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大概三天以後,鐵牢上麵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這一次來了很多人,有胖墩,有猴子,有四斤,還有四斤的兩個手下。
兩個手下扛著一個麻袋,那麻袋裏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
秋生大叫一聲:“四斤,你個鬼丫頭!放我出去,快點,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四斤沒理他,反而命人又拉過來一個鐵籠子,然後將麻袋打開,麻袋裏竟然有個女人,四斤將那女人也裝進了鐵籠子裏。
猛地看到那個女人,秋生渾身打了個冷戰,看的清清楚楚,那女人竟然是她的媳婦思思。
思思已經昏迷不醒了,看樣子被人迷昏了。
不用問,四斤利用同樣的手段,把思思從家裏弄到了這裏。
趙家別墅,從前叫張家別墅,是張二蛋花錢修建的。
秋生打敗張二蛋以後,趙家別墅被他占領,成為了他的大本營。
現在歸了四斤。四斤同樣把這裏當做了大本營。
這段時間,四斤跟當初的秋生一樣,力挽狂瀾,東擋西殺,在Z市站穩了腳跟,而且號令群雄,莫敢不從。
四斤靠近了秋生,女孩子的眼光很複雜,有幽怨,有嫉恨,有不滿,有憐憫。
她跟前天晚上截然不同,完全一掃幾天前的溫柔跟多情,幾乎變成一頭小母狼。
“秋生哥,我問你一句,你是要我,還是要這個女人?要我的話,你立刻跟這個女人離婚,咱倆成親,你要這個女人,我立刻殺了她!”
秋生大吼一聲:“不要啊,四斤,你到底要幹啥?思思可是你嫂子!”
四斤說:“我想幹啥你不知道?我要跟你成親,做你的女人!你為了這個女人,丟下了我,丟下了那麽多的兄弟,就這麽走了。這女人有什麽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我要毀她的容貌,打斷她的手腳?”
四斤說著走向了思思,蹭騰地拉出一把刀子,就要將思思的臉蛋劃花,秋生趕緊說:“四斤別,別這樣,她是你嫂子,你嫂子啊?你別幹傻事。
秋生哥知道你心裏苦,你把什麽都給了我,我不是人,辜負了你,對不起。你想出氣的話,就過來用刀子捅我,直到你滿意為止。你別為難思思好不好?”
思思怒道:“他是張二蛋的閨女,張二蛋不是東西,他閨女也不是東西!張二蛋綁架了我娘,我要為娘出氣!”
四斤手裏的刀子已經貼在了思思的臉上,思思還是昏迷不清。
思思是在睡夢裏被四斤擄走的。秋生居住的地方距離刑警隊不遠。那房子也是父親趙鐵柱幫他買的。
四斤之所以把思思綁過來,就是為了讓秋生屈服。他要折磨思思,讓秋生心疼。也要折磨秋生,讓思思屈服。
四斤的心理十分的畸變,這就是愛情惹的禍,因為對秋生的愛,她才變得如此癡狂。
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聰明,也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更傻,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溫柔多情,也可以讓一個人變成禽獸。
四斤現在就變成了禽獸,她所有的希望全都成為了泡影,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引起的。
她嫉妒這張俏臉,也惱恨這張俏臉,盡管她長得同樣好看。不比思思差在哪兒。
四斤的刀子還是沒有滑下去,她隻是想嚇唬秋生一下,看看秋生什麽反應。
秋生果然很緊張,四斤就氣的暴跳如雷,在思思的臉上啪啪啪,抽了七八巴掌。
然後女孩子一瞪眼,衝胖墩跟猴子怒道:“滾!全都給我滾!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調戲男人啊?”
四斤一吼,嚇得胖墩跟兩個手下屁滾尿流,撒丫子跑了,上去以後關住了地窖的鐵門。
四斤說:“秋生哥,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你知道不知道?
四斤說:“秋生哥,你是俺的,俺要把你奪回來。”
鐵籠子咣當咣當隻響,思思在旁邊淚水連連。
秋生看著思思,眼光中淨是愧疚跟不安。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竟然會敗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裏。
而且四斤的功夫都是他親自教的。
這就叫木匠做枷,自作自受。
你總得呼吸吧,隻要呼吸,就能中招,每一次秋生都逃不過四斤的魔爪。
最後秋生麻痹了,也習以為常,四斤每次來,他都是在苦笑。
五天以後,思思也麻痹了,她竟然不恨四斤。
因為秋生本來就是人家四斤的,是自己回來以後把秋生從四斤的身邊奪走了。
這就是愛,愛情可以讓人發瘋,發狂,變成神經病。
思思為四斤的愛而感動,她的心裏甚至產生了憐憫,有點可憐四斤。
一個女孩子,被愛情折磨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讓人感到可悲可歎,而又可憐。
第六天的晚上,出事了。
四斤還是利用迷藥將秋生迷倒,前半夜很正常,一切都很順利。後半夜,四斤忽然嚎叫起來,渾身顫抖,蜷縮成一團,身體像隻大蝦,來回的踢騰。
女人臉色蠟黃,眼神迷離,痛苦不堪,開始抓自己的頭發,抓自己的兩腿,用腦袋在鐵籠子上撞,把鐵籠子撞得嘩嘩作響。
秋生愕然了,思思也愕然了。“秋生哥,四斤咋了?咋了?你快看看她。”
秋生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對四斤又愛又恨。趕緊撲過去幫著四斤把脈,看她得了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