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吻,不知道吻了多久。
直到那抹冷意離開了溫暖,秦君烈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那雙芬芳四溢的唇角。
“嵐兒一如既往的好吃。”
“王爺一如既往的有病。”
回應著秦君烈相同的話語,葉嵐盡可能讓自己保持著平靜,但心底下卻是咚咚的敲起鼓來。
“這是本王對嵐兒的懲罰。”
雙手支撐在葉嵐的身體兩側,一雙星眸對上那雙幽海般的眸子,秦君烈不放過葉嵐眼中的任何神色。
可秦君烈一句話卻讓葉嵐滿滿不解。
“王爺這話說的甚是費解,小女似乎沒有的罪過王爺,不僅如此,還幫著王爺解毒,倒是王爺倒是恩將仇報起來。”
葉嵐口中所謂的恩將仇報指的是什麽在清楚不過了。
自己的初吻被這貨給奪走了,如今又神經病的再一次吻了自己!
此刻還是是懲罰她,腦子有坑麽!
見身下女子微皺著秀眉,秦君烈笑的讓葉嵐心底發毛,並好心的提醒著前幾次的事情。
“嵐兒不僅僅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本王,還說本王不是爺們。”
唇角的笑意透著危險的味道,秦君烈又一次靠近葉嵐,二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的拉近。
“本王是不是爺們,嵐兒隻需要與本王‘打一架’便知道了。”
打一架三個字咬音微重,可見這三個字指的是另一層意思。
可聽到秦君烈這一番把話語之際,葉嵐卻是一臉無辜,那雙幽深的眸子更是閃爍著人畜無害的眼神。
“王爺在說什麽, 小女子不明白呢。”
“哦?既然嵐兒不明白,本王提醒嵐兒一下。”
於是,秦君烈將葉將軍府中以及王府門前發生的一幕幕描述給葉嵐聽,葉嵐依舊是一張笑顏麵對,並且表示自己沒有那麽做,但內心卻是萬馬奔騰。
這貨怎麽連這些都一清二楚。
去他個喵的,自己到底被多少人監視著。
“本王餓了。”
舔舐著嘴角,秦君烈笑的極其危險。
葉嵐吞咽著口水,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
“好吧好吧,我承認罵了王爺,可當初是我不認識王爺在先,而且王爺又奪走了我的初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用這句話安慰自己的葉嵐心底叫著苦,想當年縱橫黑白兩道的她如今卻在古代低三下四的和男人認錯,要是師父知道了的話,會不會氣的從墳墓中跳出來弄死她。
“本王要吃嵐兒做的荷包蛋。”
“……秦君烈~”
咬著牙叫著秦君烈的名字,這貨明擺著就是故意整她。
要瘋了要瘋了!
“嗬嗬——”
磁性的笑聲遍布整個房間,秦君烈翻身將葉嵐抱在懷中,心情甚好。
“王爺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放開我,把藥喝了。”
“本王若死在嵐兒懷中,也值了。”
並未起身,秦君烈將葉嵐擁在臂彎中,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別動,本王並非君子。”
秦君烈一句話,葉嵐也不再亂動了,她知道秦君烈口中那句話代表著什麽意思,隻能僵直著身子被某人抱在懷中。
不時,耳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葉嵐微微抬起頭一看,秦君烈睡著了
靠!
心中暗自咒罵一聲,葉嵐伸出中指表達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
兩個時辰之後,秦君烈醒了過來。
可醒來之時,床邊卻空無一物,一雙星眸瞬間冷了下來。、
“人呢?”
聲音冷的要命,秦君烈坐起身,墨色的長發垂落在身體兩側。
咻的一聲,一道黑衣人影出現在房間中,擔心跪在地上。
“回王爺的話,葉姑娘一個時辰之前離開了,但離開之前已經為王爺施針,並且吩咐卑職等王爺醒來之後將藥喝下去。”
葉將軍府。
大雨整整下了一天,地麵被衝刷的幹幹淨淨。
夜晚大雨終於停了,新鮮的空氣讓人精氣神倍爽,也讓人忘了白日來的煩憂。
星空璀璨,葉嵐看著麵前的八個孩子。
“先說好了,一會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手拉著手,不許亂走,知道麽?”
“知道了!”
八個孩子異口同聲,一張張笑臉上透著興奮。
“好,蕭寒帶隊,一個牽著一個的手,咱們開路!”
大雨悶了孩子們一天,在幾個孩子央求下,葉嵐答應帶著孩子們去夜市玩一玩。
“哇!好香的糖葫蘆。”
小牧和小蓮一雙雙眼睛瞪著鮮紅的糖葫蘆,哈喇子流個不停。
“要吃糖葫蘆麽?”
“姐姐,我們可以吃麽?”
小牧不解的看著葉嵐,他們從來沒有吃過糖葫蘆,真的可以吃麽?
