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崍市。
趙世書出了車站,將手上的行李箱隨手一耽,從兜裏掏出那包大中華,抽出一根塞到嘴邊,一邊掏著打火機,一邊望著茫茫穿梭的人海,將煙點頭看了表上的時間,深吸一口煙又長長的吐了出來,他在車站外站了近十分鍾,開始有些煩了,隨手掏出手機撥通了橙子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不過聽聲音那頭好像很吵,趙世書鄒著眉頭,“你在哪,他娘的不是說來接我嗎?”
“世書哥,你等會,十字口出車禍堵車了,或許還要十分鍾才趕得過來。”電話那頭橙子緊張的說,似乎很怕趙世書的樣子,其實別人不知道,他橙子沒理由不知道,趙世書這輩子隻恨兩樣東西,第一是等,他特別不喜歡等別人,這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情,好像是別人不在乎的樣子,所以對於讓他等的人,通通見鬼去吧,其次就是背叛,趙世書經曆了一次背叛,那還是上高中的時候,趙世書跟橙子也認識沒多久,其次還認識一個人,他叫李卓思,就他哥三玩得很好。
事情還是因橙子而起,那時候橙子的馬子叛變,跟了學校另一個有錢的主,橙子想不通,其實那也是橙子第一次談戀愛,初戀的感情是畢生最純潔的,常常衝著趙世書嚎嚎大哭,趙世書是自然看不慣了,一個大男人為了個女人像什麽樣子,心平氣和之下也為橙子感到悲哀,過了幾個月本來這事都揭過去了,沒想到橙子以前那馬子四處說現在的男朋友怎麽怎麽好,還比某人好上百倍,趙世書這一聽,急了,他是最看不慣這種跟了別人還他媽的立貞潔牌房,當天晚上就跟橙子、李卓思兩人把那兩人狠狠扁了一頓,那廝在學校裏是一個幫會的成員,趙世書自問那天晚上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可最後還是讓人知道了,那廝拉著整個幫的百多號人就衝趙世書討公道。
趙世書當時也是年輕氣盛,一口氣就把所有事情扛下了,說話的口氣滿不服,最後與橙子兩人與他們幹了起來,那一戰確實很殘酷,以趙世書變態的武力值也隻能是拖著橙子跑,百多人的圍攻下想要跑掉那還是要有些本事的,光動嘴皮子怎麽行,跳出眾人包圍的時候橙子替趙世書擋了一棍,當時就被打昏了過去,本就氣憤被人告秘的趙世書頓時怒了,怎能讓兄弟替自己白白挨這一棍子,他啥也不說,抄起地上的鐵棍子就是一陣亂打,那一戰簡直就是混天暗地,不可言語,以一人之力撂倒百多號五好青年,事後想想他自己都有些害怕,至從那件事之後,學校就再也沒有人敢找他倆的麻煩,至於李卓思的背叛他也清楚,不過是想追幫會裏的一個婊子,卻把自己弟兄給賣了,從些趙世書就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橙子,橙子替他挨了一棍躺了醫院一個月,說是左肩骨粉碎,從那時起這哥倆的關係仿佛天注定,一直走到今天。
趙世書一直很感激橙子,那天要不是他或許就沒有如今的趙世書了,所以無論什麽事情他都不會衝橙子大吼,因為他還欠他一條命。
“噓。”趙世書咆哮了一下,趕緊拋開手上的煙頭,不知不覺煙已經燃到了盡頭,趙世書緩緩站起來,忽看見身旁有個美眉也在哆嗦,人都有好奇心,趙世書也不例外,他好奇的偏過頭看,發現她抖著上身牛仔帶兜的衣服,兜裏冒出了煙,趙世書一愣,該不會是哥的煙頭扔進美眉兜裏去了吧,這要是真的也太冤了吧。
趙世書見她仍在撥弄衣兜,大步走過去抓起他的衣裳,一看兜裏果真有個煙頭,而且煙頭上清晰的留著一排牙印,這明顯就是趙世書的,他抽煙的時候喜歡咬著抽,煙頭上自然就留下了牙印,趙世書拿出煙頭迅速的將手背到身後,衝著美眉樂笑。
“這煙頭是你扔的?”美眉一臉怒氣,嘟著嘴的樣子十分可愛。
趙世書細瞧了幾眼,美眉長得還不錯,一身銀色牛仔配一件黑色長袖T恤,脖子上掛著一串瑪瑙裝飾,一根紫黃腰帶橫穿拴在小腰,收縮的緊身褲展現了女人完美的小腿,再配上銀色短靴,左手提著褐色挎包,一頭微曲卷發披過肩頭,精致的臉蛋白裏透紅,說不出的嬌嫩,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唇,整體看上去既時尚又漂亮,身體還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連趙世書這“正人君子”都有些呆了,在他眼裏足足能上八十分,比起薛霖硯來還是差了那個一點點,或許隻是在胸上,趙世書喜歡大胸的女人,他覺得那樣看著才爽,就是不知道摸上去是什麽感覺。
