃,麵色難看的躺在地上,渾身抖個不停。該不是被鬼上身了?

我們一見說啥來啥,頓時提高警惕,每個人都將神經繃得緊緊的,生怕被鬼上了身的老穆,不明就理的在幽冥野鬼的驅使下,伺機對我們中的某個人動手。倒在地上的老穆,一見我們一下子和他拉遠了好幾步,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地上,臉上頓時露出了更為惶恐的表情,他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們,嘴巴裏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就跟患了嚴重偏癱的病人一般,怎麽說都聽不出個個數來。

我見倒在地上的老穆,似乎還沒有完全失去理心智,瞬時感到老穆忽然間變成這個樣子,其中一定有蹊蹺?於是我朝崔師叔看了看,隻見崔師叔緊鎖雙眉,眼睛緊緊盯著另外一個地方,正兀自看得出神。老穆突發急症倒在一邊,崔師叔看也不看老穆,卻把注意力投注到了那個地方,難道那個地方有什麽不妥嗎?

趴在地方的老穆,一見我們不管不問的瞧著他,就跟看一隻被套了脖圈,讓人拿著棍子逼著趴在地上的猴子差不多,頓時急了,嘴巴裏的嗚咽聲瞬間又粗重了幾分。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三叔和胖子走到老穆身邊,蹲下身,將老穆渾身上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甚至就連頭發絲裏都沒放過,一點異樣都沒有。

胖子抬頭問崔師叔:“師父,你老人家見多識廣,你看老穆是不是得了啥急症?”崔師叔看了一眼神誌不清,倒在胖子懷裏,還在渾身簌簌發抖的老穆,既不吭聲,也不走近去看,我見一向仁慈為懷的崔師叔忽然間變得這麽冷漠,心裏有些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