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相國府失竊!
“怎麽說?”半夜三更的那來的貓呢?這癱子肯定在胡說八道。
“剛你出去之時,本王看到一隻母貓與一隻公貓在房頂上親熱,公貓把母貓壓在身下,還親了嘴兒。母貓不從,抓了公貓的臉,還掐了公貓的脖子,兩隻貓就打架了,吵得可厲害了,最後,公貓怒了,用力將母貓從屋頂上摔下來,母貓哀叫一聲,翻身跑得沒影兒了,然後,公貓就急了,一個勁兒在嚎叫,四處找尋他妻子。”
這說的都什麽跟什麽啊?
簡直是荒唐,不過是提了一下貓,死癱子居然編出這麽多關於貓的故事,雲定初聰明絕頂,哪會相信他說的這些話。
瞎編亂造。
“你可是堂堂王爺之尊,如若剛才這話被外人聽到了,豈不要貽笑大方。”
“啞婦,你這表情。”長指點在了她的小巧挺直的鼻梁上。
嗤笑,“特像本王之母。”
像竇氏對他說教的表情,終日呆在北襄城,從小到大,知曉母親不易,特別孝順娘親,可是,娶妻了,這妻子也常常向他說教,北襄王此刻感覺有些煩悶,這啞婦難道不知,他是在與她調情麽?
真是不解風情的女人。
“罪過,罪過,夫君,臣妾哪能像您母親呢。”
轉念一想,這死癱子話題扯遠了,她剛才問什麽來著。
忽然,她就想起來了,似乎那倉促輕微的腳步聲還在耳邊回蕩,“癱子,我剛才真聽到有腳步聲。”
“都說了,是你聽錯了,聽,貓又在叫了。”
東陵鳳真一把將她勾入胸懷,將自己的懷抱塞得滿滿的,隨手撩起她一縷發絲湊入耳間嗅聞。
“你用什麽洗頭了?”
淡淡的香味入鼻,讓他感覺神清氣爽,這香味有些獨特,不似其他女人身上人為的香味,獨孤衛身上就時時帶有玫瑰香味,那種味道他聞不慣,總覺得太過於濃鬱,每次,她來他那兒,他都有意有多遠避多遠。
“檸檬葉熬水,再加一碗百花露。”
難怪她發上有清淡的檸檬味,這婦人真獨特,就連洗發水也與其他婦人不同,重要的是,他還有些喜歡這味兒了。
北襄王摟著她,倆人身體挨著身體,親昵無比,雲定初躺在他懷裏,似乎一切再正常不過,天長日久,倆人睡在一個炕榻上,至少,覺得沒以前那樣生份了,在心裏上,死癱子是她的夫君,用現代的詞語來講,就是她的老公,法律上承認的老公,她沒心愛的人,他又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那麽,抱一下不為過吧!
這是她潛意識裏的想法,她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頭,一心想著剛才房背上輕微的腳背聲。
她一直在尋思,為什麽半夜三更會有人闖入相國府?
知道她心思在這上頭,死癱子一直就不容許她講話,說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話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天晚上,她是枕在癱子手臂上睡的。
睡得很是香甜,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滿屋子的宮女太監跪在屋子裏,清蓮守在床麵前,而床榻旁側輪椅上坐著衣著衣冠楚楚,一張臉美如冠玉的東陵鳳真,張衛埋力地上上下下捏揉著他的右手臂,摟了她一個晚上,胳膊沒廢了算是奇跡,想到昨夜的親昵,雲定初第一次感覺有些羞怯,她雖是來自於現代的女子,社會風氣雖說開放,不拘小節,可是,她還是地地道道的處女一枚,男女之事,許多都是從書上看到或者聽朋友們講的,也是一知半解。
再說,她可是一個女人,能不害羞麽?
東陵鳳真見她臉頰漸漸染上紅暈,料她一定是想起了昨晚兩人親密的相處,嘴角即時漾出淺淺的笑靨,“瞧你俏麗的臉蛋兒成猴子屁股了。”
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王爺在逗弄醒來後的王妃。
見王爺與王妃感情這樣好,一屋子的宮女太監臉上都洋溢著發來自內心的微笑。
“清蓮,趕緊打水進來,讓你家主子把猴子屁股擦幹淨。”
又是猴子屁股?
