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問,他陽神社大飛哥幾時受過這等,被人指著鼻子罵窩囊氣,而這些事情也原本是大飛的專長,穿著內褲罵十裏長街,他大飛又不是沒幹過,而今天趙世書卻露了一把臉,拐彎摸角將他壓倒,看著一臉怒氣的範飛,對於他的憤怒直接無視,陰笑著臉看了大飛幾眼,接著轉過身子跟橙子幾人聚在一起。

“橙子。”趙世書空暇之餘,在周圍轉了一圈,突然心裏升起一陣失落,似乎少了一樣什麽東西,他目光停在酒吧的墨字上,說:“橙子,子又呢?”

橙子環顧四周,一臉茫然的說:“不知道,下午就沒有看見過她。”

“你們沒有一起嗎?”

“沒有,中午是在一起吃飯的,下午下課在校門口我還等過她,等了好久見沒人,我還以為她先回來了,回來之後就弄成這事了。”橙子指著前麵的大群流氓,鄙視的說。

趙世書一聽,急了,下午都沒有看見墨子又,而且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學校放學的時間已經過了,這小妮子怎麽還不回來,他急忙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嘟……電話那頭卻傳來,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趙世書急了,他在擔心究竟出了什麽事情,這小妮子的電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而今兒個怎麽就這麽反常,他回頭盯著一臉怒氣的範飛,看著他那憤怒而又帶著很不友善殺人般的眼神,繼續一篇一篇撥打墨子又的手機。

大飛看了趙世書一會,笑著說:“別打了,打不通的。”

趙世書一愣,轉頭瞪著大飛,心底裏一陣猜測,難道是他們綁走了子又,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他想了一會,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不相信子又會被人綁架,他一遍一遍的撥著電話,而電話那頭卻是無盡的纏綿。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大飛抽著煙,靜靜的說。

“草你媽,跟老子閉嘴。”趙世書憤怒的一轉身,將手裏的手機朝著大飛用力扔去。

麵對趙世書突然的舉動,陽神堂百多十號小弟無不震驚,他們隻知道老大在自己眼裏,無論走到哪都是打到哪,從來不會吃虧,而今天卻被趙世書羞辱了一頓,說實話,他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有趙世書這麽一個人,而大飛也隻是上次跟史偉陽在一起吃飯,無意間聽說的,史偉陽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對自己兄弟是有啥說啥,他看大飛也算自己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聊起了這些,聊起那晚的失敗,聊起兒子的恥辱,發誓定要將趙世書千刀成剮才能泄心頭之恨。

其實史偉陽擔心的倒不是這些,而是北陽與龍騰的爭鬥,如果因趙世書這顆棋子而壞了整盤棋,那史偉陽的命也就完了,俗話說,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史偉陽從一個小混混晉級到如今霸占一方的龍頭,沒少得罪人,而史偉陽的勢力大,得罪了許多人,也隻是悶在肚子裏,等待著時機。

心裏本就不痛快的趙世書管他是大飛還是不飛,先他媽的罵了再說,而這會墨子又不知道上哪兒了,這讓他更急,看到大飛那逼德形就想扁他,伯辰從兜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遞給趙世書,“別愁了,一切慢慢來,她可能是學校有事耽擱了,別往壞處想,來,抽根煙緩緩。”

趙世書盯了他一會,緩緩接過煙掛在嘴邊點燃深吸了起來,身旁的慕雅詩一臉失落,她本來想上前去問話,卻被一旁的橙子拉住,慕雅詩回頭看他搖了搖頭,識相的退到一邊,“墨子又是誰呀?”

橙子瞄了她兩眼,壞笑著說,“咋的,那次老大他親你一下,居然把你親床上去了,了得啊。”

橙子跟慕雅詩也算認識,上次在邛崍市就是橙子開車,而慕雅詩搭順風車被趙世書那畜生給非禮,而兩人相互這間也稍稍有些影響,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麵,慕雅詩白了橙子一眼,“什麽叫親床上去了,那還得看他的本事,本小姐不過是勉強先跟他交往而已,屬於最純潔那種。”

這世界上有純潔的思想就真他媽的見鬼了,試問世人誰不為利益而活著,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活著,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來實現,這些例子也不在少數。

“小村長,給爺一句話,今天這事兒怎麽個了解法,別讓老子在這裏幹等著。”大飛耐不住,率先開口說道。

趙世書心情稍稍緩了緩,一臉嚴肅的看著大飛,道:“你想怎麽樣?”

