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著黑袍男子,葉嵐笑眯眯著一雙眼,可眼中寒意卻是濃烈開來。

“你是在威脅本尊?”

男子的聲音顯然你很是不爽,聲音中的寒意也是讓人渾身冰冷,如掉落冰窟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的寒意與殺意,仿佛彼此隻要一動,便是血腥一片。

“嗬嗬!”

聽著男子的話,葉嵐笑了出聲。

“這位公子,小女子怎麽有膽量威脅你,倒是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種種舉動,實在讓小女子心憂呢。”

回想起種種,這人沒少給她添麻煩,想要九凰玲瓏圖,還這麽拽,真當她葉嵐是紙糊的麽、。

緊張的氣氛僵持不下,黑袍男子和葉嵐誰也沒有開開口,就這麽彼此的看著對方。

良久,那黑暗之中的笑聲響起。

“你是本尊見過最不怕死的女人。”

“你也是我見過人中,最想弄死的人。“

黑袍男子的話與分男女,但葉嵐這句話確不分性別。

在葉嵐看來,凡是威脅她逆鱗之人,無論男女皆殺。

隻不過,她現在沒有這個必要魚死網破而已。

等到必要之日,她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葉嵐!”

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叫著葉嵐的名字,而葉嵐抬起頭,隔著黑色的帽子對上那雙陰冷的視線。

“不知這位公子還有什麽事兒麽,要是沒事兒的話,小女子要睡覺了。”

起身,葉嵐也不理會黑衣男子就在身邊,便和衣躺在了**睡了過去。

雖是如此,可葉嵐手中的匕首卻是反握著,隻要那黑袍男子走進,她隨時會給這人致命一擊。

此時,腳步聲響起。

一步,兩步,三步,停了下來。

許是那黑袍男子轉身看了一眼葉嵐,一陣清風吹過,男子消失不見,而葉嵐鬆了一口氣。

“墨鴉,去看看孩子們怎麽樣了。

葉嵐第一個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無辜的孩子。

不多時,墨鴉回到了房間中,說出來的話語讓葉嵐擔憂的心一顆真真正正的落了下來。、

黑衣男子這一次來的目的應該是確認九凰玲瓏圖在不在她手中。

看來,黑袍男子也不確定九凰玲瓏圖到底在哪裏。

那這樣一來!

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葉嵐心中途勝以及。

翌日,天色放晴,葉嵐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便拎著醫藥箱離開了葉園,不過,前腳剛剛準備離開葉園,一個人騎著駿馬攔住了葉嵐的去路。

“還好,還好趕上了。”

喘著粗氣,清風從馬上跳了下來。

“王,王,王!”

“數日不見,清風侍衛怎麽變成狗了,還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被葉嵐調侃著,清風一臉無奈,做個侍衛容易麽,尤其是做王爺和王妃大人的侍衛,一邊要被威脅一邊還被調侃,苦不堪言!

“王妃大人,您就別調侃卑職了,卑職是給您送信來的。”

“誰的信?”

葉嵐明知故問,不用想也知道這信一定是那個討厭的男人寫的。

果然,信紙上的自己熟悉的讓人煩躁。

可葉嵐還是拆開了信件,掃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

“你等一會!”

“是!”

“裴老,給他點水喝,別喝死了!”

裴老有一個習慣,起早泡上一壺好茶,享受著清晨的陽光,那小日子別提多美了。

而且,裴老喝的早茶都是最好的,平日裏都舍不得拿出來喝。

這回好了,被清風如同牛飲一般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裴老心在流血,恨不得一茶壺砸死清風。

“你個小兔崽子,茶是這麽喝的麽,這可都是好茶,好茶啊!”

“啊?裴老我哪知道啊,我都渴的要死了,您就別吝嗇了。”

說實話,裴老這壺早茶是真的很貴,就算是皇帝也沒這個口福品尚一品,如今全被糟蹋了,裴老又怎能不心疼呢。

一臉割肉的表情,裴老真是打死清風的心情都有了。

而清風則是一臉迷茫,不就是喝一口茶麽,裴老至於如此跳腳麽。、

不多時,葉嵐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信封和幾包草藥,還有一個小白色的瓶子。

“這封信給秦君烈,這個藥的服用方式已經寫在信封裏麵了,告訴秦君烈別瞎得瑟。”

……

別瞎得瑟這句話清風可不管直說出來,最多也是委婉的告訴王爺王妃大人的關心。

看著手中的藥草和瓶子,清風嗬嗬的傻笑著。

“王妃大人,你對王爺真好!”

“我是怕秦君烈死了。”

葉嵐的話讓一旁的裴老連連點著頭。、

“是啊,秦君烈可千萬不能死,死了你就成寡婦了。”

裴老的話惹得葉嵐陣陣白眼,在葉嵐沒發表之前,清風果斷的拎著藥草拿著信離開了葉園,八百裏策馬揚鞭離開了葉園前往邊關。

“丫頭,還說不擔心秦君烈,我看你在藥房中搗鼓了好半天,是給秦君烈煉製的藥丸吧。”

“裴老,你能不能別這麽八卦,一把年紀了,又不是隔壁的李婆婆!”

