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一句話讓葉嵐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餛飩店的老板。
“王爺,秦君烈?”
這大秦國的天下敢如此當眾直呼七王爺名諱的人怕是隻有葉嵐一人了。
不過見葉嵐的模樣,怕也是不知道七王爺受傷的消息。
老板一臉明了,緩緩說道。
“怕是葉姑娘還不知道吧,今天早晨我開業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幾個黑衣人說邊關七王爺重傷,中了埋伏什麽的,小人還以為葉姑娘知道呢。”
當餛飩店的老板話音落下之際,桌子旁邊早就不見葉嵐的身上。
“師父!”
秦天鈺看著遠去的葉嵐,他或許明白柔妃想要說的話是什麽了,無疑就是說七王爺受傷的這件事情。
但秦天鈺有些不明白,柔妃為什麽不將這件事情告訴葉嵐?
如果柔妃娘娘知道七皇叔受傷,那平安侯爺也一定先一步知道七皇叔受傷的事情。
越發的有些不明白,但沒有人給他解答。
秦天鈺拎著醫藥箱給了寫碎銀朝著葉園的方向走去.
秦天鈺前腳剛到葉園,便感覺到葉園的氣壓低得很,明明已經豔陽高照,雖然不是夏季那麽炙熱,可終究是白天,但此時此刻的溫度確實讓人背後發寒.
不僅僅是秦天鈺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壓抑之感,更為感覺強烈的裴老和平安侯爺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而葉嵐則坐在門前,堵住了去路.
一臉笑意的看著兩個老人.
"說吧,秦君烈怎麽回事."
一個賣餛飩的老者都知道秦君烈受傷的消息,然而自己還被蒙在鼓中.
葉嵐多多少少也明白了,柔妃想要和自己說的事情是什麽,顯然,裴老和平安侯爺應該早就知道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丫頭,老夫我很笨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就是個大夫,你問問平安侯爺,他可是執掌秦國商業帝國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
裴老見事態不好,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平安侯爺,而平安侯爺看著裴老的眼神,如果葉嵐不在的話,兩個老人家絕對會大打出手、
“哎,葉丫頭,我們不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而且老夫相信秦君烈那小子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這是其一,其二他自然不會告訴葉嵐的。
葉嵐是小孩子麽,當然不是。
注視著平安侯爺的雙眼,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直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葉嵐這才緩緩坐起身離開了房間。
隨著葉嵐的離去,空氣中的低氣壓漸漸恢複了正常,眾人這才敢呼吸器來。
嚇死了,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發起火來如此恐怖。
但讓眾人沒能想到的事情遠遠不止於此。,
下午的時候,葉嵐從配藥房中走了出來,將幾包藥草給秦天鈺。
“上麵的用量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這些是給柔妃的,這些是給平安侯爺的。”
秦天鈺看著手中的兩包藥草有些不明白,抬頭看著葉嵐。
“師父,你這是要離開麽?”
沒回答秦天鈺的話,葉嵐拉著秦天鈺回到了前院中,平安侯爺和裴老正在下棋,當看到葉嵐這一身行頭之際,兩個老人家的眼神微微挑了起來。
“丫頭,你這是打算出遠門麽?”
葉嵐一身勁裝,頭發砸了起來,多了幾分男兒家的英氣。
但這不是關鍵,這丫頭怎麽這樣的打扮呢。
“裴老,這段時間的病人就交給你了,每一個人耳朵治療方案以及各種藥方和可能出現的症狀我都寫在了本子上,你一看便知道。”
似乎交代著什麽,葉嵐繼續說著。
“平安侯爺,小女子求你一件事情,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請侯爺保護葉園中的每一個人不受傷害。”
顯然,當葉嵐這句話話音落下之際,葉園中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
她剛才說什麽?
我不在葉園的這段時間?
“丫頭,你要做什麽去,別跟我說去邊關。”
平安侯爺馬上就才想到葉嵐這一身打扮的目的是什麽,這少女要去邊關尋找秦軍咯。
“丫頭,邊關現在十分危險,本侯爺不準你去。”
“老夫也不準你去邊關,你可知到現在邊關多少蠻人,如果真的去了,怕是根本回不來!”