趙世書慌忙解釋,“不好意思,這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一時出了神,煙頭燙手就一拋,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跑這來了。”
美眉嘟著小嘴,雙手叉腰,細細品味又是另番風情,“這麽說,你就什麽事兒也沒有了,我這衣服可是剛買的,今天才穿頭一回,就被你弄成這樣了。”美眉翻看著那件牛仔無袖外套,確實被燒了一個小洞,趙世書暗自偷笑,這煙頭它還長眼睛了,那不跑就往美女這鑽,看來我趙世書的桃花運來了,又是一個美女,雖然沒理想中那麽好,不過也將就將就。
趙世書嘴角抹過一絲笑容,“那小姐你想我怎麽樣呢?”
“賠!”美眉惡狠狠衝著趙世書說了一個字,又低頭心疼起外套來。
趙世書一愣,不帶一絲表情隨口說了一句,“我沒錢。”他的作風一向如此,從來不會連美眉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掏腰包,那怕就算是自己的錯,他也會打死不認賬,憑著變態的拳頭,試問有幾人能拿他怎麽樣,何況現在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心底裏瘋狂的大笑,趁機調戲一番,試試能不能打聽點什麽,如果可以把她弄進後宮第二人,那也是不錯的。
美眉抬頭看著趙世書,不難想象這土裏土氣帶點鄉村風味的男人有錢到哪裏去,她也沒報太大的希望,一向嬌縱的她怎麽能咽下這個男人的說話態度,別人巴結都還來不及呢。
美眉捏起拳手,“沒錢就把值錢的給姐留下。”純屬一個正宗的小太妹,趙世書嚇得可不輕,看她樣子挻單純的,不過趙世書終歸趙世書,雖然美眉的演技很棒,怎能逃脫咱久戰江湖的世書兄弟的法眼,捏的拳頭沒有力道,站的姿勢不對,再看她的打扮與太妹壓根不沾邊,左手的名牌香包是HERMES(愛馬仕),HERMES(愛馬仕)可不是一般小太妹就有能力買得起的,隨便一款的最低價格也是在七萬左右,相傳一款HERMES(愛馬仕)的包曾買到1500萬人民幣的高價。
趙世書會心一笑,“包裏就幾件破衣服,加起來都沒有二百塊,你要麽,如果要的話我就給你。”他裝得一副無辜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是假的,如果不去演戲還真是浪費了人才,其實在趙世書眼裏,生活就是這樣,騙騙你也騙騙我,每個人都在為不同的欲望帶著麵具說謊,試問世上又有幾人是真心相對的。
美眉失望的眼神呆呆看著他,不會吧,她一臉的苦相,有點為趙世書同情,想想自己隨便吃一頓飯也差不多兩百塊,而他的行李還不夠自己一頓的飯錢,不過美眉並不氣餒,壞笑著,“那好,你得對著廣場朝天大喊三聲,我是流氓,這件事情本小姐就不再究竟。”
趙世書傻眼了,這手都沒拉一下就說自己是流氓,還要對著客流站上千過萬的綠林好漢大喊自己是流氓,這要傳出去咱這張老臉往那擱啊。
“咱能不能打個商量,你看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啊,不至於讓我當著光大市民這樣做吧,這樣做似乎對你也沒什麽好處,你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的吧。”
哼,美眉蠻橫的將俏臉一揚,擺明了吃定你了,趙世書愣在那裏欣賞著美女,裝著一副無辜相,兩人這樣僵持了一會,趙世書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回頭一看原來是橙子,忙衝他揮了揮手。
“大小姐,我兄弟來了,不陪你玩了。”說完提起簡單的行李就朝著廣場橙子停在處走,橙子今天是開著自個的奧迪A4來的,黑色的外殼那是一個勁的賊亮,似乎是故意打扮了一番,趙世書將行李放進後尾箱,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上。
“哥的魅力太妖孽了吧,走到哪就有MM追到哪,還不是一般的漂亮。”橙子趴在方向盤透過檔風玻璃看著窗外追來的美女。
那美眉徑直小跑著過來,拉開車門坐在後麵,衝著趙世書格格直笑,“原來你還有車,居然跟我裝窮,還好我多了個心眼。”
橙子轉過頭看著她,笑了兩聲,“大嫂好。”
趙世書錘了橙子一拳,“別管是個人都叫大嫂,她是誰我都不清楚,咱成了你大嫂了。”
美眉被弄得一頭霧水,望望橙子又看看趙世書,“你們在說什麽啊?”
