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吧四處洋溢著寂寞的繁華,昏暗的燈光撩-亂了年青不安份的心跳,酒吧中的男男女女大把的揮霍著手裏的鈔票,隻為那一份啥,是刺激,還是心靈上空虛的安慰,打扮妖豔的性感女人懷揣著挑逗勾引的心態在人流中穿梭,也不乏一些打扮得極其紳士外加一副正人君子其實內心無比淫-蕩的令人發指的賤男牲口,在絢麗的燈光下披上了偽裝的外套。

酒吧角落,一個身著靚麗衣服的女孩兒坐在那裏喝酒,身邊坐著仍是上次那個女孩兒‘段睿曉’,她盯著麵前喝酒的萬瑜雪愁著眉頭,雙手托著下顎出神的發傻,對麵喝酒的丫頭萬瑜雪咧嘴一笑,道:“小妮子在想什麽,這麽出神,該不會是在思春了吧!”

段睿曉臉色一愣,水靈的眼睛盯著萬瑜雪似要發怒,立馬雙手左右開攻,撲倒過去交纏在一起,邊打邊罵,“死丫頭,瞎說什麽呢,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段睿曉撓人的手藝是無師自通,專門對付像萬瑜雪這種怕癢的小女人,糾纏了好一會,萬瑜雪扭曲著纖細身段被撓得格格直笑,滿臉潮紅的求饒道:“我投降,我投降。”

段睿曉這才停止了手上動作,理了理淩亂的秀發坐直身子,白了一旁壞笑的萬瑜雪,自顧的偏頭打量著舞池瘋狂的男女,突然她耳朵裏傳來一陣滿不服氣的聲音,“就知道用這招欺負老娘。”

段睿曉再揚起白嫩的小手,一臉壞笑暗藏殺機,萬瑜雪立即住口,挪了挪身子離段睿曉稍遠了些,臉上笑意盈盈仍是擺脫不了興奮,道:“說真的,看上哪個兒,老娘出馬幫你牽線搭橋,再憑你一副天使容顏玲瓏身段,就算潘安再世還不是手到擒來。”

段睿曉板著臉嬌喝道:“萬瑜雪,你要再胡說小心我可不輕饒你。”

萬瑜雪趕緊打住,道:“好,怕你了,我不胡說還不成嘛,別一副道貌岸然正派模樣就想跟我劃清界線,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麽不找個男朋友呢?追你的一大把,兩雙手都數不過來,難道你真一個也看不上?”

段睿曉這次沒有像小老虎般發怒,端起桌子上半杯紅酒淺構了一口,十足怨婦模樣低聲的說,“男人有什麽好的,還不是在意女人的身體,雖然外表謙謙君子,其實還不是那麽一回事,沒上床之前啥事都好說,一旦上了床就立馬換了個人,到最後苦的還不是咱自己,就拿追我的那些臭男人來說,背後誰沒有幾個相好的,我隻是不願意拆穿罷了。”

“那你想找個什麽樣子的?像梁祝、羅密歐之類的?”萬瑜雪扳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

“隻要他真心對我,我不求他有豪宅有名車,這些我都可以給他。”段睿曉淡淡夾著哀怨幽幽的說,小女兒姿態愁著眉頭,楚楚可憐令人憐惜。

萬瑜雪伸手摸摸段睿曉的額頭,笑道:“我說曉曉,你沒發高燒吧,現在這個世道那裏還找得到這種好男人,就算有,你給他豪宅名車之後,說不定他也會在外邊找情人,所以別對這種男人抱多大的幻想,就算真有,段叔也不一定許。”萬瑜雪頓了頓,接著道:“其實好男人也有,隻是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女人身在豪門,有好處,也有難處。”

“喲,還女人呢,感情你這小騷蹄子已經不是原貨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有這福氣,可惜我不是男人。”段睿曉捂嘴笑得很矜持,花枝招展,嫵媚豔娘。

萬瑜雪氣急,捏起粉拳撲了上去,“小妮子,敢罵我小騷蹄子,看我不整死你。”

“好了別鬧了。”段睿曉推開萬瑜雪,整理著衣裳,

萬瑜雪跟段睿曉都是出身豪門,萬瑜雪有個國際連鎖店的老爹,一輩子吃喝不用愁,上門提親的男人踩爛門檻這一點也不誇張,一心為萬瑜雪要活要死的也不少,誰讓這妮子長得太禍國央民了,整個就像千年妲己再度轉世輪回,她老爹萬堂公能打一家普通的百貨店做成海外連鎖公司,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苦苦樂樂沒人知道,一個男人能做到如此規模而且還很成功的事業,相對來說官場與勢力黑道人物一樣都不能少,相比段睿曉一點也不比她差,段家,整個南京就沒人不知道段家段寒山這號人物,不是瞎吹,官場黑道商場各行領域中,段家都有人脈與成績,與段家家主的官場人脈一點也分不開。

葛一鳴的老爹現在是南京公安廳正廳長,是萬家一手培養起來的人物,葛一鳴也是吃飽使足了勁要攀上萬家這棵大樹,自家的地位跟權勢會一升再升,其次萬瑜雪的美貌。

兩女休息了會,葛一鳴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靠坐在萬瑜雪旁邊毫不客氣拿起酒瓶子倒滿就喝,也不顧忌這是幾千塊一瓶的洋玩意兒,緊接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就在萬瑜雪身上遊走,對於還沒到嘴的肉自然是很欣賞,表麵上笑臉相迎不說什麽,可心裏那是一個勁的急啊,整天晚上睡著別的女人就想著萬瑜雪那身段。

“那小子現在台球廳當個負責人,台球部落現在是歸他管,背景並沒有什麽,典型的魚躍龍門還沒成龍,十足鄉下土包子。”往嘴裏灌了口酒,葛一鳴淡淡的說。

萬瑜雪立即起身,拎起身邊的LV香包向段睿曉使了使眼色,“走,找那小子算賬去,今兒個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居然敢拒絕我!”

