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不期
王興文,是前朝弘呈三十一年進士,通政司任職,因任上政績卓越,後升為三品司政史,下放鄆州,總領一州政事。期間淩國占領南騰城,越過騰山侵入渠水縣,鎮守渠水的兵馬司於鐸成棄城而逃。是王興文力挽狂瀾,誓死守衛鄆州,才保下了鄆州要塞。弘呈三十三年,王興文升為京城總兵司馬。弘呈三十三年冬,淩國再犯鄆州,新任兵馬司杜成奎剛愎自用,致使南騰失守,淩兵再次兵臨渠水,王興文再次上任鄆州,任職鄆州兵馬司,淩兵出征一舉奪回南騰。
自此,王興文稱為鄆州傳奇,鎮守鄆州數年,不曾升降,卻簡在帝心。
新帝登基,有意罷免王興文,奈何舉國上下無人能夠頂替王興文,隻好作罷。
因此,不論是一國帝王,還是王侯將相,都不敢小瞧了王興文。
他如此的地位,舅舅有些擔心。
“王家會不會和趙家連成一氣?王雪瑤嫁給趙庭軒,王家就是趙家的姻親。”
外公不置可否,顯然也沒把握。“算了,先不提這些了。”
外公本想借著王雪瑤的婚事讓王耀文欠下一份人情,借機與王興文扯上關係,顯然很不現實。王雪瑤是王家的女兒,王家哪有不幫親卻去幫赫連家的道理,想想也就歇了心思。
翌日的清晨,舅舅早早地起來,向外公辭別。
跨在馬上,看著外公立在門楣之下,眼睛微潤。
雙腿夾緊馬腹,猛聲一喝“駕!”
趙安然沒有去送行,而是站在了人群中遠遠地看著。車馬奔騰,塵土掩去了舅舅的背影。外公站在紅日下,銀白的發絲越發襯著孤寂了。
直到外公也上了馬車離開,她才回轉。
坐在馬車上,隔著簾子,趙安然看著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聽著小販偶爾吆喝叫賣,見此繁華的景象,有些戀戀不舍,想多待一會兒,便叫嬤嬤將車停在了茶樓前:“嬤嬤,上去喝口茶再走吧。”
陳嬤嬤吩咐小廝將車馬停在茶樓前,她上了馬車替趙安然帶了麵紗,親自扶著安然下了馬車,進了二樓靠窗子的雅間。
趙安然點了一壺碧螺春,要了些點心,手托下顎支在桌上,溫和的日光照耀在臉上,暖洋洋的。上一世,她一直守著禮教,不曾出門,今日,能在茶樓裏坐坐,她已經很開心了。
天氣很好,原本送行的陰鬱,被這日光一照,心情忽然就好了。
秋高氣爽,一杯茗茶,一碟點心,曬著日光,隔窗靜看人來人往,別有一番風味。
忽然,一陣嘈雜吵鬧之聲傳入耳中。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
菊兒撩簾出去,一看究竟,回來時卻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見她如此,趙安然眼光閃了閃:“怎麽回事?”
菊兒欲言又止。
趙安然眼睛淩厲地盯著她看。
菊兒小心地觀察著姑娘的神色,硬著頭皮道:“焦姨娘跟柯家二少爺的妾侍為了一間雅閣生了爭執,正在樓下鬧呢。”
趙安然身子猛地一僵,臉色煞白。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的妾侍,腦子裏一片紛亂。她一直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守在閨房的小姐,她和他成親以前從未有任何的交集,這一次,她不過是眼饞這街市的繁華而逗留片刻,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的妾侍。
菊兒見姑娘不大好,急忙上前:“姑娘,你怎麽了?”
“沒事。”趙安然勉強一笑,心中卻是萬般苦澀。
她以為她不在意了,那些記憶都已經過去了,可聽到他的妾侍,她還是心如絞痛。
她還愛他嗎?
不!她不允許。
緊攥著拳頭,深呼一口氣道:“嬤嬤去請焦姨娘進來坐吧。”
她本不欲理會焦氏,不是焦氏母親不會輕生,可她同樣是趙家的妾侍,大庭廣眾如此這般潑婦行徑,實在有礙名聲。她不能看著焦氏在這裏丟趙家的人,其他的她不在意,但她一天還住在趙家,就必須要維護趙家一天,不能叫人詬病。
她是趙家的女兒,焦氏又是父親的妾侍,她如此作為會叫人詬病父親,作為兒女的又豈能置身事外。於公於私,她都不能坐視不理。
不一會兒,陳嬤嬤打起簾子進來,她隻身一人,焦氏並沒跟來。
不用問也知道,定是焦氏與柯雲嵇的妾侍爭執不休,焦氏怕落麵子不肯進來。
趙安然真想不管不顧、不聞不問地走掉,可她不能。
趙安然出來的時候,焦氏和柯雲嵇的妾侍蓮心正怒目相對,誰也不承讓誰,小二左右為難地在中間說和。
眼光一閃,她走到焦氏身側,低語道:“焦姨娘,失了趙家的臉麵,父親不會輕饒了你。李姨娘正裝著敦厚端莊、溫和守禮來博取父親的好感,將來好扶正呢?你此時鬧出事,父親會怎麽想?”
不多說一句話,也不看焦氏的反應,陳嬤嬤結了賬,趙安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期間,她沒有看柯雲嵇妾侍一眼,也就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哪個妾侍。
焦氏半垂著眼簾。
少頃,嫣然一笑大方地揮了揮手:“雅間讓給你了!”
妾侍看著遠去的背影,愣愣地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個意思,爭吵了半天,也沒了喝茶興致,甩了甩帕子,扭著腰身離開了。
從茶樓出來,趙安然眼中滿是晦暗。原本的好心情,被焦氏攪得盡散去了,甚至有些悶悶的。抬腳剛要上馬車,正巧看到不遠處一家“瑾”字號的首飾鋪子,便走了過去。
關關作品大修,對情節上有了較大的改動,給姐妹們帶來了諸多不便還請多多諒解,之後呢,關關會用心碼字,用心構思,不會再犯二的錯誤了!!!
但是呢,修整歸休整,關關保證不棄坑,不斷文,不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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