被葉嵐說成李婆婆,裴老花白的眉毛挑了起來。

“你這丫頭還害羞了,喜歡就直說好了,還藏著掖著,原本還以為皇甫二小子有機會,賢看來是徹徹底底的沒希望了。”

皇甫二小子?

皇甫翊,和皇甫翊有什麽關係?

不明白裴老這話是什麽意思,葉嵐也沒時間多想了。、

“我先去柔妃哪裏,要是有人來看診,就麻煩裴老了。”

“好好好,記得回來的時候給老人家捎一些豬耳朵當下酒菜。”

裴老的話語消失在耳邊,葉嵐轉身離開了葉園,直奔碧波池。

柔妃的氣血已經好了很多,不似第一次見麵時虛了。

“娘娘,最近感覺如何?”

診完脈,葉嵐將手放了下來,詢問著柔妃最近的感覺。

“本宮最近幾日氣血順暢了很多,還多虧嵐兒了。”

柔妃和葉嵐之間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娘娘和嵐兒,無形中也代表了某一層利益上的聯盟。

而且,想柔妃這麽聰明的女子應該已經才出來對她不利的人是誰了。

“嵐兒,本宮想問你一個問題。”

“娘娘但問無妨。”

葉嵐笑著,柔妃緩緩說道、。

“當今秦國天下,嵐兒覺得宮中這幾位皇子哪一個更有資格成為太子人選。”

柔妃一句話讓葉嵐小小的愣了一下。

黑色的眸光轉過,看著柔妃那眼中的笑意,葉嵐微微皺起了眉頭。

“宮中朝堂之時豈是我一個女流之輩能夠參與的,自古朝堂之中不準女人幹涉政事,娘娘這話怕是問錯人了。”

“嵐兒不必驚慌,今日這些話權當你與本宮閑聊之言,他人不會得知。”

柔妃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從葉嵐這裏得到答案。

至於為什麽,葉嵐也能猜得出一二。

“回娘娘的話,宮中皇子公主多不勝數,但能得勢的不過爾爾。”

“確實如此,本宮膝下無子,昨日皇上問本宮是否想要收一個皇子在膝下,嵐兒如何看。”

果然,柔妃有柔妃的目的,皇帝有皇帝的目的,這宮中還真是黑暗,當日恩愛夫妻如今隔了肚皮,嘖嘖!

“娘娘心中早有了答案,如果嵐兒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十七皇子吧。”

十七皇子是皇帝喝醉之後無意間臨幸了婢女所剩下來的孩子,若不是因為這孩子長得和太後最喜歡的小兒子很是相像,怕是生下來那天就已經死了。

正因為和太後最喜歡的小兒子很是相像,在太後的庇佑下才活到了今日,但也備受白眼。

畢竟十七皇子的出身不好,在同輩皇子中無法抬起頭來,而且母親又去世的早,這更讓堂堂的皇子過的 連下人都不如。

而柔妃這樣聰明的女人一定會在十五皇子和十七皇子之間猶豫不決,更傾向與十七皇子。

“嵐兒覺得,若本宮將十七皇子接到碧波池,將來會不會成為本宮手中的一枚旗子。”

柔妃用了一枚旗子四個字來形容十七皇子,可見十七皇子對她的用處和地位是怎麽樣的。

葉嵐並不同情十七皇子,連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又何來時間擔心別人。

“娘娘既然已經決定了,嵐兒也不好說什麽,不過娘娘還是注意一些的好,十七皇子能活到今天,並不完全是因為太後的庇佑。”

“本宮自然明了!”

從碧波池離開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在路邊買了一些酒菜,又買了一些裴老點名的豬耳朵,葉嵐拎著大包小包準備回葉園。

“哎呦喂,這是誰啊,這不是葉家嫡女葉嵐麽!”

一道聲音回響在葉嵐的身後,循著聲音看去,隻見韓城與一群人耀武揚威的走進。

“葉嵐,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啊!”

韓城走上前,比葉嵐高出一個頭的個子俯視著麵前的少女,映著月光,他竟然發現這女人的眼睛很漂亮。

“你是誰?”

葉嵐毫無懼色的看著韓城,她當然認識韓城,隻不過,她不想搭理這貨。

“怎麽,嚇得都忘記了小爺是誰了麽。”

“哦,想起來了!”

一臉我終於想起來的表情,葉嵐一句話讓韓城臉色瞬間怒紅。

“原來是那日被嚇尿了的韓大公子啊,抱歉抱歉,才想起來!:”

葉嵐的聲音很大,周圍的路人能聽得清楚明白。

韓相爺家的大公子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這是怎麽一回事。

眾人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著,所有人都看著韓城,那眼神別提多麽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