娘的,不說這句話要死啊,她最討厭說這種粗魯不堪的話了。
感覺自己的臉熱辣辣,滾燙燙的,雲定初接過清蓮遞上來擰幹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瞥了一眼窗外,發現天才剛蒙蒙亮。
這都怎麽了?昨夜,她提議說連夜離開,他不肯,聽她睡著了,他到大清早天都還未亮就起了床,而且,還將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叫起了床,全都穿戴整齊來她屋子裏,等候她醒轉。
知道她心中有疑問,東陵鳳真率性也不再逗弄她。
向張衛使了一個眼色,張衛自是趕緊停手退下。
“趕緊備馬上路。”
王爺一聲令下,守在他身側的護衛行禮齊聲應答,“遵命,王爺。”
在護衛宮女們去準備上路之際,雲定初也從床榻上起身,拿了自己的衣衫穿上,還係了自己的那大紅色的鬥篷,北襄的氣候比不得卞梁,而且,一路奔波,氣候會越來越冷,得備些薑湯之類的藥物,防止大夥兒生病死在路上。
這樣的條件不比現代,走哪兒可以隨地上醫院。
她讓清蓮熬了一些草藥,還在草藥裏加了甘草,不過一個時辰,她就熬了好多的藥,讓宮女們打包帶走。
東陵鳳真帶著雲定初以及好幾十號宮女們嬤嬤正欲想去正廳向雲琛夫婦告別。
恰在這時,去打探的清蓮回來稟報,“小姐,王爺,不好了,相國府遭竊了。”
“偷走了什麽?”
一晚上,雲定初一直眼皮跳過不停,她就知道一定有事發生,由於擔心這件事情,直至四更天才睡著。
“老爺在廳裏大發雷霆,據說數百萬兩現銀不冀而飛,還有老爺珍藏的畫品,古董,總之,相國府昨夜被人洗劫一空了,相國府今後隻剩下這座豪華的宅子,然後,還有上百號的人了。”
洗劫一空,這手段真是高明。
雲定初不由自主地就將眸光投射向了身側的夫君,隻見他不慌不忙,正接過張衛奉上的荼,神情休閑地品嚐著,低垂眉眼,對相國府洗劫之事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昨夜她一直說有輕微的腳步聲,然而,他卻不止一遍告訴她,那是一隻公貓在叫春,因為母貓丟失了,公貓無法發泄,所以,就一直在房梁上叫,想用淒慘的聲音喚回離家的妻子,說公貓知道錯了。
不是她的幻覺,昨夜真的是有人闖入相國府,避開了相國府護衛將相國府洗劫一空。
隻是這些事,她心裏明白就好,她與死癱子是夫婦,是拴在同一條線上的蜢阼,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他抖出來,他是料定了她不會說,才會昨夜一直逗弄她。
“夫君,咱們恐怕一時半會兒沒辦法離開了。”
東陵鳳真還沒有回答,隻見有人幺喝一聲,“全都給我回屋子去。”
一聲驚天暴喝,所有宮女嬤嬤嚇得瑟瑟發抖,一群訓練有素的護衛有秩序地跑了進來,手裏握著利刃,個個身穿鎧甲,威武不凡,將大家團團圍住。
為首的相國府護衛,長得寬鼻大耳,身材魁梧,“都聽好了,昨夜相國府失竊,從現在起,府裏所有的人都是嫌犯,北襄王,二小姐,不好意思了,卑職奉相國爺之命,要搜這偏院,還望二位不要怪罪卑職,卑職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二小姐,是你爹要搜你身,把你當成是偷竊的犯人,與本護衛無關。
狹長的瞳仁一眯,垂下眼簾,東陵鳳真彈了彈衣袖間沾染的點點塵灰,薄唇輕掀,“本王可是先皇七皇子,曾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誰敢搜本王身,本王定不會輕饒。”
倨傲的皇族氣勢,尊貴清冷的氣質,大氣凜然的態度,讓護衛們退卻一步,都不敢上前搜他之身,畢竟,他可是堂堂盛業帝的親生兒子,手裏握有什麽尚方寶劍是沒人知曉的。
再說,這失竊之事畢竟是相國府私事,蘇太後不一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蘇氏那種聰明的女人,不可能為了維護相國府的些許錢財而得罪北襄王。
護衛在心中權衡一番,終還是有些畏懼,“北襄王高風亮節,絕不可能做這種苟且之事,卑職也隻是履行公事,走走過程,還望襄王不要為給卑職,卑職感激不進。”
這話說得有些委婉,可是,說白了,還是要搜他北襄王的身嘛!