平安侯爺到現在都沒有告訴葉嵐秦君烈是怎麽受傷的,葉嵐也不準備去問平安侯爺了。
不過,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反駁的了。
“丫頭,你聽老夫一句話,七王爺是秦國的戰神王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渡過此劫。”
“我意已決。”
緩緩吐出一口氣,葉嵐拎著醫藥箱看了一眼眾人。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麻煩平安侯爺和裴老了。”
“丫頭,你真的要去麽,你可知你這一去,便會將自己徹底的推向邊緣了。”
平安侯爺的話讓葉嵐頓住了腳步。
是啊,如果她現在去邊關的話,那她索要盡力保持的位置就便宜了,徹徹底底的與那些人對立了。
但是……
一抹笑意浮現在唇角,葉嵐超著平安侯爺和裴老福了福身。
“多謝侯爺,多謝裴老,十七,這段時間你就跟著裴老!”
“是,師父!”
秦天鈺明了,師父一旦覺得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唯有讓她去做下去。
“師父,小心!”
“恩!”
點了頭,葉嵐拎著醫藥箱側身上麵便離開了葉園不過眨眼之間,馬匹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平安侯爺和裴老兩個人看著那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花白的 眉毛皺的更深了。
“也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還是壞。!
說實話,裴老師真的擔心葉嵐,這樣聰明的少女又懂事又不怕事,他是真心的當葉嵐是孫女。
“算了,時好時壞都是他們自己要走的路,既然葉丫頭把葉園托付給了咱們,就好好的等著葉嵐回來吧。”
平安侯爺無聲息的歎了一口氣,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隻希望那些人別太過分了,至少在他活著的這段時間不要太過分了。
就在葉嵐離去的半個時辰之後,皇宮中來了人,以秦天嘯為首的一眾人馬來到了葉園門前。
“平安侯爺,裴老,葉嵐人呢?”
“走了。”
“去哪裏了?”
走了,去哪裏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秦天嘯的視線看向葉園,可葉園中根本沒有葉嵐的影子。
“還能去哪裏了,當然是去邊關了被,你七皇叔受傷了,葉嵐那丫頭怕是去給秦君烈看傷了!”
裴老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注意著秦天嘯的眼神。
“該死的,這死女人怎麽一點都不安分!駕!“
正當秦天嘯想要追去的時候,平安侯爺的聲音阻止了眾人。
“別追了,葉嵐騎的馬是塞外寶駒,已經走了許久,你們追不上了!”
話音落下,平安侯爺和裴老繼續下著棋,秦天鈺就站在一旁看著秦天嘯等人離去。
“十七,你覺得你這個二皇兄如何。”
平安侯爺問著秦天鈺,想要從秦天鈺口中知道關於秦天嘯的印象。
“不知平安侯爺是以什麽叫對來問這個問題。”
平安侯爺叫他十七,說明他要用葉園學徒的身份回答平安侯爺的問題。
可後半句話又問他二皇兄如何,無疑是要以皇家人的身份來評價一下當今二皇子。
“兩者都無礙,你想怎麽回答就怎麽回答便是。”
“如果也葉園學徒的身份來看二皇子,皇家身份高高在上,如果以十七弟的身份來看二皇兄,身份高貴之外多了幾分浮躁,不過終究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
笑的溫和,回答的毫無錯點。
但也正是秦天鈺的回答,讓平安侯爺手中的黑色棋子停留在半空。
平安侯爺轉過視線,看著那溫和笑意的少年,十四歲就有如此的心思,是個不錯的人才。
“十七,本侯爺來問你,有沒有想過到達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指的是什麽自然不用多加說明。
秦天鈺笑著,從裴老手中拿過一枚白字落在了棋盤上,瞬間,原本處於劣勢的裴老瞬間翻盤。
“生於皇家,毀於謊話,霸於皇家,死於皇家。”
四個字,已經到明了一切。
裴老抬起頭,撿著黑棋,緩緩笑道。
“你這孩子的野心好大。”
“回裴老的話,並非十七野心大,而是某些人逼迫的師父已經走到了危險的邊緣,不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師父,十七都不像在隱忍了。”
秦天鈺再一次的話語讓裴老和平安侯爺都怔了一下,就算是成精了的兩個老人,也無法從這句話中聽到半份虛假之意。
但是……
緩緩吐出一口氣,平安侯爺將手中的黑字又一次落在棋盤上。
“你要知道,一旦決定走了這一條路,便是一條不歸路,生榮耀天下,死則牽一發動全身。”
笑著,秦天鈺也執著一枚白色的棋子,第二次落在了期盼上。
“十七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麽。”
是啊,就像是秦天鈺說的一樣,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如今在葉園中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好吧,那本侯爺就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夠走進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