大飛嗬嗬一笑,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你就把那娘們交出來,咱這事也就結了,另外我這百多十號人總要吃飯吧,不可能朝你這白跑一趟,你就奉上十萬塊車馬費,再則……”大飛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頓了頓,繼續,“另外也就沒有什麽,老子就這些條件,如果你答應就好說,要是不答應明天這酒吧就不用開了。”

“你這是威脅。”趙世書冷冷的說,“也不他媽的看誰的地盤,一分鍾之內,你要是還沒滾,到時候別怪老子不客氣。”

趙世書徹底怒了,北陽社的那群人就像一群野狗一樣,汪汪的叫著讓人心煩,本來墨子又不歸這事就夠讓他煩了,這外號大飛的人又赤祼祼的威脅與挑釁,叫他怎不動怒。

他就像一顆孤立的行星,以絕美的姿勢衝出人群,甩開一腳踢在大肚子上,大飛緊接著後退了兩步,身子魁梧的他堅持了下來,大飛反頭惡狠狠的瞪著趙世書,沒想到他居然來這一手,讓他在自己兄弟們麵前大掃顏麵。

“草,來真的。”大飛大吼了一聲,緊接著擺開架勢,不過大飛隻是個混混,不像趙世書學過專業的截拳,混混不過是小打小鬧,沒有規則的不按套路出牌,與小人相比沒什麽兩樣,說不定背後陰你一下,你這輩子也就栽了,而小混混在拳頭上很吃虧,你大飛這種,手上要是有把刀或者鋼管,那可是他的威風了。

大飛與趙世書對峙,明顯吃了大虧,趙世書幾腳幾拳就打得他迷迷糊糊的,趙世書再來一腳,將他踢回北陽社的陣營當中。

“滾,別他媽再讓我在龍騰的地方看見你。”趙世書狠狠的說,不留一絲情麵,“回去告訴史偉陽,新仇舊恨老子會一並算上,讓他等著吧。”

街道上響起警車的笛聲,緊接著三輛警車停在酒吧外,從車裏立刻跳出五十幾個手持機槍的防爆軍人,這一陣張嚇傻了兩撥人,究竟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居然驚動了防爆警察,持槍的那玩意可不是好惹的,一不小心整個槍子走火,你就跟唐僧取經去了。

前麵那輛白色警車裏走出一個人,端莊的綠色迷彩軍衣,帶著頂帽子,帽子上明顯的能看見紅色五星,腳上是部隊轉業的軍鞋,那鞋子其實是好東西,鞋尖與後跟特別堅硬,打架踢人特別帶勁,是打架不可少備的特殊工具。

他下了車子,戴上副墨鏡,在幾十號人排成的通道裏緩緩走來,身後還跟著兩小兵,大飛徹底嚇傻了,怎麽著他也沒有遇見過帶槍的軍人,而且還是五十多號人,手持C8衝鋒槍的,踉踉蹌蹌退了兩步,在想這下怎麽辦才好,畢竟命是自己的,保住的命,就保住了一切。

趙世書自然認得他,他就是慕雅詩的哥哥慕逸雲,待他走近,趙世書搶拳在他胸前一捶,“叉你妹的,挻拉風的。”

慕逸雲嗬嗬笑笑,轉頭看了兩眼,吼道,“立正。”

話完,那些士兵整齊的跺了跺腳,發出整齊的響聲,慕逸雲滿意的看了兩眼,衝著趙世書壞笑,“怎麽樣,夠拉風吧,全是持槍的爺們,估計整個上海都找不到我這麽拉風的人物。”

“你怎麽來的?”趙世書好奇的問。

“坐車來的啊,靠,難道還走過來的。”慕逸雲問道:“小詩呢?”

趙世書回頭看了兩眼,笑著說,“在那裏。”慕逸雲望去,趙世書打趣說,“敢情你是來看妹妹的!”

慕逸雲嗬嗬一笑,道:“你這牲口怎麽這麽不識好歹,要知道可是小詩通知我,我才來的。”

趙世書回頭看著慕雅詩,她羞澀的低下頭,玩弄著衣角。

趙世書跟慕逸雲兩人開著玩笑,時不時的一陣笑聲,嚇得大飛一陣陣冷汗,你要知道這是五十幾個持機槍的鋼鐵戰士,領頭的官銜也一定不小,看來他與這小村長關係不一般啊,大飛額頭冒著虛汗,心跳時不時撲通一聲,怪嚇人的,他感歎這次把禍闖大了,沒想到還整出大部隊了。

這下如何是好?大飛猶豫一陣轉身對著一人說,“快撤。”

那人顯得有些木訥,愣了半天硬是沒聽懂,伸長脖子問,“飛……飛哥,你說什……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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