“你是行份內之事,本王也不為難你,如若你真的要搜本王之身,豈帶本王前去見你家相國爺可好?”
“這個……”護衛遲疑片刻,拿不定主意之際隻得帶他去見相國爺,請相國爺定奪。
“混賬東西,老夫是你下令相國府所有人禁止出入,也讓你去偏院看看,可老夫沒讓你去搜王爺之身,王爺可是咱天元皇朝堂堂七皇子,曾為咱們王朝的建立立過汗馬功勞,怎麽能搜得?再說,王爺乃是皇族,是皇上的親兄弟,哪用得著行盜竊之事?真是個不明事理的狗奴才。”
一腳揣在了護衛的胸口,護衛捂住胸口,連聲喊出,“相國爺,是卑職誤會了,請相國爺饒罪。”
“滾下去。”
雲琛一聲厲喝,護衛隻得無聲退下。
剛才雲琛怒罵護衛的一席話,東陵鳳真是聽在了耳裏,也明白雲琛是在譏諷他北襄城窮困潦倒,說白了,人家就懷疑他了,他們夫婦一來,相國府就失竊了。
不懷疑懷疑誰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嶽父,事實勝於雄辯,為了洗清本王的嫌疑,還請嶽父將這幹奴們拉下去全部搜身,包括本王在內,可以插遍全身,隻是,如若本王沒有行這苟且之事,本王敬你是定初父親,可以即往不綹,隻是,你乃堂堂天元皇朝一品大臣,如若不給百姓一個交代,如何能讓百姓們臣服,落入口舌,便是自毀清譽,張衛,帶奴才們下去,讓他們搜個夠。”
他手下幾十號人都可以讓雲府護衛搜身,包括他在內,隻是,收過以後,如若沒收到半點兒關於府上失竊之髒物,他就要雲琛給出一個說法。
當北襄王同意他搜身之後,雲琛卻猶豫了,是嗬,如若搜不出來,這種事傳出去是有侮皇家威儀的,就算蘇後母子與竇氏母子不和,明爭暗鬥,可是,台麵上,蘇氏還是要給竇氏母子幾分薄麵的,也絕計不可能為了他雲相國的錢財得罪竇氏。
至少,在蘇氏眼中,他雲琛失竊的錢財隻是微不足道,哪能給她的江山社稷相比。
而如若侮辱北襄王是一個偷盜之人,搜不出髒物,北襄王將此事稟明皇上太後,他雲琛這一品官員烏紗恐怕是保不住了,至少,會來一個降三級處理。
左思右想,雲琛還是決定算了。
“賢婿別生氣,老夫開玩笑了。”
他趕緊朝劉氏遞了一個眼色,劉氏又讓身邊的嬤嬤伸了一根指頭。
嬤嬤悄然退出大廳,不過少頃,一名丫環便奔了進來高聲大喊,“老爺,夫人,那些髒物找到了,找到了。”
“真的?”雲琛裝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
“不要信口開河,那麽多的髒物怎麽會就找到了?”劉氏也佯裝高興,隻是這種事情馬虎不得,她做事向來小心冀冀,所以,壓抑住高興揚聲發問。
“真的了,剛才護衛來備,說是有一批馬賊,昨夜臨晨在篷來客棧歇腳,落下了一件物品,是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飾物。”丫頭說著將此物呈上。
劉氏看了此物對雲琛道,“正是妾身的從娘家帶過來的金釵,那裏麵有一箱的飾,件件皆屬玉品上乘,老爺,趕緊派人去追啊!”
“夫人莫慌,老夫立即派人去尋便是。”
雲琛立即派人追尋著那批馬賊的腳步而去。
“嶽父,這下該還本王清白了?”