橙子一笑轉頭看著窗外,趙世書深吸一口氣看著她,“美女,你叫什麽名字啊?”
“慕雅詩。”美眉爽快的回答。
趙世書哦了一聲,“慕雅詩小姐,我們現在要回去了,你跟著我做什麽?”
慕雅詩打開車窗望了幾眼窗外,回頭笑著說,“賠我衣服錢,我就不跟著你。”
趙世書嗬嗬一笑,“原來你還挻執著的。”
“那是,本小姐走到那從來都不會吃虧。”
“不好意思,這次讓你失望了,我也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趙世書趴在桌椅上望著那張清秀養眼的臉龐,心底泛起一陣邪惡的想法,精神不由一陣,小二哥不知道啥時候站起來了。
“哼,你得賠我衣服錢。”慕雅詩蠻橫起來還真可愛,趙世書是這樣認為,他伸手托起慕雅詩的下巴,“錢我是真沒有,人倒有一個,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我願意以身相許。”
慕雅詩擋開趙世書伸去的手,“誰要你以身相許,臭美。”
“如果慕小姐再不下次的話,我們可就走了,到時候拉你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來一個XXOO。”趙世書一臉的壞笑,猥瑣的舔了舔嘴唇,一副饑渴的樣子。
“你敢。”慕雅詩捏著粉拳在趙世書麵前晃悠,“我一拳打扁你。”
趙世書一把抓住她的粉拳握在手心裏,那股細滑嬌嫩的感覺充斥在心間,小二哥一陣不服氣的站立,忽然看見慕雅詩掏出手機湊到耳邊,趙世書仍拽著她的粉拳,“你要幹什麽?”
慕雅詩沒有收回手,臉不紅氣不喘的,“我報警啊。”
“報警做什麽?”趙世書徹底服了。
“報警說你損壞我的東西不道歉也不賠錢,還借機非禮本小姐。”
“啊,有你這樣的嗎,不就燒壞了你衣服,至於嘛,何況你上車在下也提醒了你,是你自己不下的,再說了,一個大美女坐在兩大男人的車裏,那場景也特別不是好控製的,一個欲望控製失敗,後果是很嚴重的,我倒無所謂,可壞了姑娘的名節。”
“臭流氓,死流氓,我真報警了,說你非禮。”慕雅詩還真按了起來。
趙世書趕緊按住,“得了,算我怕了你,想怎麽樣就直說吧,除了錢啥事都好商量,可別太過分,不然惹急了爺,對你來個先奸後殺,殺了再奸。”
慕雅詩不屑哼了一聲,“就怕你沒那本事。”
“廢話少說,想怎樣?”
“送我去鼓樓口文化主題酒店,這筆賬就一筆勾銷。”
趙世書也不廢話,衝著橙了下了道命令,“鼓樓口文化主題酒店,迅速殺過去。”
橙子接到命令,馬上啟運起車子朝鼓樓口駛去,這難纏的美女趙世書還拿他真沒招,如果說真要強奸他還沒那膽,不是說他沒膽,是他根本不屑這麽做,所謂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何況咱世書兄弟並非那些三教九流人物,要麽光明正大,要麽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