“不用了吧小雪,別跟那種低級小平民一般計較,他看不上是他自己沒眼光,也沒那福氣,不如讓我多看兩眼。”葛一鳴賣著笑臉。

“滾,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麽東西,我現在就要去看看他的本事,你如果不想跟著我也不難為你,自個愛咋的咋的。”萬瑜雪一點也不給葛一鳴麵子,拉起段睿曉的小手就朝最裏麵走,留下葛一鳴獨自吹著冷氣。

這就是窮人與富人的差距,雖然葛家官場順風順水,老爺子還在使勁往上攀,可跟萬家這種大富人家比起來就略有不足,這就是資產與無產不平等的距離,葛一鳴喝了一口酒,強壓著心裏的怒火,被個女人指著鼻子罵滾那滋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葛一鳴不是人,皮粗肉糙對這些幾乎直接免疫,看著兩女扭動著身段遠去,暗罵了聲“媽的,老子總有一天要上了你,在床上看你那副浪-蕩的姿態”。

罵完稍稍消了口氣,臉皮厚的跟北京老城牆有得一比的令人發指,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兩女進了台球廳,在一片人群中搜索著趙世書的影子,接著點了間豪華套房自個兒打起台球,葛一鳴站在旁邊有些不耐煩,衝著一個台球廳女服務員嚷嚷道:“小妞,叫你們負責人出來,說爺有事找他。”

女服務員顯然也經曆了些大風大浪,不怎麽吃葛一鳴這一手扮豬吃老虎,當下淺笑了幾聲,點頭朝著服務台走去,衝著一男人低聲說,“毛哥,15號房間的客人直接說要找負責人,你看怎麽辦,我左看右看他都覺得不太友善,有可能是來鬧場子的。

淺平頭的男人扭頭朝葛一鳴這邊望了兩眼,道:“怕什麽,南京敢在格調鬧場子的還數不出幾個,這事我先接下了,你該幹啥幹啥去。”

淺平頭男人正是黃毛,自從趙世書坐上椅子讓這一群誰都不服誰叫他一聲‘世哥’的晚上,台球廳裏都在悄悄發生變化,黃毛信趙世書的話,第二天就去剪了個跟趙世書一樣的淺平頭,頭發的顏色也染了回來,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不少,也挺威武的。

“你好,聽說你要找部落的負責人,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不過對於部落的一些小事情我還是有權處理的,不知道能否為你效勞。”顧客是上帝,對於經營人都信奉這條真理,黃毛也不例外,即使他是來鬧場子的,自己也不能先挑起事端。

葛一鳴撇了撇不入他法眼的黃毛幾眼,又扭頭看了看萬瑜雪的表情,萬瑜雪隻是無所謂似的繼續打自己的球,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讓葛一鳴有些為難,對於男人之間扮豬吃老虎還真不是他擅長的,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試試,闖了禍先讓老子頂上,公安廳正廳長咋的也有點說話權。

“我要見你們這兒的負責人,聽說他叫趙世書來著。”葛一鳴是十分不給麵子。

葛一鳴不喜歡台球,自然也不會逛這沒一點女人的場子,萬瑜雪跟段睿曉兩人也不經常玩台球這玩意兒,偶爾來了幾次也沒人猜出兩人的真實身份,如今這大搖大擺的指名點姓要見趙世書,黃毛心裏嘀咕這其中有些瞄頭,當下轉身進了那間小辦公室,現在已經是晚上10點,趙世書坐在辦公室裏翻閱幾本關於管理與經濟投資方麵的書,有些思緒卻被黃毛打斷,當下跟著他來到萬瑜雪的豪華套房。

聽黃毛的口氣趙世書心底揣測來者不善,不過與人深交,須得行先動之以理,不然莽莽撞撞率先丟了顏麵,進屋細細打量三人,男人葛一鳴一身筆挺西裝著身,身高一米七五,長得還算一表堂堂,白嫩小臉可以給人當情人那種,濃眉小眼裏給人一種很別樣的感覺,總體來說比較紳士,旁邊兩人身著前衛流行巴黎時裝的少女,配足高跟鞋也接近一米七的樣子,玲瓏身段凹凸有致,緊身牛仔褲襯托出完美上翹的屁股,段睿曉著裝比較傳統,萬瑜雪的低V衣裳可以瞧見那道深長的漂亮乳溝,臉部輪廓分明,小鼻子小嘴,或許是擦了特殊口紅之類的護膚品,讓那張櫻紅小嘴在燈光下格外亮澤,很誘人,倒是段睿曉比較吸引趙世書,身材纖細,臉部沒有刻意的打扮,嘴唇保持著自然的紅色,如女神不容褻瀆的臉頰不帶一絲表情,她見趙世書突然走進來,隻是一個漂亮的微笑,一帶而過。

“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效勞各位?”趙世書儒雅的尋問。

“小帥哥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萬瑜雪丟下球杆朝趙世書靠近,陰笑著臉嬌聲的問。

趙世書凝眸她打量了半刻,嘴角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道:“原來是你,上次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拒絕,隻是事出有因,不方便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