“賢婿贖罪,老夫人糊塗。”
從鼻子裏輕輕發出一聲冷哼。
“愛妃,你這娘家汙穢驅利之心太重,不回也罷。”
東陵鳳真瞥了雲琛夫婦一眼,推著自己的輪椅向門口而去,身後的一幹宮女嬤嬤們便急切地上前追隨著出了相國府大門。
而身後卻傳來了劉氏假惺惺的聲音,“定初,王爺,哎喲,你們別走嘛!住幾天再回北襄,定初,北襄城天寒地凍,你可以得顧著自己的身體,還有,王爺,你的腳也不是無方可治,你們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啊!”
帶著幾名丫寰,還假民惺惺地追至了相國府大門口,用絲帕擦著額上的汗珠。
“老爺,你真相信不是他做的?”
回了廳堂,廳裏人影寥寥,為數不多的幾個,全是相國爺夫婦的心腹下人。
“當然不信。”
“派人跟著他們,等他們出了卞梁都城,瞅準機會把東西給老夫奪回來。”雲琛這次是打定主意,不對雲定初念一絲的父女之情。
“萬一不是他們偷竊的呢?”
“不是他們,還會有誰?天底下不會有這麽巧的事,他們剛一來這相國府就遭竊,要不是那掃把星在蘇後麵前提柔兒,柔兒也不會落得嫁去巴蜀侍候那腦癱薄恒世子的命運。”
雲琛就是討厭那個掃把星。
以前是覺得她不吉利,是個不祥之物,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娘親。
如今,那厭惡更是加重一倍,事事與他對著幹。
誰喜歡不聽話又處處為難父親的女兒。
“明日開始準備嫁妝吧!將柔兒的婚事辦了,越早越好。”相國爺囑咐自己的夫人。
劉氏神情一黯似乎想到了什麽。
“夫君,麒麟還未娶妻,再加上昨夜府中失竊,金銀財寶盜走了不少,柔兒這婚事恐怕一切得……從簡了。”
雲琛歎息一聲,此時不同往日,他雲琛這些年借著臣相之位撈得錢財不少,可是,這府中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方方麵麵都需用到錢。
所以,自是沒多少的積蓄,昨夜寶庫失竊,說句實在話,他根本不敢將此事稟告蘇後,如果蘇後知道他的寶庫存了多少的錢財,恐怕會立即摘掉他腦袋上的烏紗帽。
故而,剛才,北襄王與他對峙,他才不得不小心冀冀對付。
根本不敢讓人搜北襄王等人之身,怕給不出一個說法北襄王不會善罷甘休,到時自己不好下台,畢竟那些錢財都是自己用非法手段得來之髒物。
上不得台麵,隻能悄悄命人去追查,還得瞞著蘇後與皇上。
馬車出了卞梁開始向北方行進,漸漸地,氣溫開始下降了,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這一路上的顛跛,雲定初主仆二人是經曆過的。
“小姐,有一位嬤嬤發燒咳嗽的厲害。”轎簾外傳來了清蓮柔嫩的聲音。
“拿一包藥用火溫熱為她服下,記住,一定要溫熱。”
雲定初掀開轎簾,微弱的光芒照了進來,映在了她的臉蛋上,讓她的臉蛋變得更為白皙。
清蓮應了一聲‘是’,便崩崩跳跳去弄藥給生病的嬤嬤喝了。
放下簾子,微微轉頭,眸光掃向了身側坐著一路上都不吭一句聲的北襄王。
剛才透著那一撇微弱的陽光,她看清楚了,他的臉雖白淨卻透著一縷微微的臘黃,他的肝肺上都有病,可是,這不是在北襄,沒辦法為他煮一些驅寒的補湯。
更不可能有為他治肝肺病的藥物。
“疼嗎?”
“什麽?”
東陵鳳真不清楚她在說什麽,感覺莫名其妙的。
即然他想裝糊塗,那就一起裝吧,她隻不過是關心他的身體而已。
“是派人行竊的?”
“不懂你在說什麽。”別開眼,不想理睬她。
伸手握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腦袋扭了過來,“東陵鳳真,咱們是夫妻,別什麽事都瞞著我,說,是不是你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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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她是媽的煩惱,他是媽的心病!【現實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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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卻因一次情殤故意將貌美如花的容顏遮去,二十八歲,交不到一個象樣的男朋友,大齡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問題女兒,街房鄰居眼中的怪物、異類。
江蕭,身份顯赫,權貴逼人,卻因一次荒唐的曆史,成了E市最優秀的。
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