“可以,為什麽不可以,老板來九串糖葫蘆。”
以蕭寒為首,葉嵐跟在八個孩子身後,八小一大九個人排成豎列在夜市一條街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古代的科技不發達,但不代表文化娛樂方麵匱乏。
葉嵐和八個孩子幾乎是玩瘋了,從小竹馬玩到秋千,從套圈玩到了砸球。
可有句話說得好,在你玩的正嗨的時候,總會出現那麽一兩個掃興的人來搗亂,說的此時的場麵。
用冤家路窄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葉嵐皺著眉頭一臉厭煩的看著秦天嘯以及秦天嘯身邊的南宮小碧池。
八個孩子自然也認識南宮如玉,上一次在將軍府門前他們還見過。
蕭寒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宮如玉,忽然冷笑了一聲。
“你個賤民,笑什麽笑,本小姐是你能笑的麽。”
南宮如玉美眸掃了一眼蕭寒,眼中不削輕蔑之意就如同看螻蟻一樣,
也是,身為南宮侍郎的嫡女,南宮府的掌上明珠,又豈會將一個小孩子放在眼中。
但葉嵐是誰,我的人我的東西再不好,也不準別人說一個不字!
護犢子心態發作,葉嵐學著蕭寒亦是朝著南宮如玉冷笑一聲。
這邊,葉嵐冷笑之後,七個孩子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也跟著冷笑起來,這可把南宮如玉氣壞了。
“你們這群賤民竟然敢哼本小姐,來人啊,把他們都拿下。”
“哎呦呦呦呦!”
看著南宮如玉指示著下人要將他們捉拿,葉嵐一臉賤嗖嗖的笑著。
“怎麽,我們九個人走路上也挨著南宮大小姐了麽,這裏是皇城,天子腳下,又不是你南宮家的地盤,哦~我知道了,難道你們南宮家有異心,想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讓秦都成為你們南宮家的地盤,這才不讓我們幾個人路麽?”
葉嵐這一句話相互之間有關係麽?
答案是沒有關係。
至於為什麽胡亂扯到一起,自然是要讓南宮小碧池著急了。
笑意滿麵,葉嵐又將視線落在了盯著自己陰森森看著的秦天嘯身上,如今一個人也是得罪,兩個人也一樣。
“本宮叫你來,你為何不來!”
還不等葉嵐張口說話,秦天嘯先一句話搶在了前頭。
“啥?”
眨巴眨巴眼睛,葉嵐表示自己有些蒙圈,秦天嘯在說什麽?
什麽本宮叫你來,你為何不來?
“喂,他說的是那天的事情,幾個小太監請你去碧波池,你非但沒有去還給了小太監兩萬兩銀子那一回事。”
經由蕭寒這麽一說葉嵐才想起來,原來是這件事情啊。
“哦,那天我拉肚子,怕臭到二皇子所以就沒去!"
“拉肚子?”
聲音一挑,秦天嘯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瞬間戾氣大增,“你不是說感染風寒了麽,又變成拉肚子,你可知欺騙本宮的下場。”
葉嵐看著接近於發怒邊緣的秦天嘯,撇了撇嘴,一臉我騙你又能怎麽樣的表情。
“是先感染風寒又拉了肚子,嘖嘖,人一上了年紀記性就有些不好了。”
“葉嵐。”
突然一聲,秦天嘯咬著葉嵐的名字,那種怒火似乎要將她燒成灰燼一樣。
秦天嘯半眯著眸子,若是不顧及周圍的百姓以及自身的身份,他早就捏碎了這個女人的下巴,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反了天!
葉嵐自然從秦天嘯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怒火,但還是那一句話,和她有一毛錢關係。
她現在有靠山了,當今腹黑奸詐讓人更惱火的七王爺秦君烈,怕你作甚。
“二皇子殿下有什麽事兒麽?要是沒有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家裏孩子太多怕吵到二皇子。”
瞥了一眼秦天嘯,又捎帶的看了一下南宮如玉那張如豬肝的臉色,葉嵐挑起一抹笑意。
“來來來,我們走,不要打擾到二皇子殿下和南宮大小姐秀恩愛。”
“姐姐,秀恩愛是什麽意思?”
小蓮一雙大眼睛滿滿都是疑問,秀恩愛是什麽,好吃麽,能玩麽?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很複雜,小孩子可以暫時不用去理解,姐帶你們吃好吃的去。”
一聽到好吃的,幾個小家夥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與秦天嘯和南宮如玉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嵐說出了前半句話,但緊隨著秀恩愛的後半句話則是死得快。
秀恩愛死得快,後麵那個死字她也隻能在心裏說說,畢竟在古代尤其是對王族來說,死是個很大的忌諱。
“站住,若是敢妄動一步,本宮讓你好看。”
葉嵐帶著孩子剛走一步,秦天嘯一道陰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回身,一雙幽深似海的眸子對上那雙滿是戾氣的湖泊雙眸,葉嵐眼底一片寒冷。
“好看?我長得本來就好看就不勞二皇子費心了。”
半眯著笑眼,眼中卻無半分笑意,葉嵐看著秦天嘯,唇角那抹冷意滲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